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49章

作者:柜柜

萧樱此时已经慌乱,谁都未曾想到,当那些萧家人的面,她竟然挡在了司言面前,嘶声喊道:“爹爹!你们不可如此贸然,只是因为一块玉佩就要定罪给他!哪有如此荒唐,若是冤枉了人,这又该如何!”

“哥哥!你今天若是冤枉了他,让他因为你们的过错而付出了代价。”萧樱看着萧凌越,“你难道以后就会心安理得吗!”

萧凌越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樱,所以他不禁怔然,方才那丧失理智的模样,也似乎有了稍加的缓解。

付晨忌皱眉,看着这身穿嫁衣,明日就要归他所有的女人,不禁泛起不悦,上前道:“樱儿,你莫要妇人之仁,这人企图染指我们大嫂,已经证据确凿,你为何要帮他说话。”

萧樱一双凤眸看着付晨忌,冷哼了道:“我与你还未曾拜堂,你倒是先喊她大嫂了!”

付晨忌笑道:“这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你又何必在乎这些。”

而此时那乔展元忽然开口道:“其实贤侄女说得也不错,我们不能冤枉了好人。”

付修武似笑非笑地附和道:“晨忌,樱儿说的在理,虽然这证据已然确凿,玉佩也确实是他,但我们也不好确认是他。”

乔展元心领神会,上前对司言问道:“那我问你,你既然说自己并非是这犯案的歹人,那有谁能够为你证明吗?若是有人能够为你提供不在场证明,那我们自然是冤枉你了!”

付晨忌听到这里,差点又要笑出来了,他原本就知道司言在萧府只有两个人关系好的人,一个苏桃儿,但苏桃儿与她娘亲在一起,怎会与他相处,而另一个人是萧凌越,可是这萧凌越,早已被自己给支开到书房了!因此这司言必然是在自己房中待着!

司言看了看萧樱,这萧樱被他这一眼看得心神一颤,但司言还是摇头回答:“没有,我是自己一人。”

乔展元口吻颇为玩味道:“那你还是狡辩?”

司言看都未曾看他,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原本只是陪我徒儿来你们萧府走一趟,但何曾知道惹出这么多事端,我不该来,等一下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也不好受。”

然而方才那未曾认出乔展元是谁的古湖派弟子上前一步,怒喝道:“乔前辈在与你说话,你这厮在嘀咕些什么东西!?”

东江门也有另一人也怒骂道:“真是不知道好歹的贼子!”

但尤其是真阳宫的子弟,个个是满腔愤然。

“一介幻海的乡野竟然也胆敢在乔师叔面前放肆!”

“就是就是!”

“乔师叔,若是要杀他,不必师叔出手,师侄替您代劳了!”那人激动地胸膛都在不断起伏,“昨日师侄见这贼子对师叔不敬!师侄早已想教训他!今日正好被我等遇上了,原来这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师侄我必然是要杀他的!”

那萧家二叔道:“啊呀!这位贤侄,莫杀他,莫要杀他,留下一条狗命,过些日子上菜市口去砍头啊!”

然而此时,那些人,已经都围上来。

付晨忌道:“樱儿,你快快走开,不要挡在这厮前面!一会小心伤到了你!”

萧凌越也一拍轮椅,厉声道:“小妹,你为何还站着,快快走开!”

其余萧家的人,也纷纷道:“阿姐,你为还要维护他!快些让开!他今日是死定了!哪怕他是苏家小姐的好友,连苏家小姐也不会容下他了啊!”

然而此时的萧樱,却是黯然低下了头,直到过了许久,都未曾抬起来,她紧咬朱唇,连手也握成了拳头,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爹爹!兄长!”她忽然开口道,“这个人,这个男人,他必然不会是那试图**嫂嫂的人,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

萧耀远终于怒了,他猛然拍桌,道:“还不快走开!你怎维护起了一个外人!我是怎么教你的!”

