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邦,汉高祖,不是流氓! 第14章

作者:金丝熊

  既然任敖出现在这里,基本上就意味着自己突袭计划的结束。

  按说是时候撤退了,可是司马夷不敢。为了骑兵能够快速突进,司马夷一下全都是一人双马轻装上阵,随身携带的粮草盐巴不过五日之用。

  他要是回身逃跑,刘季那厮的骑兵就敢一直远远地坠在身后,不需要进攻,只需要这么一直跟着,司马夷的骑军立刻就要崩溃。

  毕竟,刘季的骑兵在侧,司马夷根本找不到机会补充匮乏的粮草,更不用说他一路屠杀,想要补充粮草多半是需要再次沿路劫掠。到时候刘季的骑兵只需要向前一压,司马夷也想不出自己该怎么活。

  “可恶,要是没有这支骑兵就好了!”司马夷狠狠地一锤身旁的地面。

  司马夷尝试了逃走,但是果然,骑兵立刻就保持着安全距离出了城看起来像是要跟着自己。他也不敢继续走这条死路。

  “司马,我们派出几个人去向少府大人求援吧!”司马夷手下的五百人主提议道。

  司马夷铁青着脸,呵斥道:“怎么可以劳烦少府大人?少府大人派我们出来,不是让我们投降的!我等区区刑徒,草芥一般的蝼蚁,若不是大人提拔,哪有你我的今日?与其让少府大人丢脸,我宁可战死!”

  看到众人面上的羞愧和战意,司马夷心中暗喜,他平时刻意观察和模仿上官果然有效,趁着这股士气,司马夷加紧说道:“不要惊慌,刘季老儿的实力我们不是早就打探的清清楚楚?对面的骑兵多半就是他全部的骑兵,等他们笨重的步卒抵达之后,我军立刻大军压上。趁着刘季立足不稳的时候一举将其拿下,到时候,逃出生天自不必说,升官发财更是手到擒来!”

  …………

  “原地驻扎?他们没跑,也没派人去求援?更没有继续攻打相县?”张良有些愕然,不应该啊!

  按照她的估计,对面是奔袭而来,一定是轻装简从,缺少粮草,领头的那将也有斥候远远地瞭望,望之不似华夏苗裔。多半是草原上的俘虏,那样的人一般不是牧奴,就是弓马娴熟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既然陷入了绝境,就该有慌乱的举动,怎么会……对了,应该是这样!他们是刑徒,本就是见惯了生死,现在被提拔上高位,哪怕是为了报恩也要死战。

  人是会受到环境影响的,就算是夷狄,在周围人都讲求礼义廉耻的情况下,他也会受到影响,毕竟大家都是人,只不过是生在了不同的地方,受到了不同文化的影响罢了。

  张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从敌人的方面考虑问题,在这一刻,张良突然醒悟到自己的谋划中总是有太多的主观因素,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再大意了!这次是沛公实力雄厚,若非这样,这一次多半是要损兵折将。’

  咬了咬自己殷红的下唇,张良歉意的看了刘季一眼,盈盈跪倒在地,向刘季请罪。

  正在想着打仗的事情呢,突然自己面前就跪下来一个人,刘季惊了一下,手下意识的就去摸自己的后腰。

  “唔,贤弟?这、这是做什么!”刘季赶快将张良扶起,顺着刘季的力道站起身体,张良面色略有苍白的对刘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刘季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天下生而知之的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就算是张良,他也不是生而知之者。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张良一说任由沛公责罚。知道张良是个漂亮大气的美女的刘季顿时就想歪了,目光顺着万有引力就来到了张良的胸口……

  “咳咳,”赶快咳嗦了两声,压下心底的火气,刘季把自己的歪念头从脑海中赶了出去,怎么责罚,这倒是个问题。

  判断失误固然是谋臣的错,但是既然什么都没发生,那就小惩即可,刘季干脆就罚了张良一个月的俸禄。反正他又不靠俸禄吃饭。

  “多谢沛公,”张良注意到了刘季的眼神,不过她就假装没看到的样子,她换做自己是司马夷,换位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刘季说:“沛公,那司马夷下一步的打算一定是攻击我军必救之处……”

  “也就是我喽?”刘季没有妄自菲薄,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大军没打过一次仗,更不用说获得胜利,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威望在维持,自己倒下,甚至不用倒下,只要自己的大旗后移,大军的士气立刻就会崩溃。

  这也是刘季为什么非要打的原因,没打过仗的军队不是真正的军队,完全依靠个人威望是行不通的。

  这也倒好,既然司马夷的目标是自己,那么就完全不用费尽心思去抓一队滑不溜手的骑兵了,只要自己站在这里,他们就会向自己冲锋!

