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大圣一生之敌?/我与七仙女不得不说的事 第62章

作者:东方快鸟

  因为与程咬金约好在汉水会合,这一路,李恪便绕了一圈。穿过辰州、 朗州,又在洞庭湖游玩了半日,然后继续北上。

  进入中原后,宫晴月开始发现。禹姐姐说的没错,大唐的姑娘们……实在是太有伤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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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即便这样,都还是保守的,像那雪娘那般,就穿了一件袒领小衣,披上一件还明轻纱,半个胸都露出来的,真的满街都是。

  ”太不像话了,这些人太不像话了!”宫晴月走在路上,都为这些姑娘们感到脸红。

  更可怕的是,这些头梳美髻, 饰品华美,一 看就知道是权贵人家千金小姐的姑娘们,穿成这样走在街上,还公然朝着她家主人指指点点,评论她家主人模样俊俏, 嬉笑不停。

  李恪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很正常的!”

  这个时间点的唐朝,不但空前强盛,且是整个华夏历史上最开放的时期,等到后面安史之乱,大唐百姓信心受挫,才会逐渐趋于保守。

  再到儒教开始真正掌权的宋朝,越往后,便越是封闭,越是束缚。也正因此, 对于李恪来说,虽然他根本不想当太子,也无意于皇位,但武则天乱唐、安史之乱这两大事件,他是肯定会阻止的。

  所以说,一到长安,第一 件事, 就是去找现在还小的武则天谈一谈, 她不谈都不行。

  与其等到那丫头将来“狐媚偏能惑主”,不如现在就刮花她的脸。

  禹馨笑道:”难怪我听说,大唐的姑娘们,以丰满为美,这样的衣裳,不丰满根本穿不 起来嘛。”

  李恪也笑道:” 本来就是如此。”

  要知道,现在的大唐,流行“半臂小衣”,这些小衣都是紧身的,对身材的高下,一 览无遗。

  她们的下裳,又都是用阔带缠在上腹部,仅在胸下,外头也没有再穿任何的深衣、褙衣,半臂小衣的衣摆也束入阔带, 这般一来,胸不够丰满、挤都挤不出什么的,还有腰太粗的, 走在街上都显丢人。

  是以,总有人说唐朝以胖为美, 这完全是个误解,唐朝是以“丰满” 为美, 而这个“丰满“指的可是女人应该丰满的地方。

  毕竟,不像是以前常见的深衣,被体深遂,深衣一绕,女人的身材基本看不出来,也不像是礼教大盛后的宋朝,正经姑娘家连出个门都要被人闲话,更别说穿成这样出门。

  总体而言,此刻的唐朝,之所以喜欢“丰满”,实在是跟现在流行的半臂紧身小衣,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这种小衣,能够将胸脯的饱满美妙地显露出来, 而那些怎么挤都挤不出东西的姑娘们,在这个时代,就有些糟心了。

  可以说,在这样的流行下,这是 一个 “胸大于脸” 的时代, 而不是一个完全看脸的时代。

  一路上, 宫晴月嘀咕着大唐的姑娘们实在是有伤风化,禹馨倒是兴致勃勃,很感兴趣。

  此刻的大唐,虽然各州各府之间,官道相连,但就算是官道, 也不免环山绕水,及不上独角乌烟兽直接越过山岭。

  于是, 他们穿过州府, 上了小道,途中也经过了不少穷乡僻野,直到一日,来到一个镇上——

第113章 水妖水神、人曹仙官

  来到镇上,他们看到,一群百姓抬着香案,香案上摆着酒坛,猪头。

  如果只是如此,也就算了,还有一个竹轿上,轿上还捆绑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那女孩被迫跪坐在竹轿上,哭个不停。

  他们看到,这些百姓来到河边,对着那河又是跪拜,又是祈祷,然后将猪头、酒坛等往河中倒去,又要将女孩连着竹轿一同往下扔。

  李恪又惊又怒,他一看便知这些人在做些什么,只是没有想到,在大唐的国土上,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骑着独角乌烟兽冲了上去,喝道:”住手!

  几名农夫推着竹轿,赶紧停了下来。

  李恪冷冷地道:“谁让你们这样做的?”

  那些人见这位公子身穿绫罗,身后背剑,还带着两个美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在大唐,像这种绫罗,没有官名的地方乡绅,哪怕再富有,都是不配穿的。

  赶紧纷纷跪拜,有人支支吾吾地解释一番。

  很显然,这又是“献祭河神”的套路。

  李恪仔细听去,虽觉这些百姓愚昧,但听他们说法,要是不献上女童,这河里的河神就会发怒,兴起灾祸,或是用洪水冲垮农田,或是纵起烟雾入村,劫走更多女孩。

  李恪紧皱眉头,想问这些百姓为什么不报官,只是,想到他们翻山而来,这个地方,与县衙都非常遥远,住在这里的百姓几乎就是与世隔绝。

  强行问他们为什么不报官,其实也有点“何不食肉糜”之意。

  他想了想,道:“你们这里可有土地庙?”

