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82章

“你们，去下令，把全城的魔化者都集中起来隔离，让药师下去研究他们的症状并且给出个治疗方法，另外禁止再杀一个人，即使那人已经完全魔化，也只能控制住他！”灯莹直接开始发号施令。

“等等！特使大人，我们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您不能就直接这样命令。”母里瞪圆眼睛，略带怒气地说道，他本来只是请灯莹来当吉祥物的，为的是表示对城主的忠诚，没想到她却直接发起命令来了。

“你们可以慢慢讨论，但魔化可不会等你们口头商量出结果，这些可都是姬路城的人民，您把他们都杀了，将来怎么和黑田大人交待？”灯莹冷笑道，然后转头朝门口的侍卫吼道：“快去！还等什么？”

灯莹虽然现在是幼灯形态，但她的气息与之前完全不同，带着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与来自高位格的压迫力，那是来自于她新灯罩的材料——圣旨。

这种顶多练过几年剑的侍从哪能顶得住这种威压，颤颤巍巍地答应然后连滚带爬地下去传令了，那些家老一见灯莹绕过他们发号施令，纷纷露出不满的神色。

“而且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现在还不研究治疗方法，如果诸位中有人发病，或有亲人魔化，难道到了那时你们再找药师？到那时就晚了！”灯莹毫不客气地说道。

家臣们脸色立刻就变了，有一个人干笑着说道：“怎，怎么会呢？我们从来不接触那些魔化者，所有的被感染者都集中在下城区，严禁进入上城区的，魔化根本不可能传染我们。”

“哈？谁告诉你们这病症是人与人之间传染的，这严格来说就不是病，是毒，能让人魔化的剧毒！倒入了姬路城的水源里才感染了这么多人，请问各位大人，您们都不喝水吗？”灯莹问道。

“什么？！”众人顿时脸色大变，惊讶的表情完全不是伪装，说明他们真的不懂，其中一个家臣厉声喝道：“你！你不要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下毒造成的？什么剧毒能污染一整条河流？”

“放肆！”灯莹不怒自威，那家臣立刻被吓得跌回座位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僭越了，灯莹不管怎么说就是特使，他连忙一个深低头：“对不起！是我心太急说错话了！”

“没什么，说清楚也好，也省得大家不把这事当一回事，为什么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是我的亲身经历，那壶毒酒我还摸过，并且看见了它倒入河中，那起案件发生时我就坐在上次的城主会议上看报告，各位没看吗？”灯莹冷笑道。

当然他们大部分人没看，很多人那时并没有参与会议，很多人对这种小事件并不感兴趣，而且那起报告书也是写得不清不楚，毒酒倒入河中的事情还是正宗用四门风水阵推出来的，报告书上并没有写，家老们也不会相信一罐毒酒能污染一片河流。

“是上次那个？！阴阳师工会长老被暗杀的事件？”母里惊讶问道，看来首席家老还是懂得多一点，至少把事件联系起来了，“我问过羊，这次魔化就是因为那次的毒酒造成的？”

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重点一直都在阴阳师工会长老被暗杀，还有特使灯莹被卷入这两点上，谁会去重视一罐毒酒是什么，能杀人就行了，现在来看，那威力太大了。

“不会吧？”一些家臣的强颜欢笑看起来比哭还难看了：“您看，我们上层区一直都没事啊，没有人发病啊。”

“那大概是因为下城区的水运上来需要时间，上层人喝得时间晚了，还在潜伏期，而且上层人喝茶前会先烧水，相对比较安全。”灯莹说道。

这点还是得赞赏一下东瀛贵族的习惯，他们喜欢烧水喝热茶，喜欢泡热水澡，尤其是在这个能修炼的世界里，他们更加注重养生和长寿，甚至底层人民也受到一定习惯的影响。

因此异种邪能经过层层处理，被消耗了许多致命因素，没有爆发得那么快，如果这换到西欧那边，现在已经全城爆炸了。

“报告！”这时一个士兵神色紧张地冲进厅里，母里不满地说道：“何事如此大惊小怪？”

