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披风咒术师 第117章

作者:是鸭鸭呀

  认识倒是不认识。菜菜子咬了咬唇心想,只是在潜入的时候,她们姐妹俩刚好来到了乐岩寺班附近,听见了乐岩寺嘉伸和东堂葵的对话罢了。

  也从而得知了这个叫做吉野顺平的少年实力堪比那个埼玉的事情。

  正好她们二人一直没能找到埼玉,遇到吉野顺平,可谓是瞌睡就送上了枕头。

  不过当初在京都—新宿百鬼夜行中,菜菜子与美美隶属于夏油杰率领的诅咒师阵营,与当时曾经参战的东堂葵所属的咒术师两方对立。姐妹俩担心自己的脸会被东堂葵认出来。因此她们一直不敢接近乐岩寺班,只能偷偷跟踪,伺机找到与吉野顺平沟通的机会。

  就在刚才,她们目睹了乐岩寺班进入了地铁轨道的情形。而最终率先出来的,却仅有吉野顺平一个人。

  看到这一幕,菜菜子与美美子愈发确定了。

  吉野顺平能够比东堂葵更早出来,说明这个少年的确比东堂葵更强!

  姐妹两人已经彻底相信了吉野顺平实力堪比埼玉的话。眼下,只见菜菜子将手伸进了制服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根用符篆包裹得严实的东西,递给了吉野顺平。

  “这是什么?”吉野顺平一愣,下意识地接过了递来的东西。

  “是两面宿傩的手指。”菜菜子回答。

  “……”

  吉野顺平的身体再次一僵。

  两面宿傩的手指?

  就是那个,他的亲友虎杖悠仁不断收集并且吞下的特级咒物?

  会吸引无数诅咒觊觎的尸蜡?一根就足以使最弱的诅咒进化成特级咒灵的东西?

  要把这东西给他吉野顺平?

  不过这根手指被封印得很严实,也感受不到有咒力泄露,所以现在它应该是不会吸引诅咒过来的吧。

  吉野顺平绿色的瞳孔倒映着宿傩手指的模样,脑海中还在席卷着一个人的头脑风暴,菜菜子却又继续开了口。

  “我们原本打算用这根手指跟两面宿傩本人交换一个承诺。但你应该也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所以这根手指,我们就给你了。”

  “除了这根手指以外,我们还知道另一根手指的所在。但是仅凭我们姐妹的能力,还无法取得那一根手指。只要事成,我们也可以将那根手指的位置作为报酬告诉你。”

  说到这里,菜菜子与美美子愈发紧张了起来。姐妹俩对视一眼,交握的手溢出了汗。

  “对于你来说,我们想要拜托的那件事情并不难做到。”美美子颤声说道,“我们把手指交给了你。相对的,也请你帮助我们。”

  吉野顺平愣愣地看着手里两面宿傩的手指,脑海中浮现出同学和老师为了收集手指而努力的一幕幕。

  此刻再面对着主动被送到他面前的手指,他还能多说什么呢?

  “……好啊。”

  吉野顺平就这样硬着头皮答应了。

  禅院班。

  埼玉一边跟着其他三个人走,一边心想:这里的路好复杂啊。

第8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你是我们的弟弟。”

  胀相笃定的话说出之后,静默持续了片刻。

  “那个,我叫虎杖悠仁,”虎杖悠仁抬手,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回答,“是独生子来着。而且出生之后也没有任何关于父母的记忆,只有爷爷和我一起住。”

  闻言,胀相与坏相、血涂对视了一眼。

  随后,三人从楼顶一跃而下。落地瞬间,就连坚固的沥青地面都猛然绽开了条条碎纹。

  围绕着虎杖悠仁的诅咒见状,瑟缩着后退一步,但却并没有彻底退却的打算,而是依旧朝着九相图三人露出獠牙。

  “坏相,血涂,把那些诅咒清扫干净。”

  “是的,大哥!”

  只见坏相抬步向前,脚一点地,高高跃起到了空中。

  他在空中张开了双手作拥抱状,下颌抬起,双眼微阖,从喉中发出一声轻呼。

  “啊。”

  啊,啊,啊,啊,啊……

  一串回音在空旷的广场上不断回荡。虎杖悠仁仰着头,眼中倒映出坏相的身影,表情满是愕然:“……诶?”

  就在这一瞬间,坏相的衣服骤然被什么东西从内撑破,瞬间化作碎裂的白色布块,雪片般飘落了下来。

  只见两片黑色的巨大蝶翼猛地从坏相后背伸展了出来,朝着两侧飘然张开。细看还能发现组成蝶翼骨架的,是涌动着的暗红色液体。

  “蚀烂腐术·极之番……”坏相展开双臂大喝道,“翅王!”

  “太美了啊,坏相哥!”血涂在原地握拳呐喊,“简直就像天使降临一样!”

