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魍魉听潮
他感受到了一丝恶意，四周冰冷湿滑的柔软组织散发出来的萤光相比之前也更强了一些。凡人无法干预神明，在这个世界，破格存在与领头人之间的力量差是绝对的，后者根本不敢有任何想法。然而他这个"诸神的使徒"水分司就大了算时停与血坏的话， 力量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一 般的半神。异世界的每一个领头人都有能力以不同的方式杀死一只半神。古老者想要知道司业的倾向。如果他判断司业是属于极度混乱，想要借助神明的力量灭世的疯子，那么即便后者有一张虎皮在身，最终也难逃
一旦涉及到神明，惧重与恶意都是必要的。"保护自己的族人，我觉得这样已经足够清楚了。"司业道。"我们姑且不论人类能否被当做一个种族，毕竟分裂成这么多国家的种族在我的认识中就只有人类一个一一您现在还觉得他们是您的族人吗？"古老者的身体微微蠕动了几下。是，毕竟我们都拥有一 颗爱好和平的心。" 司业像是在开玩笑。然而古老者思考了一会儿，却是表示了赞同。"的确，相比起我们的世界，人类实在是太悠闲了。司业笑了笑。
这里的人类也的确在开发武器，正常地球上有的战争这里全都有，有机相，有导弹，有核武器。但即便如此，比起异世界来说还真的是爱好和平。至少基本的秩序是存在的，富强的国家还能行生出一系列只有在和平年代才会有的精神娱乐。"所以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这份悠闲，无论是神明，还是你们。"司业道。"能理解吗？""完全可以。"古老者点了点头。
这样的思维逻辑在他估算之中，就是很正常的人类思维。"所以我们就只会待在这座城市，所需要的物资跟知识也都只会通过正规的途径来获取，绝对不会走出结界。古老者保证。合约签订下来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两个世界的关系已经从最紧张的阶段过渡到蜜月期。这个时候每一个异世界的领头人展现给大众的都是最和蔼的一面，人类对他们的戒心很强，他们自己也知道。"你保证不了。" 司业摇摇头。"领头人不止你一个，而除了你们的势力之外，还有流窜的不稳定因素。"我们没有必要说假话，所有智慧生命的贪要都是无止境的，你们现在不敢走出结界 仅仅是因为担心神明震怒。
"呵可啊可可可。。古老者身体上的空腔发出一串笑声。
这一刻整座房间都活了，让人眼花缭乱的菌丝与萤光如潮水般翻涌。"你说的对，人类。" 他不再伪装， 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恶意。每一个异世界的领头人对人类的态度都是不同的，而古老者绝对不属于温和派， 他的生命形式跟人类有着巨大的异，也没有被人界的文化所吸引。除了担心越界之后会招来毁灭，再没有什么 原因能解释他为什么，不对人类出手。"诸神打通了两个世界，但仅仅是因为他们自己想要娱乐，不是让你们以此为跳板将另外一个世界也纳入版图的司业语气未变。"战争是最无趣的事，看你们打了那么多年，谁都要看腻了。"
他不担心惹恼了古老者，本身今天要谈的事情就无关双方的态度，是和气还是恶语相向都没什么，关系。况目又不是想藏就能藏起来的。"我的最终目的是保护我的族人，但是职责所在，也要为诸神寻找新奇有趣的事或物。" 司业道。
"我觉得这些事情就很有趣，神明也会满意，这样一来世界得以保全，其中并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只是你们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跟争斗（欲yù）才会选择插手介入，你已经是我见到的第三个因为这件事犹豫不决的领头人。"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古老者问。"让人类成为堕落王的雇员？你觉得仅仅几个人为这等存在工作就能够保证人类的安全？"不要太想当然了，神明混乱无常，不可能出手保护特定的种族。"不一定。"司业笑了。"而且你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么？接下来要为堕落王工作的不是人类，而是你们。房间里忽然暗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萤光都消失了。古老者似乎意识到了司业想要做什么。
