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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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63：【计划开始！与钢铁的会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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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可能过了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杨浩已经在科西切公爵领呆了很长时间了，他逐渐适应了在这里的生活，就算在独自一人洗澡地时候，莫妮卡女仆长一脸淡定地端着冰镇葡萄酒进来的时候，他的脸色也不会因此窘迫发红。
话又说回来，莫妮卡女仆长似乎不会在他跟科西切一块洗澡的时候进来？又或者，是在他抛在热水里，迷迷糊糊抱着老婆昏昏欲睡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总而言之，这段时间杨浩并没有进行太多的工作，因为——
他没钱。
虽然之前的计划已经得到了同意，科西切也的确给他划了不少预算，但是那些预算从国库发放到他的手里也需要不少的时间。直到今天，也就是3月4日的早上为止，杨浩才收到了属于自己的预算，总算是能进行属于自己的工作了。
“这笔数...够了，够用了！莫妮卡——能让保尔来一趟吗？我们准备出发，去行政管理处一趟。”坐在寝宫的办公桌前，杨浩看着面前纸上写着的赤金的数额，松了口气。他立刻让在房间里等待指示的莫妮卡把自己的老相识，蛇鳞的队长之一的保尔给交过来
有了钱，他得先去行政管理处一趟。那个部门就在公爵府的办公区域内，到了那里，他直接用自己的权限，再加上开启的【人偶舞台】的能力，就可以好好的解决行政效率不足的问题了。
当然，他直接用【人偶舞台】的能力行动也行。不过他过去的另一个考虑，是为了看看能不能触发【事件】，获得额外的效果罢了。
“明白了，大人。但是前往行政管理处，不需要跟科西切大人说一声吗？”莫妮卡点了点头，“还是说您另有打算？”
“不需要，科西切以经全权交给我负责了——先去把保尔叫过来吧。省的待会出事后还得等蛇鳞们过来。”
莫妮卡应和了两声，陪同拿着报告的杨浩一块出门后，她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最后对着天花板的某处把蛇鳞保尔喊了下来。
...这家伙一直藏在那里么？杨浩一脸懵的看着走廊天花板上，那似乎是勉强可以站一个人的角落...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把自己内心“你站那儿不累吗？”的困惑给说了出来。毕竟事就是这样，自己觉得很疲倦的事情，搞不好对他们来说反到很快乐呢。
保尔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杨浩大手一挥，示意莫妮卡带路。
.....
这一次，杨浩的行动很简单：提高各个移动城区行政中心的支出的同时，去行政管理处看看能不能触发事件提供增益的效果。如果有，那就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有，那也没关系。反正他最低限度就是提高行政效率，只要行政效率能提高，不会对之后的经济改革拖后腿的话，那么不管怎么做都没关系。
“大人，行政管理处的最高总管是约瑟夫先生。他是在这里工作了30余年的乌萨斯老人，科西切大人的军队出身，是一位值得信赖的有能力的总管。”路上，莫妮卡正在为杨浩介绍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的最高长官。“他的绰号是...钢铁。他不会允许自己的手下有太多失误，而且他自己也的确宛如钢铁一样千锤百炼，在工作的最前线屹立不倒——但就算是这样的老人，他也没办法阻止经济危机的进一步恶化。”
“约瑟夫先生对吧？我明白了。待会直接去见他。”杨浩点了点头，想都没想，直接开启了【人偶舞台】的能力。
随后，他面前立刻就弹出了一个有益的事件。
【事件：钢铁慈父
您的伴侣有不少能人干将，但是他们终究是肉体凡胎，能力上再怎么强大，也比不过拥有舞台的您。
约瑟夫先生是老兵出身的能人干将。值得注意的事，他自己曾经就是贫瘠村庄出身的乌萨斯人，所以他对改善底层乌萨斯人生活质量上的事情一直抱有狂热——他同时代表了科西切公爵的军队基层人员，科西切公爵领的贫民，以及现在的行政管理处统辖的所有公务员。您再跟他交涉的时候，需要做好准备。
不，或许不用，你是他上司的老公，您直接给他下达命令即可——但是谁又不希望获得一位老人的信赖呢？
‘我要好好让这位钢铁慈父看看我的计划。’效果：如果成功，您将会获得约瑟夫先生的信赖。他知道不少乌萨斯军队中的机密，也知道该怎么让自己的手下更加专业。成功后还会额外提供5%的行政效率加成，持续到约瑟夫先生寿终正寝为止。】
嗯...不错的消息，杨浩对自己说服那名钢铁慈父的自信又添加了几分，因为他的经济改革就跟贫民有关——只有贫民都有钱了，经济的流通才会更加顺畅，经济危机才能安然无恙的度过。
而且这位钢铁慈父并不是贵族出身的人，这真的是出乎杨浩的意料了...他还以为，在乌萨斯能身居高位的人再怎么说都是一位小贵族呢...
