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147章

“没错，就是那个藤原氏了，这个平城京的实际领导者。”正宗点点头肯定道。

藤原氏，那是在飞鸟时代就已经存在，历经平安时代、镰仓时代，在东瀛都就任高位官职的超级大贵族，摄政、关白、太政大臣、左右大臣，乃至天皇的皇后，都曾经被藤原氏独霸垄断，权倾一时。

直到平安时代末期，藤原氏先分成近卫、九条两个分家，之后平氏与源氏为代表的武士阶级才开始兴起，轮起资历源平都只能算藤原家的后辈。

镰仓时期，近卫家又分出鹰司家，九条家分出一条家与二条家，这五家藤原氏的分家后裔仍然把持东瀛的最高官职，合称“五摄家”，他们互相通婚保持古老高贵的血统，甚至还带有皇族的血脉。

灯莹的前世，五摄家直到明治维新结束，都还被授予公爵位，是称霸东瀛政坛千年以上的华族之首，这个世界更是不知道延续多少年了，是除了天皇家族以外毫无疑问的东瀛第一贵族。

（顺便说一下，世界第一位高权重的大贵族，毫无疑问是山东曲阜孔家，世袭了两千年的衍圣公，比西方那群高不知道哪里去了。）

第2章 春日大社的灯笼

“主人，真的是那个藤原家吗？应该是五摄家的人请您吧？以藤原氏的名义？”灯莹询问道，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一来以藤原氏的名义请人太夸张，相当于大明的圣人孔家，专门派人请一个武人去孔庙拜会，这相当别扭且不和礼数。

二来是，灯莹没记错，早在镰仓时代，就已经没有藤原氏的直系姓氏了，只有近卫家、鹰司家、九条家、一条家、二条家五个藤原氏的分家合称五摄家。

这五个家族中如果集体请人的话，确实可以以藤原氏为名号，之前来的那位民部少辅就是二条家的，也许正是他们请正宗。

“不，就是藤原氏的直系后人们，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找我了。”正宗说道，把请帖叠好放入胸襟袋之内，难怪刚才轻车熟路的完全不意外，敢情这些巫女们不是第一次来请他了。

“那主人，您知道是什么事情吗？”红月问道，正宗笑了笑：“八成又是外地有什么麻烦差事需要我来解决了，尤其是需要点武力的，一般的小事藤原家用面子就能解决了。”

正宗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也不是特别麻烦，灯莹探身问道：“主人，那需要我们陪同一起去吗？”

“嗯？看来小灯很想一起去看看嘛，也好，你和红月，还有兰地与雪若陪我一起去吧？”正宗看出了灯莹故意问的原因，春日大社是东瀛三大神社之一，藤原氏也是神秘莫测的家族，灯莹很想见识一下。

“佐竹大人，我也想随同，忍者随行保护主公也是职责所在。”晴子突然说道，她也是在佐竹邸待闷了，长期在刀光剑影中讨命，突然有一天变得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得做也是很不适应的，如今有点事情她就主动请缨。

“好吧，既然你想，那晴子与千机随我一起去吧。”正宗欣然同意，其他女忍听了都露出羡慕的表情，但晴子作为首领是女忍众中实力最强定位最高的人，她既然先提起同行，其他女忍就不得再申请了，除非正宗主动点名要她们跟随。

唯有千机露出些许惊讶，指着自己问道：“要我一块儿去吗？”正宗点点头：“是的，把你也带上，免得我不在你就在家里不知道搞什么东西。”

千机郁闷地低下头，她在正宗心里已经完全失去信任了，最近都在被正宗管着，相当低调，当然和她亲近的灯莹是知道她最近确实比较老实，没搞什么小动作。

晚上，得知正宗明天要去春日大社的幻林也想跟去，但因为吸血鬼不可能白天出门，所以有些失落。

“抱歉啊小林，这次是去办正事的，不过不久之后就是夏祭与七夕了，到时候我一定带你去逛庙会，春日大社夜晚的祭点与烟火大会可是很好玩的哦。”正宗安慰道。

“嗯，我等哥哥大人回来！”幻林破涕为笑，米菲亚也说道：“那我就陪着幻林小姐，主人放心吧。”