“报告各位大人，中层区有一位街市官大人魔化了！还有兵营里也有几位士兵出现症状，在兵营引起了很大骚动！”士兵说道。

“什么？”家臣们面色动容，如果说一位街市官也魔化，就代表他们都不安全了，而士兵魔化更加严重，如果引起军心动荡，失去治安与戒严那就完了。

“把那些人隔离，封锁消息不要让他们乱传！以后魔化的士兵与民众都集中到中心大营，对外就告诉那些民众，说这是一种怪病，已经找到治疗方法了，需要集中治疗，快去！”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灯莹已经叫道。

“啊！是的！”士兵正六神无主呢，听见灯莹的吩咐就直接下去传令了。

接下来灯莹迅速占据会议的主导权，开始分配任务：“把士兵与平民分开隔离，注意武士们，他们魔化危害更大，去联络阴阳师工会和白鹭组询问经验和方案，另外叫下面人整理出一份关于魔化爆发区域的报告。”

第200章 舌战群儒

很快，依照灯莹的命令，城区图已经献上来，贴在议事厅的墙上，一位对事件处理有所了解的大队长站在墙前，在地图上画出报告有魔化症爆发的区域。

很快一副灾情图就很直观地摆在了家臣们的面前，很明显魔化症集中爆发在西南城区内，那里密密麻麻画满红点，而且越接近城墙，代表魔化症爆发的红点越多。

这果然不出灯莹所料，播磨国西南面靠海，河流是从东北向西南流，西南城区正是投毒点的下游，而且一开始毒酒没分解融入河流，越漂流向下越波及到更多人。

趁着士兵去传令和调集资料的功夫，灯莹向家臣们简略讲述了事件发生的起因，当然也有人去看了案卷。

当然灯莹隐去了后面看见下毒者身穿姬路城官服的情报，而且格外小心透露太多信息给他们，那个罪魁祸首也许就潜藏在这些家臣里面。

地图摆好以后，灯莹便站到地图前面，打算指指点点，不过也许是士兵们无意的，地图贴太高了，幼 女形态的灯莹掂起脚都才勉强能够到，灯莹想了一下，对士兵勾了勾手指：“你，去摆个矮桌来。”

“噗嗤。”有一个家臣忍不住笑了一声，刚才威严的城主特使突然因为身高问题而够不到，垫脚的样子实在可爱，把他给萌到了。

“你笑什么？！”灯莹怒视他，家臣立刻摇摇头变得满脸严肃，但没坚持一秒又崩了，需要把手指含在嘴里咬住才能忍住笑意，“咳咳！没什么！”

幸好灯莹不是特别计较威严的人，这时士兵已经扛着矮桌过来了，灯莹站在桌上，手一拉指尖拉出一条青光构成的教鞭，指着姬路城中河流的一处。

“我们发现那个女子尸体就在这里，那时酒罐已经空了，后来通过占卜才知道她已经把毒酒倒进了河里。”灯莹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光点。

家臣们面色都不怎么好，因为投毒点居然在城北区靠近上游处，之后河流穿越了城中心才流入西南区，毒素已经扩散，而且其中还有些家臣就是住在城西南区的，即使不住在那边，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用水和食物不来自于西南边。

“虽然之前我已经让士兵们说过了，不过还是再重复一次吧，立刻让士兵封锁河道，禁止民众饮用喝水，只许取用井水，对于西南两区禁止食物流出，只许流入，对于出现魔化的家庭也要进行观察隔离，他们不会只有一个人喝水的。”灯莹吩咐道。

虽然现在做这个已经晚了，应该在那天发现尸体时就封锁河道，现在估计河里都已经无毒了，毒性都漂流到下游去，祸害那里的民众去了，而姬路城外町恐怕状况更惨。

想到这里，灯莹又补充道：“派士兵去西南外城，收容魔化的人，再派人下游，提醒那里的居民，河水有毒，至于他们听不听，唉……”显然灯莹觉得，即使他们相信恐怕也不会太重视。

