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无限扮演 第93章

作者:千逢夏

  他们虽算非死侍,可对魏忠贤也是忠心耿耿。只要有一线能够击败夏无忌的希望,便会拼命上前。

  可对手实在太强了,根本没有丝毫取胜的希望。

  这一下,便再也没有人敢阻拦夏无忌了。

  他走上二楼,将房间的大门推开,便瞧见了一个坐在桌前的老头,身旁还有一个端碗小厮。

  这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头发花白,岣嵝着身子,他的生命就像是风中快要燃尽的蜡烛,冷风一吹,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恐怕谁也想不到,他就是曾经权倾朝野,称号“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

  魏忠贤手臂晃动,使劲摇动手中的三颗骰子,显露出专注之色,仿佛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其中,无法专注到外界的事物。

  骰子扔在一只浑然如白玉碗里,“叮叮叮”的转动片刻就停了下来,十八个猩红小点朝上。

  六、六、六。

  “嚯嚯嚯,六六大顺,今天是我该重新发迹的时候。”魏忠贤拍着手掌,发出神经质的笑容,脸上也显露出一种癫狂的神色。

  “沈总旗,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赌徒,每一次仍出三个六,都说明我的运气来了,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逢凶化吉。”魏忠贤用干瘦的手臂抓着夏无忌的肩膀,神情激动。

  “你知道我?”夏无忌把他的手拍开。

  “当然,东厂乃朝廷心腹,便是要监视所有人,你们锦衣卫上至指挥使,下至小旗官,那个我不认识。”魏忠贤说道。

  “你就吹吧,锦衣卫全国皆有分部,每个户都有千人,加起来至少人数上万。”夏无忌用刀鞘拍了拍魏忠贤的脸,冷笑一声:“你能记住我,不外乎因为我和宝船案牵扯。”

  接着,他走到桌子面前,拿起那三颗骰子,轻轻一捏,骰子被捏的粉碎,一股白色的水却骰子里流了出来,斑斑点点,洒的满桌子都是。

  “你好歹也曾是东厂总督,怎么还用水银骰子这种瘪三玩的东西。”夏无忌冷笑道:“或者说,你根本就是一个瘪三,一个赌运很好,心狠手辣的瘪三。”

  “沈总旗英明,沈总旗英明,嚯嚯!”魏忠贤嚯嚯笑着,只是笑容有点牵强:“我的确是个运气很好的瘪三。”

  从夏无忌开始进入房间中,魏忠贤就开始布局,试图让前者进入自己的节奏。他的手段层层逼近,若是真正的“沈炼”,自是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他遇到的是夏无忌。

  “本来这一趟我是要去你的狗命,你作威作福多年,祸害天下,就是千刀万剐也是活该。不过,我愿意给你个机会,甚至还能让你重新执掌东厂,不必如野狗一般被人追杀。”夏无忌摸着下巴,嘴角露出笑容。

  “好好好,多谢总旗大人给的机会,不知总旗大人有何高见。”魏忠贤抱手躬身。

  原本以为只是一颗棋子,但似乎还能带给自己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哦,对了,在说出我计划前,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现在这位皇帝如何?”

  “我们这位陛下,嚯嚯,雄心壮志是有的,若是再聪明一些,手下肱骨忠臣多一些,未免不是以为中兴之君。可惜啊可惜。”

  魏忠贤又发出神经质的笑容,但声音却偏偏像是从鸭脖子发出来的,好像还有只脚踩着鸭脖子。

  “嗯,你看的倒是清楚。听好了,我的计划就是……”接着,夏无忌将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说了出来。

  魏忠贤则是眉头紧皱,等夏无忌说完了计划,不由问道:“总旗大人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让我送死不成?”

  “当然不是,我自有安排。”夏无忌淡淡道。

  “可你的安排要是出了差错,那我岂不是自投罗网,再无翻身余地。”魏忠贤皱眉道。

  “都说一睾人胆大,你两个都没了,应该胆大包天才对,怎么顾虑还这么多。”夏无忌不解道。

  魏忠贤:“……”

  虽说他早已喜怒不形于色,但还是心头无名火冒。

  “沈总旗,此事最好还是多加考虑,”魏忠贤压下心中的怒气。

  “唉,看来你还没明白,你现在的处境。”夏无忌叹了一口气:“也对,这是我的错,毕竟一条刚养的狗,不给它栓链子,喂点吃食,它是不清楚主人是谁。”

  夏无忌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来,捏住魏忠贤的下巴,直接喂到他的嘴里。

  “你若能一刻钟内不喊疼,我敬你是一条汉子。”

  手掌在魏忠贤胸口一拍,药力催发,二楼立时一阵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声响起。

  ……

第一百二十四章:牛头人的牛,狗熊的熊

  总旗官卢剑星带领一众锦衣卫,与阜城追上大太监魏忠贤。

  此后,卢剑星、沈浪、靳一川发现阉党踪迹,并与之展开厮杀。魏忠贤见逃跑无路,在大笑中自焚而死,只留下干尸一具,被运回京城。

  五日后开棺验尸,验明正身。一旦证实身份,即通传天下。

  而作为擒杀魏阉的卢剑星三人,亦是立下大功,到时加官进爵,钱途可期。

  一时间,这三位总旗官在锦衣卫中成了香饽饽,不知有多少人巴结。

  同时,也有人心怀鬼胎,欲要置三人与死地。

  ……

  这一日里,夏无忌在教坊司下了一夜的象棋后,顶着两个黑眼圈,带着无欲无求,仿佛大贤者一般心态,向“锦衣亲军都指挥司”中走去。

  咚咚咚!!

