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第269章

作者:柜柜

等到司言和秀儿被唤回,这两人自己也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司言今天心情很好,也就不怎么在乎了。

罚他不准吃饭么,嗯,他又饿不死。

至于秀儿早就把自己的肚皮吃得撑起了,估计坚持到明天夜里都没问题。

但司言夜里无事,正坐在宫闱院子里抬头赏月之时,欣令月却又遣人送来了一碗热粥……

嗯,司言真有点搞不懂她了。

大约在第二天,天圣国来朝见贺兰晓的队伍终于到了。

令司言意外的是,贺兰晓居然还亲自出来迎接。

司言找了个机会也站在人群之中观望。

而且他身材很小,应该是不会引起外人注意。

何况他现在也不宜与他们相认,这样或许还会引来诸多的不便。

司言在人群里见到了白蓝和墨均衡,不由皱眉道:“怎么他们也来了…均衡就算了,蓝儿怎么也出来了。”

天域太子似乎是真的想在青云界有一番作为,他并没有怠慢天圣国的使者,反而以礼相待,在夜里更是开设了一场晚宴,欢迎这些使者的到来。

而令司言意外的是,昨天一天没理他的欣令月,今夜居然破天荒地带着他出席宴会了。

宴会举行之时,他就坐在欣令月身旁。

这看得对面的上官楠眼角一阵乱跳,气得几乎身子发抖。

至于在另一面,司言的几个弟子,仿佛也在往他这里看,司言当然不理会,只顾着自己饮酒。

他只想装作事外人的模样…话说他们几个应该认不出来吧?

但他才这么想,从墨均衡到白蓝苏桃儿,甚至是苏太师,那脖子都已经直了,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就像是木偶人一样在盯着他看。

司言仍旧管自己饮酒,神情自若。

你们不认识我,你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们……

但欣令月见状,打了一下他的手掌,教训道:“你才几岁,你敢饮酒!你是喝酒的年龄么!”

司言愕然道:“这个…就是一点酒水,我还可以的。”

“你还敢和我顶嘴!”

欣令月瞪起眼睛顿时大怒,手还在司言头上猛地敲了个爆栗。

“谁给你的胆子!?”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太子性情

苏桃儿悄悄凑到白蓝身边狐疑地问道:“二师兄,那个人是谁,为何与师父这么像,是师父瞒着我们在外面生的野种吗?”

天呐,这个少年和她师父未免太像了啦,那个眉毛,那个刚才饮酒之时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白蓝瑞有所思了很久,才道:“不对,我感觉那个人就是师尊。”

“嗯!”苏桃儿讶异道,“但年龄不对呀,我看果然还是师父的野种吧,和师父真像,好想揍他!”

“师尊左上角的额头上有两颗痣,那个人也有。”墨均衡忽然从后面出声认证道,“应该是师尊,他估计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才把自己变小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白蓝应声道,“要是可以看看这厮的背脊就好了,我知道这坏家伙背后地方有一块胎记。”

苏桃儿又把目光放在欣令月身上,道:“听说那女子是什么九界过来的,为何师父会与他在一起,难道师父信里提到他已经混入天域,就是和这个女的勾搭上了?”

“小师妹,你看,他肯定是师父,他也在用眼睛的余光看我们,师尊做贼心虚的时候就喜欢用眼角看人,尤其是在面对我们之时,他在弟子面前最放不下面子,他现在是觉得自己在丢脸了……!?那个女人揍他了!”

至于在另一面,欣令月教训过司言之后,心中居然有着隐隐的畅快之意。

她从司言的手里把酒杯夺了过来,哼了声道:“这么小还想饮酒,你饮点茶水就好了!”

