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邦,汉高祖,不是流氓! 第155章

作者:金丝熊

  尽管哈桑一向淡漠,此时他的心中也有了些许的波澜,哈桑并不希望对刘邦动手,因为刘邦也是守护人理的一股力量。

  可是哈桑必须出手,否则所谓的天命,所谓的世界就会剥夺哈桑的冠位之证。

  冠位之证,哈桑并不在意,可是冠位之证还没有到舍弃的时候。

  哈桑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了这位冠位暗杀者,此时此刻,他必须出手以此来保留自身的冠位之证。

第十章 父子会面

  对于刘邦能够挡住自己的长剑,哈桑并不意外,无视了天命的必中之后,刘邦所需要面对的也仅有自己的剑术,哈桑虽然知道自己的剑术不俗,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光凭剑术就能够天下无敌。

  世界很大,强者很多,即便是哈桑也不过是求道之路的一位前行者罢了。

  或许他在这条路上走的无比遥远,但是他终究没有走到尽头。

  只要没有走到尽头,那就不存在无法抵挡的剑术。

  甚至,从某种角度而言,未能够达到权柄这个等级的剑术甚至还在刘邦之下,因为神灵天生的优越性,祂们天然的就握有权柄。

  而刘邦的剑术则正是与白帝合一之时才会拥有的权柄级别的剑术。

  对于刘邦的话语,哈桑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因为刘邦所说的都是事实,在他活着的时候,作为诸夏的抑制力,作为诸夏王国——汉朝的开国皇帝,双重的身份,让刘邦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即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只要刘邦愿意动用抑制力的权柄,那么刘邦也依然可以将自己的意志演化为天意。

  更不用说,哈桑心里明白,刘邦所说的话语根本就不是在与自己说的,于是他沉默着,挥舞着长剑和盾牌与刘邦纠缠着战斗在了一起。

  哈桑久违的有那么些微的无奈,刘邦虽然剑术强悍,而且基础能力也在哈桑之上,但是哈桑带着浓厚的死意的长剑与因为哈桑的修持而变得坚不可摧的盾牌也要超过刘邦,更不用说哈桑的每一击都是必杀,只要命中,就会对刘邦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种伤害远比刘邦能够对哈桑造成的伤害更高。

  可无论是哈桑最拿手即死还是紧随其后的必中都没什么用,刘邦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哈桑杀不死刘邦。刘邦暂时也打不穿哈桑的盔甲和盾牌。

  于是,一个剑术高超,一个攻击力道沉重,双方都“投鼠忌器”之下,刘邦和哈桑打得不可开交,但是却丝毫都奈何对方不得,这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此时此刻,周围的藤丸立香等人才缓缓的放下心来,不过藤丸立香手上的令咒依旧散发着微光,只要刘邦露出颓势,藤丸立香立刻就能够让解放了剑鞘的阿尔托莉雅出现在刘邦的面前。

  哈桑不打算退去,为了将冠位之证暂且保留一段时间,哈桑势必要对天命暂时妥协,所以就算是在做无用功,哈桑也做的认真细致。

  他的本性就是如此,若不专注,他怎么可能在求道的路上走了如此的远?

  不过哈桑知道,刘邦正在默默地准备着召唤未央宫,但是他也知道,休战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哈桑的余光似是无意的扫过天空中的云朵,但是他手上的攻击和防御一刻都没有停止。

  …………

  刘邦很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也很清楚要想消灭提亚马特,就需要哈桑舍弃掉冠位之证,为提亚马特那位创造了世界的神灵附加上死亡的概念。

  可是刘邦从没想过要依靠别人,尽管可能性低到几乎没有,可是万一哈桑失手了呢?万一哈桑没来得及呢?

  刘邦也从来都不觉得打败提亚马特才是修复特异点的唯一前提。

  当年刘邦统一天下的时候,那么多项羽的部将,那么多曾经随着项羽一同将刘邦自己逼到绝路的将领都得到了刘邦的宽恕,最后也都成了刘邦的忠臣。

  刘邦觉得,如果到最后还是要面对提亚马特的话,那还不如就直接招降了提亚马特,反正提亚马特遭受的反叛都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诸神干的,就算是恨,那祂恨得也应该是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背叛关我诸夏文明什么事?

