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代末年阴谋家 第259章

作者:水云镜

  “话虽如此,可是你为了拯救法兰西的心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虚假不是吗?你从未杀过人,你的手上没有染过血。”

  贞德的虔诚三年如一日,这些都被爱尔奎特看在眼里,如果说世界上真的还有圣人的话贞德确实有资格竞选。

  “我确实没有染过血可这也不过是遵守和撒旦的约定罢了,至于拯救法兰西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即使到了现在依旧坚持,可是我十分明白最初的我并没有这个高尚的愿望,最初的我只是想要复仇罢了,爱尔奎特你说罪恶的种子能结出善良的果实吗?”

  这也是贞德这么多年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她的出发点无疑是为了复仇,抱着这样初衷的她真的能完成拯救法兰西的目的吗?

  “只要好好修剪枯枝那么树木依旧能健康正常,即便是毒药的种子只要搭配得当也能成为救命的良药,而贞德你不就是很幸运的遇上了这么一位勤勤恳恳为你修剪枝叶的园丁吗?”

  “撒旦从未让你坐下任何违背你价值观的事情,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他甚至不愿意让你双手染血,即便是他控制你的身体的时候一样没有杀人。”

  “有些东西他说了,有些东西他没有说,可是不可改变的是他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教育你,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恶魔,你反而成为了大家口中称赞的圣女,也许撒旦那个家伙是一个温柔到别扭的家伙呢。”

  现在的爱尔奎特已经将撒旦是罗亚这件事给基本排除了,就算真的是罗亚那么现在撒旦活下来确实也比死了好。

  “哦?在你的眼中我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吗?”

  贞德神色明显变了,这是撒旦掌握了其身体的特征,往日刻在眉眼之间的温柔与神圣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冰冷的理智。

  “果然,你这个家伙并非真的没有感情,真正没有感情的人可不会在乎我说什么啊。”

  “我自然不在乎你对我的评价,只是你这样的说辞很容易动摇贞德的意念,要知道她要走的路注定坎坷,善良确实很必要但是有些时候分清得失判断缓急也是十分重要的。”

  撒旦自然不愿意去承认爱尔奎特的指正,那无疑会直接让他人设崩塌,而且贞德心中的善良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不能将其限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也有有一天她会作茧自缚。

第六十五章 特殊与唯一

  撒旦的话语在爱尔奎特眼中只是嘴硬傲娇罢了,在她看来这不过是撒旦和贞德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外人能做的实在是不多,也就在回去的路上打趣了一下撒旦,回到了吉尔安排的住所之后就急忙回去睡觉了,因为接下来的时间要留给贞德和撒旦。

  “那个疯女人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该说那家伙真是哪里都好就是生了一张嘴吗?”

  撒旦仔细思索了一番爱尔奎特的各种条件,出身显赫、衣食无忧、天真烂漫、富有爱心……基本上可以说的上是完美的另一半的选择,可是那女人骨子里就改不了的的疯劲,也不知道将来是有谁倒了这八辈子的霉和她结婚。

  “撒旦,胜利会到来吗?”

  贞德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控制,她一边洗漱一边问着撒旦问题。

  “你对我不信任吗?”

  “不,我相信你会为我带来胜利,只是我并不清楚最后这场战争会死多杀人。”

  “贞德,不要想那么多,因为战争而死的人太多了,你们不能因为怕死人而拒绝反抗,对方也不会因为会死人而停止入侵,一切的一切都是时代洪流之下的必然,而我则会好好保护你的安全,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撒旦感觉自己曾经对谁说过这句话,可是他最后给出的结果不过是差强人意罢了。

  “撒旦,我刚才问过爱尔奎特罪恶的种子是否能结出善良的果实,爱尔奎特说只要有你在我就没有问题,那你是怎么看的?”

  贞德这么多年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结所在,一个简简单单的复仇被撒旦用约定给束缚,进而将目标放到了拯救法兰西全境这个目的。

  贞德明白这是撒旦为了防止她堕入仇恨的漩涡之中而特意给她下的限制。

  “有我在一切都没问题。”

  撒旦只是重复着这句话,但是他明白有些坎是需要自己迈过去的,有些事情是他帮不了的,所以贞德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行。

  无论是肉体层面还是精神层面。

  “那我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吗?”

