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云镜
第二，贞德真的有所为的神明天启，可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和贞德的合作完全就是饮鸩止渴。
就在此时夕阳西沉，查尔斯似乎发现在视野的边缘有一个白点出现，他急忙架起了望远镜看去。
那是一匹雪白的宝马，而上面则是两位金发少女，飒爽的英姿只是看过一眼的话就不可能让人忘记，查尔斯脑海之中瞬间出现了一个词汇——圣女贞德。
但是，这两位少女到底谁是贞德谁是爱尔奎特？
如今的查尔斯尚且不能分辨不过这不要紧，宴会很快就要开始了，一切都会在宴会上揭晓。
“通知下去，圣女贞德即将到达香浓，让那些仪仗队伍给我打气精神一点。”
查尔斯开始期待今晚的宴会了。
第六十章 舞会序曲
“呵呵~来者不善啊。”
香浓城外贞德骑着马背后坐着爱尔奎特，前者严阵以待而后者则是一副充满了好奇的神色看着前来欢迎贞德入城的队伍。
这种明显是下马威的东西撒旦可不这么感冒，他要的就是查尔斯着急，只要对方越急那么他越有谈判的空间。
“对于王太子而言我们才是来着对吧。”
“没错，我们是来夺权的，那么你猜猜对方会这么做？”
撒旦已经很少控制贞德的行动了，除了之前穿越战乱区给贞德树立一个在民间无比高大的形象，他才控制而来一段时间用来进行冲击军阵，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已经开始转向了语言提醒，而这更是使得爱尔奎特无从下嘴。
这种一点也不急着夺取肉身的罗亚意识开始让她加剧爱尔奎特的怀疑，她是否真的是认错人了？
可是爱尔奎特熟悉的灵魂体，并且用寄宿的方式存在于世界之上，这除了罗亚之外还能有谁？
但是这几年看下来对方一点动静也没有啊，难道说自己这几年白白浪费了？
爱尔奎特现在越想越亏，如果眼前之人真的不是罗亚的话那么丢脸可就丢大了啊。
“贞德，许久不见了。”
出城迎接的是吉尔·德·雷，他作为和贞德最熟悉的人接待工作义不容辞地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为了给贞德足够的尊重查尔斯甚至给了吉尔一个空头元帅的头衔，手下没有兵就是说出去比较好听就是了，至于以后如何就看吉尔自己的表现了。
“好久不见，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阵仗是欢迎我的吗？”
贞德看着眼前的仪仗队，如今看来那些仪仗队与其说是欢迎贞德更不如说是维护此时城门的治安，一群百姓被他们拦在过道的两旁，那百姓狂热的神情一瞬间让贞德觉得之前做的事情是否太过过火了？
“贞德，当你将一件事情当成工具利用的时候不要对它产生太多的感情，对工具产生了情感那无疑会将你的纯度降低，以后行事瞻前顾后无法施展拳脚，那时候的你还谈论什么复仇？”
撒旦出现打消其对于操纵民意而产生的愧疚感，只是撒旦所谓的“工具说”令贞德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撒旦，在你的眼中一切都只是工具吗？”
“没错，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切都不过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即便我爱惜工具也不过是为了下一次的循环利用罢了。”
“那么对于我呢？”
尘世的喧嚣仿佛过眼云烟，几年的接触下来贞德已经对撒旦有着一定的了解，她不相信对方是一个将别人当成工具的冷血人物。
“你也是。”
说一套做一套乃是人之常情，撒旦出于教育的目的希望贞德不要背负上太多的道德包袱，毕竟她要做的事情在常人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所以他必须让贞德有着一定程度的手腕。
就算贞德对于撒旦而言是特殊的，可是那也不能明说，他需要保持一个威严的形象才方便后续的教导。
“我不相信，我和你待了这么久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信不信随你，我一向无所谓。”
“我会证明我对你而言是特殊的，要不要尝试赌一把？”
“你这么有自信我会和你赌？”
“如果事实和你说的一样那么这对于你而言是必胜的赌局，你没有道理退出，而你一旦逃避就显得你的心虚，对你而言你只能和我赌，不然就是你输了。”
贞德看来是涨了坏心眼了，不过这也算是好事。
“我答应你。”
没必要去定义胜负之后的事情，胜负出现本身就已经是两人想要看见的结果了，而且如今的贞德也并非是那个耿直的村姑，想来在香浓的历练之后应该会更上层楼吧。
“贞德，我有件事情需要和你密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尽快回去。”
吉尔稍稍靠近贞德用一个视觉的死角掩盖了其余人的视线，贞德看到对方的神色并不这么好看，显然这件事并不是寻常。
