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骑行拐杖
说他们决定了世界的走向好像一点都不过分……
可惜如果不是对于吸血鬼最后宝藏的贪婪导致了布洛克?朗姆洛的暴露，如果不是尼克?福瑞出奇的敏锐，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场操蛋至极的新闻发布会……
亚历山大?皮尔斯是有机会成功的，利用人们对于恐怖袭击的恐惧，让他们放弃‘自由’换取所谓的‘安全’，然后把九头蛇用另外一种面貌展现在人们面前……
结果，一切都在一场滑稽秀一样的新闻发布会上被一句谎言摧毁的一干二净……
没有尼克?福瑞的胡说八道，史蒂夫他们可能有能力破解“洞察计划”但是九头蛇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连根拔起……
回头看了一眼表情既沉重又挣扎的史蒂夫，亚历山大?皮尔斯微微佝偻着后背，用干涩的嗓音说道：“很抱歉，史蒂夫！
我们别无选择，我需要为我的同僚们争取一点时间……”
史蒂夫表情沉重的看着屏幕上的巴基朝着霍华德?斯塔克开了一枪，然后一拳打在了斯塔克夫人的脸上，他苦涩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想法？
你想让我失去那些朋友，因为你知道我会保护巴基！
但是这样你也拦不住世界各国消灭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因为攻击已经开始了……”
亚历山大?皮尔斯微笑着走回来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然后屏幕切换到了另外一个画面，上面出现了大量神盾局的内部资料。
娜塔莎?诺曼诺夫，前苏联培养的超级特工，那些资料显示了她的工作履历和战果，刺杀政要、纵火、投毒、颠覆政府……
玛利亚?希尔，前美利坚国家安全部特工，她受命主导了神盾局大部分在中亚的颠覆行动……
维多利亚?汉德，前英国特种指挥官，她受命在东欧几个国家完成过几次屠杀……
等等，等等，这些资料都显示了神盾局好像无恶不作……
如果单独看这些资料，那些看似为了世界而奋斗的特工们其实才是这个世界变得危险的罪魁祸首！
史蒂夫当然清楚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九头蛇，但是当这些资料被放出去之后，这些所有参与其间的特工都会变成罪人。
那些曾经为了理想愿意放弃一切的特工，将会被世界排斥、追逐、杀害……
亚历山大?皮尔斯利用这些资料能瞬间摧毁那些特工们的理想，他在倒逼神盾局现在的非九头蛇特工们与世界为敌……
那些特工们在这个时候不得不选择跟九头蛇并肩作战，不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暗无天日的黑牢……
同时这些资料将会彻底的摧毁世界安全理事会的权威性，这个世界各国用来解决纷争的组织将会失去信用，没有任何一个人或者国家还会理会他们……
这是绝户计，亚历山大?皮尔斯抱着大家一起下地狱的心态在做最后的挣扎，神盾局成了那个被双方一起抛弃的可怜牺牲品！
看着史蒂夫微微抬起了手上的盾牌“圣堂”，亚历山大?皮尔斯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这些资料已经被发到了公共网络上……
你想知道巴恩斯中士现在在哪里吗？”
看着亚历山大?皮尔斯脸上的笑容，史蒂夫额头开始冒出了冷汗，他一把抓起了这个老头子的衣领提到自己的面前，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巴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历山大?皮尔斯轻轻的拍了拍史蒂夫的手臂，笑着说道：“我在找人给我陪葬，与其让自己死于一个滑稽的玩笑，为什么我不选择死于一场‘烈火’？”
说着亚历山大?皮尔斯再次在屏幕上点击了一下，笑着说道：“别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有了我们，这个世界真正的混乱才刚刚开始……”
史蒂夫心惊肉跳的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大约是阿拉斯加地区，几头体型超过6米的超级巨狼正在丛林间奔跑……
佛罗里达州的沼泽地区一头比游船还大的怪异鳄鱼正在撕扯一艘船只……
纽约动物园的一只山地大猩猩的体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他正在暴躁的捶打着玻璃墙面，那上面的可怕裂痕吓得大量参观者尖叫逃跑……
最让史蒂夫感到惊恐的是，纽约下水道里突然涌出了大量野猪大小的老鼠，他们成群结队的突破下水道口涌上大街，开始无序的袭击路人破坏建筑……