"堕落王需要员工，也会支付给员工们报酬，你觉得他会拿出什么样的东西当做报酬呢？"司业缓缓道。"就我目前的了解来看，这些破格存在1们似乎不太懂得世界与生命的脆弱，很有可能随手拿出来的东西就能毁灭个种族。
可能，创造派的神明会参与制衡，破格存在不止一个。"古老者摇头。"我听说了那个游戏，让神以凡人之身参与进这座城市的建设，这样一来其他神不可能坐视堕落王毁掉一切的。
"只是不会毁掉赫尔沙雷姆兹罗特这座城市而已。"司业摇 了摇头，咧开嘴角。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还有四颗突出的尖牙让他看起来有些恐怖， 而这一刻，他总算将最大的恶意暴露出来。"你们的世界毁了，又有什么关系。。
"支付的报酬可以不在这座城市停留，直接送到你们的世界，那么 究竟能发挥多大的作用，诸神根本不会在意。
"这一次我只是用了一个引子，让一帮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混混去给堕落王打工，无论他们拿到了什么东西影响都不大。"但是再过几天就要换人了，想象一下， 如果下一批过去的人里有你的敌对势力成员，而他恰好拿到了一件足以
"你就完了。"司业轻声道。
整个房间的光线忽明忽暗起来，那些萤光似乎象征着古老者的思考和情绪。而看上去，这株菌类的状态不妙。"其实我以为你之前就能明白呢，毕竟已经找过我的两个领头人全都在一开始就理解 了我的意思。"司业说道。"还让我多花了时间给你解释这些，接下来的就听好吧。"你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按照我定下来的规则，每隔一个星期堕落王那里都会更换雇员，这个时候空缺的名额就需要人去填补，"大约每次会更换十个人甚至更少，而你们的世界，大大小小的势力绝对远超这个数字， F所以去争去抢好了。"我每个周末的晚上都会将自己的坐标发出去，然后在那里等着，能够活着走到我面前的人就有资格被挑选，有可能成为堕落王的雇员， 有可能得到破格存在支付的报酬。
"在这一点上我不会间私，也不会有个人倾问，毕竟这同样是给神明们安排的余兴节目，我相信他们也会看得很
。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么？"古老者再次开口，这一次连气势都有些低落。"其实还有，就是所谓的注意事项。" 司业伸出 了三根手指头。
"第一，你要记住，如果你的敌对势力先你一步与破格存在有接触，那么你有可能会死。"第二，这场每周一次的角逐赛当然是在赫尔沙雷姆兹罗持举行，到时候造成的破坏过大， 你们很有可能会被创造派的神明按死。第三，记得派有趣的人过来。"有一一。有趣的人？"古老者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业居然话到最后还拐了一个弯。"当然。"司业摊了摊手。"我相信你们一定会不择手段地互相厮杀，但问题就在于，如果活到最后的全都是杀手，一眼望过去就知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甚至工具。"那么堕落王会很不高兴的。我想要做的一切都没有隐瞒，所有人都知道，神明当然也知道。"你们可要拼了命地让这个余兴节目变得有趣起来啊，不然的话，万一误杀了别的势力派来的‘有趣的人’ ，自2这边却拿不出替代品"也是会死的。
司业笑了笑，一边指了指自己。"当然，我也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被神明按死，但是这个概率相比起你们来说还是小了点。"毕竟这才只是我想出来的第一个游戏，接下来还有很多很有意思的东西。"人类的创造性，是你们没办法比的。
他这话说出去就等于在开嘲讽了，不过这个时候古老者已经不在乎那么多了。后者现在只感觉有一座铡刀在铰锥的转动下缓缓升起，高高地悬在了自己头顶，悬在所有参与进赫尔沙雷姆兹罗持这个大舞台的种族头上。司业，这个人真无愧于神明的使徒这个称谓。无论是他那毫不掩饰的恶意，还有一连串的死亡声明，以及自作主张地将游戏规则定好，之后看着凡人们自相残t， 在神明的娱乐中死伤无数。
这些都是这个世界神明的特质，而现在隐隐约约的，这位获得了神性，与诸神签下契约的家伙也有了那种感觉。"我一一 。"古老者的身体蠕动着。他在积富力量，因为按照司业的说法，这个游戏实际上都还没有开始。这个时候堕落王还没有沉迷其中，只需要将这家伙杀死，那么一切都不用进行。然而只是一一愣神的工夫，他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司业就已经不见了。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第五十七章 展示厅
