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66章

　　和别的小镇不同的是，这里，有一座教堂。

　　也许会有人问：教堂怎么了？西方文化，有教堂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倒也不错。

　　但……这座教堂，不是一般的教堂。

　　且见此处，五色缤纷，飞沿琉璃，高整肃穆，威严自生——用人话说就是，这教堂，非常花钱。

　　先不提那些装饰什么的……在这个镇长家也就几层小别墅的小镇，这么一座几十米高的教堂，蹲在这里，其吸睛程度，简直跟黑白漫画里唯一的彩漫差不多。

　　那么问题来了……这教堂是怎么修的呢？

　　看到这里，想必各位都有一个想法——里面的神父肯定刮了油水了，八成还是养了情妇的那种……

　　这就错了。

　　当然，也不是说里面的神父肯定没有敛财的嫌疑，但，从逻辑上考虑，在这么座偏远的地方，修起这么座教堂，这之中，要“打点”的地方，无疑是非常多的。

　　除非这镇里有什么不孕不育的大富豪，五六十岁没个孩子，于是请神父过来给自己老婆“私密”地开个圣光洒个圣水什么的，然后，没过多久，妻子果然怀了……一喜之下，倾家荡产捐了个教堂，以表对上帝的虔诚。

　　除非上述情况发生，否则，要凑这么一栋教堂，别说敛财，就算卖赎罪券，教里的人都不一定能凑够钱。

　　此处，也不卖关子了。

　　这教堂，是镇里的人自发捐款，然后由镇长亲自监督盖起来的。

　　这其实是个很不可思议的情况……

　　要知道，人类，那都是很现实的……你让我每周去听个弥撒（一种祈祷仪式），吃点面包（圣人之体）喝点酒（圣人之血），那自然无所谓；但你要让我花钱，做一件跟我没啥太大关系的事，那就不好了。

　　简单来说，长得不咋地，想的挺美。

　　到了现在，信仰也是要朝现实看齐的，别说这么个离主的荣光远的不行的小镇，就算在耶路撒冷，你让居民给你修座大教堂试试……人家往你门前拉屎你信不信？

　　但……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在这个小镇，确实发生了。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座小镇，只有一个神父。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他是个好人。

　　此人自称诺亚，约莫三十多岁，从外观看，他面容平凡，顶着张典型的英伦脸，金发，整年穿着套黑色的神父装，其本人气质平和，性格温婉，永远保持微笑，仿佛自带圣光，亲和力拉满。

　　拉满到什么程度呢……他是唯一一个被孩子称作“父亲”时，孩子亲爹不会怀疑什么的男人，不仅如此，亲爹们还往往笑得很开心，喝了不少似的……

　　他是十年前来到的这座小镇，镇上的人都称他“神父”。

　　坦白的讲，这不是什么礼貌的尊称，譬如，你叫一位扛粪工为“扛屎的”，摊上心眼儿小的，说不定第二天早上往你门前倒一桶……

　　方才说，诺亚是个好人，其实，不太准确。

　　这是个极端的利他主义者，一般来说，这种人，称之为“圣人”。

　　像平日，一些听人忏悔，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事就不说了……这人自入了小镇后，就开始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自己平日啃凉面包和凉水，孩子们隔三差五就有一顿肉；他本来的房子不大，有限的空间交给孩子，他自己在卫生间凑活一夜也成；哪里有人掉了河了，摔断腿了，突然昏倒了，第一个出现的，也都是他。

　　更厉害的是……要是哪家人病了无药可治了，你找他，他也都能治好，作用极快，效果显著，从进门到出来，也就撒泡尿的时间。

　　可以说，这是一个能凭一己之力单刷整个小镇居民幸福指数的男人。

　　而在几年前，他治好了镇长母亲的癌症，顺带一发圣光补好了镇长本人的肾亏之后……镇长悟了。

　　这不是神父，这特喵的是神。

　　这座教堂，便应运而生……

　　平时的时候，神父也会收一些镇上的人的感谢金，毕竟他也要生活的。

　　但，当镇长联系镇上几个有钱人修建这座教堂的时候，诺亚却拒绝了，用他的话说——“你们心怀对父的敬畏和爱戴，这当然很好，但爱戴未必需要显赫与繁华，行事怀善，宣父之名即可，无需这般，如果真想感谢，可以把修教堂的钱拿来修福利院，用来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看这话说的……什么是圣人？这就是了。