亚历山大?皮尔斯摊着手微笑的看着史蒂夫，说道：“本来这一切不必发生，这就是你所说的‘自由的代价’。
希望未来那些人会感激你，因为你确实在为他们争取自由，只是代价非常的高昂……”
说着亚历山大?皮尔斯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他对着史蒂夫挥了挥手，说道：“快去看看巴基吧，他在纽约，而且他已经被阿尔文抓住了。
斯塔克也在……”
史蒂夫清晰的感觉到了亚历山大?皮尔斯的死志，他突然明白到这个九头蛇的头领找自己来就是想要打垮自己的意志。
他想告诉自己，自己的选择是错的，他想要自己开始自我怀疑，然后彻底的毁了自己……
想到这里史蒂夫反而冷静了下来，刚才那种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焦虑也随之消失了。
看着一副智珠在握样子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史蒂夫冷漠的拔出一把手枪对着着他的胸口，说道：“你没法儿打垮我们。
恐惧最后总会过去，因为胆怯而选择消极对待只会毁掉所有人的未来。
九头蛇永远只能是下水道里的蟑螂，因为你们也许自以为了解人性，但是你们从来都不明白，所有人的内心都有对‘自由’的向往，那是你们永远都控制不了的东西……”
亚历山大?皮尔斯努力的挺起了微驼的后背，微笑的注视着史蒂夫，说道：“所以你选择放弃巴基了？
因为你觉得现在的朋友更加的重要？”
史蒂夫眼神黯淡了一下，然后突然变得出奇了闪亮，他抬起了手枪对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头部，突然开了两枪。
两颗子弹擦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太阳穴射进了墙壁，史蒂夫看着终于面露恐惧的亚历山大?皮尔斯说道：“看起来你也有恐惧，死亡对于你来说是最轻的惩罚……
你会面对所有人的审判，你的每一项罪行都会被拿到阳光下……”
亚历山大?皮尔斯对于刚才自己表现出来的恐惧有点不满意，他摇着头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表情奇怪的看着史蒂夫，笑着说道：“我为我刚才表现出来的恐惧而羞愧……
谁也不能审判我，那是对我最大的羞辱……”
说着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眼睛还有鼻子里都开始往外冒着颜色明显异常的血水……
明显提前服毒了的亚历山大?皮尔斯在弥留的时候看着脸色难看异常的史蒂夫，努力的微笑着说道：“你跟我想的不一样，你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有情有义！
看起来你只是一个有理想的大兵，仅此而已！”
史蒂夫上前几步低头像一只愤怒的狮子盯着几乎快咽气的亚历山大?皮尔斯，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你根本就不明白，你以为你能从内部分裂我们……
但是你根本就不了解斯塔克和阿尔文。
我相信他们会做正确的决定……
我不知道巴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我相信阿尔文和斯塔克……”
说着史蒂夫站直了身体，从高到低的俯视着弥留的亚历山大?皮尔斯，说道：“巴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乐意陪着他一起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任何代价……
这个世界上有你们九头蛇永远都不明白的东西，那就是‘情谊’。
也许‘情谊’无法化解仇恨，但是它会让仇恨不在蔓延……
如果‘死亡’的开端必须用‘死亡’来终结，那就加上我的……
但是在那之前，九头蛇一定会被消灭……”
第九百四十五章 选择
地狱厨房和平饭店，阿尔文坐在吧台边的椅子上，斯塔克像一只困兽一样在他的面前不停的走动。
被娜塔莎连射两枪的巴基眼睛布满了死气，面无表情的看着阿尔文和斯塔克，他对于自己肩膀和腹部的枪眼好像完全不在意。
只是随着鲜血的不断流淌，巴基的脸色在变得越来越苍白。
也许就像有人说的那样，人在即将死亡的时候会把自己的一生重新回顾一遍，而巴基在中枪的时候就从洗脑中清醒了。
阿尔文看了一眼闭口不言的巴基，然后看着焦躁的斯塔克，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份霍华德?斯塔克被杀的视频录像把斯塔克和阿尔文推到了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
