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尺间萤火
夏怿沉思片刻，说：“也许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啼哭者。”
“啊？”姜樱大吃一惊。
“笔指向的可能是绝望，有这种特质的人类死后，就会变成啼哭者。”夏怿说。
姜樱思索一番，感觉挺有道理：“岂不是所有人都有可能变成啼哭者？”
“嗯。”
“那我们把所有的幸存者都送到可兰公寓吧。”姜樱怕那些落单的幸存者想不开。
“可兰公寓不是绝对的安全，而且人越多越危险，有一个人闹出事来，一整个公寓都遭殃。”夏怿摇摇头，“只要不出门，在家里的危险比可兰公寓还小一些。”
“那就三三两两的同居？”姜樱修正方案。
夏怿点点头。
决定之后，他们前往笔的下一个指示地点。
那是一个十分有年头的老小区，小区内杂草丛生，路是最普通的水泥路，而且不太平整。
笔指向一个房间，夏怿和姜樱敲了敲门。
门内没有回应。
“我们是志愿者，请问需要帮助吗？”夏怿一边说，一边暗示小毛球进去看看。
小毛球刚潜入影子里，一个老太太打开了门。
“你们有吃的吗？”老太太激动的看着两人。
夏怿看向姜樱，准备和她对视一眼，这是侦探和助手的眼神交流。但小脑袋完全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她走进房门，给老太太验货。
191. 脑袋玩小孩
如果夏怿之前的推测没有出错的话，笔只会指向绝望的幸存者，而看老太太这个样子，可一点儿也没有绝望的样子。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绝望的人不是老太太，还有一种是老太太隐藏了情绪。
“老奶奶，你家里还有别人吗？”夏怿问。
“没了。”老太太摇摇头，“就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现在疑问改变，是老太太说谎，还是隐藏了情绪？
为什么说谎？或者为什么隐藏？
不管是哪种情况，老太太都很古怪。
他走到老太太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等待着小毛球归来。
片刻，小毛球从影子里探出头，它指了指卫生间。果然有猫腻，而且就藏在卫生间里。
“老奶奶，借用一下你家厕所。”夏怿出言试探。
“不行！”
老太太立即拒绝，过了两秒才解释原因：“卫生间里的水管破裂了，地上都是水，用痰盂吧。”
说着，她走进房间，取出了一个红色的痰盂。
“不用了，我不是很急。”夏怿摇摇手。
姜樱抬起头，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老太太取出钱，买了一袋米和一盒榨菜，又问：“有肉吗？”
“火腿肠要吗？”姜樱拿出一袋弟中弟火腿肠。
“有生肉吗？”老太太不太满意。
“生肉？”姜樱疑惑的看着她。
“我想要自己煮着吃，火腿肠里激素多，还是自己弄放心。”老太太编出解释。
没有人回应她。
姜樱看向夏怿，她确定老太太很有问题，她见过的老太太也不少了，但没有要生肉的。
老太太也看向夏怿，她的眼中带着惊疑，怀疑两人发现了什么。
夏怿安抚老太太：“这么长时间过去，就算保存在冷库里的肉也不能吃了，只有肉罐头，而且按程序只提供给愿意出力的幸存者，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给你肉。”
“这样啊，那火腿肠就行了。”老太太点点头。
结完账，夏怿和姜樱走出房门。
他们来到楼后面，夏怿让小毛球变成梯子，他和姜樱站上去，从卫生间的窗户看里面。
老太太拿着一根剥开的火腿肠，正温柔的看着马桶上的身影：“乖孙，快吃点东西。”
马桶上的身影并不配合，它剧烈挣扎，要去咬老太太的手掌，但它身上缠着厚厚的胶带，无法动作。
它是一只一米高的小丧尸。
夏怿和姜樱沉默着，他们完全没有料到这样的场景。从小毛球梯子上下来，他们对视着。
“怎么办？”姜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