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魍魉听潮
司业在心里笑了一声，这一趟晚宴的收获可真不小啊。不仅仅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最初的蓝图存在需要修补的地方，同时近距离的接触也让他明白了圣天子究竟是怎样个人。透过表象看本质，对于兽人种来说很容易的。他深深地吸了一气，嗅着空气中残存的芬芳，以及混合在其中的挥发物质。
他能观察到很多东西，心跳，瞳孔，面部肌肉的运动，汗波蒸发，代表了各种情绪的信息素里见君，辛苦了。
第二十四章 圣天子
"避重就轻，语言是提前准备好的一套。说明里见莲太郎会当众问出有关七星遇产的事是早就被预料到的事，但是在涉及了天梯的方面却只宣读官方文书，证明这才是意外。"司业在心里思付若。里见莲太郎还有其他人或许会因为圣天子的一番话而迷惑，随后陷入到怀疑的怪圈之中，毕竟后半部分的话信息含量太大了。包括提到了七星的遇产不只有一份，或许对应若每个黄道带。都有能将之召唤到指定位置的七星遇产。加上还提到了东京地区地区曾派出特殊小队前往取。
然后就是莲太郎的父母里见贵春和里见舞风优，这两个从未提起过的名字忽然就与原肠生物挂上了勾，而且还是和吃立在最顶端的十一只黄道带有关，这劲爆程度可高太多了。圣天子在公共场合说这么多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事，莲太郎可以说是脑子抽了，他本来就一副愣头青的样子（ 或者说有勇气，不畏强权），但是作为国家元首，圣天子不可能也跟着他胡闹，机密信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能到当着众人的面抖出来的地步。所以说如果莲太郎真的当众问出那些问题，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圣天子直接拒绝回答一对 。最初关于七星遇产的回答才是最正常的，反而是后面又说了那么多才显得奇怪。里见莲太郎，一个刚刚P排行才被提升到一干位的民警，天童菊之丞的养子兼徒弟，但就算当年在天童家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地位，徒弟也不过是雕刻佛像方面的徒弟，而并非武艺。圣天子，东京地区的国家元首，明面上学握着东京地区一切事务。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哪怕今天里 见莲太郎是作为英雄站在那里，也依日不是平等的，对于里见莲太郎的质问，还是完全不合宜的质问，圣天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回答的必要。但是她不仅说了，还说了很多，虽然第一 反应是拒绝，但是当里见莲太郎又询问了天梯的相关信息之后，她却主动告知了后面的一系列劲爆的消息。这一下子，就彻底将人的注意力从天梯上吸引过来了。对于其他人来说，七星的遇产和黄道带重要程度一定是在天梯之 上的，毕竟一个目前已经坏掉的遇迹般的武器，和原肠生物的顶端，最大的恐怖相比，根本不值提。但是司业作为导演了一切的人，自然很清楚，天梯问题才是政府根本无法解释的事，只能选择淡化处理，因为如果深究的话其中有着太多太多的漏洞，圣天子也是这么做的，用看似劲爆的消息将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过去。但是仔细想想的话，她却什么都没说。
七星的遇产不止一件？
尤算不说，大家也会这么怀疑，没理由十一一只黄道带只有天蝎座能够受到影响的，如果真的存在能够召唤它的道具，那么其余的阶段V也有对应的物品也太正常了。有时候怀疑和真相其实是对等的，这个时候就算官方真的证实了，情况和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东京地区曾经派出过特别小队，七星的遇产是从巨石碑之外带来的？这个也早就知道了，里见莲太郎睹能猜到的事。里见莲太郎的父母？
这个倒是新消息，但是然后呢？ 一对死在原肠生物大战中的人，资料和信息要怎么去找？这条线索根本没用，十年过去，加上之前那场席了世界的战争造成的破坏，别说关键信息，现在是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了。所以那些根本就是无用的信息。
一大堆的话，几乎都围绕着七星的遇产来说，但是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不肯吐露的根本无从直找。
