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总裁下放
“啊？”观众们看见那把黑色的太刀切过少女的腹部，顿时纷纷惊叫起来，平时道馆的决斗虽然打得眼花缭乱，但最后都是点到即止的，哪有这样直接砍下去的？
“呀！”音叶一声惊叫落地，只见她的腹部安然无恙，只有衣服被划破了，露出洁白的小 腹，音叶低头看了看，遗憾地说道：“我输了。”
“呼～”灯莹站起来，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这地堂刀法也不是那么好使的啊，面对音叶这种硬实力远超自己的人实在压力太大了，像在刀尖上起舞。
“这，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少女没事，明明刀都已经划过了啊？”观众完全就不能理解。
“那把黑刀没开刃吧？”一个人猜想道，虽然看起来是不知名金属制成，这把刀黑黝黝地看不出刀锋，很有可能根本没有开刃过。
实际上也有很多武士用这种没开刃的武士刀对练，木刀太飘了练出来的手感不好，而不开刃只要注意一点还是不会伤到人的。
“那也不可能，你没看她的衣服都被割破了吗？就皮肤没事，而且你看周围的房间，也都被波及了。”一人指着练习场里说道，只见木地板与墙壁上都留下了一道道刀痕，有一处木柱都被斩断了。
并不是灯莹或音叶的刀砍到了这些地方，而是她们两个对砍时的刀气，刀光，波及了这些地方，已经有了实质的锋利刀光切过房间，留下了这些刀痕。
如果不是灯莹和音叶有意收敛，坐在廊下的那些观众一个都跑不了，都会被砍倒。
不管怎么样，观众算是看到了真正的对决，他们之前觉得那台上的武士对决就很精彩了，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今天一看灯莹与音叶的对决，顿时就觉得之前的表演粗制滥造。
她们的动作快到根本看不清，招招凌厉狠毒，还参夹着各种体术动作与轻盈敏捷的步法，周围的场地都被破坏得满目疮痍。
相比之下那两个武士的动作太花拳绣腿了，拼刀也感觉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一点实战的感觉。
如果让灯莹知道观众们的想法，她恐怕会失笑，这完全是个误会，虽然道馆是表演赛，带有一定假打成分，但并不是说真正的武士对决就应该是她们这样的。
原因很简单，灯莹和音叶根本就不是武士啊，她们两个的招式都是非主流的，音叶的步法轻功与体术都是千鹤山的搏击流派，灯莹的刀法本来应该是小太刀流派，她还掺入了中华武术的地堂刀动作。
真正的武士对决，那是战场杀敌之术，首先就是讲究下盘，稳扎稳打，刀一直在身前对敌，周围哪有空间给他们高飞或者滚地，所以说其实灯莹和音叶这打得才是花里胡哨。
青龙坊和管理人显然也能从观众眼中读出他们的想法，不由得暗自着急，要他们能打出灯莹和音叶这个级别的战斗，首先就不可能有两把名刀，更不可能拿着名刀去对砍，为什么这个少女被名刀划了一下居然会没事的？
“唔，灯莹姐姐好厉害，现在还感觉有些疼呢。”音叶揉了揉小肚子，道馆那边肯定想不到，她提前让灵鹤仙人的守护分灵护体，进入了九十九状态，这期间受到的伤会被守护灵承担，这才是她敢和灯莹真刀真枪干的原因。
“我也是使了点小手段，不然打不过你的。”灯莹说道，她的灵力和音叶差距太大，要不是音叶自己急了冲上来，胜负还难说。
而且她们两个是纯比剑，点到即止，如果是实战，开着九十九状态的音叶只被砍一刀是不算输的，甚至灯莹砍几刀都未必破得了，这样拖下去音叶胜率更大。
“为什么灯莹姐姐敢放手让我抓住呢？实战中这很危险吧？”音叶问道，战斗过后就是技术总结和交流。
“我是化身啊，即使手被你扭断也是没关系的。”灯莹笑道，这也是她敢和音叶玩真刀的原因，反正她们都不怕砍，一个是砍不动，另外一个是被砍了也没事。
“音叶，玩爽了吗？”灯莹问道，反正她是爽了，看着外面的观众看着自己的表情，那种震惊、羡慕、憧憬、崇拜，就是当初自己看着台上武士时的表情，她终于实现了。
“嗯，很高兴！”音叶点点头，能和灯莹姐姐玩就很高兴了，而且还是童年回忆，很满意。
看着周围已经伤痕累累的练习场，灯莹歉意地向管理人说道：“抱歉，损坏了你们的场地，我赔。”
“不不，不用，这点小损伤，换了就是了，客人给的钱已经足够，不需要再加了。”管理人和青龙坊露出了苦笑，如果不是灯莹这么说，他们差点就以为灯莹是来砸场子的了。