看着斯塔克几次想要拿起自己放在吧台上的手枪，阿尔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选择用一些大义凛然的话去劝斯塔克放弃这突如其来的仇恨。
这在他的观念里有点“不道德”，因为你不是当事人，你永远也无法理解那些受害者的心情。
阿尔文理解现在的斯塔克，因为他曾经经历过一模一样的处境，就是他要杀那个科林的时候。
多管闲事的丹尼?兰德和好友马特?默多克的劝阻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种被自己的朋友背叛的感觉非常的难受。
那种被道德和情谊捆绑的无力感和愤怒跟他本身力量的失衡，让他差点失去了对于自己的控制。
可是自己那时候是为了几个素昧平生的孩子，而斯塔克面对的却是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
但是自己能够看着巴基死吗？这是阿尔文纠结的地方……
史蒂夫好几次清晰的表达出了要与巴基同生共死的意愿，所有人都知道他一点都没有开玩笑……
阿尔文的沉默让斯塔克越发的焦躁起来，他看着沉默的阿尔文，沉声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你就没有什么建议？
你他妈的难道就不能说点什么？
例如劝我放过这个婊子养的，这样好让史蒂夫能好受一点，毕竟我的父母已经他妈的死了，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
说着斯塔克愤怒的揪起阿尔文的衣领，大声的怒吼道：“你难道就不能说点什么？
你就不能告诉我他是被控制的，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看着斯塔克眼里泛起的水花，阿尔文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挣扎，史蒂夫是朋友，虽然他嘴上一直都不承认，但是阿尔文知道，他一直都当史蒂夫是朋友。
甚至阿尔文觉得斯塔克可能把自己对父亲的某种情绪投射到了史蒂夫的身上，因为史蒂夫是他父亲的挚友。
那种见面就想讽刺两句的叛逆感，很像是一个孩子对于自己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的抱怨。
结果自己父亲挚友的兄弟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而且这个凶手的画像到现在还被挂在大都会博物馆里，他是“咆哮突击队四位队长当中唯一牺牲的一位！”
看着斯塔克眼里的仇恨、痛苦、挣扎、无助，阿尔文苦涩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掰开了斯塔克的手臂，说道：“我们是朋友，所以我不能替你做选择，那对你才是不公平的！”
说着阿尔文看了一眼因为史蒂夫的名字被提到而变得有点躁动的巴基，他有点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两声。
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来说，这个巴基也是一个可怜人，被人洗脑控制，当成行凶的工具使用了数十年。
而且这种洗脑是不停的洗脑，每当他自我意识开始觉醒的时候，他就会被重新洗脑。
那种根植在他体内的性格一旦觉醒就是一阵潮水般的痛苦，因为一切的记忆都在，他知道自己在被洗脑之后干了什么？
这种事情阿尔文见过，杰西卡最早跟他的碰面就是因为她被“紫人”控制了，那个变态操控杰西卡袭击路人、警察……
让她做跟自己的本性完全相悖的事情，然后他会享受杰西卡灵魂内迸发出来的痛苦并以此为乐。
这对于一个有自尊心的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最极致的折磨了，所以阿尔文毫不犹豫的把那个“紫人”送进了食尸藤的大嘴，那是阿尔文杀死的第一个人……
杰西卡一直沉寂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的缓过来。
但是一切的前提是她当时没有真正杀死任何人，最严重的也就是打断了迈克尔警官的三根肋骨，而且迈克尔警官最后原谅了她。
面对比杰西卡遭遇严重的多的多的巴基，看着他死气沉沉的眼神，阿尔文甚至觉得死亡对于他来说可能还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只是在听到史蒂夫名字的时候有了一点“人气”其他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看一眼自己身上的枪伤，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仿佛在等一场注定要到来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