"还好跑得快，不然大概率要发生点什么。"司业笑 了笑。他此刻正在赫尔沙雷姆兹罗特大街的一角，还是那身衣服，完美融入了周围的背景，混在一一群异形之间反而还显得很正常。
时间暂停加空间门，还有与诸神签下的契约在这座城市的绝对主导权，目前来说还没见过自己走不出来的地方。不然的话，他也没有必要以身犯险，亲自跑过去跟各大领头人面对面谈话。"这么一来， 压力应该是给足了，而且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人想靠解决我这个源头来解决问题。"司业在心里 衡量
领头人也见了三个，这种程度差不多已经可以了，接下来没有必要继续施压一一过犹不及，谁都不知道压力太大那些异世界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另外虽然时停加空间】的跑路方式很便利，司业也不太敢赌这些位高权重的异世界人会不会有针对性的方法。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地进入别人的领地了，万一被针对，那就真死得渣子都不剩。合约签订下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事态慢慢平稳下来，第一批来到这座城市的异世界居民们获得了稳定的居所
不再如之前那般混乱。警察跟军队的人员也都顺利地入驻，开始主动维持秩序，路上随处可见新装的屏幕，里面的主持人一天24小时循环不断地科普着这座城市的规则。司业稍微走了几分钟，感觉也跟之前确实有所不同了。至少以物易物的风气被压利下去，最初的掠夺期过去之后， 货币交易逐渐占据了上风，哪怕是异世界的居民们都开始学着使用人类的货币。值得一提的是，这座城市里还有不少原本的纽约居民。按照原本的轨迹，人界这边应该 是要在赫尔沙雷姆兹罗特建立一座城中城的。即用科技的手段像建立温室一样在城市里建造一个隔离区域，让那些原本的纽约市民全部搬在进去。外面有穿着机动盔甲的警察们随时巡逻，保证只有人类能够自由出入，彻底隔绝了异世界居民，就连顶棚都用电子板模拟出蓝天白云的假象。在这异形遍地的城市里建造一个完全模拟人界环境的特殊温室，初衷是为了尊重这些纽约原住民的人权和意愿。但这个提议被司业出面给否决了。首先他就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的成本跟精力，硬是要在这个已经变成异域的城市里模拟出一块人界到处都是的环境。那些纽约的原任民们，如果真的不想看见这群异形的话，那直接从这座城市里离开就好，大不了给他们补偿损失补偿绝对远低于在这座城市建造一个隔离带，而且时时刻刻派警力维持的成本。这是对资源的严重浪费。原本这座城市的人手就已经够紧张了，司业可不想再因为这些面子工程再分出额外的警力。现在给这些原住民的选择就只有两个，要么继续留在这座城市里，学着跟异世界人一起生活;要么搬到别处。背井离乡对人造成的情感伤害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那些直接站起来反对，说如果不建造隔离带，根本不会有原本的纽约市民愿意继续待在这座城市。到时候大规模的人口还徒不仅会伤害异世界的友好关系，同时还会让外界的人加深对异世界的恐惧。司业的解决办法是干脆利落地将这些人的一条腿给打断。这原本就是入侵，就是殖民， 哪怕真的有傻子信了那什么鬼和平条约这帮政客也绝对不会信。两个世界之间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和平友谊，何谈伤害。至于加深一般人对异世界的恐惧。。
先不说原纽约市民大规模的迁出原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就算是普通人都能够理解，就单单是对异世界的恐惧这本来就是必要的。按照正传的发展，三年之后赫尔沙雷姆兹罗特都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办了签证都能随便飞过来旅游的地方。有大量普通人在这里打工，来这里参观旅游，体验不同的风情，混迹在街头的有亡命杀手，黑帮混混，更多的却丕是普通人。
这种发展轨迹根本就不正常！既然现在有机会，司业肯定要把方向给掰直了，让外界的人对异世界越恐惧越好，这样就不会有那么3人闲得没事跑过来玩了。