  而且……刘邦其实并不因为哈桑的袭击而愤怒,在他遭受袭击差点死去的那一刻,刘邦的确是愤怒的,可是当他招架住哈桑之后,强大的意志力就让刘邦强行的压制住愤怒,冷静的思索起来。

  就在那一刻,刘邦余光一瞥,一眼就看到了远处光辉璀璨的金字塔。耶路撒冷这个特异点的金字塔,刘邦估摸着那边的金字塔应该就是奥斯曼狄斯的大神殿了吧?

  所以,从刘邦后退半步的那一刻开始,

  都说杀鸡儆猴,刘邦现在想的就是打猴吓唬鸡。带着这样的想法,权衡了一下之后,刘邦就开始默默地积攒召唤未央宫的魔力,反正迟早是要召唤出来的。

  除非打猴吓唬鸡的效果很好,或者说奥斯曼狄斯并不对圣杯抱有执念,让刘邦得到圣杯,否则未央宫已经是刘邦最厉害的底牌了。

  不过未央宫的召唤并没有完成。

  就算是刘邦提前预支了魔力,可是在没有苛刻的压榨迦勒底的供能系统之前,未央宫的召唤是需要一段不算特别短的时间的。

  而刘邦与哈桑的交手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就在刘邦与哈桑交手的时候,沿着心中的预感一路走来,刘恒终于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预感所指向的那个人。

  尽管那道人影相比于刘恒记忆中的父亲已经孱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尽管刘恒并没有看清那道身影的正面,可是刘恒依旧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父亲。

  缓步上前,刘恒并没有掺和到父亲与敌人的交战的意思,不过哈桑还是直接就抽身后退。

  原本就是在应付任务,只不过严肃古板的性格让哈桑已经尽力了,只不过他一时之间奈何不了敌人而已。

  现在汉文帝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所谓的“朕德薄XXX”不过是挂在刘恒嘴边的谦辞而已,刘恒用切身的行动,向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展示了明君的典范。

  固然刘恒也犯过错误,可是这不能抹杀他的功绩和德行。“泽及鸟兽,德被山川”可怕到了连天命都被扭曲,尽管世界对刘邦无比的排斥,可是在刘恒面前,就连天命都要向其低头。

  感觉到心中天命的痕迹刹那间淡去,哈桑在骤然升起的黑雾中离去。

第十一章 团聚

  哈桑的退去,让刘邦一愣,他原以为自己除非是与这位哈桑中的哈桑,或许可以称之为王哈桑的家伙分出个胜负来,否则他是不会退走的,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一到,这位王哈桑竟然直接就退去了。

  没了对手之后,刘邦收起了赤霄剑,转身看向了自己的儿子,刘恒身上穿着的衣袍有些补丁,材质也并不是太好,不过刘邦并没有关心这些,他只是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的说了一声:“瘦了些,看起来你吃了不少的苦头。”

  刘邦的微笑和他掩藏在微笑下面的关切让刘恒的鼻子抽了抽,自从他坐上九五至尊的宝座之后,就连他的亲生母亲刘恒也不能对她敞开心扉,更不用说和母亲谈论国家大事。

  刘恒原以为自己经历了许多,不会再像儿时一样,与父亲无话不谈,可是没想到,当父亲的音容笑貌再一次出现在刘恒面前的时候,刘恒依旧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刘恒想说自己做了错事,想向父亲袒露自己这么多年作为皇帝做的一些蠢事,赐给邓通铜山也好,在继承人的事情上摇摆不定以至于太子没有及时受到最良好的皇室教育也罢,被人忽悠以至于闹出了一场黄龙改元的笑话也一样。

  不仅如此刘恒也想向父亲炫耀一下自己的文治,展示一下自己做出来的成果,他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肯定,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与兄弟明争暗夺,最终继承了兄长的皇位的过程有些不太好说的出口。

  刘邦看出了儿子的纠结,于是他开口说道:“你册立当时年纪最长的儿子刘启为太子,可是为什么又要将贾谊封为刘揖的太傅?你难道不知道贾谊的才干?”