看出了杨浩的困惑，蛇鳞保尔解释道：
“约瑟夫先生曾经是蛇鳞里的军官，我的前辈。但是因为一场意外，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右腿——他选择走上行政的道路为大人提供自己的力量，而且事实上，他也的确更适合行政。”
“哦——”
曾经是蛇鳞里的军官啊？那就不难理解了。科西切给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提供帮助和岗位，理所当然。
“大人，我们到了。”
正当杨浩思索着接下来的交谈计划的时候，莫妮卡提醒了一声，将他们领到了一扇通往外界的大门前。
那扇大门隔绝了办公区和生活区，只要跨过那扇大门，杨浩就正式踏入了公爵领的办公区域，也意味着他真正意义上开始为自己的老婆提供帮助。
需要再准备一段时间吗？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小小的怯意，随后就被他抛之脑后。
男人，不能在该雄起的时候说【不行】。
“莫妮卡，请带我去约瑟夫先生的办公室——我要好好跟他谈谈，我的计划。”
他拉了拉衣领，再三确认自己手上还拿着报告后，他踏上了办公区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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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与钢铁的会晤】中
钢铁慈父，约瑟夫先生是一位年老的头发连带着胡子都发白的乌萨斯人。
他14岁的时候从自己那贫瘠的村庄里脱颖而出，22岁的时候成为了科西切大人的蛇鳞，然后30岁的时候，在一场跟尼古莱公爵的刺客的战斗中，他的右腿被带毒的匕首划伤，以至于不得不截下膝盖以下的部位，换成义肢以方便他的日常活动。
因为截肢的缘故，约瑟夫先生已经不适合在前线继续工作了。他也不想继续在蛇鳞的高层军官里摸鱼鬼混，让他带薪拉屎，还不如让他直接下地干活——而且他也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跟科西切大人请求了一份行政上的工作。
这一做，就是30年。现在年满60岁，已经快过61岁生日的老人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在工作上奋斗。
行政工作给他带来的压力远比蛇鳞时期的工作要更加庞大。不过这位宛如千锤百炼的钢铁一般坚韧的老人认为，自己还承受得住。
每天睡8小时没办法完成的工作，那就将睡眠减少到6个小时，这样刚刚好。
自己的手下不够专业，那就开设学习小组，然后用军队的纪律要求他们做得更好，又或者滚蛋——说实话，约瑟夫先生一直愧疚这些年都没有给自己的小伙子们与他们的工作强度相对应的丰盛的薪资，但是考虑到这场席卷整个乌萨斯的经济危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也是没办法的...”戴着老花镜的约瑟夫先生一边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胡须，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嘀咕道。“经济，经济...乌萨斯就是一台战争机器，没有战争，经济就不能提升——唉...也不知道我在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科西切大人领地的经济好转。”
他是今天早上8点整来到自己简单的办公室里的，他今天早上凌晨2点才入睡，满打满算，最多六个小时的睡眠已经陪伴了他二十余年的岁月了。
但就算如此，在经济状况越来越糟糕的当下，约瑟夫先生的确是在认真考虑，要不要自己的睡眠时间再减少两个小时得了——这样的话他有更多的时间用来处理那些繁杂的工作，或许这样会让科西切大人的领地变得更好。
正当满眼血丝的他看着墙上钟表的秒针一点一点移动，打算等一分钟就开始今天的工作的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
约瑟夫先生有些困惑：因为那些忙碌的小伙子已经被培养的差不多了，除非是他们没办法处理的事情，否则应该是不会过来找他的。
换句话说，可能是他们没办法处理的，又意味着经济要变的更加糟糕的事情到来了？每当想到这里，约瑟夫先生就觉得鸡皮疙瘩不受控制地竖起：上次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公爵领上饿死了2000多人，那些贫民根本没能力对抗经济危机带来的恐怖影响。那么这次呢？
会有多少人失业？又会有多少人因为饥寒交迫被活活饿死？虽然科西切大人仁慈的将偏远的村庄安置在了她的领地周边，给予了他们寻求帮助的可能——但就算如此，一些实在是过于贫瘠的村子，也只会在日渐下行的经济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下慢慢的走向死亡。
那些庞大的失业人口，那些因为自己的自尊不愿意救济的勤劳的乌萨斯人，他们可都是科西切大人的领民，他们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活活饿死？
自己又该怎么办？
他深吸了一口气，昂首挺胸，心想就算自己也没办法处理这种事物，那么至少应该用尽全力对抗这次即将到来的危机。
....
