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不死的黑蛇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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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乌萨斯的变态超出我的想象】

　　在乘车回家的时候，杨浩跟莫妮卡女仆长聊了一些事情。

　　他询问莫妮卡，作为贵族出身的她，对现在乌萨斯阶级环境有什么看法。

　　原本莫妮卡是不想回答的——毕竟这看起来像是对她从一位下级贵族转变成女仆的鄙夷和对她理想的冒犯。但是当意识到杨浩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请教这个问题，并是真的打算改变现在科西切大人领地的各种问题的时候，她屈服了。她思考了很久，一直思考到即将到公爵府的一个十字路口，在司机因为前方的红绿灯而将车暂时停下后。

　　“...我的看法是，绝大多数贵族已经腐朽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莫妮卡女仆长抬起头，严肃地看着身旁的杨浩若有所思的脸庞。“我曾经是下级贵族的继承人，因此我见过贵族们之间会举办怎么样的...聚会。”

　　“聚会？”

　　“人口买卖的会场，纵欲狂欢的贵族娱乐。大人，您可以在乌萨斯的贵族聚会上见到任何东西——如果说下级贵族的聚会还仅限于人口买卖，买卖那些不知道从何处拐来的貌美男女，又或者用来制作药引的可怜孩童的话...那么上级贵族，他们的聚会会比您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莫妮卡女仆的回答让杨浩脸上原本还带着的温和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张开嘴，扭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不远处的街道上要么是行色匆匆的行人，要么是在吆喝着希望有人雇佣自己的失业者，或者与乞丐同坐于地乞讨钱财的孩童。

　　“...我没听错吧？”他嘀咕着，“在现在人民都...这种模样的情况下。”他伸手指着窗外正在乞讨的孩童，还有那些失业者：“结果乌萨斯的贵族已经堕落到开聚会买卖人口的地步了？如果买俊男美女是为了满足肉欲的话，那么药引？我没听错吧？”

　　“...您没听错。而且我必须要纠正您，并非所有贵族都是如此。”

　　“但你还说有更糟糕的东西？”

　　“是的。但最起码，科西切大人并非那种人。”

　　“...你说的对。”

　　杨浩大人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对这种似乎只应该发生在荒诞文学里的事情似乎没有多大的抵抗力。他头疼地伸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过了一会儿后，他接着问道：

　　“那么，上级贵族会举办怎么样的聚会呢？”

　　...

　　这个问题，对莫妮卡来说，有些难以回答。

　　她曾经也只是一位下级贵族，按理来说，她是没见过上级贵族的聚会的——但是，她有幸见过一次。虽然她不止一次诅咒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听从好友的怂恿，以至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认识到了大贵族的恐怖。

　　莫妮卡女仆长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回想着几年前，她还是一位少女的时候，曾经在圣骏堡，就在皇帝和帝国议会控制的城市里，见过那一幕。

　　“...我印象中只见过一次。那些大贵族——我不知道他们是抱着怎么样的目的...总而言之，当时我与我的好友见证了大贵族享用同族的聚会。”

　　“享用，同族？”杨浩大人挑了挑眉毛，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相比，他以为既然下级贵族【药引】都有了，大贵族吃人反倒是看起来正常过头的事情吧？

　　莫妮卡知道自己必须要纠正杨浩大人的错误。

　　她呼出了那口气，然后又进行了一次深呼吸。过了片刻，她在汽车重新启程的那一刻，回答道：

　　“他们一边活生生的享用被绑在餐桌上还活着的祭品少女的躯体，一边像是动物一样随意的与接触的人交欢。他们的所做所为并不为了某种效用，哪怕在事后会吃坏肚子，他们也会不知疲倦的继续啃食可怜人的肉身。在祭品被啃食的一干二净后，他们会互相啃食...互相啃食。但看在曾经交欢的情面上，他们或许不会真正意义上的杀死对方。”

　　“...这...”

　　“我的大人，他们仅仅是为了官能上的刺激就可以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那些堕落大贵族并没有把它们的精力放在自己应有的工作，放在他们的职责上。在没有战争的年代，他们做的事情只是为了堕落和极致的享乐。”

　　“...这太令人费解了。而且话说回来，莫妮卡你是——”

　　“我的朋友就是被绑在桌子上的祭品。我当时因为她离去前的怂恿...也因为对大贵族的憧憬，前去了聚会的会场。”莫妮卡叹了口气，用低落的语气呢喃道。“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因为害怕那些从来没见过的大贵族，就躲在二楼阳台的一根柱子后面。我想等她一起过来后再一起小心翼翼地与哪些大人物交流，正如我接受过的教育一样。”

　　“...莫妮卡。”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她光着身子，身上因为抹满了橄榄油而油光发亮，被绑在餐桌上，兴奋地不断转头寻找我的模样...我不太记得当时她被第一个贵族下口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恐惧...我躲在那里目睹了一切，直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那些贵族们离开了这只剩下还没有处理的骸骨的会场的时候，我才偷偷地离开。

