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217章

“等等，那个鳞大人又是谁？”红月问道，刚才她就听说了这么一号人物，现在老人又提起，总感觉错综复杂搞不明白呢。

“鳞大人就是神明啊，只要给神明大人祭品，他就能保佑我们风调雨顺，收成丰厚。”老人虔诚地说道，一行人顿时就明白了，原来鳞就是神明，但具体问老人鳞是谁，是什么神时，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

“话说，那个神明大人，真的可以帮助你们风调雨顺吗？”灯莹带着怀疑问道，能保人风调雨顺可不简单，那一般是龙王的工作。

“当然可以！我们每次祭天后不久，都有下雨！”老人察觉出灯莹的怀疑，立刻怒目而视，但很快他想起来，灯莹也是与他敬畏的鳞大人同等的存在，立刻又低下头来。

“哦？是嘛，那我到是想见一下这位鳞大人了。”灯莹笑道，用灵术呼风唤雨也是做得到的，这位神明的业务相当熟练嘛。

“很不巧，鳞大人已经出门几个月了，各位无法见到他，抱歉。”老人低头说道，同时他内心也出了一些忧虑，表现于脸上。

“正好不在？他去哪里了？”红月好奇地问道，她觉得是不是这神明发现正宗来了又看不透他，所以提前跑路，还派了个老爷子前来搪塞她们，是赌他们不敢拳打老头吗？

“这个，我是真不懂，神明大人说的话总是很神秘的，我们不能理解，鳞大人好像是这么说的，他要去一个叫因幡的地方。”老人说道。

“他说去了因幡？！”众人立刻敏感起来，出门几个月，去因幡，这时机也是太巧了。

“是，是的，大人是这么说，但我真的不懂鳞大人去做什么，也不知道因幡是个什么地方。”老人说道，他生怕这些大人物要追根究底问明白，答不出来又会惹他们生气。

老人不懂因幡是哪里，其他人可都懂，目的地就是因幡，而且几个月前正是邪魔肆虐的时候，这位神明大概也是得到高天原的征召而跑去因幡讨伐邪魔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就值得考虑了。

“那位鳞大人走后有没有传回什么信件，或者给你们发什么信息？”正宗问道，老人摇了摇头，脸色更阴沉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不对了，因幡与播磨相邻，要传讯可是很快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作为神明应该能和自己的巫女或者眷属直接传神谕才对，这可是他经营的信徒之镇，对神明来说至关重要，几个月不联系不怕信仰有变吗？

老头也是心里隐隐不安，像以前鳞大人很少出门，即使出门也一般就几天最多不到一个月，从来没有这样几个月不回来音信全无的。

明明祭品已经养大好几批了，却除了每个月例行的献祭外都用不上，马上就要到夏季作物生长期了，神明还没有归位保佑，甚至其他大人物降临，也没有等位的神出来招待。

“所以说，是不是你们三草镇太偏了，信息没传到你们这里，要不去邻村问问，或者直接去那位鳞大人的神社去问问消息？”小焰问道。

“怎么可能？据我所知，鳞大人只庇护我们一镇人包括下面的小村，神庙就建在镇中心，我每天都去问情况，隔壁邻居都是其他神明庇佑的。”老人激动道。

“嗷？其他神明？周围其他村信别的神明吗？”雪若惊讶问道。

“是啊，隔壁的赤蕙村信风大人，然后肉溧镇信斑角命，贺古镇的人信月黛大人，他们的习俗与禁忌与我们镇都颇为不同。”老人说道。

“唉？等一下，你是说，这位鳞大人只管这个镇，周围他都管不了，而且那些村镇都各有一位神明管辖？”红月惊问道。

“是啊，怎么了？”老人反问道，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换来的是女孩们的感叹：“你们居然没打起来。”