特别是青龙坊，还出了一身冷汗，他刚才还眼馋着她们手里的名刀，心想能不能“搞”过来，直到看见灯莹和音叶的演武，才明白这两个根本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对象，幸好没表现出来。
“那个，两位小姐的剑术实在令人钦佩，可有兴趣加入道馆？我们叶枫道馆诚挚邀请您二位加入。”青龙坊客气地问道。
“没有兴趣，其实我们不是武士。”灯莹推托道。
还不是武士？您不是武士那我算个什么东西？青龙坊心里吐槽道，但脸上不表现出来，依然笑嘻嘻地。
“小姐您先不急着拒绝，听听我们的待遇再考虑一下？如果两位加入，我们承诺两位可以直接收徒不受限制，那些正规比赛我们都有权推荐名额给您，这边的道场和设施全部免费使用，有专人帮您保养刀剑，另外我们还可以给您二位推荐进入芦名家为武官。”
前面那一大段灯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虽然这些都是真正的武士非常看中的条件，但对灯莹来说没有一点吸引力，本来是想一口回绝他的，但听到最后一句时灯莹问道：“你能推荐我们进入芦名家，怎么说？”
青龙坊一看有戏，顿时笑了：“我们本地的道馆本来就负责招揽武士，芦名氏当然欢迎实力高超的武士人才，我们都有举荐权。”
第114章 妖灵剂
灯莹思考了一下说道：“那我要考虑一下。”本来她是对加入道馆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是临时起意想要打上一场才来的，怎么可能留下来当个教练？
不过，如果说能举荐给芦名家，那灯莹就有点想法了，刚才还在为如何进入鹤城而一筹莫展，现在就把一个方法送到眼前了，灯莹觉得可以考虑一下，假装武士投效芦名家，趁机调查，这也是可以的。
青龙坊也笑了，没有继续劝说，他知道过度逼迫会起反效果，自己把条件说出来，对方已经起了兴趣，那就有戏了，剩下的全看她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最后还是决定不来，那自己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灯莹和音叶出了道馆，带着羊回了千鹤山分神社，音叶问道：“灯莹姐姐，你想假装加入道馆，让他们推荐我们进芦名家吗？”
“有一点这种想法，不过还是要从长计议，这计划并不好实施，首先就是不可能我们一加入，道馆就同意给我们推荐，当然我们可以直接把这个作为加入的条件，但那样就太刻意了，容易引起怀疑，还是要从长计议。”
“那我们直接去加入芦名氏不就行了吗？他们是长期招募武士的吧？如果我们去直接投效，一定可以加入的。”羊难得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毕竟怎么混入敌营收集情报，是忍者的必修课。
“这是个方法，但可行性低，芦名氏又不是傻子，他们肯定不会信任新加入的武士，我们肯定不会第一时间能进入他们的统治核心，八成是要被分配到会津边界去守卫，而且还会有人监视，直到完全获得信任，才会允许我们进入中层，那样花的时间就太多了。”灯莹分析道。
就这样一路讨论，灯莹回到了千鹤山分神社，没想到进来后就看见月子过来凝重地说道：“我们调查出一些东西了。”
“啊？这么快就有线索了吗？”灯莹惊讶地问道，本来她只是把千鹤山分社当成是一个落脚点，并没有真正指望她们能起到什么帮助，毕竟这个分社也就七八个巫女而已，没想到才一天就能听到好消息。
“其实并不确定啦，只是可能，我们长期居住在黑川城，对这里的变化还是有些了解的，调查了一下您说的灯神社出现的时间后，黑川城有什么变化，就能发现一些东西了。”月子说道。
灯莹眼睛一亮，这确实是有可能，如果说灯神社经常运货进鹤城，那他们这些货物无论怎么用，都应该有迹可循，本地人很可能会察觉在期间有什么变化。
“我们在黑市上发现了一些药水，以前是没有的，但在最近一年里大量出现，算算时间大概就与您说的时间差不多吻合。”月子说道。
这个情报是才丸老爷告诉灯莹的，大概他第一次接到运货委托的时间，并且那时候他并不是运进天守阁内，而是送到市场附近有人接头。
所以灯莹直接让巫女们去那边调查，没想到还真有结果，灯莹看着月子的神情有些不对，沉声问道：“是什么药？”
“妖灵剂。”月子只说了三个字，灯莹瞬间懂了，脸色黑了下来，但音叶和羊还有些一头雾水的样子，“妖灵剂是什么东西啊？”
“还记得我们一路过来时遇到那些武士的妖化吗？第一种是咒印，喝药的那些很可能是怪化水，而妖灵剂就是怪化水的副产物，我早该猜到的。”灯莹说道。