　　...从那天开始我就彻底对【贵族】...失去了自信。曾经我还以为，出问题的只有那些不思进取的小贵族，或者仗势欺人的小贵族——但是现在来看，乌萨斯这个伟大帝国的贵族体系实际上已经快烂到骨子里。我失去了信心，我终日碌碌无为，直到有一天我遇上了科西切大人。她让我对乌萨斯贵族阶级的现状燃起了信心，我发自内心的认为与其当一名贵族，不如成为她的女仆，她的追随者——但这是另一个话题了。

　　现在，大人您对乌萨斯的阶级环境——至少对贵族的环境有了解了吗？”

　　“...有了。我很庆幸我的妻子是科西切，而不是其他的贵族。”

　　看着脸色露出一瞬间的落寂，然后很快又回复平静的莫妮卡，杨浩张了张嘴，只觉得这位女仆长的悲惨过去实在是太复杂，带来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国家的权贵阶级会堕落到这种程度...他原本以为，人口买卖已经是乌萨斯堕落的贵族阶级里最接近底线的存在了，结果，他刚刚听到的是什么？

　　这不就是一群为了感受到刺激而干尽坏事的变态吗？除了变态，还有什么人能在一边食人的情况下与同僚交欢后，再把对方吃了的？杨浩想到这里只觉得鸡皮疙瘩在一瞬间就立起。他无法理解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也不打算去理解——毕竟按理说，这种事情发生在对所有刺激都感觉平平，追求刺激的长生者身还比较正常一些。发生在正常人身上？

　　那些变态就应该全部被送去枪决！

　　【事件：乌萨斯的堕落贵族。

　　莫妮卡女仆作为乌萨斯下级贵族的一员，至少曾经是他们的一员，她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一些当局的人情，还有一些绝对不能对外人阐述的秘密。

　　您通过她的口述了解了部分秘密，乌萨斯堕落贵族的变态，贵族阶层正在进行的人口买卖，某些人口失踪案件找不到罪魁祸首的真相...您打算怎么做？这是您的选择。

　　建议：这些杂碎活在世界上只会把面粉吃贵，我们可以用净化人口的方式对他们宣战——只要您能把最直接的证据公之于众，就算是帝国议会也不会对您的作为而愤怒。

　　‘我上哪找证据？总不能我也加入他们吧？’】

　　杨浩撑着下巴，看完了新弹出的事件后，他只觉得自己面对的问题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这座城市也有下级贵族在协助科西切管理城市吗？要对他们进行一次彻底的审查吗？

　　似乎是看穿了杨浩正在想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莫妮卡女仆长表示，科西切公爵领上的小贵族虽然有部分人极其蛮横，但至少，她所说的那些事情，他们还没有进行过。

　　“科西切大人也不希望自己的手下会有那种影响人民的变态。所以，他们没有做出那种行径，至少现在没有。”

　　“...我明白了。唉，已经到了？”

　　“是的，我们已经到家了。大人，您是想先用餐，还是想先沐浴？”

　　“先沐浴吧。帮我跟科西切说一声我已经回来了。”

　　“是。”

　　但就算从莫妮卡女仆长的口中得知了这令他安心的答案，杨浩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他觉得那些变态还是尽早彻底净化会比较好，省得到时候，他们把乌萨斯的面粉都给吃贵了。

　　...不过做事要慢慢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是先得把公爵领的民生和稳定度搞起来，才能管军事上的事情啊。

第七十三章：整理思绪，以工代赊的计划

　　在中午回到公爵领，并先一步回到浴室，将自己的全身心抛在温暖的浴池里后，杨浩一边感受着身上温热的热水——似乎是添加了某中天然温泉剂的热水给自己带来的快乐，一边开始整理起了他今天早上出门所考虑的事情。

　　1，效率低下的行政中心。它迫切的需要改变，不仅需要金钱，还需要一些信得过的监督者。

　　2,导致人民稳定度变成负数的经济危机，这是一场席卷整个乌萨斯的经济危机...杨浩认为首先要考虑的是处理公爵领的经济危机，而不是考虑其他地方。

　　3，那些高卢非法居民，他们有战士，有面包师，有匠人，还有艺人。他们大概有1500人到2000人的规模，自己得好好利用他们，哪怕暂时让他们成为监督者也行——但是他们中的战士应该可以用来发展有别于蛇鳞的第二支秘密部队。

　　4，去他妈的乌萨斯堕落贵族，哥伦比亚带薪拉屎的蠢货都比他们要来的有人性，总有一天自己要把他们净化了，省得面粉因为他们的存在贵了几枚硬币。

　　5，自己现在的寿命可能到死都没办法完成这些目标，他得尽快找到长生的方法。而且距离公爵府很近的居民区的卡西米尔风格的妓——

　　“打住，打住！杨浩啊杨浩，你是被压力冲昏脑子吗？那种事情，别考虑了！你还可以再等几十年等玛格丽塔，实在不行你那长生的可以千变万化的老婆都允许你找女仆了...就别考虑那种事情了！”

　　杨浩猛地伸展双臂，然后重重地用两个厚实的巴掌猛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快点清醒过来。虽然他承认当年在哥伦比亚的时候对【拍马屁】一类的事情很有想法，但是现在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吗？就算考虑，这也是最低优先级你说是不是？

　　先努力考虑考虑更重要的事情，好吗？他瘫在浴池里，集中注意力，逐渐进入了专注的状态，连莫妮卡女仆长不知何时换好女仆服进入了浴室，现在正站在自己身后等待命令也没注意到，他正专注的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规划。

　　“嗯...”