信仰不同，习俗与禁忌都不同，那按理来说应该连脑浆都能打出来吧，怎么会相安无事的。

“嘛，小矛盾肯定是有的，但大的冲突肯定是神大人们之间的战争嘛，像我们这种小人物是无法介入神明之间的战斗的，进去多少也是白给啊。”老人说道。

这倒是在理，他们只是凡人，神明之间的战斗，即使不考虑这神明有多强，至少也是修行者，肯定无法介入。

“咪咕，所以你们的鳞大人经常代表你们镇去和别的神打架？那他干嘛不把其他镇的神明都干掉，然后把那些地盘都抢过来？”兰地问道，一山不容二虎才是道理吧。

“那个，我们的鳞大人是不会抛弃我们的。”老人坚定地说道，让大家一头雾水，去抢地盘又和抛弃有什么关系？

只听老人继续说道：“去抢其他地方，一来那里的神明大人也不好惹，而且还容易被其他神偷袭，以前我小时候就听说有个神明大人想袭击其他村镇，结果本村被另外一个新来的神明抢走，自己只能灰溜溜的跑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正宗等人，显然他一开始也是因为正宗一行人也是新来的神明，想抢三草村的。

第9章 神明的游戏

经过众妖女一系列旁敲侧击后，正宗终于明白了这周边局势的大致情况，简单来说这附近的村落或镇郡一般都是由土著神明来保佑的。

一般原则上是一村一神或一镇一神，特殊情况可以两神共一村或者更多神共治，比如某村的守护神就是疑似一大群土地灵一起统治。

老人并不知道土地灵是什么东西，但他见过神明显灵，根据他的外形描述，许多小小圆圆的绒毛球在空中漂浮，行动方式是一蹦一跳。

根据这么显眼的特征他们推断出是土地灵，一种自然生的可爱精怪，群体行动，力量薄弱几乎没有战斗力，但有了信仰加持后也有一定能让土地肥沃，水流净化的能力。

而没有一个神明能管两地的，反正老人是没见过，他的说法是，神明的力量无法夸地延伸，必须有人为媒介，一旦中间有无人区，他就无法听见对面的祈祷，也无法兼顾两地。

也就是说即使有神明真的把另外一个地方的土著神给打跑了，他也只能维持一边的统治，另外一地很快就会被其他神明抢走。

说到这里，播磨国里时不时就有一些新的神明，前来抢地盘，所以已经在神位上的神必须努力加强稳固自己已控的区域，分治两地风险极大，轻则痛失一地，重则鸡飞蛋打。

其实即使是专心守一地，他们也无法保证守住，经常听说有神明被赶走，村镇换主，甚至这位鳞大人也是其中之一。

人活得够久能见识很多事情，眼前这位老人小时候，三草镇的守护神还不是鳞大人，那时有另外一套规矩，人们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直到有一天鳞大人来了，把原来的神明赶跑了，成为了新的守护神。

不过，他们还是有规矩要讲的，神战只能是神战，不能故意卷入平民，即使是两村之间的居民有矛盾，也必须由两村代表的守护神之间决斗，在那之前两边先开好条件，败者接受胜者事先开好的要求。

据说这是，上面的大人物制定的规则，再问老人不懂更多更多东西了，只是听说神明们的上面可能还有更高的存在，而神明们继续努力的方向就是那里。

听到这里，所有女孩都面无表情，该怎么评价播磨国的神战呢，良久兰地才说道：“咪咕，怎么感觉我上我也行呢？”

“没错，就是你上你也行。”灯莹笑道，从老人对这“神战”的描述中可以推测，这些家伙可能还打不过兰地，当然是现在已经进化三尾，长期吸入大量正宗灵力的兰地。

尽管老人在描述神战的激烈程度时用他不算太丰富的词藻加了大量夸张的修辞，但也掩饰不住这场神战游戏的本质——菜鸡互啄。

没错，就是游戏，这个规则让灯莹想起来前世班级里经常玩的一个小游戏，抢椅子，几个人围着有限的椅子转，音乐停下的时候同时向中间坐，没有椅子的人淘汰出局，下一局剔除一张椅子，让椅子的数量永远比人少。

如果把这里的神位比作椅子，那神明就是参加这次游戏的同学们，但这里不剔除椅子，村镇的数量是固定的，多出来的是参赛者，虽然允许关系好的几人共坐一位，但每个人最多只能占一个位置。

至于成为守护神就要保佑这里的村民，平时不能伤害人类，神战时不能把平民卷入什么的，这很明显是上层制定的游戏规则，上面一定有一个游戏组织者。

“小兰，你想要成为神吗？我们可以帮助你哦，抢一个村镇应该很简单。”正宗也开玩笑道，听到正宗说的话，老人一下就紧张起来。

“不不不，我才不要当什么守护神，连村民矛盾都要管，跟村长打架一样。”兰地拼命摇头，待在正宗身边蹭吃蹭喝多好，谁要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管村民的吃喝拉撒。