第二天一大早，正宗带着六位少女向平城京东部走去，灯莹与红月站他身后第一排，兰地与雪若第二排，千机与晴子第三排，这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现在佐竹家里的人物地位与亲疏关系。

平城京东面寂静而满布郁郁葱葱森林的，就是春日神山，紧连着平城京的城墙，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座很高的山，但树木丛生，苍天巨树比比皆是，树干粗大都是要数人才能合抱。

在这神之圣地中禁止砍伐任何树木，这里的树木生长在灵脉的节点上，都是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古木，灵气盎然，只是走在林间就会感受到漂浮在身体周围的神性。

“这里就是通往春日大社的山路了，小灯，你看，你的同类哦。”正宗指着路边一整排的石灯笼说道，在石路两旁设立着整整齐齐的石灯笼，每隔不超过半米就有一盏，甚至有些紧贴着放置，一眼都看不清石灯笼的数量。

不仅如此，古木间也拉起一条条红色注连绳，这些注连绳间也是挂着数不胜数的吊灯笼，灯莹隐约从这些灯笼中传来无数道善意，似乎是在向她这位“同类”打招呼。

注连绳原本就是作为区分神域与凡间的法器，也有结界的象征，灯莹观察了无数灯笼的布置，以及互相划分灵力的朝向，确定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结界，大概翻盖了这座春日山。

而这里的每个灯笼，或是参拜客捐赠的，或是神社建的，甚至是那些武士大名送的，都是结界的一部分，长期滋养在灵力与神性中都已经开灵，哪怕只是微弱的灵性，也是有着自己的思维。

这无数寄宿于灯笼中的祝灵维持着结界大阵，若是有人侵犯圣域，定然会被这无数灯笼群起而攻之，恐怕世上很少有人能单枪匹马地闯入春日圣域。

“小灯，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出比香油钱，然后把你捐给春日大社，这样她们就会把你挂在这个结界中，还可以挑个灵力浓郁的好地方，以你的资质再加上圣域，估计很快就能变成大妖了。”正宗笑道。

“才不要！我待在主人身边就很满足了。”灯莹想都没想就拒绝道，并且下意识往正宗身边靠了靠，开什么玩笑，她本质是人，怎么能接受被挂在这里当灯笼呢？

但在其他人眼里可是不一样的信号，比如千机看了，就觉得灯莹与正宗关系亲密到这个程度，连给她自由的机会都不要，毕竟先假意挂起，将来悄悄逃跑谁会在意少了盏灯笼啊。

而红月又是另外一种看法：“太可惜了，要是换小焰来的话肯定会高兴地晕过去吧，能挂入春日大社的护山结界可是灯妖梦寐以求的待遇，不过她是蜡烛，还得给她做个灯罩。”

除了漫山遍野的巨大古树与灯笼，春日山还有许多的小鹿，它们在林间窥视，怯生生地看着一行人不敢靠近，正宗疑惑道：“奇怪了，我记得这里的鹿不怕人的啊，每次来都会一群扑上来，围得我水泄不通，今天怎么了？”

“大概是因为……”灯莹看着旁边流口水的雪若，她舔了舔嘴唇：“小鹿耶，鹿肉应该很好吃才对。”

第3章 灵鹿巫女

“咚！诶呦！疼嗷！主人，您干嘛打我？”正宗一拳敲在雪若脑袋上，把她的妄想给打断了，雪若泪眼汪汪地抬头看正宗，头上肿起一个大包，两只狼耳朵委屈地抖动。

“笨蛋，在春日大社神域内的鹿都是神的使者，是圣兽，你居然敢说吃它们，要是让春日大社的巫女们听见了，她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今天就不是你吃鹿肉，而是她们吃烤狼肉了。”正宗捏着雪若的耳朵说道。