归根结底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来的地方，哪怕是训练有素的土兵或者特工走在街头上都可能莫名其妙地丢掉性命赫尔沙雷姆兹罗持，哪怕没有"诸神的舞台剧场" 这一重意义，也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这就涉及到了一个根本的分歧。在这个世界的人类眼中，起码是总统眼中，赫尔沙雷姆兹罗特还有抢救的机会。为了自己的名誉也好，为了理想也罢，这些当权者总会想方设法地将这座城市改造好。至少是表面上的改造好，让它看起来更接近一座人界的城市，而不是异世界，让它变得更加适宜普通人居住。但是司业知道这根本不现实，从一 开始就不可能做到。就算解决了基础的建设，解决了异族的混乱，解决了各大势力的明争暗斗跟层出不穷的超自然犯罪。异形诸神们是永远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 时兴起就造成巨大的破坏。因此司业要做的就是阻止普通人靠近。没什么能力，性格思维正常，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想和和美美在人界的国家过着自己小日子的人有多远就滚多远辈子都别来这鬼地方，最好连想都别想。
只有隐藏在黑暗中的怪物，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阴yīn）谋家，大商人，雇佣兵，好奇心过于旺盛的家伙，寻求刺激者
这种，他们想来就来好了。司业现在追求的就是每一个进入这座城市的家伙都是明知道有危险却依旧敢来的，那么无论发生什么，出现了什
样的惨剧都是他们自找的。而且这样的人才有意思，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论观赏程度肯定远大于普通人。怀着这样的理想，司业当初一 0气起码敲断了八十几根大腿，这样才将美国政府的想法给纠正回来。至于使用暴力手段的后果一一那当然是没有的。人界没有能挡住他的盾，更没有能刺伤他的矛，司业作为一个穿越者更不可能在这个世界留有弱点。他现在依靠着诸神使者这张虎皮，去跟异世界的领头人们玩那些 弯弯绕的规则游戏仅仅是因为他真的打不过那家伙。单太多，暴力手段能解决一切复杂的问题。政客们有报复司业的手段吗？没有。该给的指挥权还是要给，该提供的物资还是要继续提供而且还不能掺假。要知道人界可不止一个国家，异世界的知识跟物产 是所有当权者都想要的东西，他们也必须用尽各种手段快人一，从异世界得到更多的东西。异世界的领头人们现在要开始为了堕落王的报酬互相厮杀，而人界的国家和组织早就为 了异世界的资源打破了头
两个平衡就这么形成了，他们必将陷入由司业主导的大型角斗场，陷入永无止境的内耗当中，想要打破这样的局面，那除非断绝了自己的贪要，集中全部的火力先把司业给消灭了。但这又怎么，可能？第一个提出这样想法的人，不说别的势力如何，他的手下会先一步剁掉他的脑袋。到目前为止，至少在理论上，已经解决了这座城市的一小部分问题。接下来就等着过几天发出一次坐标，看看那些异世界的领头人会派什么人来参与争夺这第一次的打工名额。这个过程肯定不会过于顺利，想要趁机干掉司业的人不在少数，而虽然已经警告过，但异世界人真的知道什么叫利么？更关键的还有堕落王的态度司业走着走着，一颗心又慢慢沉下来。维持一一切的根本就在于堕落王的态度，将破格存在拉入局势司业到目前做的最大胆，也是风险最高的事。神威如狱，虽然这四个字被滥用仅仅是因为没分清楚繁体字的"岳"跟"狱"， 但如果神明发怒， 这个世界真的会变成一片地狱。现在只希望堕落王真的会觉得自己的安排很有趣，不然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他这几天都在忙着传播小道消息以及恐吓异世界的领头人们，能够俯视全城的目光也因为谨惧刻意回避了这里。四天过去，就单纯的外观上看，大楼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该怎么说比较出平预料的是这栋大楼仅仅从外表上看还挺正常的。
虽然已经焊上了一块巨大的电子屏，该播放的彩色动画也已经动了起来，隐约能听到一系列全年龄或18X的声
放在人界的话是很过分，但在这座城市其实还好。