之后贞德和吉尔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在所有人的目送之下到了查尔斯安排好的住处，这里的“所有人”包括那个一直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贞德的查尔斯。
“现在应该能说了吧。”
看见吉尔将大门关上并且屏退了下人之后，贞德开口询问对方如此作态的原因。
“殿下打算在宴会上试探你，今天晚上的宴会是一场假面舞会，而唯一一个不带面具的‘王子’并非是查尔斯而是一位侍从假扮的，真正的查尔斯是一位身穿红衣带有孔雀面具的人。”
吉尔将自己得到的情报告诉了贞德，他原先还不理解为什么查尔斯要怎么做，可这几天关于贞德的传说越来越多，再结合刚才百姓夹道欢呼的热情，他终于理解了查尔斯的目的。
他这是对于这件事早有遇见特地用这种小试探打消贞德身上神性的光辉，从而减轻贞德谈判的筹码。
“不过吉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人真的是王子，我从你这里得到信息之后找到了他，你知不知道你将来在香浓的处境？”
“我明白，不过现在法兰西需要的是你而不是我。”
如今的法兰西就算用社稷累卵苍生倒悬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但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漏洞，王太子并不能断定你和我之间关系好到了什么地步，所以他这不过是一个试探，他肯定还有安排了别人在会场之中，并且将不同的消息告诉了不同的人，这样他就能根据我的错误来断定是谁和我有来往。”
自己的情报是假的？
吉尔登时一惊随即也释然，毕竟那位查尔斯王太子这么多年维持法兰西的局面要是一点手段都没有才是奇怪。
“可我的情报如果是假的那么……”
今晚的挽回有数百人参加，贞德如何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寻觅到变装了的查尔斯王子？
“放心，我脑海中的声音会给我启示。”
贞德，倒也不担心因为撒旦永远能给她提示。
第六十一章 真假王子
今晚的假面舞会与众不同，这一点对于在场所有的贵族都有感觉到，因为这并非香浓第一次假面舞会，而是这几天每天夜晚都有举办，似乎就是为了某人的到来而在进行彩排一般。
今天，他们终于查尔斯王子是为了谁做到了这个地步。
圣女贞德，香槟一带有名的传奇人物，特别是这几天她的名声原来越高也是这几天所有人才明白贞德对于查尔斯的威胁，而早早察觉了这份威胁早早开始排练的查尔斯令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不在半路阻击贞德需要欢迎贞德的话，为什么要搞这么一个没头没尾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假面舞会？
所有人看着场地之中唯一没有带假面的王子陷入了沉思之中，可是这“所有人”之中并不包裹那些大贵族。
爵位低下之人根本没有见过查尔斯的真容，所以他们认为舞会中央那个衣着华丽的人就是查尔斯本人，可是各大贵族确明白场地中央众人簇拥的不过是一个假扮王子的小丑罢了，而他们作为见过王子的人自然被查尔斯告知了他的“计划”。
“真正的王子”的着装被告诉了他们，他们明白这所谓的“真相”是用来试探他们的，查尔斯想要知道在整个香浓有几个人想要上贞德的船，而贞德一旦猜错了那么就会削弱其神秘性，这样的话查尔斯就能削弱贞德筹码。
平民的意志确实重要可是在这个年代想要成事平民的力量不过是辅助罢了，真正的关键依旧是贵族的支持依旧是教会的认可，虽然很多君王都不认可君权神授这一观念可是这里是法兰西。
当年法兰克之王查理曼就是在教会的帮助下带上了罗马的王冠，即便是他死后国土一分为三，可另外两个国家也融合成了神圣罗马帝国，如今法兰西和神圣罗马帝国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有些东西确实留下来了，比如对教会的认可以及对罗马王冠的渴望。
想要罗马王冠必须要得到教会的认可，虽然很久以前并没有这一项规矩，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基本以及成了约定俗成的贵族，而如今法兰西出现了一个宗教背景的圣女，这对查尔斯的挑战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这时候查尔斯无比庆幸贞德是女性，这样的话他就有用女巫罪构陷她的理由，从这方面他可以瓦解贞德的宗教背景，可是贵族方面呢？
当年神罗皇帝试图控制教皇结果直接被教皇开除教籍，引得神罗贵族纷纷上谏迫使其低头认错，这也是著名卡诺萨之行，神罗皇帝在雪天苦等三天才得到教皇原谅恢复教籍，这如何不使后世君王引以为鉴？
到时候英军虽平可境内再出一法国“教皇”着实因小失大，查尔斯此举要的就是破除众多贵族心中贞德的神话，只要将贵族和宗教两个势力给拔除那么仅凭借民意贞德尚且翻不出花样来。