  虎杖悠仁倒映着坏相身影的瞳孔开始微微颤抖:“……突然就变成了裸奔的变态了……”

  只听一声大喝,翅王状态下的坏相尚在滞空之中,背后血液化作的蝶翼便飞快地射出一道道血箭,朝着诅咒纷纷落下。

  血箭仿佛一场流星雨般,夹杂着避无可避之势在一片哀鸣声中洞穿了剩余诅咒们的身躯。

  就在虎杖悠仁看着这一幕发愣的时候,胀相冷静地走到了虎杖悠仁面前,将他拉到了一旁。

  “这么说,你应该就是我们的弟弟,错不了。”他对虎杖悠仁说道。

  “那个,虽然很感激你们救了我,但是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虎杖悠仁有些在意另一边的情况,眼睛忍不住停留在了坏相背后的那张大脸上,“我是独生子……”

  话还没说完,胀相的手突然按在了虎杖悠仁的脸上。

  “嘘。”他制止了虎杖悠仁继续说下去,把虎杖悠仁的脸扳向了自己。

  “你恐怕不清楚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吧。”胀相直视着虎杖悠仁,竖起右手食指道,“虽然晚了一点,但我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胀相,是你的大哥。而那边的是我的弟弟坏相、血涂,是你的二哥和三哥。我们是咒胎九相图。”

  “等一下……”

  虎杖悠仁猛地想起了这个名字,大吃一惊:“你们是……被咒灵从高专仓库偷走、然后受肉的特级咒物?上次还和伏黑打过的那个?”

  “没错。”胀相点头,“都说到了这份上,你应该也知道了。我们九相图兄弟乃九人一体,能彼此感受到兄弟们的境况。正是因此,我们感受到弟弟遇险,便一路赶来此地。”

  “我们兄弟三个都同时感应到了你,这不会有错。悠仁,你是我们的弟弟。”胀相不顾虎杖悠仁的话,一锤定音,“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亲爱的弟弟。”

  “……”

  虎杖悠仁依旧没有明白自己被当做弟弟的原因。但他却听懂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三个实力超群的家伙前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他。

  这么说,他是不是可以说动这三个家伙和他一起进入地铁站,解决特级咒灵,帮助目前不知被困在哪里的五条悟?

  想到这里,虎杖悠仁连忙开口:“如果是来帮我的话,那你们就和我一起去解决那些策划这次事件的诅咒吧!”

  这时,剩下的七八只诅咒已经被坏相与血涂兄弟二人清扫完毕。朝着这边走来的坏相与血涂也听见了虎杖悠仁的话,忍不住面面相觑,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悠仁,我有话说在前头。”胀相沉吟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们虽然赶来了这里,但我们的目的仅仅是保证你平安无事,而并不是帮助你解决那些诅咒、救出五条悟。我们打从一开始就决定明哲保身,没有要和诅咒们对着干的打算。”

  “你没有接触过那些诅咒,但我们兄弟三人却接触过。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如果说那个五条悟都在他们手里吃了亏,那仅凭我们几个人,过去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悠仁,虽然你也是我的弟弟,但作为长子,我必须为所有的弟弟的性命负责。”胀相宣布了自己的结论,“我不能让另外两个弟弟都跟着你冒险。而且我希望你能放弃这里的战斗,跟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胀相说完之后,沉默持续了片刻。

  “是吗。”

  虎杖悠仁并没有强求,也没有同意胀相的提议,而是这样说道。

  粉发少年轻轻呼出一口气来,随后抬头看着九相图兄弟三人。

  “虽然觉得可能是哪里搞错了,我应该不是你们的弟弟才对,但刚才你们帮了我,我很感谢你们。”他说,“但是我不能跟着你们走。”

  “但是独自一个人去挑战的话,”坏相小声说道,“你会死的。”

  虎杖悠仁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眼中流转着坚定的光芒。

  “五条老师现在还没有消息。而如果五条老师输了,咒术界无法抵抗诅咒们的进攻,那整个日本的普通民众说不定都会陷入危险。日本的问题又会间接影响到世界其他国家。大家都会因此受伤。”他说,“我决定要当咒术师的理由,就是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我要去帮助别人。就算会死也没关系。”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埼玉的身影。虎杖悠仁想起了少年院事件时,埼玉说过的话来。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如果因为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就逃跑的话,还有谁能挡在诅咒和普通人中间呢?”他认真地说,“咒术师就是有的时候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仍然要冲上去的职业。而我追求的,是‘正确的死’。”

  “我会继续去找始作俑者,但是你们不和我去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虎杖悠仁冲着愕然的九相图三兄弟笑了笑:“谢谢你们。还有,保重了。”

  ——这是一个即便在奄奄一息之时,看见前方有一棵在热风中被撕扯着的小草,都会用尽生命中最后的力气爬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疾风、去保护那棵小草的,赤诚炽热的少年。

  “……”

  那一瞬间,九相图三兄弟只觉得眼前虎杖悠仁的笑容仿佛光芒万丈,耀眼得让他们几乎睁不开眼睛。

  “天……天使!”血涂的大嘴喃喃张合,“这孩子才是真正的天使!”

  虎杖悠仁:“?”

  终于从虎杖悠仁的天使光辉中回过了神,九相图三兄弟面面相觑。最终,胀相清了清嗓子,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那……只要悠仁对着我们喊一声‘欧尼酱’,我们就帮你一起突入。”

  “……呃?”虎杖悠仁一时间觉得这种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来嘛,来叫一声看看。”胀相催促道,“‘欧尼酱’。”

  “……欧尼酱?”虎杖悠仁棒读道。

  “好——!”

  胀相三人一捋袖子,身周似乎燃烧起具象化的熊熊战火来:“走吧,就这样一口气攻入敌方本阵!”

  虎杖悠仁:“……”

  而就在这时,刚才还在捋着袖子的胀相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有什么人过来了!”他猛地大声喝道。

  “……一路过来,一直什么都没有嘛。”

  禅院班,钉崎野蔷薇不由得自言自语:“越靠近敌人大本营的方向,不是应该越容易遇到强力的敌人吗?为什么我们一路过来却什么也没有遇到?”

  一边说着,她一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禅院直毘人,毫不掩饰地问:“该不会是走错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