“那那个妖灵剂有什么效果吗？”音叶也问道。
“呵呵，那个喝下去也会产生妖化反应，并且临时获得粗浅的妖法，但是会产生幻觉，很容易上瘾，喝过的人会越来越想喝，慢慢地离不开它，而且这妖灵剂非常伤身体，长期服用会死。”灯莹说道。
她当初这么渴望成为修行者，而且明确得到过方利大师的提点，暗示过她有可能踏上妖道，灯莹当然了解过妖灵剂。
但她都没考虑过这条路，一来是因为没有门路买不到妖灵剂，二来是因为前世的教育牢固地在她脑中提醒她，千万不要碰这种东西。
现在月子居然告诉她，这种东西在市面上就有卖，如果是当年灯莹听说，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而且这还只是灯莹，其他的平民呢？那些没有受过教育的人，不知道真相的人，他们会拒绝吗？
“副产物？到底与那些武士喝的，那个什么怪化水有什么区别吗？”音叶有些担心地问道，之前灯莹看见那些武士喝药妖化都没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有，具体的东西我先去看看，等搞清楚具体情况我再和你说，我们走。”灯莹迫不及待地说道，才刚刚回来就又要出去了。
“好的。”月子带着灯莹她们出去，还好刚才出去时已经穿着伪装成平民的衣服，不用再换了，一行人就这样走到月子所说的那家店铺，就在才丸说的当初收获点的附近。
“我说，这里真的是黑市吗？”灯莹问道，这里看着像菜市场，有好多人，黑市哪有这样光明正大的？
“呃，这里一直不被芦名家承认，而且经常卖些明面上禁止的东西，所以应该算是黑市吧？”月子说道。
“不过因为芦名家一直被对外战争所困扰，在加上武士阶层对这些东西都有所需求，所以一直也没有打击过，很有可能芦名氏自己也在其中有产业，算是半默认了吧？”
“我们看看吧。”灯莹率先走了进去，果然这里被称为黑市不是没有道理的，灯莹一进来就看见一家卖见血封喉的毒药，另外还有蹲坐在街头的叛忍，明码标价接暗杀工作。
接着又看见一家店门口有几个漂亮可爱的少女只穿着单薄的麻衣，脖子上带着项圈，手脚都有铁链。
她们背后居然还插着草标，几银一个贱卖，其中有一个特别贵的，前面木牌上写着她是武士家的女儿，因为父亲背叛芦名氏而被抄家为奴，会一点武术，就因为出身高贵所以作为奴隶价格也比其他女孩贵。
第115章 买药
不过灯莹来这的目标可不是买奴隶的，当月子带着她们来到黑街的一个肮脏的角落时，她指着那边的一家药店：“到了，就是那里，我询问过附近的人，说这里有卖，妖灵剂。”
“啧！好刺鼻的味道。”音叶捂住了鼻子，月子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这里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药味，灯莹倒是觉得可以接受。
而且她也管不了药味了，这时她看见那家药店的门口走出来一个人，他拿着一小瓶药剂，透明的水晶瓶里，散发的是粉红色的光芒，看起来非常诡异。
那个人面黄肌瘦，双眼凹陷，脸上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嘴角干裂，反正怎么看都处于一个很不正常的状态，但他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看着手里的水晶瓶，仿佛是一个赌徒看着赢来的筹码。
只见他拉开小瓶，就要喝下去，灯莹连忙喝止：“停下！你在这喝什么？这里又没有敌人！”
那人动作一顿，疑惑地看了一下是谁在叫他，当看见是一只青发少女时，他顿时露出暴躁的表情：“滚！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关你屁事。”
说罢他转身就仰头，把粉红色的药水一饮而尽，然后露出了满足和陶醉的表情，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
“灯莹姐姐，你为什么说这里没有敌人啊？”音叶问道。
“妖灵剂虽然有巨大副作用，但确实能增强人的实力，还能让人忘记痛苦，狂暴化，所以虽然是副产物，但依然可以分发给下级士兵使用，但他却在没有敌人的地方使用，这会惹上大麻烦的。”灯莹说道。
果然，灯莹还没有说完，就见刚才摇摇晃晃走过去的那个人已经半跪在地，口中发出“喝！喝！”的粗重喘息声。
“喂，您没事吧？”音叶好心想去扶他，那人却暴躁地回头一挥手，把音叶的手给抽开了：“不要你多管闲事！”
