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卫宫一家,都是英灵 第327章

作者:银酱万年

  剑击以及、包裹在甲胄之中的足击与肘击。

  重新加入战场的berserker每一击都充斥着力量与灵敏,虽然魔力已然短缺,爪牙略微开裂,但一如字面,他正以自己的全身作为武器展开猛攻!

  “啧.....”

  saber闪开无铭的攻击,并用圣剑格挡住杰基尔的冲击。

  但仅凭一把剑,终究无法完全格开,同时爆发的二十连攻击中,大概有约两下、拳与肩造成的打击穿过了亚瑟的防御。

  “咳!”

  不自觉倒退开去,虽然铠甲并未被抓碎,但肉体终归无法承受近A级筋力的berserker的攻击,当亚瑟反应过来时,他的肋骨已然被击碎了两根,连带着内脏也被破坏了几处。

  握剑的姿势微微发抖——

  不由自主眼神锐利起来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同样狼狈不堪的从者......

  微微皱眉,不自觉地彻底爆发出了手中那湖中少女所赐圣剑的光辉,已然明白此时无路可退的sbaer暂时抛却了脑海中的迷茫,无论是那一直感觉到的怪异感,还是对圣杯的困惑,以及那愈发古怪的、名为爱歌的自己的master。

  “……!”

  如此,伴随着锐利的呼气,不再迷茫的他撇开目光,双手反握剑柄,猛然斜向上斩出一闪!

  圣剑之刃画出圆弧,微弱的黄金闪光纵向割裂空间。

  正要追击、高高挥起长剑的无铭猛然吸气,随后连忙张手投影出花瓣型的圆盾,紧接着,伴随着溶解般开始崩塌的空间,saber斩下了这气势恢宏的一剑。

  闪光的残滓与赤红的炽天覆七重圆环相撞的刹那,爆发性的冲击覆盖了整条街道!

  土与岩石粉碎,粉尘充满了周围,守望着这边的失去理智的berserker,像是感到兴奋般发出咆哮,狠狠地扑了过来,并将自己的爪子陷入了苍银的铠甲。

  如同鹰之垂落的扑击,与之对应的是几乎同时出现的风之凶刃。

  正面吃下意料之外的攻击,saber的呼吸稍微乱了点,但只要不是致命伤,那么就只是小伤。

  曾被梅林称为魔力炉的心脏会生出膨大的魔力,配合上圣剑的特性,肉体被坚牢地维护着。

  伤会痊愈,留下的只有痛感而已。

  理所当然的,痛是可以忍耐的。

  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下还会遭到反击的berserker整个人倒退开去,而借助希腊大英雄的圆盾抵挡住圣剑一击的无铭则反手发动了斩击!

  对此,亚瑟仅仅是轻轻挥动了一下圣剑。

  大气破裂开来,不是斩,那是注入了魔力的无形的扩散攻击。威力虽不足以必杀,但要是被正面击中,就会造成破绽吧,明知对方处于硬直状态,但无铭还是没有太过莽撞,小心翼翼地放弃了这一击,退后开去。

  “彭!”

  魔力的炉心乃是龙之心脏的saber即便收到了如此冲击也丝毫没有不满,但,虽然身体上没有丝毫疲惫,不过那双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眼睛此时此刻则不知不觉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为何,明明我毫无疑问靠近了自己的愿望,但为什么,现在的我无法理所当然地说出自己所做所为是正确的。”

  “........”

  天空中的阴云越发沉重,对于眼前这逐渐丧失光芒的圣剑使,无铭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此时即便是他也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

  虽说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便一直辗转反侧,根本没有时间去查明真相什么的,但现在,此时仿佛迷境的此处,他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位圣剑使所存在的问题。

  “你难道还没有反应过来吗?这个世界的一切与你曾经保护过的那些人,那些该好好爱护的人,没有什么不同这件事。”

  “什么......”

  顿了一下,Saber愣在了原地,虽说是从未听说过的话语,但曾经从某处听过这句话的男人将目光向西穿过自新宿站延伸向大久保的高架路,仰望远处那朦胧的天空。

  并不是一望无际的广阔天空。被以据说才刚刚建成的新宿新都厅为首的无数超高层建筑分割开的,灰色。浑浊如已然忘却中天之阳的天空,与曾在头上的那片天颇为相似。

  Saber眯起双眼,回想着。

  灰色的天空。

  遥远的记忆。

  回想着,为了故国、为了胜利荣光,毫不犹豫地挥动圣剑的那些日子。

  不自觉对那个时候的自己产生怀疑。

  原本应是带领萨克森人给不列颠人民降下苦难的邪恶的王,卑王沃蒂根。其真意,若是要造就与不可能真正完全阻挡的萨克森人的某种融合的话——哪怕这并不是全部,哪怕卑王还怀有统一不列颠岛的野心,但在某种意义上,他的做法,不是也有正确之处吗。

  相对的,saber自身的做法与对抗迟早要到来的结果,或者说强行延续癌症病人的痛苦无异。

  但是——

  摇晃的眼神,那些感受痛苦而垂死挣扎的悲哀眼神,与濒临逝去的生命的虚幻闪光。

  目睹了渴求救助之手的人,在得到救助的瞬间露出的表情时,saber确实找到了。

  找到了一项明确的实感,同时也是他必须做的事情。

  “没错,你的愿望不应该是那么沉重的错误,而应该是更加纯粹的东西,拯救已经消亡的故国固然是美好的,但如果这份拯救是建立在牺牲的情况下.......所谓被拯救者,无论是那个时代,哪个地点,他们的存在不应该都是一样的吗!”