萧凌越也痛心疾首地气急道:“小妹,小妹啊!他想染指的可是你大哥我的妻子,你的嫂嫂,你为何现在要维护他!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付晨忌也不解道:“樱儿,你快些走开,不要多虑,打杀个乡野而已,再来十个,一百个,打杀就打杀了,在我付家和你萧家面前,这和杀鸡杀狗有什么区别,莫要为这种人而发善心。”

但萧樱却未曾理会他,只是低头对萧耀远轻声道:“爹爹,女…女儿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之前他与女儿在一起,所以女儿知道,袭击嫂嫂的人,并非是他……”

萧樱的声音固然很轻,但这次,大家却都听到了。

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此言一出,空气好像凝滞,全场都怔然,仿佛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周琴韵睁大了自己那双哭红的大眼睛。

萧耀远愕然,不可置信道:“甚么?你说甚么……”

萧凌越哑然道:“小妹你说……”

付晨忌身躯大震,往后退步。

因此,萧樱指着司言,抿着红唇,再次重复道:“他今夜一直与女儿待在一起,就在女儿的闺房内,方才女儿出来之时,我还嘱咐他,让他待在女儿的房内,莫要出来,避免被人见到,所以袭击嫂嫂的人,怎…怎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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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出手

司言坐在原处,经过了短暂的讶异,也恢复过来了。

他想不到萧樱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当着萧家和付家的长辈,当着这么多宗门人士,为了维护他,而坦白这些实情出来。

那萧耀远鼓动真元,手边那张桌子瞬间成了齑粉。

付晨忌是不可置信地后退,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如丧考妣。

而付修武在震惊之余,转而对萧耀远怒斥道:“姓萧的!你…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明日她便要嫁入我付家,但她却在大婚前夜在自己闺房与男人偷奸!这就是你萧家给我付家的交代吗!?”

乔展元同样愤然道:“萧耀远,这就你萧家的作风吗!我等今天还甚至为保你全然,才入住在你的萧家!”

萧耀远情绪也显得颇为激动,他滕然起身,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萧樱,道:“这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今夜你就随你的奸夫一起去死,以死谢罪吧!我萧家的脸都被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丢尽了!”

这萧耀远原本就是十分好面子之人,哪里会想到这萧樱会做出如此伤风败俗,水性杨花之事!

那萧凌越此时见父亲开口下达了决断,都来不及顾得上这周琴韵,赶忙对萧樱劝道:“小妹!你…你是不是为了维护他,你才这样故意说!为兄了解你,为兄知道你并非是这样的女子!你不可胡言,你万万不可胡言呀!”

萧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笑,但在这神情之中,却恍若含着另一种情感,她唯有缓缓道:“哥哥,樱儿既然当着这么多人,这么多宗门道友的面前承认,难道还有假么,司阁主方才确实在我房中,大抵已经待了一两个时辰,他至始至终都未曾出过我闺房,何来时间去试图染指嫂嫂呢?”

萧凌越愕然道:“小妹,你…你……”

而那付晨忌见这萧樱是穿着大红嫁衣出来,又联想到之前萧樱是饮酒之后的醉态,想着这明日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却在前夜,先被人享用,先被人搂在怀中欢愉,压在身下放纵!那真是睚眦欲裂,连牙齿都恨得极痒,当场杀心大起!

这付晨忌大吼一声,就拔出腰间的长刀要上前,但他却被乔展元拦住。

“乔叔叔!?”

“晨忌,你先别冲动。”他也冷眼看向萧耀远道,“耀远兄,既然你这女儿不守妇道,那还请你们自己清理门户吧,至于那奸夫,再留给我们处置!”

付修武同样双眼血红,大声道:“姓萧的!你女儿不守妇道,在大婚前夜与男子厮混,你难道好像放纵于她吗!还不快快杀了她!”

司言神情至始至终都是淡然,他看着萧樱,又看着这付家人。

接着,才忽然是笑起来了。

萧樱愿意为他而不要名誉,与其父并不是截然不同,是个正直的女子。

是了,既然她愿意为他付出。

那司言,无论怎样,也要为她善后,将这份机缘还给她。

而这萧耀远是个杀伐果断之人,即使是他亲生女儿,都依然是如此。

他整个人身体紧绷,沉吟片刻,才断然道:“萧某养了个不孝又不守妇道的女儿,让诸位道友,让亲家见笑了。”

话音未落,这萧耀远抽出自己身旁的佩剑,就直接扔在萧樱面前,那插在地板上的长剑,因投掷的余波还在不断摇曳着。

萧樱抬头看向她老父,但那萧耀远先是一言不发,隔了会,才厉声道:“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萧樱胸口在剧烈起伏,她是想过自己爹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但未曾想到,他竟然会让自己当众自刎!