  那答话的农夫不知道他有何用意,但还是答道:“有的,有的。”

  李恪道:“带我们到土地庙去。”往那个女孩一指:“把她也带上。”

  百姓们不敢反抗,其中也有不少人,用期盼而又哀切的目光看着他,大约是希望他真的能够做些什么。

  在百姓的带路下,他们往土地庙行去,走到小半路,更多的百姓涌来,这些百姓,大多衣衫褴褛,面容枯黄。

  其中一对夫妻颤抖上前,对着李恪这边,陡然跪倒磕头,也不说话,就是哭个不停。那竹轿上的女孩也哭着,喊了几声“爹娘”。

  李恪并没有说话,骑着乌烟兽,一路来到土地庙去,见这土地庙庙门破败,年久失修,门上到处都是蛛网与灰尘。

  李恪下了乌烟兽,看向禹馨、宫晴月:“你们先在这里等着,看好那个女孩。”自己踏步进入土地庙。

  进入庙中,满地枯枝,角落里还有孩童玩火候留下的灰烬,窗格处有蜘蛛爬来爬去。他手捏法诀,运转灵力,往地上一指,只见一道轻烟缓缓从地底腾起。

  李恪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没让禹姐姐和晴妹妹跟进来,就是怕自己的召神术法,像上次在云断山下那边出糗,让禹姐姐和晴妹妹笑话。

  好在,一来他的本事,比那个时候长进了不少,二来,这次是直接在土地庙内召神,看来土地公还是给他一些面子的。

  土地公白发苍苍,白须捶地,手持拐杖,朝他拜了一拜:”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法力或有强弱,但这少年所用的召神法术,绝对是天庭秘传,是以他也不敢怠慢。

  李恪道:“我乃是大唐吴王,姓李名恪。”

  土地公拜道:“原来是吴王殿下。”

  李恪道:“土地公,我问你,那河里有什么妖怪,竟敢自称河神,却又让百姓献祭童女。献祭童男童女这种恶事,大唐早就明令禁止,尔生为一方土地,也不管的么?”

  土地公惶惶拜道:“那小浔河中的鲤鱼精,说她是妖,她也是妖,说她是神,她也是神,我等实在是管不了的。”

  李恪道:“妖有神职,那就是神,去了神职,危害百姓,那就是妖。什么叫说她是妖,她就是妖,说她是神,她就是神?”

  土地公小声道:“那鲤鱼精是有神职的,确实是小浔河的河神,但却又不是天庭任命的正神。”

  李恪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倒是说来听听,你说她是河神,却又不是正神,那她这河神到底是谁任命的?”

  土地公抬起头来,持拐拱手:“殿下可知,上界天庭,不知道因何原因,这南天门已快五百年不曾打开过?”

  李恪点了点头:“嗯……你继续说。”

  土地公道:“历代以来,天有天规,王有王法。一般来说,天庭不管人间帝王之法。但是各路山川,各个江湖,又俱有神灵,按照天规戒律,在人间的各路神灵,统一交由‘人曹官’来管辖。”

  “这人曹官,需由天庭任命,统领人间各路城隍,上可召唤六丁六甲,下可号令阴兵阴将。各路神灵,神职不同,山神土地,由东岳任命,江河之神,由龙王安排,城隍判官,地府鬼神担之。但不管是哪方神灵,只要是在人间]华夏的土地上,皆由人曹官监管。”

  “但有不法之事,或由人曹官查得,或由城隍奏上人曹官,人曹官定罪,或罚或斩,由此人间诸神,莫敢违规。若有妖怪,敢自称神灵,人曹官必派六丁六甲拿之,以天律斩杀,是以也绝无鬼怪龙鱼,敢随便冒充地方神灵、享百姓香火。”

  李恪道:“原来如此,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土地公道:“历代人曹官,都是由人间名高望重者担当,上届人曹官,姓蓟名子训,于朝廷上身居高位,于民间深得百姓敬仰。只是,一般来说,人曹官寿命结束之后,天庭便会重新任命新的人曹官。”

  “唯独到这位蓟大人时,天庭封闭,未指派新的人曹官接任。阴间惶惶,不知道发生何事,也不敢勾他魂魄,是以,这位蓟大人活了三百多年,有他打理,人间诸灵倒也平平安安,各路神灵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但是现在……”

  李恪道:“这位蓟大人虽然是人曹官,但说到底,也只是凡人,自身寿命最多近百。他活了三百多年,应当是不‘死’都不成了,地府再不将他魂魄勾走,他怕是会引动天劫,形神俱灭,他是凡人,恐怕也没有什么渡劫手段。”

  土地公道:“正是如此,到如今,这蓟大人已然卸任,但南天门未开,不管是阴曹的地府,还是四海之龙王,可都无权、也无胆指派人曹官,于是……殿下,当前的华夏大地上,人曹官一职可是空的。”

第114章 华夏神系、自有手段

  李恪沉吟道:“原来是这个样子!”这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天界被封,天人相隔,人间和地府的神,并不知道天界到底是什么状况,太白老头儿虽然下了界,却也不会将真相泄露出去。

  即便有些地方神灵,猜到天庭肯定是出了大事,但毕竟没有把握,也不敢乱来。

  但是时间一长,慢慢的,有些事情还是不免受到影响,就比如“人曹官”这一职务,实际上相当于天庭在人间的代言人,这一神职的空缺影响颇大。

  李恪道:“你说那小浔河里的鲤鱼精,算是河神?”

