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酱万年
第一百六十章 将‘无限'击溃
第一百六十章
第三天，早上。
尸体……
到处都是尸体！
柳洞山的山顶到山脚躺满了横七竖八，完整或不完整的尸体！而以大空洞为中心数公里的场所却是似乎连一个人也不见了。
巨响，从天空落下。
那是落雷？不，不是。
发出巨响的是大空洞废墟中央的某地。此刻，柳洞山的中心突然之间爆炸！数百只漆黑的魔物和数不清的碎石从那爆裂的缺口中被炸飞！
一团红光从爆炸之中涌现，任何触碰到红光的存在，无不是被碾的粉身碎骨！
其中出现的那名红衣从者宛如猛虎入羊牢一般，挥动手中的长剑，进行着疯狂的厮杀！
没有黑影能靠近他，更没有黑影能在他的手底下走过一招半式，然而，数量却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黑影悍不畏死地向着那个身影冲锋着。
天上逐渐暗淡下去的红月散发出诡异的光芒，红A则毫不犹豫的抬起双手，爆发出无法用数量形容的剑制瞬间在即将被移平的柳洞山爆发着，在数只黑影即将窜到他身边的那一刹那，男人狠狠拔起脚边的誓约胜利之剑，往面前的地上狠狠一砸！
黑红色的光芒攒动，灿烂的电火花如同一个炸弹一般炸裂，凭借着大地爬向四周的所有黑影。
地面凹陷，飞石扬起，趁着四周的黑影动容了一瞬之时，他双手握紧漆黑之剑，再次开始收割。
顿了顿，精神进一步降低的红A短暂的收起长剑，充溢的杀戮感让他险些癫狂。紧接着，在他停顿了的这一瞬，再度爆发的无数黑影毫无顾忌地朝着他扑了过来！
而本能地，再度汇聚起魔力的男人高喊道：“全工程投影！无限剑制！”
下一瞬，数也数不尽的长剑就像是长了眼睛似地，扑向他正前方的所有人！
这铺天盖地的剑影甚至将所有想要落下的尘埃都给刺穿，漆黑色的液体混合着那破碎的岩石，仿佛构成了一个变幻莫测的万花筒一般的碎片，折现出异样的美感。
漆黑的鳞片不知何时爬上了他的左肩，甚至隐隐间连阴森的翅膀也在他背后悄悄伸张了开来。
尽管男人自己也明白他杀死的并非是生物，仅仅是毫无实体的怪物，但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那永无止境的杀戮生涯。
“咳……没了吗……”
厮杀了不知道多久，红A自身早已许久没有体会过这样的苦战，如果是单纯的数量之争，他自然不会畏惧，但奈何敌人的数量虽然恐怖，但质量却也同样惊人。
虽然乍一看似乎都是些脆弱的东西，但当男人的剑与敌人碰撞在一起时，红A顿时意识到了那些黑色的东西全都拥有第七特异点那些拉赫姆，甚至在其之上的实力。
加上其近乎‘无限’的数量，在这样的恐怖下，哪怕是现在的他也显得有些吃力，在尽全力压制住了魔物不让其脱离后，花了整整一天才终于无法在自己的视野中发现那些家伙。
也幸亏那些黑色的魔物似乎是将目标放在红A身上，漫无目的地朝着他涌了过来，不然要解决如此之多四散的怪物，即便是他也有些力不从心。
“呼……”
稍稍松了口气的男人松了口气的同时看了一眼附近的那个女孩，对方不知何时到达了这里，而她从头到尾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仅仅是看着，看着，随后……
“干得不错，当然也仅限于此，不管怎样此刻的你也是合格了呢。”
说着这样的话，卡莲缓缓走到半蹲在地上的红A面前，并将自己的脸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知道？”
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大脑被那疯狂的无尽杀戮刺激出了某些记忆的红A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压抑着将眼前这个女孩撕成碎片的想法。
“不，我不知道，在你杀光这些东西之前，我一直不知道。”
似乎是在对自己的错误感到无奈般，卡莲将自己的修女服外套丢在了男人的身上，挡住了圣骸布那些破损下透露出的黑色鳞片，并说道：“没想到这次的那东西居然膨胀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什么意思？”
修女服上传来女孩的清香，精神愈发不稳定的红A盯着女孩的眼睛，没有说更多的话。
“算了，毕竟毫无疑问现在的你才是位于漩涡中心的人，所以我会尽可能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东西，至于能否解决那东西，这就要取决你的精神能否还能再承受一次崩溃了。”
“精神崩溃……”
对于红A的惊愕，卡莲带着冷淡的表情道：“你还真是个弱小的家伙呢，并不是指肉体，而是指精神。”
“弱小……我？”
仿佛得到什么结论一般冷静下来的红A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而卡莲则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灵魂究竟是什么状态，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恶劣的色彩，简直像是所谓抽象的艺术般，令人无法理解。”
“那么，结论呢？虽然我听你冷嘲热讽了这么久，但结果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啊拉，心急了吗？说实话，反正明天晚上才是终末，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
“好了，不逗你了，首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卡莲·奥尔黛西亚，隶属于圣堂教会的代行者，原本是继承了父亲言峰绮礼的责任前来冬木执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监督，然而期间却发生了意外。”