付晨忌指着萧樱,手指发抖,呲牙道:“贱人!贱人啊!等你死了!等你死了我也要弄死你那奸夫!我也要把他抽筋扒皮!丢去喂狗!不得好死!!”

“父亲!父亲!”萧凌越几乎快从轮椅上掉下来了,“你不可这样,小妹是我萧家的人,小妹好歹是我萧家的人,是你女儿,也是我的胞妹啊!你怎可让她自刎!”

萧耀远怒喝道:“她伤风败俗!那便是大忌!败坏我萧家的门风,让我萧家蒙羞,那就该死!死不足惜!!”

“父亲!父亲!我求求你不要这样!”那萧凌越根本顾不上自己跌倒,“小妹只说与他在房中,那不能代表什么呀!父亲!小妹还未曾解释,你怎能要她死!你怎能要她死呀!”

“一个待嫁的女子,深更半夜招男人入自己房中还能做什么!”付晨忌连眼睛都红了,“这等**,死不足惜!死不足惜啊!”

萧凌越看着付晨忌,也像是哀求道:“晨忌,你不可这样啊!我小妹是个规矩之人!这其中必然有误会!”

“她既然负我!她就是个生性**的女人!她就该死!她就该死!!”

萧樱笑得很是惨淡,这会,像是没有血色,她对着萧凌越和萧耀远喃喃道:“爹爹,兄长,樱儿到头来,对萧家不过是件物品,樱儿与司阁主并未有过什么,但爹爹你都不容我解释,只听外人所言,就要樱儿死!”

萧樱转而看向周琴韵,颤声道:“嫂嫂,我一直待你如亲姐姐,我待你很好,但想不到,你会是这种人,不仅陷害司阁主,还背叛我兄长,与付晨忌勾搭,你又是否对得起我,对得起我萧家!”

周琴韵已经惶恐至极,她脸部表情很是僵硬,然后战战兢兢道:“小妹,小妹你不可胡言,我何曾冤枉过司阁主,我只是拽了一个玉佩而已,你自己犯下了丑事,怎能…怎能都推到嫂嫂身上来!”

萧樱凄惨地一笑,然后道:“樱儿是解释不清了,千夫所指,无论如何,也洗脱不清了……”

周围那些宗门子弟,也都在议论纷纷,看着萧樱,目光很是迥异。

她看着那柄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她想着自己的人生,想着自己的曾经,想着原本想要去完成的愿景,而在这一刻,全然,都化作了眼前这柄剑,这柄,她父亲丢给自己,了却性命的长剑……

但那萧耀远根本不理会萧樱,反而向付修武赔罪道:“亲家,这件事是我萧家不对,我萧家与你付家的联姻仍旧照常,我会从侄女之中挑选一人,我二弟有个女儿,早些年过继给我,明日就让她与晨忌拜堂,代替这不孝女!补偿你付家!”

付修武听到这里,心里也是宽了宽,只要与萧家的联姻还在,这就没什么大问题。

萧家二叔的女儿,那也是太师夫人的亲侄女,也是萧家的本家,那既然如此,那以后太师家这门亲戚还是在的,这萧家也迟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付修武装作无奈地沉吟道:“那也是,日子都定下来,也不好让外人耻笑我们付家,这婚事还是要举行的。”

萧凌越睁大双目,嘶吼道:“父亲!你怎不念骨肉之情!置小妹于何地啊!”

萧樱摇头,只觉此刻,恍若隔世……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拦住她的腰肢,往后面一拉,令她身体倾倒过去,径直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呆然,不知如何是好。

但司言搂着怀里的女人,很是怜惜地伸出手,替她擦了擦泪水,然后咧嘴,露出一副洁白的皓齿笑道:“你这女娃儿,莫要哭了,此事因我而起,你哭什么,有我在,你又怕什么?”

萧樱呆了呆,显然愣住了,就连在哽咽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因为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这司言竟然笑得出来,以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如此!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被搂着!

“放肆!”乔展元向前一步猛然调动真元!

“贱人!你们这对贱人狗男女啊!让我先杀了你们!!先杀了你们!!”付晨忌已经拔刀要冲上前了。

然而,就在他们付家要动手之时,又有几人慌慌张张跑进了这大堂之内。

而来人赫然是萧叶方带着几个萧家子弟!

那带头的萧叶方急匆匆进来,然后向萧耀远慌张地回禀道:“伯父!侄儿已经从这司言所入住的厢房回来,侄儿在他房内搜到了这等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