“何必告诉他们呢，让他们喝了自己死去。”有家臣呢喃着，而且对他的话赞同的还不止一人，有些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些是对下游的势力抱有敌意，有些是觉得不能只自己一家吃亏，反正他们的冷漠让灯莹觉得寒心。

“哼！阁下说的倒是轻巧，却不知我乡里人中毒了该怎么办？！”另外一名家臣愤怒地拂袖而起，这位就正好是领地在下游的人，他拱手对灯莹说道：“多谢特使提醒，在下要先回乡赶着提醒了，就先告辞！”

说罢，那个家臣就离席出去了，他还是个比较重要的职位，母里连忙伸手道：“等等！且慢！”

但那位家臣没有理会，径直走了出去，母里叹了一口气，在座家臣里还有几个露出着急表情的，显然是领地或者亲人好友在下游的，如果让他们寒了心，人心散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

“特使说的对，应该立刻派人去通知下游区所有人员，并且把本城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母里决定道。

“母里大人，把本城情况告诉所有人，恐怕弄成这等事态有失颜面，而且我怕有贼人趁乱进城搅局。”国字脸老者说道。

“不会的，只有大方说出去，才是彰显黑田大人风度的行为，提前告诉他们本城的骚动，也可以避免后续有人误解我们才是下毒的真凶，至于有人敢来捣乱？那我们姬路城也不是那么容易出去的！”母里说道。

灯莹微微点头，这个首席家老总算还是有点大眼光，不算老糊涂，不过下面的家臣恐怕就没他这么长远的眼光了，甚至有些人连一般的正常思维都没有，称得上是鼠目寸光。

比如之后探讨具体隔离与治疗方案，以及对可能高发人群的监控时，就有一个家臣眼睛一转说道：“这么多人？天啊！我们怎么可能救这么多人啊？药师和阴阳师都不够吧？不如……不如别管他们了，把药师集中起来，先给我们做个检查，保证各位大人的身体才要紧。”

“您什么意思？是想放弃掉那些被魔化的民众吗？”灯莹目光一寒，这人满脸媚笑，但身体略微有些颤抖，灯莹怀疑这家伙就是个胆小鬼，或者这两天误喝了下游河水，现在正害怕呢。

“不不，我可没有这么说，但您看整个城区这么多人，即使派去药师也根本救不过来，但这里的大人们如果魔化，那整个姬路城就要瘫痪，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嘛。”

他很擅长话术，把整个家臣团都包括在重点救治范围内，瞬间就得到不少人的支持，明明这些人都还没有出现症状呢。

“哦？也就是说，民众成片死亡你也不管了？到时候你们怎么向黑田大人交代？”灯莹问道，那些态度摇摆不定的家臣又立刻不敢表现出支持了，毕竟损失这么多平民，如果让城主知道，革职那是小事，切腹谢罪才是正常。

“如果真到那个时候，就拜托母里大人去向城主大人解释吧，这是不可抗力，黑田大人应该会理解的，即使我们全力救治，还是大部分会死的。”家臣眼神闪烁着说道。

瞬间灯莹就有种感觉……这个人是在演戏！

第201章 贵族的局限

他的媚笑，他的颤抖，他的话语，都是在演戏，演给别人看的，真实的他眼中微微露出狡诈的眼光，同时正宗也给灯莹传音道：“那个家伙在撒谎。”

“是啊，首席大人，您得仔细考虑一下，虽然他们很值得同情，但我们也要考虑成本和利弊，虽然很残酷，但我们没有足够的药材库存也是事实，即使药师能两三天内拿出有效的疗法，我们也救不了大部分的人。”那个国字脸老者说道。

