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有毒 第129章

作者:暴走中学生

  她有想过这管家少爷红着脸抗议,也有想过对方嘴上说为什么这么做实际上满面春风银联荡漾,但……像这种开口直逼死穴的情况,她还真没预料到……

  没人能预料到的操作,才是骚操作,就好比对方以为你会长驱直入,正准备闭目忍受,结果你左三圈右三圈,外面各种摩擦就是不进,反搞得对方心痒难耐,心神难安,深深疑惑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不进来……这,才是触感最大化的方式。

  此处说的是打针,如果诸位误解到了奇怪的方向,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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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是源弥生的事。

  那一次事件后,源弥生在方希面前并未有什么变化。

  ——这其实是种很奇怪的现象。

  东亚文化圈的女性,于这方面,多是较为保守的,以正常情况来讲,经历那般事后,就好比新婚夫妇洞房花烛时翻云覆雨,可到了第二天,情意消散,理性回归,见到夫君,回想起此前的记忆,多多少少便会有些尴尬。

  只是,至少就方希所观察,源弥生并未有任何此类情绪……该吃吃,该睡睡,除了偶尔见到他本人时,面上浮出些许不自然,随后,快步走开——却也仅限于此了。

  方希只能将之理解为心大……

  说到底,之前那事,若忽略个中一系列心理活动,整个事件,描述过来,大概就是一个女性邀请男性去温泉,男性故意闯入女池,结果看光了人家就算了,还把人扔了出去……

  方希自个听了都觉得罪大恶极……

  这件事只占了方希很少的思考时间,一方面,源弥生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大,一件又一件的事接踵而来,资料雪花般洒落,多得像是渣男说过的谎话,数也数不清。

  所有的早恋都属于作业不够多,这是实在话。

  而另一方面……方希是有未婚妻的男人,不适合和别的雌性接触太多。

  家里的妹妹已然够让人头疼了,他实在不想再背上“情债”两字……而据他观察,一系列机缘巧合下来,源弥生这里,俨然也出现了类似的苗头。

  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他来樱岛是屠人满门的,没心思、也没时间处理这些儿女情长的事。

  只是无所谓了,等事情做完,他也没了待在樱岛的理由,到时候,潇洒离开,不再相见,所谓心动与恋慕,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磨灭。

  ......

  这天,源弥生久违找到了方希。

  “我希望方君能陪我做一件事。”源弥生认真道。

  方希抬起头,“行啊,什么事?”笑了笑,“总不能又是‘首先,要把衣服脱了’那种吧?”他这是在说上次的梗。

  “方君你不需要。”源弥生摇头。

  “嗯嗯,那就好……”

  方希点点头,正准备听她继续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嗯?”

  他敏锐察觉到源弥生话语里未尽之处,“等一下……”他虚着眼,“‘我不需要’……那你呢?”

  “酌情考虑。”源弥生回道,“如果撑不住,我会自觉。”

  这一刻……空气沉默了。

  神特么自觉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魔王大家长你自重啊喂!

  “冒昧问一下啊。”方希一脸蛋疼,“敢问……这件‘需要我陪你一起做的事’……具体流程,是什么呢?”

  源弥生闻言,沉思两秒,似是在组织语言。

  方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几秒后,源弥生开口,“首先,到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

  要对战的话,在家里的道场不太合适,在自己的领域里更好一些。

  “然后,我们互相对视,距离可以拉近一些。”源弥生又道。

  这是武士战斗前的标准姿势。

  “再然后,我把我的衣服撕掉。”源弥生顿了顿,“一件都不能留。”

  “喂!”方希瞪大眼睛。

  方君的那个能力,太过强大……以我目前的实力,实在无法挣开,只能不留衣物。

  虽然有些害羞,但……战斗就是战斗。

  源弥生被打断,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说……源大家长啊……”方希捏着眉心。

  “方君你可以叫我弥生。”源弥生满脸认真,“我们是平等的。”

  “称呼先放在一边……这不重要。”方希道,“可能我没说过……但,我呢,其实是有婚配的。”他眨眨眼,“私定终身那种……很宝贵的。”

  一秒后……源弥生回道,“没关系,我不介意。”她道,“或者说……这样更好。”

  以往,确实是听过类似的说法……有了家庭后的男人,意志会更强大,作为对手,效果想必也会更好……

  而方希这边……则是一副“你特么又在逗我”的表情。

  他默默开启仁王和超凡思维,把对话,从上到下捋一下……然后,他问,“你是来找我战斗的?”

  “当然啊。”源弥生倒是奇了,“不然呢?”