圣天子只是在用这些话来回避天梯的话题罢了，当然这貌似还只是次要目的，司业一直监听若她的身体反应。很容易就能透过表面捕捉到更细微的情绪变化。比如说，里见莲太郎开始发问的时候。圣天子明显是有些惊讶的，但也就只是一瞬间，随后便是相当从容。
因此司业才会认为那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一套，等什么时候里 见莲太郎发出质问，那么就用这样的话来回应他。期间也就是在对待天梯问题但是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圣天子的话术相当高明，她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高中生，而是一位合格的元首，至少也应该是一名合格的政因此，司业的第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圣天子不是一个量人。圣天子很清楚过去发生了什么，同样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权力的转移，自己被架空的事实，她坐在那个宝座上看得一清楚。
她明白自己就是傀偏。
那么再回过头看圣天子过去所做的事吧，她继任到现在共也只有一 年，而在这一年里，她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善良，完美。
第三代圣天子，到目前为止所表现出的切都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哪怕很多人因为她对待诅咒之子的态度而感到不适，但包括那些给她写恐吓信的人都不能否认，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加上完美的外表和圣洁的气质，圣天子就仿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纯洁化身，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绽放的白莲。
这样的君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完美的。无论是民众，还是权臣。司业感觉如果自已站在天童萄之丞的位置上给圣天子打分，那应该是百分，满分，甚至分数都要溢出来了。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么完美的傀儡啊，不仅听话好用。还能帮助稳定民心，最关键的是顺道还能时不时站出来主动安抚下最不稳定的诅按理来说。圣天子和天童菊之丞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夺权之恨更胜于杀父之仇。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态度，甚至对外的形象上，天童菊之丞一直以来子像她的父亲样，至少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圣天子是如此的信任自己的辅佐官，不仅仅是工作，包括生活起居也一并由天童负责。就算是普通人在十六岁的时候都忍受不了父母的管束，更不用说圣天子是元首，名义上统御整个东京地区的国家元首。她又怎么能如此顺从？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努力扮演傀偏这个角色。她自己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完美的倪儡。圣天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十六岁，却已经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更加理智，也更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代入她的处境，在第代圣天子上位一年就暴毙的情况下，每天的生活都应当是小心要要的，没有权力，没有力量，坐在这个位子上，稍不慎就有可能死于原因不明的装击或者食物中毒，亦或者干脆被囚禁起来。
一切看天童菊之 丞的心情。因此，圣天子将天童菊之丞看做是自己的父亲。姿态放到了最低。