  土地公叹一口气:“这鲤鱼精,乃是丹江王的情妇,丹江王又是泾河龙王之子。

  ”一般来说,江湖之神,皆由四海龙王分封,只需将名单上报天庭。而华夏大陆上各江各湖之神,虽经东海龙王分封,依旧由人曹官监管。”

  “只是,说是这般说,像这种小江小湖之地方神灵,四海龙王又如何可能一识得?所以依旧是靠着各种关系,层层分派,反正一般来说这些江河之神,更多的只是一个天庭正封的名头,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事做。”

  “只是那丹江王,仗若自己是泾河龙王之子,胡作非为,将丹江周边的湖泊江水,私相授受,那鲤鱼精不过是个妖怪,不属龙族,却被这丹江王授为小浔河之河神。”

  “适才殿下问,那鲤鱼精为祸一方,小老儿我为何不管。殿下啊,就算是私封,那鲤鱼精也是有神印在手,她是河神,我是土地,我又如何管得了她?”

  “就算上报城隍爷,由于天庭未开,各地城隍爷之位也是大多空缺。阴曹地府派往人间城隍的城隍爷,都是要向天庭上报,才能够启程的。而就算报给了城隍爷,城隍爷也无法直接管辖河神,得告上人曹官才行,但是现在又没有人曹官。”

  “殿下,老头儿看着那鲤鱼精年年祸害百姓,一不如她的意,就操控江水,摧毁农田,甚至是施展妖术,上岸抓人,老头儿生前也是本地人士,如何不心疼?只是真的拿她无法。”

  李恪道:“原来如此。”

  说到底,土地公一般都是当地有名望的人,死后由东岳封神,这些土地生前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德高望重罢了。

  那鲤鱼精本身是妖怪,现在还是河神,又哪里是区区一个土地公惹得起的?

  他道:“罢了,既然你管不了,那就由我来管好了。你只需告诉我,那鲤鱼精洞府的位置就好。”

  土地公谨慎地道:“殿下虽有神通,但还是要小心。那鲤鱼精喜食孩童,练就妖法,不好对付,况且殿下就算除了她,她是丹江王的爱妾,丹江王乃是龙族,怕人曹官,却未必、未必……”

  李恪笑道:“未必怕一个李唐的皇子,是不?放心,你只管将她的洞府告诉我就好。”

  土地公道:“小浔河下游,有一虎突岩,虎突岩下,便是那妖怪洞府。殿下刚才截了那献祭给她的女孩,那妖怪必然已经发现,以她的脾气,就算殿下不去找她麻烦,她怕是也会冲着殿下来,最多就是一时间还弄不清殿下实力,还在犹豫之间。”

  “殿下,她是水妖,又有水神官印在手,您若是下河捉她,恐怕不是她的敌手,还是要想办法将她诱上岸才好。”

  李恪道:“土地公放心,我自有应对手段。”向土地公拱手告辞,出了神庙。

  到了外头,禹馨与宫晴月已经将那被绑的女孩放了,只是百姓依旧害怕,留在庙外,不知如何是好,女孩的父母一看到他出来,拉着女孩就跪,拜倒在地,也不说话,就只是哭。

  李恪环视一圈,朗声道:“我乃大唐皇子,吴王李恪。你们所受之苦,我已知晓,你们所祭祀的河神,并非真正神灵,而是妖怪,此地偏远,地方官员未能体察此事,拯救你等,亦是罪过。”

  “你们先将这孩子带回家中,也无需惧怕,凡事有我担着。”

  百姓纵然愚昧,但看到这少年身穿绫罗,背着宝剑,敢管这事,也知道肯定是有来历的。现在听到是皇子殿下,赶紧纷纷跪拜,哭诉冤屈。

  李恪让百姓先各自回家,然后再带着禹馨与宫晴月前往小浔江岸边,往下游走去。

  沿途,他将情况说出,禹馨讶道:“主人,以四洲之大,妖魔作祟,难以计数,东胜神洲倒还好些,毕竟有不少修仙门派,斩妖除魔。”

  “如西牛贺洲、北俱芦洲,俱是群魔乱舞,各地山神土地,全无用处。为何独有华夏土地,有人曹官一职,统领域隍,约束神魔?”

  李恪道:“这个……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晓,人曹官一职,自古便有,而第一任人曹官,应当便是治水的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