然而，约瑟夫先生猜错了。进来的的确是一位手持报告的男人，但是男人手里的报告与他想象中的危机无关，而且约瑟夫也认出了，跟着一块进来的，是他见过几次的，科西切大人的贴身女仆——莫妮卡女仆长。
“...这位是科西切大人的夫婿。”没等约瑟夫先生发出疑惑的询问，莫妮卡女仆长就先一步说道。“他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谈谈有关行政管理处改革方面的事情——”
“还有民生改革。”那个男人笑道，补上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里，约瑟夫先生的脸色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既然他是科西切大人的夫婿，哪怕只是科西切大人掩人耳目的夫婿，那么也应该是的确有能力的人。
而且莫妮卡女仆长也过来了，意味着科西切大人对这件事肯定也非常的关注——那么这次，自己势必要严肃认真的了解情况，然后好好看看他想做什么才行。
“我明白了，请坐——但是我这边只有两张椅子，女仆长——”
“我站着即可。”
.....
“我站着即可。”
在莫妮卡站在自己身后没多久，杨浩就坐在了约瑟夫对面的木椅子上。这间办公室，这间行政管理处最高总管的办公室看起来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办公室的墙上连一张挂画都没有挂着，别说是挂画了，就连墙纸都没有。整个空间除了办公桌，椅子，就是装满了各种资料的书架。大大小小的书架占据了办公室绝大部分的空间，甚至还把一半的窗户都给挡住了。
这间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挂画，甚至连吊灯都是最便宜的型号，连一个小小的木雕都没有的办公室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简朴】。
那么坐在自己对面的老人呢？
杨浩将自己手里的资料放在了桌子上，将其推到那位约瑟夫先生的面前。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位老人，这是一位年老的乌萨斯人，残缺的右腿并没有阻止这个老人继续工作下去。
他身上带着军队里留下的锐气和沉默，骨子里是贫苦家乡给这位老人留下的热情，勤劳与认真严肃。
“这位先生——”约瑟夫仔细的阅读着杨浩递过来的资料，发现上面写的是一些赤金的数目，还有那些赤金数目的规划：什么提高公务员津贴，什么招募人才的资金，以及最吸引人的，【行政管理臃肿结构的改革】...这上面写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
简单来说，那笔数目庞大的赤金是交给他来使用的？他要用那笔赤金，完成上述的工作？
“一笔预算的数量。”杨浩笑着解释道。“还有一系列安排——这个领地要进行经济改革，必须要拥有高效的行政效率。但问题是，我爱人的领地现在的行政效率并不令人满意。它需要改变。”
“但问题是，这不是口头说说就能改变的事情！”约瑟夫皱紧了眉头，他指着文件上赤金的数量大喊道：“这些钱——这些钱或许可以给这四座城市糟糕透顶的行政中心带来微不足道的变化，但是，不是谁都愿意接受行政中心的改革的！我们不仅缺乏有经验的公务员，先生，我们还缺乏改变的余地。”
约瑟夫自认为自己说的是事实。就拿现在这个行政管理处来说，它有改变的余地吗？当然有！
但问题是，这是因为这个行政管理处，位于公爵府的眼皮底下，享受着最高级的津贴【至少他看来如此】，还拥有公爵大人的支持，所以它才有改变的余地。
那么其他地方的？其他八个行政中心？他们可没那么多的津贴撑腰，也没有公爵大人的支持能找到足够的人才。它们现在光是维持稳定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哪来的余地改变？
就算有余地改变吧——外面的人民在这种经济不景气的时期看到行政中心开始那么大的变革后，还会支持公爵大人的统治吗？
约瑟夫毫不犹豫地用自己苍老沙哑的口气将自己的一系列问题给吼了出来。
而约瑟夫的一系列疑惑的确都是现在科西切公爵领实打实的问题，但笑容一直没从脸上放下的杨浩对他的问题早有准备。
“接下来，约瑟夫先生，请你不要惊慌。”他说道，“——现在你能听到一个声音吗？”
“什么声音？现在除了你跟我在说话，还有什么——”
......
约瑟夫长大了嘴巴，因为他真的听到了一个声音。从他的脑子里传来的声音。
那个声音让他冷静一些，然后命令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
然后约瑟夫就真的站起来了。他完全不想这么做，但是他的身体擅自这么做了。他狠狠地瞪视着面前依旧是笑着的男人，他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是我的能力。”杨浩解释道。“我的能力能够....你理解为，我能够给人民种下暗示——一些暗示，是你所感到的那种，带有强制命令作用的暗示。当然，如果你是想那么做的话，那么那个暗示不会有任何的强制作用。
另一种暗示，则是潜移默化的。例如说，我能让人民潜意识的认为，【行政中心的改革只会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如果人民的群体意志能够被简单的统合成几个数字，几个方向，再把他们的需求以数字的形势展现出来的话，就连七岁小孩都知道该怎么管理他们。”
“这——”前面两个，约瑟夫先生还能理解。那么最后一个呢？人民的想法被简单的统合成几个数字？这可能吗？
“请你坐下，约瑟夫先生。”
他又听到了大脑传来的声音，不过这次，他的确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因为他的确很想坐下去，好好跟眼前的年轻人谈谈，这神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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