  刘邦的话正说到了刘恒最心虚的地方,于是他惭愧的低下了头,唯唯诺诺的对刘邦应和着。

  “你册立贾谊为刘揖的太傅,不管是想要激励太子也好,想要废立太子也罢,你难道不知道这会导致后人为了权位而让内斗变得激烈起来吗?”刘邦神情一肃,补充道。

  刘恒支吾了一下,“儿子,儿子是以为刘揖更聪明一些,做皇帝的话会……”

  “自作聪明!”刘邦打断了刘恒的话语,“聪明一些和愚蠢一些……只要不是蠢到什么都学不会,那么在我汉家聪明与否有那么重要吗?呵呵,你呀,就是运气好,品德好,要不然刘彻的父子关系,恐怕就是你和你儿子的关系。”

  “还有,你……得知张武受贿,发御府金钱赐之,以愧其心?这是怎么回事?”刘邦气的拍了拍腰间的佩剑。

  可怜汉文帝,君临天下二十三年,竟然被父亲训斥的连头都抬不起来,张武当时是刘恒的亲信。

  要知道,张武的职位可是郎中令啊!作为郎中令,负责巡视殿中,也就是说皇宫就是由张武负责把守的,作为皇帝的绝对心腹,刘恒当时是真的不想对张武下手。

  “大汉朝受贿之风从此就再也刹不住了。”刘邦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然后他话锋一转,“那吴王又是怎么回事?刘启都已经把他儿子打死了,你还不趁着他对中央不敬,赶快把他拿下,竟然还顾惜名声,准许他不到长安朝拜?”

  刘恒能说什么?

  他只好低头诺诺。

  刘邦一连数落了刘恒许久,然后才看着刘恒干瘦的面颊,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也是苦了你了,难为你了……说起来,你的母亲……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有不死。嗨,我还说你呢,临到最后,我终究还是心软了。要不然也不用你来做这个坏人。”

  薄姬竟然会死,这不必说,必然是祂放弃了活下去,刘邦只需要一联想就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鶣夷不同于白帝,白帝身负的权柄……太多太多了,而且白帝又是自己选择了与刘邦同死,若非如此,刘邦也不可能让白帝寄托那么多的权柄。

  而鶣夷只有治病救人的能力,又居住在深宫之中,作为皇帝的妃子,鶣夷也不需要发展信仰,所以刘邦最终还是心软了,没想到到最后坑了自己的儿子。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一朵云彩,刘邦无奈的摇了摇头,鶣夷祂既然心有芥蒂,不愿意来见自己的儿子,那刘邦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样的心结只能从侧面去化解,思来想去,刘邦眼珠一转,对刘恒问道:“对了,亲尝汤药是怎么回事?你母亲祂还会生病吗?”

  刘恒的母亲鶣夷作为神灵,又执掌医药等权柄,按理来说不可能生病,怎么还需要刘恒服侍?

  “咳咳……唔……”刘恒看了周围的从者和藤丸立香一眼,他做皇帝这么多年,什么看不出来?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似的从者一看就和自己父亲不清不楚。

  刘恒觉得在父亲的新欢面前提起父亲的其他女人,自己的母亲,这会不会让那边的两位女子心中难过,给父亲带来麻烦?