  毫无疑问的指出saber的错误,或者说那份虚伪,无铭的表情看向了不远处阴云笼罩的那处地方,刚刚虽然仅仅只有一瞬,但一股熟悉的波动还是切切实实传递到了他的身上,而紧接着的,更加让他困惑以及慌乱的一幕——

  那双仿若看穿了一切的瞳孔,无疑问地将视线锁定在了他和他面前的苍银骑士身上。

第二百七十四章 死告天使!斩下兽之首级!

  第二百七十四章

  有一个地方——

  有一个女孩。

  是真理化身的女孩,能完成一切的女孩。

  要有生命——如此许愿,生命就会生发。

  要有死亡——如此低语,死亡就会蔓延。

  可以说,世界连接着她,她连接着世界。

  她大致全能。

  没有不可能。

  任何事物,都可以操纵、达成、摧毁。因而找不到乐趣的她,为自己的全能,订下了仅有一条的规则。

  ——不去看自己的未来。

  与世界本身相当的她,自己限制了自己。

  规则、限制、枷锁。实在是,如果不加以限制,全能就太过无聊。

  对“身为人类”的维持,会变成毫无意义的行为,连生命活动都会成为负担。

  一定会死的。

  就结果而言,她的做法是正确的。

  至少,她变得能够去做某些事了。早上从睡眠中醒来、睁开眼睛、呼吸、仰望窗外的天空、倾听小鸟的歌声、把通透的视线转向父亲,等等。也终于能够按照父亲的话,用魔术做这样那样的事。面对刚出生的妹妹,虽然还不会像父亲与母亲那样落泪,但至少可以像别的人类那样,用指头戳戳其面颊,确认其柔软了。

  虽然——对此什么感受也没有。

  但,总算是能够活着了。

  当然,也就仅此而已。

  嘀嗒。嘀嗒。钟的秒针前进着。

  嘀嗒。嘀嗒。今天变成了明天。

  她的精神越来越停滞不前。

  看穿一切,拥有一切,理解一切。

  世界与自己交织相融,合二为一,在无我的尽头,眼望纯白炼狱,君临王座之上——可以说,近乎女神。

  但是,要让人类作为人类如此存活,实在是太困难了。

  除了像有生命的亡灵般生存之外,她别无选择。

  即使在活着的同时死去。

  即使在死去的同时活着。

  也不觉得疼痛、困苦、哀愁——就这么活过了一天天。

  因为,还有一样在期待的乐趣。

  那就是,在给自己套上枷锁之前的瞬间,她曾见过的“未来”。

  那就是,只要世界还依旧是世界,就一定将会到来的“结果”。

  当然,那个注定的结局也以毫无悬念的结果落下了终幕,是的,那故事早已作为已经结束的事实烙印在了世界的历史上,想要改变或者重现,除非颠覆一定的基础,除非毁灭已然发生过的基座,除非,毁灭已然构建的世界.......

  而这样的事情,对于曾是全知全能的她来说,只要在知晓命运的前提下把握未来,借助外界的推力让愿望动起来,女孩就能做到所谓的重现,所谓的再构造,所谓的在灰色的世界中建造出彩色的花园。

  于是,在那已然产生的战场中央,她就像用世界与时间的丝线翻花绳一般,轻易地编纂事象、选择未来,完全按照心意决定任何可能性,并选择自己要生存其中的世界。

  具有神的机能,由世界诞生的错误,如此,女孩终于成为了人,在已然看穿所有一切的情形下,轻而易举地成就了自己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

  暗黑。

  脉动于实体与非实体的界限上,只知张开大口的暴食巨块。

  以东京地下大圣杯为外壳。

  膨大至极限的魔力为内里。

  不被光照亮的地底立体魔法阵中,蠢动着以绝望为友的泥浆般的肉。

  它尚未生出哪怕仅是一个头部。直到第四个,头骨早已到齐,残余的三个之中,两个不久前也已取得,显然很快,具有十之大角的七个头颅就可以成形了。

  至于现在。没有眼球、没有头部,只能以无貌肉海之身向上张望的它目睹着已然来到它面前的死神,呼唤着母亲的存在。

  对,对。母亲。是母亲。

  蠢动于地底的那个并未视自己的创造者为全能之父,因为像平时一样露出微笑,投来温柔目光者是母亲。年幼少女的外观,绚烂之佳丽、全能的少女,那正是母亲。

  然而,下一瞬,母亲的反应消失了,并非是距离太远,而是单纯地找不到母亲的方向了,究竟是谁做了什么呢?

  是眼前的死神将母亲与自己的联系切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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