而司业在她身上看到的第二点则是。讨好也是有很多种方式的。比如作为君主。如果表现得坏一点，不理政务，窖侈作风，破坏法纪等等，然后反衬出天童辅佐官的英明伟大，这种讨好方式显然更容易起到更好的效果。历史比不知多少被架空的领袖都是这个样子。圣天子表现得越坏，那么相对的天童菊之丞看起来就会越好，而如果用这个方法，圣天子表现得越坏。天童菊之永就会越高兴，前者就能活得越滋润，甚至享乐一 辈子都不是什么难事，也不用想太多东西。只要放纵自己就好。
但是这样一 来势必会对民众造成损害，首当其冲的或许就是诅咒之子们的生活会变得更恶劣。如果换一个人，当然会选择更简单也更有效的方式，风险也要比一直维持着善良的一面低得多，没人会在意一个只会享乐的废物，至于他的死活。。。。与自己何干？有人说善良就是在能伤害其他人获益的时候，选择另一条更艰难的路。所以司业觉得她不是一个坏人，当然，在没有更深接触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说圣天子真的是一个好人，一切还要继续往后看。总之这一次的圣居之行，让他看到了圣天子不同于荧幕上的一面。同时也知道了最关键的态度问题。圣天子是怎么看待天童菊之丞的？
当然是仇恨，除了这样的情感之外，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隐忍到这种程度，和篡夺了自己权力，或许还杀死了自已父母的仇人维持着温整和睦的关系，融融恰恰，堪比父女。双方看起来有多和睦。恨意就有多深，如果不是那熔岩般深埋心底的仇恨。又哪来这么坚硬的意志去支撑伪装？既然这样。那或许就有机会了。司业仰卧在沙发上，枕若一 堆书垒起来的枕头，微眯若的眼睛在天花板上游曳。
晚宴结束之后，里见莲太郎自然是失魂落魄地走了，甚至没等到宴会彻底结束，而天童民间警备公司的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待下去，毕竟至于在他们走之后，剩下人爆发了怎样的讨论，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这次事件过去，一切就都恢复到了原本的日常。里见莲太郎的排位提升到了一干。但这并不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实质上的改变，有关原肠生物的委托依旧很少，最多有一 定的优先级，但他这个凑巧击倒了黄道带的英雄究竟有多少实力，一般人都会本能地怀疑下
天童木更应该会继续锻炼自己的剑术，为了有一天能够回到天童家复仇。
延珠继续上学，所有的报道都没有真正提到她，作为诅咒之子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因此依旧能够正常地回到学校，和以前就认识的同学继续学习玩耍
反而是司业，从明天开始就要正式披上白大褂到室户革的地下实验室去了。
科研么，虽然自从大三上半年之后就不怎么在意专业课了，一心想若转行，但是毕竟有那么点基础在。失忆者的能力让他现在又重新回忆起那些知识来，如果两个世界的实验室没有太大，那他这个"失忆科学家" 的身份倒是能伪装得更加真肌肉记忆什么的，骗不了人。司业的嘴角逐渐勾起了一丝笑容，似乎是回想起了自己作为普通人的时候，那一天天的生活。
将在游戏人生世界的时间都算上，这也才过去没有一个月，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同了，现在的他就算没了系统，再次回归到原本的世界，也会像是急藏在人群里的怪物，与现实格格不入。加速的学习能力，让他感觉自己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或许再过一段关于过去二十年的记忆都会变得不那么要。因为和穿越世界的经历比
，普通人的生活太平淡了，也不值得被反复回忆。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使过去的记忆依日保存若，但那些碎片对他来说却已经不重要了？心态转变之后，作为普通人的部分就算全部保留
但当做废物堆在记忆的一角，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目前来说。那只是可能的未来，而现在的司业还能回忆起自己的过去。
"爸妈。我真的要成为一个科学家了。"他笑了笑，想起来小时候那普通到极点的发言。
在这一刻，终于卸下了全部的伪装。
业。国子监设祭酒人，从三品：司业二人，从四品下这两个字其实原本指的是古代国子监的一个教职，他的父母都没有什么文化，却想让自己的儿子变成一个有文化的人，就给他取了这么个
最初，他们的愿望其实是相让司业当一名老师的。
第二十五章 学习
"司业君，你准备好了吗？"已经穿好了手术衣，戴了口罩和帽子的室户堇活动着手指，从消毒剂里刚捞出来的橡胶手套有些滑溜溜的。