“嗷呜呜～”雪若听了吓得立刻垂下了耳朵，原来这里的鹿并不是不亲近人了，只是被雪若那掠食者的气息给吓得不敢靠近而已，现在这些小鹿都从林间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客人，它们的灵智显然也相当高。

“对不起，我已经听见了，不过我们不可能对贵客动手的，虽然也不能让同伴被吃掉，如果这位小姐饿了的话，我们可以立刻准备饭菜，肉类也可以用鸡猪牛羊之类的代替。”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

两个身穿春日大社标准巫女服的少女在山路的石阶上走下来，她们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美丽少女，除了额头上的两个小小的肿角。

“呃？鹿？”灯莹好奇地看着她们额头上凸起的形状，最后感觉应该像是鹿角，虽然这两位少女身上没有一丝妖气，但灯莹还是确定了她们的身份。

“没错哦，我们正是春日山的灵鹿，当然现在也是巫女，特地来迎接佐竹阁下的，您与您的随从要先吃饭吗？”两位鹿巫女礼貌地一鞠躬。

“不用，我们是吃过早饭才来的，刚才她也只是戏言，我家小狗嘴馋了而已，快带我们去见正主吧。”正宗拎着雪若的耳朵陪笑道。

“嗷！嗷呜～”雪若虽然很想抗议自己其实是狼，但被正宗捏着耳朵说不出话，灵鹿巫女们也没有真的计较，而是笑着说道：“各位贵客，请往这边来。”

众人跟着向山上走去，有灵鹿巫女在身旁带领，那些小鹿也敢靠近他们了，果如正宗所说，这里的鹿成群结队，除了不太敢靠近雪若以外完全不怕人，会用头轻轻蹭着人手，用嘴咬大家的袖子。

就连冷淡的千机也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小鹿的头，比较好玩乐的红月甚至想骑到小鹿的背上，鹿群自然是被吓跑了，然后红月就被正宗拎了回来，“你们在这里能不能守礼一点！”

“呵呵，没事，看得出来人们并没有恶意，小鹿才会接近那些人，我们都是通灵的。”灵鹿巫女笑道，果然没一会儿鹿群又集中回红月的身边。

“呐？妖怪也可以成为巫女吗？像这两位小姐姐一样。”雪若好奇地问道，她这种乡下妖怪是不懂区别的，正宗听了忍不住叹气。

“雪若，她们不应该叫鹿妖，叫她们鹿仙、鹿灵、鹿入道都可以，在这春日山中，鹿被认为是武瓮槌命的使者，所以鹿仙们当然也能成为巫女。”灯莹介绍道。

“武……武瓮什么鬼嗷？”雪若两眼都开始打转了，灯莹笑道：“武瓮槌命，春日大社所供奉的春日神之一，如果你觉得这个神名太绕口的话，你应该知道他最出名的神名——建御雷神。”

“建御雷神？这里吗？这里就是供奉这位大人的神社吗？”这次是红月惊问道，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果然再怎么缺乏知识，建御雷神的大名还是应该听过的。

“严格来说，春日大社不是专门供奉建御雷神的神社，而是供奉藤原氏的守护神与祖神的神社，也就是所谓的四位春日神，武瓮槌命也只是其中一位。”灯莹说道。

建御雷神，又名建御雷之男神、建御雷神，武瓮槌命、武瓮雷男神，建布都神、丰布都神等等，有多个称谓，是东瀛神话中的雷神、刀剑之神、弓术之神、武神和军神。

专门祭祀供奉他的神社是鹿岛神宫，春日大社仅仅将他作为藤原氏的守护神祭拜，鹿正是他的使者，为鹿岛神宫和春日大社所爱戴。

“嘛，说得太严肃了，虽然我们说是主人的使者，但其实以我们的身份根本没见过主人，而且说我们是鹿妖也没什么不对，本质就是如此，鹿仙什么实在太抬举我们了。”灵鹿巫女谦虚地说道。