“是啊，我们得列出一张清单，把富商和要员单独整理出来，优先治疗这些重要的人。”又一位家臣说道，想必这清单上肯定有他自己的名字。

“嗯嗯，如果真的能研究出治疗方案，那我们就推行到平民之中。”越来越多的家臣同意了，这里面有些人是真的怕死，有些人却是在带节奏，战国时期的水军？

“你们！”灯莹没想到刚刚自己扭转的风气这么快就被扭回来了，这些人的怕死程度还真是超过他的想象：“那你们真不管人民死活吗？我真是期待到时候报告单上面的数字，和黑田大人看见时的表情。”

“没有，绝对没有，您要收容魔化平民，适当给他们派一些药师或请求阴阳师工会援助一些阴阳师，我们都没有意见，只不过重点必须先治疗那些贵人，如果他们出事，您明白的吧？他们的势力都不容小觑，姬路城可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怒火，还请理解。”一人说道。

“对的，即使黑田大人在这里，他也会做出这样的决断的，这不是放弃，只是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又有人说道。

“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把方案先报告城主，才能执行！”母里强调道，试图挽回一点会议的风气。

“那我来起草文书吧，多余的内容就没必要让城主大人看着烦心了，只把对魔化症的调查和会议结果报告就行了，当然文书出来以后会给您过目的。”一位负责起草的文官说道。

这已经不是僭越或者争执处理方案了，这是明着架空夺权，而且是在灯莹这位特使和母里这位首席面前。

最后出来的那份报告肯定会写得很好看，毕竟情报都是灯莹说的，很详细，而且先贵后贫也确实是符合东瀛的情况，虽然这不会拿上台面来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选择放弃平民。

但母里就是硬生生不敢反对这个提案，因为有很多他自己派系的人都因为怕死而支持这个提案，他要是敢反对就离心了。

灯莹叹了一口气，局势发展到这个程度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了，于是她干脆坐回位置上不说话，开始做回她一开始的本职工作，当吉祥物。

不过她倒是促成了一些调查的发展，很快就有一个身披白布，身后背着药箱的药师上来，他来汇报初步调查魔化的结果，情况不容乐观，他们一时找不出能治疗的方法，只能抑制病症。

不过这些药师团也不是白养的，他们还是调查出了一些结果，比如病症的本质其实是异种邪能，具有增值性，非常难以消灭，药师们提出的方案是用银针把异种邪能导出来，通过转嫁入其他生物的方式把原宿主解脱。

“不错嘛，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这些药师还是有一手的嘛，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方法不治本。”精神链路里，红月笑道，她完全不怕诅咒，当然可以轻松说风凉话。

要不是实际治疗过，灯莹也会觉得这方法挺靠谱，但异种邪能会在身体中顽抗地残留痕迹，应该是隐性邪能，即使吸收了显性邪能，很快他们又会吸收宿主活力再度发芽，只有把残留也清理干净才算安全。

为什么邪能能潜藏在毒酒里？为什么被河流稀释还能污染河流？那当然是因为这些邪能依然处于惰性状态，进入人体后会潜伏，因此毒洒了三天后魔化才爆发，这邪能几天都在吸收人体生命力呢，可想而知明天后天肯定会更加严重。

“特使，您听见了吧？”那个一开始教唆的官员得意地说道，他们这么快就研究出方法了，而且如果只需要针灸就能救人，就说明不需要消耗太多药剂也能救平民，那些担心因为死太多而 你们还要处理一个问题啊，这邪能很难消灭掉的，即使导出来，这么多人的量也是极其庞大的，你们打算怎么消灭那些邪能呢？“灯莹并没有点明邪能潜伏的问题，而是扯到了事后处理上。