  贞德又想起了这个问题,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随着进入香浓之后,随着拯救法兰西的计划步入正轨之后,贞德对于自己的初衷越发怀疑,她觉得自己需要有一个对于双方而言都是特殊的人。

  “贞德,你知道‘存在’的意义吗?”

  用问题回答不了问题,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技巧繁多,用问题可以引出答案,答案可以回答问题。

  “无论是人还是物只有被别人观测到了才会被人定义为存在,如果没有观测到那么即便它亘古长存也依旧没有人会在意其是否存在,而对我而言目前已知能观测到我的人只有你,我的世界里只有你,因为你就是‘唯一’和特殊什么的完全不沾边。”

  唯一。

  并没有什么花言巧语,贞德对于撒旦来说就是唯一,她是撒旦还能和这个世界取得联系的方式,对于撒旦来说贞德就是他世界的全部了。

  “你这家伙没必要说到这个地步吧?”

  贞德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她只是转过头去不过眼神还是会偶尔扫一眼身后的撒旦,似乎想要看清对方的神情进而判断这句话里面有几分认真。

  可惜撒旦的面容依旧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面容更别说上面的神情了。

  “实话实说罢了,怎么了?你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

  撒旦察觉到了贞德的一样随即飘到了贞德面前,不过被贞德挥着手将他驱散开了,显然贞德现在十分想让撒旦看到她如此丢人的模样。

  “你这是感冒了吗?脸色这么红。”

  看着贞德这幅模样撒旦在心中默默感叹果然世间有得必有失,贞德的智商虽然得到了提高却失去了“笨蛋不会感冒”的体质,一饮一啄实属天定啊。

  “滚啊,不理你了。”

  贞德脸色越发红润如果说之前还是少女的心思可现在完完全全就是直接给气的,她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把一副脱了上了床,将自己死死地包在被子里一副完全不想理会撒旦的模样。

  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程度的直男,如果撒旦有实体的话贞德现在恨不得直接将他的脑袋砍下来,然后在夕阳的余晖之下乘着一艘白色的小船缓缓远去。

  那是什么狗屁好船结局啊。

  撒旦感受到贞德脑中所想的画面登时一惊,心想自己和诚哥那种货色天差地别为何会落入到那种结局?

  “放心吧贞德,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年就能结束一切,将近百年的战争会在你的手里结束,到时候你无论是闯荡官场加官进爵不过弹指,就算你归隐山野也没有人敢去打扰你,没有人愿意去打扰这样的一位英雄。”

  “我想去教会。”

  贞德的选择并不是撒旦给出的答案。

  “我想要确认你的存在,我想让自己与神更加接近,到时候我就能更加了解你,我会帮你找到你的过去。”

  无论贞德梦见的天使是否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撒旦确确实实是根据梦境找到的,也许撒旦的身份在教会之中有着答案,如果自己真的能得到神明的启示,那么她唯一的问题就是询问撒旦的过去。

  “好啊,我帮你拯救法兰西,你帮我寻找过去,我们之间的约定完成之前我们不会分离。”

  夜色依旧浓重,月色透过窗户闯入了房间,贞德将自己的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浮在半空之中身穿白袍的模糊身影,那是她永远看不清的真实,可正是因为神秘且未知让贞德更加有探索的欲望。

  “撒旦,如果以前的你真的是一个大坏蛋该怎么办?”

  贞德想起了爱尔奎特的怀疑,虽然现在的撒旦不是罗亚,可是以前的撒旦到底是谁呢?

  “那么我现在算是一个好人吗?”

  “嗯。”

  “那就继续保持下去吧。”

  一时的善恶能否判断一个人的一生?这注定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ps:开始爆发吧,这是第一更。

第六十六章 奥尔良的私生子

  奥尔良城内,凯尔文一觉醒来就想起了这卢瓦尔河周边的英国军队就头疼不已,他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一场包围战竟然被拖了这么久。

  “香浓那边还没有传来信息吗?”