她生动形象地形容了这里的状况，还真的是村长打架，而且还是不带一兵一卒，约个地方单挑，甚至还有点像黑 社会，约架不说，还只能罩一条街。

关于一位神明只能守护一座村镇的规定，正宗和灯莹商量后认为是，这些土著神的力量不足以把自己的力量隔空传输，甚至还不能构成信仰的上下级关系。

另外据老人说，鳞大人没有巫女或神官，仅有一位少女作为使者，她是这个村里唯一能和鳞大人交流的神使，所有神旨都由她来转述。

也就是说，这位鳞大人甚至不能和信徒沟通，还必须要通过神使来传达，另外如果不算在神庙里帮忙的男女，那位少女是他唯一的神职者。

既不能把自己的力量分给巫女或神官，也无法直接传达神谕，也就是说，鳞大人根本不是真正的神明，他只是个伪神，处于神道的初级阶段，那些所谓风调雨顺，只是用灵术造成的。

按老人的描述，其实那群没什么战斗力的土地灵，在神道上都走得比鳞大人远，它们有不少可以沟通的神使，并且可以借与神使们一些土系法术，让作物丰收。

当然这些不怎么好听的话，正宗是不可能当着老人的面说出来，等下把对方气病了怎么办？他们都是传音悄悄说的。

既然知道这位鳞大人只是个伪神，甚至周围的村镇大多数都只是伪神这个水平，那就能放心了，没有太大威胁，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拜会一下这里的主人，结果对方甚至出门在外，连这一步都省了。

“各位大人，前面就是鳞大人的神庙了，虽然大人不在，但您也可以见一下小蝰，她比我懂得多，也许可以回答大人们的问题。”老人指着前方的村中心说道。

“哇，这神庙还真是接地气啊。”灯莹感叹道，眼前这座建筑混杂了神社与寺庙的特征，但又两边都不像，而且大概是在乡下的原因，虽然比民房豪华了一截，但又离平城京那些豪宅差距甚大了。

这神庙没挂牌匾，现在大门紧闭，老人上去敲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第10章 蛙雀煲

“抱歉，各位大人，好像正好没人在，要不下一次再带你们来看看。”老人尴尬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正宗其实已经知道了，神识中庙里空空如也，并没有生命反应。

也就是说，要不就是这神庙管理是真的随便，居然还有下午不开门的，要不就是那位神使知道正宗等人来了，把他们当成有敌意的人，直接跑了。

“要不这样吧，各位大人也可以先住神庙里，慢慢等小蝰回来。”老人说道，鳞大人的神庙也是村里难得够档次的建筑，其他的民房还是太简陋了，怕怠慢大人物。

“不用了，随便给我们一间房子，慢慢等就行了，反正也不一定非要见她。”正宗随便地说道。

“好吧，那请大人们屈尊住到我家寒舍，些许怠慢还请海涵。”老人只能说道，于是将正宗一行人引入他的一间空置民房。

其实老人的民房也没他说得那么不堪，比起摄津那些小村要好太多了，甚至还有一些木制家具，要知道土岭村那边可是家徒四壁，地上连被褥都没有的。

可见这位鳞大人也确实保佑了一下自己的平民，有好好做事，哪怕是要灵术带来的效果，也至少是当了一个好镇长。

老人知道大人物都不喜欢被打扰，所以很快就告辞了，他走后，正宗放出了忍者们，晴子单膝跪地问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你们去周围的村子看看，帮我收集一点本地情报，尤其是关于神明的情报。”正宗说道。

“尊意！”女忍们点点头，影一闪就消失在房间里，她们现在对正宗的礼节越来越正式了，说明她们也在渐渐向正宗表示效忠。

正宗舔了舔嘴巴，这些女忍还是穿得太色气了，这种半包臀的紧身皮衣在单膝下跪和转身时都会露出女忍们如皎洁半月般的美臀，大白腿包上网格袜更加致命诱惑。

是不是该让她们换一件衣服，整天穿成这样诱惑主人也不是个办法，经常她们在正宗面前跪下或者转身时，正宗都要忍住不去揉她们的白嫩翘臀，好几次都想就地正法，尤其是她们中有几个也曾经与正宗春风一度。