　　首先，行政中心的处理，和高卢非法居民的处理得同步进行。缺乏监督者的行政支出可能会被贪得一文不剩，而没有【监督者】的岗位，杨浩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为那些高卢人安排工作。所以这两件事必须要同时进行，在优先度上，也应该排在第一位——毕竟没有良好的行政效率，就算他想进行经济上的一些举措，也只能看着低下的行政速度干着急。

　　所以编号1的行政中心的处理，和编号3的高卢非法居民是彻底绑定在一起了。他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在跟老婆交公粮的时候跟她好好商量一下预算方面的事情，毕竟没弹出国策树可点的情况下，这两件事都要花很多钱，而那么多的钱，杨浩只能找科西切要。

　　“希望科西切能同意我的预算...哎呀，当时把哥伦比亚小金库里的赤金都拿出来就好了...”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现在杨浩无比怀念自己当哥伦比亚那座现在名为【联合都市】的城市的临时城主那会，就差一点就可以把城市银行的钱划入自己名下的这件妙事。唉，现在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啊？老老实实的重新开始吧。

　　“然后就是民生的问题...”他把脸半埋在温热的水里，盯着热气腾腾的水面，并没有注意到莫妮卡女仆长已经出去，然后再把一瓶冰镇的葡萄酒和酒杯给端了进来。

　　民生经济上的问题，杨浩是有头绪的。现在乌萨斯人既不肯屈辱接受施舍，也不肯饿死，他们宁愿饿着肚子站在街上寻求工作。那么这不就意味着，一大票优秀，低廉的人力资源可以供他任由差遣了？

　　这并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毕竟现在让工厂创造出更多的工作岗位，让公司创造出更多的工作岗位是更不现实的事情。他们创造工作岗位的前提是【能盈利】，而能给他们带来盈利，能消耗那些消费品的市民却仍在饿肚子，为生活奔波，哪来的钱财购买他们生产的消费品？

　　要解决这种经济问题的关键并不是强迫工厂和公司提供更多的工作岗位，关键在于这是需要政府介入调控才能解决的经济问题——以工代赊。

　　“乌萨斯的人民勤劳坚韧，他们无法接受施舍，所以，通过让他们工作的方式获得物质上的资金和消费品不就行了？不是等工厂开工，不是等企业雇佣...政府就能提供大量的工作——但是，现在科西切公爵领有什么需要大量劳动力的地方吗？”

　　以工代赊，科西切公爵领的钱和积仓的消费品是肯定能满足以工代赊的巨大需求的。但问题是，哪里需要建设基础设施，哪里需要如此庞大的劳动力工作，哪里能让失业者拥有工作进行建设的同时，创造更多【硬件】工业以提供更多岗位？总不能把人都带到【地图外军工厂】那边吧？杨浩自己都没搞清楚那地方在哪儿呢！

　　而且说句实话，除非没得选，不然他是不会让人做【建一条路】，然后【把那条路拆了】，最后再【建一条路】的死循环的。这是绝境下才能用来缓解经济危机的路，杨浩希望能尽量的将这些难得廉价的劳动力放在能创造价值的地方。

　　所以，哪里是可以让他们创造价值的地方啊？

　　杨浩慢慢地从水中撑起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有点泡晕了，可能需要出去冷静一下——

　　“大人，您需要冰镇酒吗？”

　　“啊，谢谢。”

　　有冰镇酒啊？太好了！可以继续思考下去了。

　　又重新泡了回去。杨浩接过了莫妮卡递过来的，刚灌上冰镇葡萄酒的酒杯。他将里面冰凉清爽紫红色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感受着嘴里涩味和葡萄的酸味，以及透心凉的冰霜，他恢复了冷静，却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个浴室已经从他独享的空间，变成了他跟莫妮卡一块待着的空间了。

　　【事件：以工代赊①

　　您决定通过以工代赊的方式为科西切公爵领嗷嗷待哺的失业人民提供救济，同时也是为了获得大量的劳动力。但现在问题是，劳动力该放在哪里？

　　您需要找到适合将他们放进去工作的地方。或许您的妻子能跟您一起思考这件事。

　　友情提示：注意旁边。

　　‘啊？’】

　　“啊？”

　　杨浩迷茫地看向一旁，心里还在困惑为什么要他在意旁边的事情的时候，他猛然意识到：如果只有自己的话，那么是谁给他递的酒杯，谁为他带来的冰镇葡萄酒，谁在自己耳边低语呢？

　　“莫妮卡？！”

　　他尖叫着，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扔到了浴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