  凯尔文明白如今士气实在是低落,可是不能因为士气低落而毫无作为不是吗?如今英国只要两百士兵就能打退他八百人,可是如今英军能有多少人?他们甚至连将奥尔良围起来的能力都做不到,只要香浓派来足够的兵力就能解奥尔良之围。

  要投降吗?

  其实凯尔文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并没有要到投降的地步,卢瓦尔河上的桥梁没有被堵住,他的士兵可以自由来往于卢瓦尔河两岸,无论是物资的补给还是城防的建设依旧完美无缺,可以说只要他想守城那么在对方不增派大量兵力的前提下,再守一个月也不是问题。

  可是王太子的迟迟不肯动作让他犹豫了,无论是香浓无力出兵还是王太子放弃了奥尔良对他而言都是糟糕至极的答案,他还要为这个看不到未来的国家而战斗吗?

  答案不是很好选择吗?就像你杀掉你兄长一样解决不就可以了吗?一切都以自身为出发点不就好了?

  凯尔文的心底出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是那么的低沉且饱含诱惑,他依旧记得自己在这个声音的诱惑下做出了什么事情。

  “不,那只是我的一次正当防卫,是他拿着剑指着我,我是迫于无奈的反击。”

  可是你之后的处理方式却是十分果断,你早就预料到他会在那一段时间对你动手,所以你才能在第一时间进行反制,你甚至连毁尸灭迹的东西都在几天前弄到手了,你可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

  “那是你诱导我的不是吗?”

  凯尔文抱着脑袋神色十分痛苦,这个脑海之中的声音是三年前突然出现的,最初的时候对他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幻听,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声音越发强大,有些时候凯尔文甚至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更恐怖的是他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异变。

  “那一次兄长的剑都将我的心脏给刺穿了,如果我不反击的话……”

  说起这个你也不好好谢谢我?如果不是我的存在让你的身体得到变化,不然你早就死的不明不白那里还有机会在这里享受生活?你应该明白自己活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住嘴。”

  凯尔文一拳打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外面门卫们的注意,他们进来观看凯尔文的情况,而那声音也十分识时务的退去了。

  “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香浓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凯尔文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问着,这不过是他的习惯罢了,他也不太相信如今的香浓还会派人过来,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为什么不早一点派过来?难道说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可用之人?

  “大人,有香浓传来的信件。”

  凯尔文才将问题问出口,立刻就有一个气喘吁吁的传令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握着一封信件,而上面的蜡封确确实实是属于王室。

  “把信留在这里,然后你们退下。”

  这种来自香浓的信件无论是派兵增援还是其他的事情都是机密,至少要凯尔文确认了其中的内容之后才能决定是否公开。

  好意思,那个畏首畏尾的查尔斯竟然派人出来了,而且还是那个贞德,听说这个女人在香槟一带很有名气的样子啊。

  “派人来了又如何?只有区区两千人而已算上我城内的军队也不过是五千人,这些兵力对上英国军队根本无济于事。”

  在凯尔文看来就算贞德带了兵马过来,可是人数实在是太少了这根本不能解决奥尔良的围困,要知道防御和出击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不过,这也许是查尔斯王太子并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先派人过来稳住局面,只要等他腾出手来的话。”

  还在想这种事情?且不说香浓那边到底在想什么,你看看那些家伙给贞德规划的路线吧。

  “路线?”

  凯尔文急忙重读了一遍信件,果然上面有记载香浓方面给贞德安排的路线是卢瓦尔河南岸的路线,可是这里面有一个致命的问题。

  “为什么会安排这样的一条路?我之前就汇报过这一线路的船只不足最多不过是让一千人渡河,如果是大部队要过来的话请务必走路程较长的北面才是。”

  多么简单的事情啊,权力的纠纷罢了,无数的人想要权力竟然被这半路出现的平民给拿去了而且还是一个女人,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不就是很好猜测了吗?

  给这个没有根基的女人一点苦头尝尝,然后让这些人就等着她的铩羽而归并且狠狠踩上几脚算是痛打落水狗了,这样权力不就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