春日大社爱养鹿，这里漫山遍野少说也有上万只鹿，怎么可能每只都是神的使者，也只有跟随在武瓮槌命身边那只才是神使，其他的只是跟着鸡犬升天而已。

她们开灵后一直修炼这里浓郁纯净的灵力，又担当巫女这样的圣职，所以才没有一丝妖气，但这不改她们本质还是妖的事实。

这时，她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了，从半山腰开始，上面就是连绵不断的神社建筑物，恢宏的红白风格的宫殿屹立在山壁之上，高的有十多层，矮的也有四五层，门口前面还有巨大的红色鸟居，象征着跨入神域。

走过鸟居，神社门口左右摆着两只小鹿的雕像，栩栩如生活泼可爱，兰地见了感叹道：“咪咕，我听说伏见稻荷大社供奉的神使就是狐仙，那边的神社门口就摆着狐仙像，我去哪里是不是也能成为巫女呢？”

“当然可以，同时那边的姐妹正缺人呢，最近鸟取神社召集了许多姐妹，听说全国各地的神社都有派人支援呢。”灵鹿巫女说道。

春日大社是一个开放神社，允许所有参拜客入门拜神，因此来客络绎不绝，正宗一行人上来之时，沿途的人看见他们有巫女小姐姐带路，都露出羡慕和尊敬的神色，知道这是位有身份的大人物。

现在虽然较早，但已经有很多客人上山拜祭了，正值战乱时期，附近又是平城京大户人家居住，附近卫城的普通居民更多。

朝不保夕的岁月，许多人都会经常来春日大社祈求神明保佑，吉祥如意，家宅平安，或是来此求签，一卜吉凶，若是有难，更希望春日大社能为他们消灾解难，因此一大早这里已经人生巅峰了。

第4章 求签那是要钱的嘛

春日大社，是藤原氏的始祖藤原不比等所建，藤原为天皇赐姓，为的是保佑同时兴建的都城，也就是和平城京同时建于奈良时代初期。

既然目的是守护平城京与祈祷国家繁荣，那在供奉神明的选择上也就很有讲究，但最后藤原不比等却选择为了家族后代，供奉藤原氏的守护神武瓮槌命和经津主命，还有藤原氏的祖神天儿屋根命和比卖神。

考虑到后来藤原一族确实长盛不衰千年以上，也许此举确实起到作用了吧，至少附近的住民都说春日大社十分灵验，因此香火旺盛。

随着势力的扩大，供奉四位春日神的春日神社已经遍布东瀛的全国各地，甚至大大小小有几千座，但这里才是发源地，作为总本山而被称为春日大社。

“咪咕～这里好热闹啊。”兰地东张西望着，一大早这里就已经有许多参拜客在神殿门口排队了，门口的祈愿居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祈愿绘板，还有些人围在旁边诚心地写着自己的心愿。

中央那巨大的日式宫殿建筑，应该就是主神社了，它先由四座并立的社殿构成，分别代表四位春日神，在四座殿社上层，又修建了一座更加巨大的神殿，仿佛四殿都是主殿的台柱。

青黑的琉璃瓦，雪白的宫墙，朱红色的大柱，共同构成了神社的风格，无论哪处都干净得一尘不染，仿佛是新建的一样。

而且不仅是游客众多，巫女小姐姐也有很多，有些是在招待客人们，也有许多在忙碌地搬运东西，在神社上贴彩符或者挂起风铃鲤鱼旗之类的东西。

“让各位见笑了，夏祭大典在即，我们在做准备，各位可以先在神社里玩一下，作为对贵客们的招待，这里的全部免费。”灵鹿巫女笑道，女孩们看着周围热闹的神社，有些跃跃欲试。

“还是算了吧？正事要紧，直接带我们去见正主吧？”正宗却说道，灵鹿巫女却说道：“还是请您在这等一下，我们还要去通报准备，您也知道我们这规矩有些多，各位尽管玩，好了以后我们会通知的。”