“啊！”音叶一声惊叫，她的手被划到了，虽然没有划伤，但却能清楚地看到，那个男人的手指长出了尖锐的指甲，皮肤上长出了白毛，而且眼睛里露出了凶残冰冷的绿光。
少女们都觉得毛骨悚然，本来就已经是看起来很恐怖的一个人，再加上妖化看起来更是人模鬼样。
“别靠近他，喝了妖灵剂的人会被妖怪的意识所影响，通常都会变得非常狂躁，靠近他的话会被攻击的。”灯莹提醒道。
最奇怪的是，周围还有很多人，这些人看见男子妖化，都像见怪不怪一样，最多也就是让远一点，完全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
那个人似乎已经被灯莹和音叶刚才的举动激怒了，他一开始还有一点理智，但越来越狂躁，到处乱动着，似乎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劲。
最后他蹲下来，嘴里像野兽一样发出嘶吼，目光飘向音叶，眼里充满愤怒与仇恨，还有一丝看见猎物的兴奋。
音叶感觉汗毛倒竖，仿佛被一只野兽盯上了，它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咬她，灯莹也立刻站到音叶面前，虽然以实力来说应该是音叶保护她才对。
当众人包括月子都做好了随时开打的准备，男人扑过来之时，却突然有几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他们跳到男人身边轻车熟路地几个闷棍敲下去。
“吼！”男人实力远不如这几个黑衣人，即使妖化了也没用，瞬间就被打晕了过去，那几个黑衣人把他像拖死狗一样甩到街角去，然后对灯莹她们说道：“各位小姐，抱歉惊扰你们了，他就是药劲上来了，我们已经把他打晕，等他醒来药劲就过去了。”
灯莹一头雾水，这些人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来帮自己？看他们武艺也挺强的，应该都是武士，月子凑到灯莹耳边悄悄说道：“他们都是黑市的守卫，负责治安，有一定的官方背景。”
“哦，多谢各位大人。”灯莹笑着道谢，但同时也疑惑，这些守卫手法这么熟，明显不是第一次敲闷棍丢出去了，肯定知道喝了妖灵剂以后会暴起伤人，乱打乱砸，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们买药卖药？
“不用谢，我们职责所在，这里总是会有一点意外发生，不过这个家伙也太鶸了，居然才喝一瓶就失控了，明明大部分人都不会发疯的。”一个守卫不屑地说道。
“是啊，像我灌上五六瓶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的，这家伙看来是真不行，嗯？”另外一个守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瓶子，里面还有没喝完的一点粉红色药液，他闻了闻：“啧啧，这批货更好啊，好赞的味道。”
说完他居然伸出舌头来舔干净了水晶瓶里的药水，满意地说道：“赞！等这个月报酬下来，我要再买几瓶。”
说着他们快步离开了，只留下灯莹一行人和被丢在墙角还在昏迷的男人，还有客人们依然进出药店，灯莹看见其中不少客人都拿着粉红色药瓶，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当场服用，可能是打算带回家再喝。
这让灯莹眉头紧皱，明白了情况的严峻，这毫无疑问就是妖灵剂，而且流传极广，连守卫都喝过，而且从他们语气中可知，他们对妖灵剂的危害不甚了解，甚至觉得这东西也就好喝的饮料，和酒差不多。
事实上那边晕倒的男人，他的身体与血气已经被妖灵剂透支得差不多了，再来一两瓶，他就会猝死，即使现在停药也晚了，活不了多久。
本来灯莹想捡起他丢下的水晶瓶来分析一下的，但被守卫捡走了，灯莹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都来了，进去看看吧。”
走进药店，灯莹首先看见的就是一排排的药价，和正在为客人抓药的店员，这些药材大多都是很正常的草药，店内还有为客人煮药的服务，几个瓦炉正在火堆上散发出带着浓郁药香的白气，看着就是很普通的药店。
灯莹直接凑到柜台前，对着店员问道：“老板，你们这里，有妖灵剂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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