而且穿成这样出去，简直不成体统，那不是让人占尽便宜了嘛，可以说让正宗产生了一些独占欲，也是他把这些女忍当成是自己人的表现吧。

不过她们已经走了，正宗就先与女孩们一起聊天打麻将，最近他也开始喜欢灯莹带来的各种游戏了，之前他觉得搓麻耽误修行玩物丧志，现在嘛……

“自摸！立直！一发！一气贯通！白！8dora！累计伇满！”正宗舒爽地喊道，和他坐一桌的灯莹红月雪若都露出了双目无神，小口微张的被玩坏的表情。

“嗷呜！这还怎么玩嗷？根本打不过嘛！”雪若把她桌前牌一推，刚才开始她一直是烧鸡状态，这一轮正宗伇满之后，她都飞了。

“主人的运气真是好得不像话。”灯莹摇摇头，她也算是个会打麻将的人，但在正宗这个夸张运气之下她还真是没得反抗，真是个九运一技的垃圾游戏。

“我们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红月眼神一亮，带着坏笑说道：“我听说，灯莹曾经让使役灵侍女玩一种叫脱衣麻将的规则，输了就要脱衣服哦，这样游戏更刺激更好玩吧？”

“嗷！？不要！”雪若脸色大变，灯莹立刻把兴奋的红月摁回去，“红月姐姐，不要闹啊！”

“呜，当初不是你推荐这个游戏规则的吗？怎么自己不敢玩？还是说……在主人面前害羞了？”红月反问道。

灯莹想了一下，如果真玩脱衣麻将，那以正宗的运气，肯定没几轮下来就会把她们脱得光溜溜的，然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想到这里灯莹脸全红了。

似乎看出来灯莹在想什么，红月坏笑着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衣服可脱又再失败的话，就要任由主人惩罚哦，我听说以前灯莹会在使役灵侍女身上写上各种羞耻的字样哦～”

“喔！我同意，就这样玩，我也要参加！”小林从卷轴里冒出头来兴奋地说道，夜晚降临，她才刚刚醒来。

“不！不玩这种规则！”刚刚正宗还有一点意动，想到也许能看见灯莹羞涩脱衣时的样子，但是妹妹一出来他就果断清醒拒绝了。

“噫～”红月遗憾道，她还想着等正宗把灯莹扒光了，自己想办法赢上一局，然后趁机欺负一下灯莹呢，她最喜欢看这种假正经的孩子露出真面目时的表情了，可惜啊。

“咪咕，天要快黑了，好快啊。”兰地看着窗外的天色说道，搓麻将就是耗时间啊，不知不觉就晃过去了，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呱～”

“呱唧～呱唧～”似乎是以此为信号，洪亮的鸣叫声瞬间响成一片，让人感觉像雷声，又像兽吼一般。

“蛙叫？这么多？”灯莹惊讶道，之前她们也偶尔听见一两声蛙叫，但农村有蛙叫不是很正常嘛，所以没什么好注意的。

但没想到这么多，蛙是夜晚才开始活动的，所以之前不叫，现在外面的蛙声都如滚雷一般包围民房的四面八方了，众女只能捂住耳朵，灯莹算是明白什么叫听取蛙声一片了。

“咚！咚！咚！”这时外面有敲门声，老头带着几个村民进来了：“大人，我给您带来晚饭了。”

“哦，这里还包晚餐的啊，客气了。”正宗说道，看着村民将手中碗筷放下，平民没有托盘这么高级的东西，都是拿土碗土煲装的，有一碗饭，一煲肉，还有一罐汤，还有青菜。

“咪咕，还挺丰盛的，好香啊。”兰地摇着尾巴说道，这料理自然没有正宗做得豪华，但农家小炒自然也有他们独特的风味，肉香让她这狐妖的嘴馋了。

看得出来准备这晚餐让村民们下了不少心思，但正宗疑惑地用筷子翻了翻肉菜：“这是，青蛙？”

“还有这个，是麻雀汤吧？”灯莹喝了一口汤后问道。

第11章 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