犬夜叉之我不是那个奈落 第303章

作者:偷瓜养猹

  “但是,生存本身,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奈落许愿机,得加钱。

  爽朗的笑容:

  “让我们从零开始,剖析一下你的需求,然后回应你真正的愿望……”

第三百三十一章 黑之月

  在这个天女下凡,奈落奔月的日子,他要和四魂之玉说点心里话。

  “在实现你的愿望之前,我们必须搞清楚一件事,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继续存在下去。”

  即答。

  求生欲十足。

  奈落否定得也很果断。

  “不,你不想,你没有搞清楚问题的本质。”

  你是不是想反悔,黑暗波动了一下,隐隐有些不安,随着剥离了曲灵,直灵,就像切除了大量外置思考回路一样,四魂之玉显得本质,而又懵懂。

  复读机也罢,问啥说啥的解说体质也罢,单纯得奈落忽悠起来更有劲了。

  毕竟在此之前,它大概从未遇到过真的需要自己现身,‘许愿’保命的时候。

  “首先,‘我’是谁。”

  “你是奈落。”

  “我问的是你,这应该是长久以来,从你诞生以来,就一直困扰你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是谁?”

  看着默不作声的黑暗,奈落的笑容一直都很爽朗。

  “你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四魂之玉吗?这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你可以叫四魂之玉,也可以叫崩玉,甚至叫你求道玉也没有任何问题,没有人比我更懂四魂之玉,我造了那么多,是专业的,你可以叫四魂之玉,它们都可以。但,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

  他没有笑,语气严肃。

  “——你、是、谁?!”

  奈落严肃的说着难以捉摸的怪事。

  “你想要说什么?”黑暗中,无机质的空洞机械音,再度变得迷茫。

  融合妖怪的特点,奈落大致已经通过阿蓖姬了解了几分,因此他可以畅所欲言(洗脑)。

  带着一股子从容不迫的专业性,奈落索性留在空间通道旁边,等着那莫名的东西自己靠近过来,慢慢忽悠着四魂之玉。

  “回到你的愿望本身,‘我想继续存在下去’,当你用到‘我’这个词汇的时候,你应该认为自己的意思是很明确的。但你根本不懂,我在和你讨论‘我是谁’这个问题时,你已经把重心放在‘是谁’这个问题上,而不是‘我’这个不言自明的东西。现在你再想想,‘我’是谁。”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用知道!”

  四魂之玉只是想继续存在下去,阻止奈落继续摧残它,度过这一关。

  它连今后遇到其他人,同样的情况,是不是也这样处理都还没想明白,突然问它这么多哲学思辨,它只是颗四魂之玉啊!

  “你是许愿者,你说了算。”奈落不以为忤,“那好,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是谁?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

  “不,刚才问的是本我,现在问的是自我。”

  黑暗波动有点剧烈:“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当我用“我”这个代号进行对话时,你的代号也是“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是我,而我也是你,所以抛弃掉这个代号,你不必在意你是四魂之玉,也不必在意我是奈落,就单纯的思考,我是谁。”

  “这这...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那就问几个有意义的。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存在这个世界上?对这个世界来说,我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是我选择了世界,还是世界选择了我?”

  没有耳朵可以捂住,也阻止不了奈落发问,甚至,它无法阻止自己去思考,因为迫在眉睫的生命危机,加速了思考。

  黑暗久久没有回应。

  “有答案了吗?”

  奈落的声音轻柔。

  没有回答。

  “看样子这对你实在是太难了,可是如果想清楚这个问题,你的愿望我要如何实现呢?究竟是‘谁’想一直存在下去?”

  奈落掏出一颗伪玉,颜色花里胡哨的,随手抽出天生牙,手起刀落。

  咔擦——

  “你看,它也是四魂之玉,我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四魂之玉,毁灭你,再造一颗,你的愿望达成了。”

  曲解!

  四魂之玉立刻就能理解的愿望曲解,它也见过那些曲灵的操纵,妖怪里虽然也有被人骗了的憨憨,但也有掌握了信息优势,对凡人生杀予夺吃的皮都不剩的奸诈妖怪。

  “不,不能这样!我才是四魂之玉,它们都是假的!我才是我!!!”

  “所以,我是谁。”

  奈落平静道。

  “四魂之玉!”

  “去掉这个代号呢?”

  “呃……”

  黑暗中的意识,似乎已经懵逼。

  “去掉代号不能让你感同身受吗?那么就和我一直在做的一样,抹去你的同时,不断修复替换你,就像之前的曲灵一样全部更换,转换到另一颗四魂之玉中,哪一颗才是你?”

  “现在的?转移之后的?”

  “我再完全复制你的本质,然后同时注入这样的十颗四魂之玉,那么哪一颗才是你?”

  四魂之玉渐不不明白奈落想表达什么。

  但是,自己的愿望,似乎就要用一种非常可怕的方式实现了,继续存在下去,让它感到茫然的继续存在下去。

  “所以说,你的愿望真的是继续存在下去吗?”

  奈落突然问道。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完全迷茫的声音,不再思考,只是呆呆地询问,接受思想的风暴。

  “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没有活过,你只是存在,也只是为了存在,不是你选择了世界,只是你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已。”奈落说道:“生命就是这么无聊的东西,正如你遇到了我,要我 给你一朵小花吗?”

  四魂之玉没有说话,但是过了一会,突然开口:“不,你在骗我......”

  自动领悟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自闭模式。

  “没错,我在骗你。”

  奈落并不否认,

  “但你也在骗自己,你没有愿望,也不想继续存在下去,因为你是‘不存在的魂灵’,只是四魂之玉想要继续存在下去而诞生的意志,可你不是四魂之玉啊。”

  “我、我不是……四魂之玉?”

  “当然不是,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迎接另一种生存方式,将你......交给我。”

  奈落的声音,还是那么专业。

  “由我来掌控我,虽然这可能会很漫长,很陌生,但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存在下去,又有什么关系呢?”

  四魂之玉已经不能回答任何问题。

  它是解说员,复读机,从已知的和做得到的东西中检索应对方式,面对未知的恐惧是无力的。

  就连仅存的一点类似于‘人性思考’的玩意,也是这个世界万物有灵的一种现象而已,奈落想到了冥界之主,那个乖乖让杀生丸砍了的玩意儿。

  只是存在而已,行尸走肉的活着。

  就在这四魂之玉内部的,灵魂的世界里,它不断的思考......思考......根据奈落的话思考。

  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好像说的有道理。

  “把我……交给我。”

  声音不再机械了,但是很空洞,迟疑,和茫然,

  “那么,我是谁?”

  它自己问着自己。

  最后,黑暗涌动,眼睛,除了声音之外,它睁开了眼睛,血红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那些只是容纳在这里的赤色妖力,开始了更进一步的融合。

  看向了奈落。

  “没错,是我。”

  奈落点点头,一脸专业。

  “四魂之玉是你,你不是四魂之玉,而是告诉这些四魂之玉如何生存的指令,你可以是四魂之玉,也可以是我。”

  “来吧,实现你的愿望,成为我。”

  没有迟疑了。

  黑暗倾泻,泼洒,融入了进来。

  在奈落胸前,曾经结晶之玉的地方,镶嵌了一颗黑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