好了。"司业深呼吸，眼睛低垂若，让自2不去看躺在平板上的原肠生物尸体。司业将刀片上好，将解剖用具拍到医生手里。
场地很简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糟糕一些，看起来就好像用一个临时仓库改的一样，空间倒是做够大，连阶段V的原肠生物尸体都能个放下。不过除此之外就没有一点普通人心中实验室的样子了。用来处理尸体的器材则有圆锯，手钻，尖刀，几乎有手脊长的大钳，一堆各式各样的剪子，除此之外墙边还放若好几个大桶，里面是配好的消毒液，用来清洗器械和平台。
墙壁上。还有墙角的边缘有着不少的污浊，似乎还有隐约的血迹，天花板上还有不少锋利的铁钩，一个个连着钢索，如果原肠生物的体积大，就需要用这些东西将其悬挂起来。总之，绝对不像是人想象中那样尘不染的实验室。
"感觉很脏？"室户堇看了司业一眼。
"不，毕竟是取病料的地方，要求也没那么高。不过医生你应该早就不用亲自动手做这些事了吧？"司业道，努力将自己的眼睛只集中在那一排期的手术器械上。
"还是要看，原肠生物混合了不同的基因之后，个体与个体的差异太大了，想要了解得更深入就需要自己动手。"室户堇抄起那把大剪子咔嚓咔嚓将尸体大腿内侧的皮肤剪开了。
"助手，把腿往两边掰下，用力。
司业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不是因为那替糕的命令语，他清楚 室户要让他做什么，这仅仅是为了维持自己"害怕原肠生物"的人设，这种时候应该表现出一 副敏感的样子。
于是他便闭眼，双手摸索若抓住了那头混入了鸟类基因的阶段原汤生物的两条腿。
。。。。。
伴随若关节扭曲和韧带断裂的声音，乌型原肠生物的大腿肌肉都暴露出来，没有了韧带和皮肤的幸拉。它也彻底被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力气很足嘛。"室户堇轻笑了一声，旋即又将大剪递给司业。
"那边的皮也剪了，骨头弄断了往掀，让它把内脏暴露出来。
。。。。司业试图辩解。随后又是一连串细碎的声响，骨头断裂的声音和剪刀连若骨肉一起剪开，再用力往上扳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同时，在内脏暴露出来之后，一股奇特的味道便从原肠生物的体内飘出来，就算戴者口罩也挡不了。那并非般意义 上的臭味，它更难形，但是却能让闻到的人本能地反周。而同业在第一时间便表现出了更大的反应。
他吐了。
都差点来不及解下口罩，就这么将形状糟糕的早饭吐了一地。
"啊，我忘记了你在原肠生物的肚子里待过很长时间。对于这种类型的气味有些过于敏感。"室户莹取下口罩，这下子解离工作算是进行不下去了。然而她这次上手操作本身也就不是为了解剖，而是想观察司业的反应。
"医生你的记忆力，不会忘记这种事吧？"司业面色发白，蹲在角落里整个人完全虚脱了一样。
"貌似是这样。"
室户堇点点头，完全不否认自己是出于特别的恶趣味才这么干的。
"您的性格真是恶劣。"司业的嘴角抽了抽。
"多谢夸奖，很多人都这么说。" 室户堇一副亳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扯掉了司业身上的手术服。
"换个地方吧，我也大概知道你承受的极限在哪了，以后的话先从更简单的入手，这种工作可以放到中期再来适应。。"
"所谓更简单的是指。
"我真正在做的研究，被原肠病毒感染之后还没来得及完全异化就被铭制武器杀死的人类尸体，我做了很多标本，你就先用他们来练习。室户堇露出一抹异于常人的笑容。
"从人类的尸体开始入手，是不是就感觉轻松多了？"
"呕。
司业用手管语住了嘴，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也幸亏第一次就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差不多了，现在才没有第二次。室户革这个人无论怎么想，脑子都有点奇怪吧？正常人怎么会认为已经开始异变的人类尸体处理起来要比原肠生物简单呢？
或者说她只是在单纯地捉弄人？
里见莲太郎有一点说对了。这个医生不仅是个性格恶劣的怪人，还是个深入骨髓的变态。
"呐，司业君，我看你动作挺熟练的啊，哪怕是闭着眼睛的，也比一般刚上手的人要利索得多。"室户堇冷不丁地说。就算是简单的摆弄几下，把肌肉和骨骼剪短掰开，真正做起来也不会太容易，尤其是这种飞行类的原肠生物，皮肤上还生长者羽毛，动作微乱一点就会弄得一 团糟，骨头在子什么的全都弄到里面去了。
"或许是锻炼过？"司业开了个玩笑。
"之前是想要真正作为一名民警的，所以跟着莲太郎和社长他们练了点格斗术。
