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代末年阴谋家 第165章

作者:水云镜

  不论打得过打不过,反正祂想走就能走,万一赚到了几拳不是爽到起飞?

  随着他的出现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变形,人物变得扁平世界仿佛成了色块与色块的拼接,整个世界都跌入了二维之中。

  “嗯?将我们三人拉入二维世界,而纱布·尼古拉斯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将我的本体拖上更高的维度了,你们不会以为能用我这个分身作为突破口吧?”

  “怎么不能?维度与维度之间的距离就算用天堑来形容也不为过,而我的本体也在配合纱布·尼古拉斯,等我们拿下你就可以借助你这个端口骇入你的内部,到时候就是局势逆转的时刻了。”

  “确实很有意思,不过你似乎没有仔细观察盟友的实力啊,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好啊。”

  “这只不过是弗莱格演技……”

  “是真的哦。”

  弗莱格打断了奈亚子的话,而这显然让奈亚子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是说,你现在的伤势不是伪装的?”

  “没有任何伪装,放着不管都快要死了的地步。”

  “淦。”

  果然犹格·索托斯无论是本体还是分身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五十六章 虚伪的保护色

  兵临城下,此时的莫德雷德宛如飞龙骑脸一般,只差F2A就能收割战局,可惜现在守城的人是弗莱格,就算只有这一个人也不能大意。

  而堂吉诃德现在顶着弗莱格的面容,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觉得太过喧嚣吵闹,毕竟人数过万智商减半,而此时如同山海一般的人群怕不是一点智商都不剩下了。

  “弗莱格,你投降吧。”

  莫德雷德例行公事一般地在劝降,当然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有人会在意。

  “太吵闹了,孤王不喜欢这种环境。”

  随即远方一道光之树拔地而起,四散的星辉漂浮在天地之间,但凡体内尚且还存在真·以太的人都感觉到了剧烈的不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被抽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痛,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这是什么妖法,好痛,好痛啊~~~~”

  “该死的疯王。”

  ……

  叫骂声络绎不绝可是渐渐就没有了声息,要么是痛的昏死过去了,要么就是已经死掉了,现在还有战力的也就剩下那些已经被拔除了真·以太的人,以及那些不属于神代生物范围的人了。

  “真是无情啊,所谓统合战力不过就是将尽可能多的凯尔特人集中在一起,然后方便弗莱格吸收他们身上的真·以太,这丫头小小年纪手段倒是强硬。”

  光之树下,吉尔伽美什看着此情此景也不知道是在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

  “莫德雷德想要在弗莱格最强的时候击败他,因为她知道弗莱格必须获得力量去对方那个不知名的敌人,可是这种资敌行为无疑减少了她的胜率,想来现在也很烦恼吧。”

  阿尔托莉雅背靠光之树,她正在利用自己的权限开始侵蚀弗莱格权限,单纯的人数根本不可能对弗莱格造成伤害,可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也防不住内部的危机。

  “至于赫拉克里斯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他随时都可以,但他那边能不能成功不还是要看那个赝品的表现吗?幻想崩坏这种罢了对于本王而言并不困难,真正麻烦的是对宝具的优化改造,那是他独有的能力。”

  “正是因为如此每个人才有这自己的价值,就算是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不是吗?”

  “啧,本王先走一步,你这边必须要等弗莱格精神松懈的时候才能入侵不是吗?”

  吉尔伽美什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度纠缠,而且卡美洛那边大部分都到了下来,或是死了或是晕厥,只有少部分人跟着莫德雷德的步伐冲入城中开始了厮杀。

  作为英雄王的他现在也不是摸鱼的时候。

  “那我就不远送了。”

  阿尔托莉雅说完就背靠光之树“睡”着了。

  她的意识开始重新结构圣枪的权限构成,试图在夺得更多权限的同时反向入侵到弗莱格的意思之中,虽然现在她的权限比重较小可是她有着对圣枪千年的掌握,并且随着莫德雷德等人的外部压力,不能全心应对这边的弗莱格在圣枪的归属上定然是落于下风。

  问题只是时间,她必须要在最恰当的时机获得权限才行。

  “哼~真是无聊的人生。”

  看着这一片残破的大地吉尔伽美什拿出了自己的飞船维摩那,他坐在这黄金的宝座之上俯瞰众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回忆起从前了。

  冬木的大火之中黑泥翻涌,那黑泥乃是纯粹的人类恶意,就算是他落入这种污秽之中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可那家伙依旧毫发无损。

  “吉尔伽美什,你现在似乎都没有理解你的败因。”

  错觉吗?

  看着深陷泥沼之中的弗莱格,吉尔伽美什并没有看到对方狼狈的模样,反而是那些污泥的低贱承托了弗莱格的光辉。

  没有光就没有暗,没有善就没有恶,正是有了这些东西的承托才让弗莱格的光芒更加耀眼。

  “技不如人罢了,本王不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那时候的本王还真是狼狈啊,黄金甲被打得支离破碎,整个人躺在碎石堆之中险险就要断气了。

  “吉尔伽美什,过刚易折显然说的就是你,作为三分之二的神,你拥有神的力量与智慧,可在寿命方面你却和凡人无异,这是你自卑的地方。”

  “自卑?本王?你这真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这确实不适合现在的你,可是如果你当年不自卑的话为何人到中年就暴戾无道?为何恩奇都的死亡令你开始追求长生?虽然最后的你确实摆脱了这种自卑,可是这曾经的情绪确实影响了你的性格,不是吗?”