  此时天色尚早,行人寥寥。就在夏无忌刚走出一条偏僻的小巷。忽然四周一阵骚动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自四面八方涌出,十来个弓弩手已一字排开,瞄准夏无忌。

  “沈炼!你的死期到了。”一道历斥声响起。与此同时,一个有着小胡子,带着满脸阴戾之色的胖子出现在夏无忌的眼前。

  “百户大人,你这是做甚?”夏无忌眉头微皱,不解的望着他的顶头上司。

  “我要做甚?你现在难道还看不出来么?”张英面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夏无忌:“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声令下,就将你射成筛子。”

  夏无忌摊了摊手道:“百户大人,咱们都是锦衣卫,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就是揍了你一顿,又何必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何必如此!?你他妈说的倒是轻巧。”

  百户大人气的咬牙切齿,他脸上的肿现在都还没有消,身上还缠着白布。就算以后伤好了,只怕一到阴雨天也要刺疼,他恶狠狠道:“今天老子就要你死在这里。”

  “张兄弟,这就是你找我们对付的人?”一道高大的人影从小巷子走出来,这人长者一把大胡子,独眼龙,目光森然。

  “不错,就是他,劳烦各位动手了。事成之后,我自有答谢。”张英向这人拱了拱手。

  “横江水匪,劈山斧牛雄,好一个百户大人,你勾结水匪,也不怕被抄家杀头。”夏无忌眉头一扬。

  “只要你死了,谁能知道今日之事。”

  张英冷哼一声,用阴毒的目光注视着夏无忌,冷笑道:“沈炼,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在地上爬三圈,再学三声狗叫,最后把账册交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一条活路。”

  原来,张英在得知魏忠贤被沈炼三兄弟擒下,立了大功。就以为这三人将要飞黄腾达,再加上账册在“沈炼”手中,以后岂不是要任由拿捏,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思前想后,张英决定直接除掉“沈炼”。

  但“沈炼”的武功极高,轻松将他吊打。

  于是张英将这一窝水匪请来,埋在夏无忌的必经之地,要一举将他击杀。

  “上次是我出手太重了么?”夏无忌皱着眉头,说道:“一不小心把你脑子都给打没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蠢猪才会说的话,或者说你本身就是头猪。”

  “你他妈……”张英气个半死,怒气勃发。

  一旁的“劈山斧”牛雄却拦住了他:“好了,我们不能在城里待的太久,让我来解决了他。”提着巨大的斧头,就要上前。

  张英赶忙道:“他的武功很强,你一个人……”

  “是么?那我就更加要领教领教了。”牛雄随手将张英推开,大步走上前去:“小子,记住了,杀你的人叫作牛雄。牛魔王的牛,雄霸天下的雄!”

  他手持一柄大斧,高高举起,猛地向夏无忌劈了过来。

  此人天神神力,双臂上有上百斤的力道,这一柄大斧更是沉重无比,有五六十斤的重量,这一斧劈出,虎虎生风,足以将金石粉碎。

  风声呼啸,就在斧头即将要劈中夏无忌时。

  他探出两根手指头,在空中轻轻一夹。

  顿时,劈杀而来的斧头被夹中,仿佛如同被遏住七寸的毒龙,僵硬在半空。

  “不可能!!”牛雄目眦欲裂,一张黑脸涨的通红,浑身颤抖,却根本无法将斧头拔出或劈下。

  “好的,我记住你了。”夏无忌一脚踹出,牛雄庞大的身子顿时如破布娃娃一般飞出,砸出数米的距离:“牛雄,牛头人的牛,狗熊的熊。”

  牛雄的胸口塌陷,口中不断吐出血沫,用颤抖的手臂指着夏无忌:“你……”他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脑袋一歪,很快就成了一头死熊。

  而张英脸色一变,历喝道:“你们老大被他杀了,还不快放弩,放弩!!”

  原本处于震惊状态的水匪,也终于回过神来,机括颤动,咻咻咻,一道道弩箭划破空气,朝夏无忌笼罩过来。

  但他们的弩箭想要伤到夏无忌,实在是差的太远。

  夏无忌神容不变,面色无比的冷静,陡然右手长刀掣出。

  唰!

  一道掠过长空,弩箭被刀光截断,哗啦啦的跌落一地。

  砰!

  紧接着,夏无忌长笑一声,重重一跺脚,便似凭空炸开一道雷霆,烟尘飞扬。而他人整个人拔地而起,横跨数丈距离,出现在水匪面前。

  唰!!

  轻轻一挥,一颗脑袋冲天飞起,鲜血半空挥洒,脸上还带着惊愕恐惧之色。

  夏无忌身形闪电般的掠动,拉出长长的影子,好似闪电划破长空。刀光乱舞,地上立时就多出了十来颗无头尸体。

  等夏无忌再停下来时,整条长街,除了他外,就只剩下脸色煞白,双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百户大人。

  “张英,你的死期到了。”夏无忌拍了拍张英的肩膀。

  张英双腿发抖,咕咚吞了吞口水道:“沈沈……炼兄弟,你之前说说的对,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夏无忌呵呵一笑,说道:“好啊,在地上爬三圈,再学三声狗叫,我就放过你。”

  “一言为……为定。”

  张英果断在地上爬了三圈,又学了三声狗叫,抬起头来,一张胖脸浮现出讨好的笑容:“沈兄弟,我可以走了吗?”

  夏无忌踹了他一脚:“滚吧。”

  “沈兄弟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张英说完,转头就走,很快就由走变成了慢跑,又由慢跑变成了快跑,就在他跑到拐角处,脸上浮现出逃出生天的喜悦笑容,身形忽然一滞。

  低头看出,一只弩箭从背后穿胸而过,浓稠的鲜血犹自从箭矢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