  刘季突然豪迈的一笑,眼中灼灼,“那好,大军摆开,他的目的是将我的威望打掉,让人们不再依附于我,我的目的则是吃掉他们,提振我军的士气。这很好,大家都为了自己的信念全力战斗,不过嘛,有你们的帮助,胜利一定……唔,我还是不说了吧。”

  说到一半,刘季知趣的闭上了嘴,他相信自己麾下的将士们,但是他对自己这张嘴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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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平平淡淡的碾压

  “司马,刘字旗!”司马夷手下的五百人主知道自家的上司不认识字,就将那个高高挂起的写着刘字的大旗指给他看。

  司马夷,眯着眼盯着大旗看了看,记住了那个图案。

  “去,向城里射五十支文书,告诉他们,我,少府章邯手下司马,司马夷向沛公刘季发起挑战,语气轻蔑一些,能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最好能气的刘季那厮跳脚。”司马夷下令道。

  军中立刻就有会写字的人领命,找了几块树皮扒下来,用箭头就在上面刻字。

  刻好了字之后,再将其捆到箭矢上,让会使用灵力的一名五百人主弯弓搭箭,运足了灵力,将这些树书飞到城里去。

  刘季出战那自然是好,不出战,那更是再好不过,五十箭,就算识字的人不多,起码也有那么十几个人能知道吧!

  大秦的识字率相对来说还是不算太低的,十之一二还是有的。普通百姓若是有条件的,也会像刘季的祖父那样,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孩子有机会识字。

  更何况,普通士兵得到了这些东西,多半会第一时间就向上级请示。

  在不能杀掉这些人的情况下,刘季要是敢不出战,嘿,那这次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没有人会追随一个手握两万大军却面对两千人都不敢出战的胆小鬼的。

  司马夷的举措正应了刘季的下怀。

  “哈哈,来得好,按照计划行事。”

  人上一千,彻地连天,人上一万,无边无沿。

  在排兵布阵的时候,刘季的骑兵时刻游走在战场,早已列队完成的两支步兵也在夏侯婴和曹参的带领下一左一右的在前掩护着刘季的中军,然后向左右两侧分别退开。

  吕泽早已率人挡住了司马夷的后路。

  看着面前黑压压排开的士兵,司马夷饶是对章邯忠心耿耿,兼之身经百战,心中也不免的一阵砰砰乱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司马夷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我已经是一个懂得忠君爱国的中原大丈夫了,不是原先那个不知廉耻的废物。对面那些无君无父之人必然不是我的对手。’

  高高的举起手里的手里的马槊,司马夷大声的吼道:“奔袭中军,取下沛公的首级,然后……冲垮他们!”

  话语间,他再也不轻蔑地对待刘季了,无论是什么人,无论他多么弱小,只要掌握了这么多的大军,他都是值得尊重的那个人。说罢,司马夷带头就带领着骑兵不断地加速,冲向了刘季的大旗下。

  前排的士兵紧张的在什长的催促下紧紧地将盾牌下端插入地中,用肩膀顶住盾牌。后一排的士兵将长矛的尾端卡在地上,用肩膀架住长矛。

  来了!

  大地在微微颤抖,司马夷的骑兵在刘季麾下的骑兵的骚扰下冲到了刘季的阵前。

  受到灌婴所带领的骑兵的骚扰,司马夷的骑兵未能将速度发挥到最大。

  因为未能将速度提起,司马夷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

  可是此时已经无法后退,灌婴的骑兵正在身后虎视眈眈,他们不能继续纠缠即将切入己方阵营的骑兵,那是在帮他们撕开刘季的阵线。打算他们可以在身后盯着他们,时刻准备着在骑兵后力不济的时候顺着刘季大军敞开的口子吃掉他们。

  顾不得什么掩饰,他直接就激发了灵力,一路顶着刘季的大军冲向了刘季。

  刘季挥手示意传令官让大军让开司马夷的锋芒,同时让士兵一层一层的拦截,不断地截住司马夷的下属。

  带着麾下的4名五百人主,司马夷最终还是冲到了刘季的面前。

  “果然呐,有灵力的话,完全就可以仗着灵力在普通士兵中穿插。”一声叹息,刘季也想拥有掌握灵力的大军。可是条件不允许啊,不是他害怕掌控不住军队,实在是手中无粮啊!

  轻轻的叹息混杂着灵力远远地直接就传到了司马夷的耳朵里,司马夷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变冷,果然,指望一方势力的首领不会灵力实在是太天真了。

  ‘可就算如此……章将军,让我再为您冲锋一回!’心中怒吼,双眼圆睁,染血的面容上带着狰狞和果决的杀意。

  司马夷冲向了刘季。

  踢了踢自己的坐骑,刘季不顾周围人的呼喊迎了上去。

  从背后抽出长剑,赤红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在燃烧一样。

  司马夷只觉得一阵火焰般的光华闪过,他从未感觉过自己这般轻松过。

  飞扬的头部看着五具无头的尸体骑在马上与那个手握红霞的男人擦肩而过,司马夷的脑中闪过了最后的念头:‘这个怪物!’