如果让他们混乱处理，比如随意掩埋邪能，灯莹怀疑邪能会侵蚀灵脉最终把整片地区都变成魔域，因此还是“善意”地提醒一下。

“那就把他们丢弃到城外吧，城主大人不是在和赤松家战争吗？我们就去助他一臂之力吧，把这些邪能运送到前线去，抛投入上月城中。”一位武将建议道。

这！？何等天才的想法！灯莹真是被惊到了，她还是太低估了这些人的下限，事实证明他们不是蠢，是根本不关心除他们自己利益以外的任何人。

居然连生化武器都想到了，这家伙还真TM是个人才，只可惜聪明才智不用在正途上，把这堆鬼东西丢进上月城里固然能很简单地引起混乱，攻陷上月城，但接下来织田军也别想控制那片区域发展了，上月城只能废弃，秀吉非得暴怒不可。

“那好，你们加油，我不打算继续讨论了，既然大致的计划已经安排好，那我就负责去底层隔离区尝试治疗一下平民吧。”灯莹说道，她不打算耗在这里无意义的浪费时间和家臣们扯皮。

这些人本质都是一样，不管是城主派还是小寺众，本质都是统治的地方豪强，他们不会同情民众，只是为了需求而需要他们活着，需要兵源、需要农民、需要劳动力。

尽管如此，灯莹还是尽可能记住这些人的面孔，从这些人的态度，微妙的表情，话语等，做出了大致区分，谁是支持黑田的，谁是想下克上的二五仔，谁可能是中立派等等。

第202章 没心没肺的呆萌羊

灯莹离去时，首席家老母里还想尝试挽留一下，灯莹去意已决，又有家臣假惺惺地说道：“特使大人不必太急，稳定好平民情绪，待我们试验出疗法有效可靠，就派药师去帮您。”

“呵呵，不用了，你们管好自己吧，我已经有方法去救人了。”灯莹冷笑着说道，这种假笑的嘴脸真让人不爽，不用去管他们，真不如自己去解决，虽然她救不了这么多人，但正宗能救啊，等她把邪能全都吃掉，那见鬼的生化武器方案也就不会实施了。

灯莹离开大门，羊和正宗悄无声息地跟上，就仿佛他们真是灯莹的护卫一样，正宗就不说了，羊这一举动还是有风险的，她并没有得到上头的后续命令，还是跟随灯莹走了。

灯莹也没提醒城主府有人想暗杀家老，她怀疑幕后黑手就在会议成员里面，如果说出来肯定会被他知道鬼街事情已经泄漏了，会引起警惕。

考虑到这里的家臣身都跟着厉害的护卫，开会时灯莹都在侍从或暗处感受到几个厉害气息，估计他们也没这么容易被杀，自求多福吧。

灯莹离开时，还听见里面传来笑声：“呵呵呵，她这个妖怪，还居然真把人命当回事了，即使她妖力通天，强行用妖法救，能救几十个人都不错了，还能救成千上万人不成，别到头来求我们啊，呵呵。”

这话说得很小声，是某些人小声的嘀咕，但灯莹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灯莹也只是回以冷笑了，她是救不了这么多人，但正宗能啊。

“小灯，你怎么看？”出门后，正宗传音问道，灯莹奇怪反问：“什么怎么样？”

“你对那些家臣的看法啊。”正宗说道，灯莹毫不犹豫地说道：“愚蠢，狭隘，冷酷，只知道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事，难怪播磨只能出些地方势力，没有一个有争霸天下的胸怀。”

正宗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看法，他尴尬地轻咳两声，附合道：“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我见过太多人了，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不过他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们只能这样思考，他们还没有余暇去思考其他问题上。”

“连妖怪都会主动救人，他们却见死不救，气死我了。”灯莹气得跺脚，虽然在正宗看来这动作也很可爱啦，一只小萝莉气得跳脚，及臀的青发随着灯莹的动作左右摇摆。

“嘛，白鹭组毕竟是那只狸猫的一言堂，如果他愿意顺手救的话，情况当然简单，如果黑田孝高在城里的话，情况肯定也不一样吧。”正宗说道：“于是，小灯，你觉得那些家臣的反应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