“意外……”
“恩，正如你所见，便是这永无止境般的四日轮回，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展开的里世界，包括我在内的整个冬木市都陷入了这轮回之中，哪怕是外来者也会在一瞬间被同化，成为轮回乐园的一部分，而这其中几乎所有人都不存在连续的记忆。”
“……”
“我知道你应该拥有大部分的记忆碎片，但因为你身处在漩涡的中心，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不一定是好事。”
“为什么？”
“因为精神，正如我之前说的，你的灵魂结构太过脆弱，平衡几乎刹那间就会崩溃，这一点应该在这无尽的轮回中被无数次地证明了，对此你有什么印象吗？”
脑海中浮现出了血腥的画面。
猩红色的夜晚，无法遗留下印象的惨剧仅仅是在男人的大脑划过了一瞬便让他险些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第一百六十一章 里世界
第一百六十一章
看到仿佛下一瞬就会化为恶魔的男人，卡莲在想了想后毫无预兆地上前一步，将双手压在红A的脸颊上，做出了一个似乎要进行头槌的动作。
“那个……卡莲？”
一下子被不太熟悉的女孩凑那么近的红A愣了一下的同时，女孩顿时双手一甩，重新站到了原地。
“那么，接下来就将我的分析告诉你吧，尽量用你那不稳定的精神来接受这些所谓的‘真实’吧。”
带着一如既往冷淡的态度，卡莲继续道：“首先，这里并非是现实的世界，这一点我刚刚也有说过，如同现实的镜像一般的里世界，这就是四日轮回在概念上的真实。”
“里世界？”
对这个概念感到困惑的红A站起身来，双手握紧果断向四周挥出一拳的他观察着那些许的波纹，转过身来道：“和现实世界的感觉基本一致。”
“这是当然，如果不是与现实几乎一致的话，我也不会在不知不觉中陷进来了。”卡莲皱着眉头道：“总之，具体的原因我也没有下落，可以想象的源头毫无疑问应该是圣杯，但除此之外的扭曲我没有好的想法，毕竟与你不一样，我几乎没有那无数次轮回的记忆，能够在有限的情报下得出这些分析仅仅是因为我个人特殊的体质罢了。”
“那你之前所说的……”
“恩，你消灭了那些怪异后，这个世界的平衡已经崩裂一部分了吧，至少绝不是什么能继续维持所有人精神的状态，像我这样的存在就在不知不觉间重获了一部分记忆，也因此才能证实我的猜测。”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某个人蓄意制作出来的里世界，其中拥有的法则是持续轮回的四日，同时他的目的毫无疑问是圣杯？”
“不，我觉得先后顺序出问题了。”
“什么？”
“啧，现在我开始怀疑的你的精神有没有恢复了，我指的是圣杯的先后顺序。”
“……你是说他并不是想要获得圣杯而制造出这四日轮回的世界，而是得到了圣杯后才创造出了这四日轮回的世界吗？”
“恩，正是这样，然后你有什么线索吗？我能给与的提示也就到此为止了，毕竟作为圣杯战争的外来者，我并没有太多的情报。”
“嘛，线索虽然没有，但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矛头只指向一个。”
“谁？”
“既是这场圣杯战争的最中心者，也是最可能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男人。”
………
第三天，夜。
卫宫宅中。
“啊拉，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就是他吗？这样一个仿佛世界上最大苦主样子的男人？”
“喂，作为初次见面的情况，这评价是不是过分了一点……”
如此，在卫宫宅的客厅中，红A，卫宫士郎和卡莲正互相交错地坐着，弓呆此刻正在隔壁的厨房间帮忙，所以这里便只剩下了三人。
“总之先确认一点。”
红A开门见山地说道：“你能够证明自己就是卫宫士郎本人吗？”
“？？”
愣了一下的士郎古怪地看了红A一眼，随后道：“不，虽然气氛搞得这么严肃，但提出来的问题为什么却这么像开玩笑呢……”
“啊拉，你觉得是开玩笑吗？真是意外地比我家狗狗要聪明一点呢。”
“虽然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总之先接受了这个评价吧。”
如此，场面迅速变得‘融洽’起来。
“好吧，好吧，让我证明我是我？这样的话只要让切嗣伊莉雅或者无名来，对一下记忆中的东西就可以了吧。”
“不，在现在记忆毫无疑问是最暧昧，无法信任的东西。”
对于红A如此严肃的表达，一下子愣住的士郎无奈道：“那我要怎么证明自己就是卫宫士郎啊，个体不就是靠记忆而独立出来的吗……”
“这倒是，按照现今魔术界的思想，如果有记忆完全相同的备用个体，那只要以世界上只存在一个‘自己’为基准便能实现永生。”
听到卡莲的话，红A和士郎都汗颜地说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讨论这么哲学范畴的东西了……”
“啊，是吗。”
如此，重新摆正姿态的卡莲坐回到了茶几旁，并轻轻抿了一口茶。
“所以并不需要那么麻烦，只要进行一次体检就好了。”红A说着将手贴到了少年的肩膀上，魔术回路连通的瞬间，男人便得出了结论。
“单纯以肉体而言，毫无疑问你现在便是卫宫士郎，精神方面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那边的卡莲，你不是说有检查精神的方法吗？”
“抱歉，我的方法只能在第四天的夜晚使用，现在还是不要期待我能做什么比较好哦。”
“……结果说的那么好听，你的价值也就这么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