　　最后，镇长用“教堂也可以当福利院”的说辞，勉强说服了诺亚。

　　于是，到了现在。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日常祷告后，玛琪莎扬起那双蓝得像大海的眼睛，她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栗色的长发卷起，美丽得像是天使。

　　她是神父收留的第一个孩子，如今是负责引导的圣女。

　　她看向诺亚，轻声问：

　　“又要启程么？”

　　“嗯，这是神的旨意。”

　　诺亚依旧是那身黑色的神父装，面带温和的笑，胸前挂着十字架，手里端着本厚厚的圣经。

　　“那时，他找来宏伟和强壮名为米迦勒的天使，让她登上首生之处的宝座上，取去玛斯特玛的荣光给予米迦勒，将喜乐之光的冠冕加在米迦勒头上，把公义之杖赐予米迦勒，把平安之鞋穿在她脚上，让她在哈陶尔的子夜登基，典定她在大地与天国之上……”

　　他轻声诵唱，像是吟着久远的古歌。

　　.

　　.

　　①下一章四千字……写吐了，明天再发。

第1章 当萧雨涵再次来到方希房间……

　　2019年，初，京都。

　　常言道，时间过得快不快，那得看是上班还是休假，是在厕所里还是在厕所外，是进了洞还是被进了洞……

　　总而言之，寒假时光，转瞬即逝。

　　虽然方希去年风里来雨里去，当过古族管家，撩过魔王组长，还亲手剐了樱岛幕后黑手，但……现在的他，真的还有个“高中生”的身份。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是个高三的，过几个月，还得去考场上过一遭。

　　当然，现在的方希，明面上，是威吓……我是说，享誉周易学院的“万能之人”，混迹这些年，早就积攒下了庞大的人脉，那些富家子弟，平时，遇到诸如“去酒吧被仙人跳了”“为恋爱自由逃个婚”“说好的露水情缘结果被对方找上门来”的事的时候，找他就对了，可谓八面玲珑，黑白通吃……

　　这个社会是很真实的，别管方希是怎么解决的，他做到了，就是真理。

　　明面上不违法就是了……

　　这些，自然也是他的一种“投资”……有周易学院这种“学生要么有潜力，要么家里有矿”的顶级社交场，方希要不去发展人脉，他就活到狗身上了。

　　而暗地里，方希是“目前世界上已知最年轻的人神”，对国家最大的贡献，就是多造几个孩子……用许老的话说，“谁敢让你计划生育，我就敢让他意外不育。”并表示，“分配老婆这种事有违人权，我做不了，但我可以以私人身份给你推荐几个一条龙的好地方”……

　　方希思索半秒，欣慰地回了句“呸”。

　　——综上所述，现在的方希，对“考试”的依赖性，并没多大。

　　就算实在不行，他也可以去樱岛，神社之主表示绝对欢迎，源家大家长则会很欣慰地包养他……

　　不过，即便如此……方希却也没如某杀乌鸡的撒姓芳心纵火犯一般，得知保送北大后，当场早退了晚自习。①

　　在他看来，学生生涯的学习是为了明思、知礼、斟虚、辨实……重要的是学习的过程，而非到手的知识，便是“历览千载书，时时见遗烈”②。

　　——说直接点，绝大多数情况下，你端着本书看一下午，都比去歌舞伎町浪到肾虚强对吧……

　　因此，这厮不仅没有荒废成绩，居然还特喵的数年蝉联第一，学霸之光从上刷到了下……好吧，除却学习态度好之外，和他开了超凡思维也不是没关系。

　　用著名文学家、茴香豆毁灭者、快活空气传播者孔乙己的话来说：系统的事，能叫作弊吗？

　　说起系统……自是不得不提一句科塔娜的。

　　自上次的系统更新后，科塔娜的权限愈发膨胀——像一些“把方希拉入系统娘之宅”“同意系统选项”的操作就不说了，某一次，方希检查了一遍物品栏，从上看到下，发现……我道具是不是少了一个？