可以说大大超出了司业的心理预期，他还以为堕落 王会改造成满是触手的模样。再仔细想想，可能这一位真的拥有正常死宅的审美吧，毕竟也算是职业漫画家了。"哟，司业君。"堕落王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打了 个招呼。他现在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 头上扎着块毛巾，整体的样子比上次见面还要正常，除了那一块满是孔洞的眼罩之外就只是个普通死宅。
甚至脚上还有一只没脱下来的鞋（套tào）。司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招招手回应。"我顺路就过来看看，好几天没来了，你这里好像弄得很不错？"堕落王的表情还挺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显然是将司业的话当做了夸奖。"不得不说，虽然辛苦一点1但做起 来不那么容易的事情才算是真正有乐趣。" 堕落王道，顺势就将司业往里面
这附近显然是没什么人的，虽然外面的大型电子屏很显眼，但消息已经传开， 但凡是有点求生（欲yù）的人都不会随便过来闲逛。
不过毕竟还在建设阶段，堕落王显然已经沉浸在创作的愉悦当中，暂时还不怎么在意外界的反馈。而他的创作落实到具体项目上就显得有些七零/ 落了。司业看到一楼的地面都没整理干净，大门自然是没有的，地面上全是零碎的建筑废物。然而墙上却整整齐齐地挂着一排又 一排的相框，里面全是精心挑法出来的画作，当然是动画相关，不过整整齐齐地排列起来之后就算只是看整体的颜色搭配都让人堂心悦目。"我准备把最关键的第一层改造成专门的展示区跟引导区， 毕竟是一切的基础，必须要把最好的东西都展示给人看呐。" 堕落王介绍着。跟他日常的混乱作风不同，司业目前看到的却是很有条理的景象，再仔细一些的话， 那些画框的排布，每个之间的距离都是有规律的。精细到不能再精细，虽然司业看不太懂， 但也能从中感受到堕落 王倾注的精力。只是，有点普通。一一很讲究。"司业沉吟了半天才给出这么个评语。"还差得远呢。" 堕落王摇 摇头。他们此刻已经来到了墙边，看样子是要让司业好好欣赏欣赏这些或彩色或黑白的画。而后者走近了才发觉有些不太对劲。沉吟了几秒钟，司业伸出手来碰了碰画框。然而那看上去像是玻璃的物质却没有起到半分的阻挡作用，反而是直接透了过去。司业将手指抽回来，他刚刚什么都没感觉到，就好像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但微微睁开的眼睛却主动撤去了灰翳，暴露出璀璨的星河。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方形的空间裂隙。
"可以钻进去的哦。"堕落王有些得意地介绍着。"虽然依旧不是真实的，但我尽可能地创造 了接近真实的场景一一漫画可不是 只存在于纸上面的东西啊！
第五十八章 变化
漫画不存在于纸上，那还能存在于什么地方电子屏幕上么？ 司业虽然很想吐槽，但实际上他心里大概也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堕落王一直所表现出来的能力基本上都与生命创造有关，当然还掺杂一些其他方向的能力，不过最主要的，最根本的能力就是他创造魔物的能力。拥有这样能力的王者当然是有可能创造出任何形式的生命一一包括原本只存在于纸面或者众人臆想中的虚幻生命
"你确定这样做没有违规吗？"司业的嘴角抽了抽。堕落王具体做些什么，是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或者说爱好之类的他其实并不关心。关键是这样做到底有没有触动到创造派的神明，否则这边进行得好好的，突然之间被打断，那司业可就万劫不复
他的所有计划，目前看来全部是依附于堕落王入局而存在的，如果没有堕落王参与进凡人城市的建设这件事，那之前司业威胁那些领头人的话就没有意义。不仅没有意义，还会让他们产生更加激烈的反应。司业倒是不担心自己会被追杀，但他真的担心堕落王玩嗨了之后会忘平所以，要是真的前在这一块儿，那他一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没关系，规则这种东西，永远不能看表面。"堕落王摆摆手，还试图给司业上一课。"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但是谁都没有规定说我这个过程中真的就只能用纯粹的人力吧？也没有人规定说我一一定不能亲自出手。"只需要让别人都觉得我出手做出来的东西是无害的，不会破坏这座城市，不会污染生灵， 这样就好。"。。。 。司业勉强点了点头。