  的确是怪物,刘季淡漠的双眼从面前已经丧胆的骑兵身上一扫而过,“放下兵器,降者不杀。”

  早已胆寒的骑兵哗然丢下了兵器,乖乖的在刘季大军的看管下被一个又一个的带走。

  短短的接触,骑兵就已经损失了三百多人,刘季的手下更是死伤超过五百。

  “不要忘记自己死去的同伴,他们都是勇士!但是,战友的阵亡固然值得悲痛,我们更应该庆幸,我们在敌人的铁骑下守住了相县,保住了自己的家乡。将士们!为自己的胜利欢呼吧!”在这一刻,高举着长剑的刘季就像神明一样让人敬畏。

  在夹杂着些许哀痛,但更多是兴奋的欢呼声中,刘季叫来了任敖,“老任,你办事稳重,阵亡的将士们,你厚葬了他们,抚恤他们家人。死去的敌军,也将其安葬,还有,那五个勇士,也一并下葬吧。”厚葬阵亡的将士们是应有之义,埋葬死去的敌军和五名将主,则是收买新降的骑兵们的忠心。

  以这些骑兵为基础,以现在的发展速度来看,几个月之内,刘季就可以扩编出近万人的骑兵了。

  回到相县的县衙,刘季才将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从袖袍中伸出。

  “发现了?”张良埋头洗了一块布,给刘季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

  “我一直以为……原来杀人变强是这种感觉。这么说我的一身灵力其实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于白帝子?”刘季在又一次使用灵力杀敌之后终于发现了这个情况。

  “沛公明鉴,这世上哪里有人可以单凭一两年的修炼,就可以比得上同为天才的那些人,几十年的苦功呢?”张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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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沛公,请您收了神通吧!

  张良一语道破天机,天下的奇才就算在平庸,也不至于几十年的修炼净比不上44岁才获得灵力,如今才过了不到三年的刘季。

  将刘季这一身力量的真相娓娓道来。

  若非奇迹般的杀掉了白帝子,汲取了他的生命力。若非白帝子的肉身被斩杀,想要夺取刘季身上的气运止损而将元神遁入刘季的识海,又被他在识海中消灭。

  若非刘季在白帝子残余的元神帮助下近乎是毫无副作用的消化了这些生命力。刘季怎么可能在三年的时间里,就获得这一身被张良认为是天下无敌的力量?

  可想到这里,刘季就不明白了,“既然屠神这么容易就能够获得力量,那么天下为什么还会有神?就算不能向我一样幸运的获得残魂的帮助,可起码也能够控制住自己吧?毕竟,灵力变得狂暴看重的不是情绪的质量,而是情绪的数量。”

  除非被杀者的情绪达到质变,否则只有在杀戮过多的时候,练气士们的灵力才会被污染,甚至变得狂暴。

  张良感觉有些好笑,忍着笑意,她对刘季的壮举也是极为感慨,“就算有大秦的气运压制,让神灵无法发挥出实力和权柄,可是他们毕竟是神灵,和我们这些人类有着生命本质上的不同。按理说,单单是站在神灵面前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当初也是拼尽全力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任由宰割。”

  刘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又是何原理?为何我当年没有那种感觉?莫非,是因为我自己身上有属于自己的气运?”

  “这倒是极有可能,听说始皇帝也曾射杀海中的大鱼,那大鱼多半也是个什么神灵,毕竟他是皇帝,是大秦气运的主人。”张良点头赞同道。

  天下身具气运的人很多,可当时的刘季发展势力的方式不同于当代人。在当时,大秦的气数镇压天下,自然其他人的气运就会被压制的无法聚集。

  而刘季呢,他的势力依托着大秦,从源头上讲是大秦的一部分,可是他又挖大秦的墙角,属于独立出来的一股小势力。正因如此,他才能凝聚属于自己的气运。

  “唔,先不管这些,我心里清楚,这一次我们是凭借兵力,赢得了胜利。既然如此,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和楚王景驹取得联系,让他成为我们名义上的君主。”刘季将话题就此打住,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需要多久?我们需要多久才能前去面见景驹?”刘季看向张良。

  张良沉吟了片刻,“安葬将士们起码也要三天时间,粮草的筹集也还需要些时间,大概十天。”

  “十天太长了,一周吧!”刘季看着张良,张良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见到张良点头,刘季高兴地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好,快点准备,司马夷已死,趁着现在泗川郡周边平安无事,没人能阻止我们进军,我们赶紧在景驹那里挂上名分。等到那时……哈哈,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不仅张良,刚刚赶到的卢绾也是面色复杂,欲言又止。

  …………

  项梁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带着兵马渡江。

  时任东阳县功曹的陈婴是东阳县的起义军首领,但是一方面,陈婴自己世代都是黔首,一无出身,二无见识,既不会领兵打仗,有没有什么治理地方的能力。

  能当这个首领,陈婴完全是靠着自己名声好,名气大,又向来诚恳。陈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做这个首领做的本就是艰难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