　　科塔娜对此很是坦然，“没错，是我用的。”

　　方希当时就惊了……

　　你平时帮我抉择下选项也就算了，反正事实证明，确实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但……你这用我道具，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此处代言，科塔娜使用的道具，名为“电脑之心”（by第六卷NO.30,科塔娜好感50奖励），其特效为“对羁绊人物“科塔娜”使用后，可使其蜕变”。

　　对方希的抗议，科塔娜只是淡淡道，“你是宿主，拥有绝对权限，你要对我做什么……我是无法干涉和反抗的。”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个道具能让我在系统空间里拥有实体”。

　　方希听了这两句话后，仔细思索了足足半分钟。

　　随后，他轻咳一声，正气凛然，“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那以后要还有类似道具呢？”科塔娜幽幽问道。

　　“……你可以给我说一声，又不是不给你。”

　　当然，话是这么说……从方希之后去科塔娜家的几次情况来看，他还是挺正人君子的。

　　自和楚舒窈突破了最后一层关系后，他便开始有意疏远身边的女孩，似那些已经进了人物栏的女孩且不提，对学院里，为他的名气、能力、颜值（呸）、家境等条件，隐隐流露出仰慕之情的年轻女孩，他都拒绝得很果断。

　　用个不太尊重人的比喻——跟扔擦屁股纸似的……

　　至于那些已然上了他（的人物栏）的女孩们，方希也只能咧下嘴角，颇感棘手，每次面对楚舒窈的柔情，总有种难以言明的愧疚……

　　这其实是一种很有趣的现象。

　　在他认识的这些女孩中，楚舒窈自居女仆，视他如命……她甚至一直都是以“通房丫鬟”的身份认知自己的。

　　许一诺自认为刀，任他驱使，最近正思索着以身相许的可能性，以及要多少次才能还清欠款……她这阵子甚至正在网上查一些失足姑娘的价格，作为参考。

　　源弥生为古族家长，被当成联谊工具培育，其本人观念古旧，对“强者一夫多妻”的情况，毫无抗拒……此处，还得感谢柳生老爷子的贡献。

　　林馨羽天真烂漫，常识缺失，就这智商，方希随便扯个“我中了奇毒必须交合才能解否则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的谎话，就能骗她投怀送抱，再扯一句“这毒要伴随我一世”，还能再骗个几年……

　　而唯一会吃醋的萧雨涵，轮回不止几何，对“方哥哥极其受女孩欢迎”这点，有极其清晰的认知……再深的醋意，也只能低头认了。

　　而且，有“那件事”的存在，她绝不会因为“吃醋”这种相对起来极其幼稚的情绪离开方希的。

　　到底是什么事么，嘿嘿嘿……

　　至于科塔娜，她目前唯一的活动区域就是系统空间，想跑都跑不掉啊。

　　综上所述，以方希目前的情况，他大被同眠的唯一阻碍，居然还是他自己的观念……

　　对此，别说科塔娜这个本质上很关心方希“好感度”的系统娘了，连许老都表示卧槽啊……

　　和念老这“尚存人品道德”的情况不同，作为“国家异常能力成员管辖总局”，简称“对策局”的顶头上司，许老的节操，那都是喂了狗的，只要实际利益到手，他并不会在意手段。

　　代号“鬼魔”的男人，我说他是好人，你们也不信啊……

　　几年前，方希尚未成长的时候，暂且不提。

　　到现在，方希这“仁王”年龄也到了，实力也够了，看他这桃花运旺盛的情况，许老原本是很欣慰的……这都是国家的人才储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