欣令月把自己的茶杯递给了他,然后反过来,倒是把他喝过的酒水给一饮而尽,也不曾在意酒杯已经被他给用过了。

而在远处的上官楠见状,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只是在场的人实在太多,他却找不到机会来发作。

这酒宴就是上古礼制,中间是舞姬在起舞,而座次是每两人一张方案,摆放的都是独份菜肴,虽然不多,但却十分精致美味。

除了他们之外,也有天域神城很多的官员在场。

这些官员除了少部分,其余都是九界来客。

修为境界都十分深远,有男有女,但他们只是在互相间交头接耳,显然对这些下界之人,有着相当的不屑,而且太子不开口,他们也绝不出声半句。

而天域太子身边,则是他未曾过门的侧妃陈文心。

那不苟言笑,模样端庄秀丽的女人,即使是在这样公开的场合,也依旧镇定自若。

司言同样为此感到讶异,因为这样的正式场合,女眷一般都不让出来,又何况是未曾过门的侧室,但陈文心可以出现在这里,想来在这太子心中的地位,着实不一般。

而陈文心应该也是个性格十分孤傲之人,即使是这太子酒杯里面的酒水空了,她也不曾主动为他斟满,而是对身边的侍女用了一个眼色,那侍女便去倒酒。

司言暗道一声这女人厉害。

看来确实有点本事,难怪能得到天域太子的赏识。

不过他也只是夸赞了一声而已,司言曾经的地位是何其高,别说是天域太子,哪怕是九天正神,他都不放在眼里。

那贺兰晓向太师遥遥一举杯之后,就带着他那慵懒的性子,开口道:“苏太师,本宫原本对你们皇国不以为然,但上次偶然途径,却在天圣国看到了许多新气象,本宫命人视察天圣国人文地理,得知永文皇帝花费数十年开凿运河,对科举又作出了诸多改善,就连圣人之道,也很有自己的建树,甚至还愿意薄税养民,天圣国在青云界虽然不是最为富裕,但却不曾有一户百姓凄苦伶仃,饥腹而死,本宫也颇有钦佩之情,这一杯,本宫敬你,也敬你们的皇帝。”

苏太师同样感觉到讶异不已,他来天域,原本是做好了被戏弄和奚落的准备,各种应对方式都考虑过了。

但未曾想到,他们才来了,天域太子就亲自出来迎接,并且还在今夜设宴款待,这已经超出了他原本的预想太多,其实也不光是他,就连司言自己都感到怔然。

苏太师赶紧起身道:“多谢太子殿下抬爱!”

那贺兰晓又对苏桃儿道:“公主殿下,这一杯敬你。”

苏桃儿也立即起身,对他以礼仪相待。

在互相寒暄了几句远道而来以后,苏太师也在这酒宴上却冷不丁开始了正题,他悠然,但也带着正色的语气道:“太子殿下,您之前在给予的那道旨意里,转告我们陛下了许多要求,这些,我等都能理解,甚至是部分军队随时听从天域调动,这也不是不可,我们都是在一界之内,太子殿下您是个秉礼之人,我们定当服从,但太子殿下所提及,要求我们废除本国银票,转而全部接受天域钱币,这就有些困难了,天圣国的财力经过了几年动荡,原本就有些不堪,若是全面接受天域币,我们自己就失去了调控之力,时间一久,老夫唯恐国将不国,也无法维系这黎民百姓了呀。”

苏太师这么当场讨价还价,也不是没有底气,至少那天云皇国,还保持着本国货币的大量流通。

而且要是全盘接受天域的货币,天圣国真的就成了一个能不战而降的地方,只要天域愿意,给他们加上地区编号,就能疯狂印制货币,然后采买天圣国的物资和粮食,要这样搞垮一个皇国,或许未免过于轻松了,这等于是抓住了一国的命脉!

至于流通的外币,商人就还能自行分辨,汇率也会有明显的改变,可以提前预防。

这些都能在掌控之内。

只是这时候,在贺兰晓身边的陈文心却突然开口了,她看了苏太师一眼,冷冷道:“太师你未免也不知趣了些,殿下好心设宴款待,但你却在酒宴之上与殿下讨价还价起来,这规矩你难道一点都不懂的么!”