  “……”

  方希“呵呵”笑了两声,长叹一口气,随后……以一种不知道高兴,还是失落的目光,看着源弥生。

  “这特喵的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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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就给大家笑一个吧……嘿嘿嘿……

第17章 时逆

  我叫萧雨涵,玉萧的萧,细雨的雨,虚涵的涵。

  以正常人的眼光来看,我应该是个很幸福的姑娘,家庭富裕,没经历过什么霸凌,家人对我很好,虽说亲生父母出了车祸,但……当时的我还很小,所以,也没什么太值得悲伤的。

  事实上,我哭都没哭。

  当时的我,大概是六岁,当一个医护人员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当周围所有的人都用怜悯、悲伤的目光看着我的时候,当一个有点陌生,不知为何,又有点熟悉的男人上来摸我的头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悲伤”。

  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我已经经历过,且……过了很久很久了。

  就好像这确实是件很悲伤的事,但这只是很久前的情绪,久到所有的感慨都被时间尘封,磨灭。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幸运的是,当时我的异样并没有被别人所注意到,不然我很可能会被送进隔壁精神科——反正就在医院里,走几步,拐个弯就到……

  过了些日子,我的父母按当地规矩下葬,守了几天墓,而我本人,则由经济最宽裕的舅舅领养,也就是那天,走到我面前,摸了我的头的男人。

  他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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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活比想象中轻松很多。

  父亲待我很好,甚至于有些宠溺,就好比有一次,我早晨吃了冰镇的西瓜,估计是冻到了胃,肚子里咕噜噜响,导致中午没什么食欲,只能盯着餐桌发呆。

  父亲把这些看在眼中,然后,当天晚上,他推了公司里的事,亲自带家里所有人下了趟馆子……估计是误会成我中午对饭菜不太满意了。

  说是“馆子”,事实上,和我印象中那种“规模不大,开在街边,一顿饭消费两百块到一千块”的餐厅不同……我们当时下的馆子价格极其昂贵,昂贵到我简直怀疑这家店老板要么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要么写菜单时正好犯了癫痫。

  如果都不是,那就说明来这家店消费的人都是癫痫……

  考虑到这顿饭是父亲请客,上面这话当我没说……

  除了父亲之外,这个家里还有两个成员。

  其中一个,是个白头发的女孩,名字叫林馨羽,我叫她小羽。

  说实话,在被父亲带到家里之前,我无端期待家里会有一个年龄比我大上一些的男孩子,不一定要很帅,但一定不能孩子气,最好是那种“要不是脸在那里摆着甚至让人怀疑已经几十岁了”的类型……

  唔,我的喜好是不是有点奇怪……

  反正,要是真的是这样,我就天天黏在他身边,哥哥哥哥叫个不停,仗着妹妹的身份黏到他生活不能自理,大夏天穿着短短的睡衣故意在他面前晃……

  等他受不了朝我发火,我就对他哈哈大笑,再摆出家务全能的贤惠模样给他看。

  ……真奇怪,我原来是这么会幻想的类型吗?

  就好像……好像这些,真的发生过一样。

  可惜的是,家里并没有我所期待的“哥哥”,只有一个可爱得像是洋娃娃的妹妹……呜哇,眼睛大大的好可爱!白色的长发像雪一样好漂亮!想抱回房间当抱枕!

  ——综上所述,我很快抛弃了“成熟兄长”的渴望,沉迷在了当姐姐的快乐中……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只有可爱的妹妹是永恒的。

  另一个,当然是母亲。

  母亲是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漂亮到让我一度以为她是被父亲拿钱包养的……

  出于好奇,我也问过母亲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然后,她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事,拉着我坐到沙发上,兴致勃勃谈了近两个小时……要不是我当时年龄比较小,我严重怀疑她会就每晚自己和父亲在屋里的动作细节好好描述一番……

  父亲和母亲的爱情让我很羡慕……真是美好,像笔尖勾勒的风景画,像等候在书本里的诗歌,像院子里落了满地的树叶,像雨后从青石砖缝隙钻出来的嫩芽。

  我能拥有这样完美的爱情吗?

  深夜,我这样问了自己,做了梦。

  梦里,有道很模糊的身影,好像是个男孩,看不清脸,听不到声音,甚至叫不出名字。

  我只记得他在笑,笑得温暖且好看,像是从门里走出来,太阳在地平线悬挂,灿灿的光芒照在脸上。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找笑得像阳光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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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我就到了十四岁。

  前几天,父亲突然对我说,他要出趟远门,要我照顾好小羽;然后,他又说……我们家里,很可能会住进来一个男孩。

  至于这男孩的情况,我偶尔也听父亲说过……一个好朋友的孩子,年龄跟我差不多,成绩优秀,从小到大没掉过前三,性格好,见老师长辈先鞠躬问好,心地善良,街边遇到街头的小动物都要送回医务室那种……

  可能是考虑到我们不太容易接受,父亲在描述时,特意用了不少好话……且不提真假,就算是真的,那这男孩估计也就是个书呆子好学生,带着近视镜,连句反抗的话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