那些大贵族自认看破计划所以开始碰杯饮酒等待接下来的好戏，而守卫此处的禁卫军队长则是看着这些自视甚高的贵族默默冷笑，他自然清楚这些人所指的的“真王子”也是假的，这不过是查尔斯王子钓鱼执法的计谋罢了。
真正的王子早就在他们的保护之下，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心思变的贵族能指望的，真正对于王室忠心耿耿的只有他们禁卫军。
宴会依旧在继续只是大部分的心思都不再这上面，他们依旧在等待这场宴会的主角登场，只有贞德登场之后那么这场好戏才真正开始上演。
大门被打开了首先进来的是吉尔·德·雷他并没有准备假面以及礼服，因为他对于这种贵族之间勾心斗角的把戏毫无兴趣，他将自己能告诉贞德的都告诉了，接下来就看贞德自己操作了。
吉尔被赋予了接待贞德的任务，而他的到来也说明贞德也将到场了，很快贵族们就看到了那个衣着十分朴素并且风尘仆仆显然并有经历多少打理的少女走了进来，贵族们先是一皱眉感觉这村姑好生无礼随后便有释然了。
按道理说贞德是不清楚今晚会举办假面舞会，如果她事先有所准备穿着一身礼服来到这里这岂不是说明她在城中早有内应？
事实上吉尔确实给贞德准备了一套礼服，而贞德也以这里为理由拒绝了，可是吉尔准备礼服的事情极有可能会被查尔斯探知，毕竟这可是他的城中不得不防，为了不然吉尔将来的仕途有障碍，那件礼服就被爱尔奎特穿上了。
很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身盛装打扮的爱尔奎特吸引，再加上她高贵的气质很快就融入了这里的宴会环境之中，毕竟贵族之间的讲究还能比的上真祖吗？只要她好好收敛不要暴露出自己巴黎剩母的气质，十分方便能帮助真的获取足够的消息。
“贞德小姐你好，虽然是初次见面不过我可是久仰大名了。”
假王子走了过来神色热情洋溢，对于今天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都有了演练，更关键的是他并没有多大的心里压力，此事之前查尔斯特意和他说过无论他是否被识破都不会对其追究责任，这样的目的除了让他没有压力减少神色的不自然，更重要的是他会不会被识破根本无伤大雅。
假王子自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符合一位王子能做出的礼仪，这是他这些天苦心学习的成果，可是贞德面对他的表演只是微笑。
“真正的查尔斯王子为什么不出来？我并非是刺客我带来的是法兰西的希望，我将带领他前往兰斯加冕，并且将那些侵略者一个不留全部驱逐。”
贞德面对自己面前的欺骗者如此说着，撒旦教导过她和贵族之间的交锋要将一切都利用到极致，武力、智谋、道德、舆论……一切都是攻击与防御的阵地，贞德必须要把握住机会建立自己绝对的优势，她需要的不是被掣肘的军权。
第六十二章 密谈
大部分的底层贵族吃惊，他们第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少女不过是口出狂言，如果眼前这个王子是假的，那么这几天他们谄媚给谁看？如果这个人是假的那么他们岂不是如同猴子一般被耍了吗？
他们想要怒斥眼前这个村姑有眼无珠，竟然识不得堂堂的王太子查尔斯，可是比较警觉不想做出头鸟的他们很快就发现，那些大贵族似乎对此并没有特别的反应，仿佛是在看戏一般目光，这直接让他们汗毛倒立，他们明白他们真的是被耍了。
“贞德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可是如此诋毁一位王族这并不合理，我对你的接待无微不至甚至出动了身为元帅的吉尔·德·雷，可你却如此污蔑究竟有什么目的？”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陈述事实罢了。”
假王子并不打算一点挣扎都不做就立刻放弃，就算对方有什么渠道知道了自己是假货，可是谁能作证？在这里给贞德作证他是假货那么基本上就是公然宣布和查尔斯王子为敌，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贵族都不会这样行事。
所有见过王子阵容的贵族不会发声，而这几天来对他谄媚的小贵族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愚蠢也会维护他，他倒是想看看这场宴会之中孤立无援的贞德还有什么手段。
“转告查尔斯王子下次选择提升的时候最好从亲戚里面选，这并非是长相的问题而是贵族之间对自己的保养比较好，他们不会像你一样手上有老茧。”
贞德抓住了假王子的手将其翻转给所有人看，上面确确实实有不少老茧。
“查尔斯王子并非喜欢武力之人，王族虽然也会修习一定程度的剑术防身，可是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联系并不会让人生出这么多老茧，显然先生你的剑术不错，是贴身保护殿下的副官吗？如果是下次还有类似的人物还请带一下手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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