堕落王说的话听起来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以凡人之身参与城市的发展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定下来的，也不算是H么规则。然而一旦堕落王亲自出手做点什么了，那根本就没有人能控制了，更别提保证其绝对安全。就算现在看起来没事，鬼知道会不会像是病毒的潜伏期一样，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爆发。而哪怕堕落王现在真的克制住了，也没有人能保证他以后能不能继续控制住自己的破坏（欲yù）。"唯一的可能就是所谓的创造派神明，警戒线比想象中松太多太多。"司业一边在心里估量着， 一边维持着表面的微笑。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去阻止堕落王，更加不可能将其已经做好的东西毁去，不然的话保不齐这边就直接暴走了。毕竟双方还没有真正地绑在一起，地位更是差了+万/ 干里。"你要不要体验一下？"堕落王兴致勃勃地问了一句。 司业果断摇头，接着迅速转移话题。"算了，我这次来实际上是想要通知你一下的，你的下一批助手有着落了。"啊，这个啊。堕落**显兴趣缺乏。虽然都没有明说，但他实际上也是知道的，招募这些助手们不过是表面工作，就是为了糊弄人的。实际的进度中，司业之前找来的家伙们虽然干活比较认真，但是自由状态时候的创造性却是不见了。在被送到这里之前，这可是赫尔沙雷姆兹罗特中的第一支黑帮，首领在演讲的时候那叫一个激情彭湃。结果现在全没了。唾落王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不过既然这群人已经丧失了创造性，那之后也就只能当做不怎么顺手的工具来用了
总而言之，他现在不怎么 期待新的助手。
"跟你现在看到的这一一批不一 样的，肯定会很有趣。"司业笑了笑， 显得意味深长。"他们必须要有趣才行接着他就又将自己所做的事，包括去威肋那些异世界的领头人们，让他们主动提供人手等等。全无保留，最多就是稍微修饰了一下用词，颠倒了顺序之后，司业将自己的行动全都告诉了堕落王。果然， 后者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光是司业提出来的这个大逃杀的游戏本身，堕落王就很有兴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就像是自己搞出来的风格。为了生存而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有趣起来，这种充满了讽刺意味的荒诞人间不正是他天天被人嘲讽说恶趣味的根源
果然跟司业合作就是选对了！堕落王差点就想放下手里的这栋大楼，再去给这个新游戏加点料了。"反正他们最后都会到你这里来，而且作为你助手的那段时间才是最荒诞有趣的，所i以不用着急。 "司业看出了的意动，于是果断掐断了苗头。而堕落王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曾理，加上作为一个死宅他也真的没办法放下已经建了一部分的大楼。"至于是否会真的给予他们点东西，以及到底给什么一 。。。就看你到时候的想法了。"司业道。他将事情的原委告知堕落王也有这么一层原因。后者如果不知道自己的助手是怎么来的情况下，有可能真的将他们都当做工具人来用，而工具人肯定是不需要给钱的。至少在顾忌创造派神明的情况下，很多东西堕落王不一定会拿出来，最后有可能就是随便掏点什么常见的事物就给打发了。到时候如果异世界的领头人们发现长期以来都没有人能从堕落王那里得到足够有威胁性的道具，他们的积极性有可能会下降。司业现在所追求的，是 要以赫尔沙雷姆兹罗特这座城市为核心，让所有人都动起来，达成一个看似混乱的动态平衡。而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每一个人，每一个势力，包括神明们都放下身段，时刻不停地去追逐他们想要的。现阶段的确是在画讲，到处画讲。但司业也必须要保证自己画出来的讲能变成真的，而不仅仅只是一个虚 无缥缈的概念。否则的话哪怕能骗过一时，终究没办法长久。他现在画饼的对象每一个的力量都高于自己。而且一个个的都活得特别久，除了异世界特有的混乱思维之外，也全都是老（奸jiān）巨猾之辈。之前所见的" 古老者"，要不是司业跑得足够果断， 时停加空间门的组合也堪比"无敌+炉石" ，他最后差 点就要被留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