  年幼之时的贤王,中年之时的暴君,老年之后等他看破了一切便看见了自己的本心恢复了贤王的光彩。

  吉尔伽美什的一生是十分经典的寻回自我的过程。

  幼年之时他凭借智慧和力量和一颗善良的心帮助乌鲁克国民,可对于他这种智慧的人来说人民愚蠢不可救药,就算费了无数功夫也收效甚微,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了自己的寿命问题。

  为什么自己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这种事情里面?

  为什么高贵如自己却和这些凡人一般会受到寿命的困扰?

  寿命一直都是吉尔伽美什自卑的源头,明明他的实力强大到将某些神明都不放在眼里,可是他的寿命却比之神明太过短暂了。

  “你不能融入‘人’的集体之中,因为你相较于他们而言太过强大且高贵,可你也不能融入‘神’的集体之中,因为你的寿命实在太过短暂,仿佛昙花一般稍纵即逝,不过好在恩奇都及时出现了。”

  “你其实暗自窃喜对吧?虽然对方有着不逊色于你的力量,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被神随意拿捏的人偶罢了,你对于这个人偶产生了优越感,所以你和他成为了朋友不是吗?”

  “砰~”

  王之财宝闪耀出惊人的光芒,那是其主人愤怒的烈火,一道道流光自其中激射而出目标直指弗莱格,可这些都被黑泥烂了下来。

  就向低贱之人向往高贵之人一般,那些黑泥仿佛有一种卫道士的精神在里面,为了某种东西死死护住了弗莱格。

  “你竟然敢侮辱本王唯一的友情。”

  这已经彻底猜中了吉尔伽美什的红线了,如果不是现在魔力不够的话他已经要掏EA了。

  “没有什么好侮辱的,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无缺的,没有。”

  黑泥组成的地刺将吉尔伽美什击飞,并且在那一击之时击碎了他的灵核,想来放在这里不管的话也会死掉吧。

  “吉尔伽美什,不合群是你最大的缺点。”

  “虚伪是人类最需要的保护色,彰显强大需要合适的时机,即便对方愚不可及也该露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从不否认人民是愚昧的,可是我们不应该直接把愚昧的标签打在他们的脸上,我们需要引导他们让他们自以为自己是聪明人。”

  “比如我要是想打开窗户给房间透透气,而愚蠢的人民不同意该怎么办?我应该直接要求掀掉屋顶,那时候他们会抗议会哗然,等局势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在抛出开窗户的提案,他们不但不会反对反而会觉得自己的提案有效而沾沾自喜。”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种简单的道理吉尔伽美什自然不会不懂,可是他内心之中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被所谓的凡人施舍,特别是如今这个时代不复上古时期淳朴善良的时代。

  “可那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为什么屈尊降贵和那些家伙玩这种恶心的小把戏。”

  “所以你输了啊。”

  那时候的耻辱吉尔伽美什依然记忆犹新。

  输了,实实在在,无可反驳的输了,甚至连一只手臂都被砍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你能不能保有这次圣杯战争的记忆,可我依旧给你一个忠告好了。”

  那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并没有多少轻蔑,更多的反而是自嘲。

  “不提神或者人的区别,只要是我们是社会性的动物就绝对不能少了和别人之间的交流,个体与个体之间建立联系确实会使得其本身的纯度降低,可是当个体成就团体的时候,那会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量,这次圣杯战争在我插手的一瞬间你已经输了。”

  在之后的光景就记不得了,想来本王那时候就已经死了吧。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真是讽刺啊弗莱格,教会本王这个道理的你竟然会落到这个局面。”

  这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才理解为什么当时弗莱格眼中的景色更多是自嘲了。

  “那么这一次换本王赢回场子了。”

  维摩那已经飞到了卡美洛正上方,吉尔伽美什操纵维摩那俯冲而下撞向堂吉诃德,就在快到机毁人亡的时候天之锁构筑一旁的建筑,吉尔伽美什趁机抽身。

  “轰~”

  巨大的爆炸声带起了一个小小的蘑菇云,可莫德雷德等人可不会一位只是这样就能击败对方。

  “就这点本事吗?”

  堂吉诃德自火光之中走出,刚才的爆炸伤不到他的分毫。

第五十七章 最后的射杀百头

  “士郎,你将来的梦想是什么?”

  英灵卫宫还记得当初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之中,他被弗莱格问到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

  如果是平常的话自己应该还能说出什么科学家、宇航员、艺术家之类假大空的话,可现在他却说不出来了。

  家人的身死以及圣杯战争动荡的局势实在不是一个谈论梦想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成为弗莱格一样的人,虽然我并不聪明可是我会努力的。”

  “成为我这样的人?”

  弗莱格被小士郎的话说的有点楞,随即笑出声来。

  “士郎还是年纪太小了,如果你以后多看看国外的历史就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十恶不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