  于是他尴尬的咳了两声,然后刘恒发现刘邦一点要收回自己的话的意思都没有,没有办法,刘恒只好说道:“母亲得的是心病,所以权柄也没什么办法,主要是父亲您过世之后,母亲就一直郁郁寡欢,到后来越发严重,甚至出现了神格散乱的毛病,我也没有办法,只能让母亲吃些汤药缓解一下心中的抑郁。若不是我的儿子出生转移了母亲的注意,恐怕……”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一道清亮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打断了刘恒的话语。

  一道流光掠到刘邦的面前,显化出一位宫装的女子,鶣夷眉目如画的瞪着刘邦,祂状似怒气冲冲的带着些恼怒和倔强看了一眼站立不安的刘恒,然后转头向刘邦说道“你这……”

  话还没说完,鶣夷装出来的倔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楚和眼里打转泪水,鶣夷一头扑进了刘邦的怀里,激动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自从刘邦死后,鶣夷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初为什么就信了刘邦的花言巧语,乖乖的做了他的妃子,给他生儿育女。

  儿子的父亲是为了国家几乎什么都能舍掉的冷酷皇帝,生出来的儿子是比他父亲更冷酷的皇帝。

  鶣夷曾经深深地为刘邦的死亡而感到难过和绝望,也对自己当初的一时冲动而感到过懊恼,甚至在后来,祂沉溺于那些与刘邦相处的日子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为了刘邦,为了刘邦的帝国,这么多年鶣夷的心里难过的要命。可是当再次看到刘邦的时候,鶣夷根本就没来得及去想那些年来无数次的懊悔,也没想过那么多年来挣扎在那些甜蜜的记忆中的苦涩。

  祂只是死死地勒住刘邦的腰背,拼命的撕咬着刘邦的肩膀,然后将自己的面孔死死地捂在刘邦的怀中,深深地呼吸着刘邦身上的气息。

  当鶣夷终于找回了理智的时候,祂发现自己已经将头靠在了刘邦的胸口,眼睛眷恋的看着刘邦的面孔,右手抓住了刘邦的左手,然后将两个人的手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看着刘邦血肉模糊的肩膀,鶣夷心疼的摸了摸,然后用手一抚,就治好了刘邦受的伤。

  再一次的重逢之后,鶣夷突然感觉世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天空湛蓝,白云悠悠,就连那个自己一看就觉得心里来气的儿子也不再是曾经面目可憎的样子。

  就这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祂静静地躺在刘邦的怀里睡着了。

第十二章 旁观者迷

  鶣夷从哭闹到呼吸平稳的入睡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当鶣夷入睡之后,刘邦轻轻地将鶣夷横抱起来,看着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的刘恒笑道:“行了,等我……之后,把你姐姐复活了就好了,到那个时候你母亲就不怪你了!”

  刘恒这才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

  直到此时,旁观了这场家庭重逢的刘秀才走到刘恒的面前,对刘恒恭敬地行礼,然后向他问安:“刘秀刘文叔见过先祖大人。”

  刘秀帝系的来源是汉景帝,他的直系先祖是汉景帝刘启的儿子长沙王刘发,归根结底刘秀也是汉文帝的子孙。

  刘恒虽然在刘邦这里被训斥的一塌糊涂,可是在刘秀面前,他反倒成了更有经验的长者,借着自己的经验,刘恒又明里暗里的损了刘秀一番,直到刘秀无地自容之后,刘恒才笑呵呵的夸了刘秀几句。

  旁观的藤丸立香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才是亲父子呀!’

  想到这里,又看着在刘秀被刘恒暗中挑刺的时候,原本眼巴巴的有些羡慕和嫉妒的黑贞德与贞德又被刘邦安抚了下来,藤丸立香这才突然意识到老刘家代代相承的最大的特点——好美色。

  刚见面的汉文帝自己就不必说了,刘秀姐女子之身却娶了两位妻子更是不必再说。

  听了半天,又听着玛修的解说,藤丸立香自然清楚,刘邦怀中那个在藤丸立香看来国色天香的女子就是薄姬。

  而薄姬在历史上的名声,竟然只不过是颇有些姿色而已!藤丸立香都不敢想当年艳冠群芳的戚夫人究竟会美丽到什么地步。

  正在与儿子和家族的小辈笑谈的刘邦自然没有闲暇注意藤丸立香的腹谤,妻儿团聚的喜悦,让他甚至都没想过他们正在前往的目的地,那个不远处的金字塔的主人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