"是么。。室户革的眼神飘忽。
"当时你为什么会想到做民警呢？
。。。。社长的意思。"司业扶了扶眼镜。终于站起来道。
"毕竟我在天童民间警备公司里住了那么长时间，加上身体不知道为什么比普通人优秀一些。所以就去考了民警执照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医生你现在既然让我做助手了，我可能就会往研究方面考虑。毕竟看了不少书，我还是挺感兴趣的一 除了解」。""那好 。你现在跟着我做另一件工作吧。"室户望道。
"学习，你不是最喜欢这个么？"室户革道。
接昔，女医生就带若司业走了出去，也没有管那具阶段的尸体，直接就推开了大门，将他带到了另一处光亮柔和的房间。
大门正对着的是一个投影屏，一张桌子，电脑，还有厚厚的，落了灰尘的资料，也不知道都是从哪翻出来的。而后面则是一条长长的桌子
"这是。。。司业看了看旁的女医生，有点迷惑。
"作为助手，你的知识储备太差了，所以未来的一个月之内，你都要在这里将那些最基础的东西全部吃下去。"室户革猛地拍了一 一下那垒来几乎有一米厚的书籍。
"当然，我说的是消化吸收。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真正地吃下去的，连同你的呕吐物。
"这个。。。司业的眼皮跳了跳。这是无意识的反应，哪怕他清楚自己的学习能力现在已经被提升了二十几倍，但是过去那么多年做学生的经历还是让他对这完全不讲道理任务量发了怵。
"这里仅仅是一部分。"室户堇笑了，接着话锋一转，又猛地拍了下桌子。司业愣了愣，最终只得到长桌后面坐定了。
然后，不知藏在哪的扩音器就传出一个陌生中年男性的声音。室户堇将电脑里早已整理好的视频资料打开。设定了自动播放，旋即打了个哈欠。
"好了，你就待在这里吧，我先去睡觉。感觉差不多了的话，你就可以离开，然后第二 天早上再来。对了一走之前忘 了把地面打扫一下，包括那个房间，原肠生物的尸体和你的呕吐物，全部由你自己来弄干净。消毒。还从未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室户革要亲自给他讲解呢。
"啊，再去看遍电锯惊魂好了，嘿嘿嘿。
仿佛什么都听不见的女医生踩着高跟鞋走了，将司业一个人关在了这间教室里看教学录像。
司业痛苦地捂住了头。
耳边是原肠生物大战前日本某个大学的教授讲课，算是比较基础的知识讲解，很容易理解。长桌这边也有能够与电脑连接的控制板，播放的速度能够调节，加上那厚厚的大摞资料，整个备考现场。
看起来室户堇是想要将他放养在这几段时间，之后就不用费心地收获个合格的助手。然而在司业的感知中，这四周却仿佛有人在窥探着。这间"教室" 里，几乎全方位地布置着摄像头和窃听设备。
"开始吧。
司业稍微坐直了些，好像是认命了，将注意力放在了视频资料上，接着很快便进入了状态。心跳慢慢平稳起来，表情也变得专注，他好像彻底回到了学生时代，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当前的任务中。没有任何异常。
一切都在按照他最初的计划向前走着，如果室户革真的相信了他就是一个因为意外失亿了的天才科学家，那么采用这样的方式对他进行试探也是很正常的。将一个人关在单独的房间。然后对其的神态动作进行持续观察，这就等于审讯室的翻版。司业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动都会被录下来，然后出现在另一个房间的屏幕上，然后被擅长微表情分析的专家或者室户星自己来卖。正常来说一个失忆的科学家很不容易伪装，首先就是要表现出曾经接触过科研工作的样子，就比如之前同业上手解剖的过程，虽然只是几个动作，却也能判断出来。然后就是对新知识的接纳了。司业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么想要判断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有一个很有效的方法，就是看他在学习时候的速度和神态，一个人在回顾日的知识和吸收新的信息这种完全不自觉的行为是很难伪装的，如果司业不是真的失忆，那么作为一个 "媲美四贤人"级的天才科学家，重新回来看这些+年前的资料，肯定会有些不正常的反应，或许就是某一 段翻阅的速度异常了，亦或者在看到某些现已被推翻的落后观点时表现出异样的神色。
而如果纯粹依赖伪装，或许可以蒙蔽一小段时间，然而却绝对不可能持续一个月，人总是有松懈的时候，如果单凭思考去模拟个虚拟的很简单的试探，却是没有办法回避的阳谋。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