苏太师装作惶恐,连忙道:“娘娘所言极是,是老夫孟浪了!”

其实苏太师是人老成精,在打嘴仗上根本不会吃亏,他知道这陈文心还没过门,因此这时候称呼她为娘娘,有点明褒暗讽之意,反正就是不管你听出来了,还是没听出来,你都拿我老头子没办法就对了。

陈文心面若寒霜,有了微怒之意,但也唯有先咽下这口气。

但实际上,这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恐怕也只有天知道了。

贺兰晓在沉吟之后,道:“这个要求,本宫也不是不能同意,完全可以商量,不过本宫之后还有一个小要求,到时候可以与太师再商讨一二,但今夜是对贵国的欢迎宴,咱们今天只论风雅,只交朋友,不谈政务。”

但见苏太师仍旧有忧虑,贺兰晓对太师笑道:“太师,本宫奉九界西界主之命,代父镇守青云天域,如今整个宇宙的诸天万界都在合并,等到不久之后,必然是大争之世,诸多势力,诸多种族都会产生利益的冲突,本宫承载天命,只想把青云界治理好,到时候可以成为界主的一方势力,而并非是想在青云界作威作福,本宫也想让青云街更加强盛,我们都是在同舟共济,届时,本宫还需要仰仗你们这些皇国的力量。”

贺兰晓的言语谈吐,看起来也有几分豪迈,似乎也令司言,对他有了个全新的认识。

苏太师也再次向贺兰晓敬酒,受宠若惊道:“太子抬爱,长青受之有愧!”

不过,其实熟悉苏太师的人都知道,他都是装出来的。

这老头儿,演戏起来,丝毫不输给任何人。

之后贺兰晓又邀请太师和苏桃儿的伏案上前,与他并列在上面畅饮。

看得是那些九界神魔,都惊讶不已。

这贺兰晓和苏太师之间论道,又谈论风雅书画,两人似乎十分投机,连连大笑不已。

尤其是苏太师还写得一手好字,堪称是书法大家,一副字帖浑然而豪放,看得贺兰晓连声称赞。

而苏太师也顺水推舟,把这字帖送给了贺兰晓。

“好!真乃好字!”贺兰晓不假辞色也不吝啬赏识之情道,“我与太师你一见如故,等改日,本宫定当送太师予厚礼!”

贺兰晓性格通达,也不在苏太师面前自称本宫。

苏太师也捋着胡须笑道:“那老夫就多谢太子了。”

欣令月原本让司言吃瘪,还有点高兴。

但她也开始意识到司言神情有变,而且对方好多人都在看着这边。

欣令月对司言问道:“阿言,为何他们都看着你?”

司言神情尴尬道:“我…我不知道呀。”

欣令月默念道:“天圣国…天圣国……他们是你的母国?!”

她与司言之间在低头私语,都被上官楠尽收眼底,也是这时候,上官楠才意识到,这少年又何尝不是男子,而他居然与欣令月当众耳鬓厮磨,姿态亲昵,那上官楠仿佛再也忍不下去,他忽然把筷子重重排在伏案上,指着司言怒声道:“岂有此有,真是岂有此理!你不过是个低贱卑微的下人,仆从罢了,怎也能来此处饮宴?还不快快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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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打屁股

“怎么?你是听不懂是,还会聋了么!”

那上官楠见司言无动于衷,就再次指着他怒目圆睁厉声道:“本少爷让你滚!你听见没有!?”

这上官楠如此怒不可遏,并且当众这样喧哗,所有人都忽然安静下来,都在看着两人这边。

不过司言此时手里捧着个茶杯,仍旧是处变不惊,只是有些困惑为何上官楠会这样沉不住气,他云言可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少年郎呀,真是的,和我云言小朋友有什么好生气的?

欣令月的脸色当然也不好看,司言是她带进来,不仅是她的面上挂不住,她也担心司言自尊心。

欣令月也不假辞色地对上官楠道:“阿楠,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出去说,兄长今天正在招待贵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