正宗点点头表示理解，留下一位鹿娘招待他们以后，另外一位在灵术的光芒中消失无影。

正宗静静站立在原地等待，除了千机和晴子一动不动地站立在两侧陪着正宗，其他女孩都是左顾右盼地看着神社的各个地方，跃跃欲试又有些无从下手。

“那个，春日大社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啊？不对，神社也能玩的吗？”兰地问道，回答她的是灯莹：“可以的，其实来神社也不一定就为了拜神，来游山或游园的也有很多，你看。”

有许多人单纯是旅客，他们拖家带口，向着神社方向礼貌地拜了拜，就到神社周围的庭院去玩了，那里有奇花异木，还有成群小鹿陪游人嬉戏。

“我们的神宛有很多超过千年的古木哦，鹿群数量过千，灵泉的泉眼和古宝阁也是游人们很喜欢去玩的地方，我们的灵泉四季出水，用来泡茶清香扑鼻，还能延年益寿，古宝阁里的古董很多都是奈良时代传下来的国宝哦。”灵鹿巫女兴奋而自豪地说着，转眼间就化身为了导游。

“还真是厉害啊，那还有其他的项目吗？”灯莹问道，她对古董观景兴趣不大，但是对神秘力量的兴趣却是相当浓厚，比如说春日大社的灯笼大阵，直到神社主殿的房檐下也挂满了灯笼。

“有啊，比如我们的求签，就特别灵验哦，还有开光大会，我们开光的法器也是很优秀的哦，另外还有祈愿绘板，写上去的心愿大多都会实现的。”灵鹿巫女似乎知道灯莹想听什么，立刻就开始介绍春日大社的服务。

“我们去看看吧？抽签和祈愿哦。”灯莹听了眼睛放光，拉着正宗的袖子说道，正宗本来想说随便她自己去玩，但看到灯莹一脸期待的样子，到嘴边的话风一转，“好，反正也是等着，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嗯，这边请。”灵鹿巫女笑着将他们带到签室前，首先是一个巨大的柜子，上面画着小鹿的图案，前面排满了客人。

一位来客，先在签房门口的手洗池，认认真真用灵泉洗干净了手，以防等下手黑抽不到好签，然后他走到签箱前，认认真真地掏出钱币，夹在手心中虔诚地拜了三次，这才将钱币投入签柜中。

一排签柜足够供应十多个人一起抽签，钱币投入之后，会自动掉出一块用绸布袋包裹的木签。

“这原来是全自动的吗？”灯莹不禁吐槽这抽签的模式，她还是管家时曾经热衷于去求方利大师的锦囊，那可是奇准无比，所以对大名鼎鼎的春日大社求签也非常期待，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怀疑，毕竟这全自动量产签真的能准吗？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灵鹿巫女解释道：“没办法，求签客太多了，现在还不是高峰期，那时根本忙不过来的，不过请放心，这签柜也是神明祝福过的，准确率极高，而且我们会为贵客专门准备签筒人工抽的。”

既然是抽签自然有吉凶，哪怕手洗得再怎么干净心再怎么虔诚，该脸黑时还是会抽出凶的，看的人脸上也是有喜有悲，有不少人看完签就像旁边走去。

那里有许多并排的小隔间，里面坐着许多巫女，这里是人工的了，客人又会新出一笔钱，然后将刚刚求得的签交给巫女们看，与她们攀谈起来。

“这是在干什么？”红月问道，巫女回答：“解签，对卦象有疑问的客人可以去巫女那里求解明，我们会给客人具体解析最近的命运。”

灯莹心想这里服务倒是周全，像方利大师可是从来不解释的，就是解签还要另外收钱的。

而解完签了，许多人也依然眉头紧皱，黑着脸走向隔壁的房间，这次不用问巫女了，因为上面写得很清楚，“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