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133章

千机无话可说，在战斗时灯莹的智慧高到吓人，为什么到这时候就突然这么天然呆了？她还以为灯莹一直不换化身带伤战斗是在模拟战斗的艰辛来着。

第17章 混沌降临

当练习告一段落，使役灵们也能坐下来休息了，她们也一个个累得香汗 淋漓，有些甚至立刻敞开衣服，或者躺在地上直喘气，完全顾不了形象。

“您也对她们太严格了吧？第一次学剑还是别这么累的好。”红月向正宗建议。

“啊，不好意思，这些孩子太努力了，我都没注意她们已经很累了，所以一直在教她们。”正宗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他也教得挺开心的，从来没有教过人，很新颖的体验。

“主人不必刻意照顾，是我们太没耐力了，呼～呼～”躺在地上的一位使役灵说道，灯莹还是挺奇怪的，她们会感觉累，也会出汗，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却没什么感情，缺乏一般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

灯莹思考怎么解决这问题的时候，红月千机正在和正宗聊天，突然她们同时感觉到内心一阵颤抖，大脑的思维瞬间混乱了一下，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仿佛瞬间塞进了十几本书，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内容的那种感觉。

正宗和妖怪们同时抬起头来，正宗更是一脸严肃地看向西北方，灯莹她们还是过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那边是力量的起始点。

并不是说她们感应迟钝，而是……这股力量太混乱了，混乱到灯莹甚至误认为它存在于四面八方，因为周围每一处都在传来能量的乱流波动。

千机在能量爆发的一瞬间已经举起木剑，红月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比她身高还长的战戟，她们都以为自己被敌人包围了，直过了至少好一会儿，她们才确定能量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这才放下武器。

这能量波动古怪至极，充满无数种不同的力量，仿佛成千上万个不同体系的修炼者同时在身边爆发出自己的气息，彰显出自己的存在感似的，但同时灯莹确定周围除了熟悉的正宗、妖怪、使役灵以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人。

而且平常的能量爆发是很有规律的，就像潮汐一样，从一个方向而来，一波接着一波，或如江河一般滔滔不绝，力量也必然是单纯的，就比如之前吸血鬼领主爆发血气时，那股阴冷而血腥的味道。

但这个该怎么形容呢？如果按照灯莹的想法，她感觉是无数的秋名山车神，放着逮虾户在过五连发夹弯，而且每一辆赛车的赛道都不一样，他们的路径蜿蜒曲折七回八转，互相交织像错综复杂的蜘蛛网，有些甚至在车流中逆行，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妖怪们都感觉自己被包围了一样。

最后让她们确定，这次能量爆发来源于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生物，是因为这些能量里包含着一个相同的意志，这个意志是唯一的相同点，虽然它也随着能量的乱流分成无数股四处奔腾，但至少能分辨出是相似的气息。

即便是这相同的意志，也很难描述它，时而它像是在耳边敲锣打鼓，时而又像巨人的鼾声，时而如喧嚣的闹市，时而又像刺耳的死亡金属乐，有时又像在对你内心低语。

但有一个共同点，完全听不懂，包括正宗在内，无论这意志在传达什么都是听天书，无论它说了什么，至少不是他们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

“这，出什么事情了？”红月着急地叫道，她身上不可抑制地放出红芒，这是暴走的前兆，她之所以喊得这么大声是因为她感觉耳边的声音太过嘈杂了。

正宗一把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暴走的力量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他沉吟地看着西北方向：“那边，好像出大事了，是一个恐怖的存在，我无法理解，但说不定比吸血鬼领主还要强，至少是主神那一级的。”

连正宗都无法理解，刚才在能量暴走那一瞬间，当妖怪们还在混乱的时候，正宗第一眼就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从凌乱混沌的能量中看清它们的起源，来自于西北方，但即使这样他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存在。

“怎么回事？这是魔王降临了吗？”千机问道，但周围的人都是一脸茫然，谁也无法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包括博学多识的灯莹也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们上去看看。”正宗走到庭院上说道，这样恐怖的东西出现东瀛的境内，而且看这气势绝对不会是善意，夸张的能量潮已经席卷东瀛，这已经不是什么魔王或者妖怪作乱的程度，应该归类为天灾。

正宗说完跳上屋顶，妖怪们也跟着跳了上去，这座宅邸的主楼有三层，虽然在这里还不足以看清天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能看见平城京许多的人跳上屋顶，他们都是感受到能量突变的强者，普通人是无法察觉到变化的，他们只会本能的觉得难受，比如头晕想吐。

更多人飞了起来，想拔高身位以看得更远，正宗也是这么做的，但当他带着几位妖怪飞到半空中时，西北方向的空中突发了变化，只见空中浮现出大片的五色祥云，接着蔚蓝的天空变成了金黄一片。

当大家惊疑不定时，一股庞大，威严但却带着友善的灵压从祥云上传递出来，抚平了各地的乱流，也让所有升空的修行者暂时止步，先观察情况。

“那好像是……高天原的神罚？”正宗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现象很罕见，但很快身边也有几个身穿百结华袍的神主确定了正宗的猜想，他们纷纷惊呼道：“那是高天原的神云，神明们要出兵争伐了，是谁引起了天怒？那个混乱的存在吗？”

这时，天边的五色祥云动了，无数金色的光炮像倾盆大雨一样轰向地面，狂暴的神力如海啸般袭来，实力稍微弱一点的人在空中都站不稳了，被吹得如风中柳絮。

“天啊！这不会要把大地打穿吧？”有人担忧道，事实上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担心，因为这天罚实在太恐怖了，粗大擎天的光柱雨点般落下，每一击都贯穿天地，在场任何一个人自问如果自己站在下面，都只有形神俱灭一个下场。

第18章 神伐邪魔

灯莹找不出怎么形容这个天罚的威力，因为她根本没见过这么夸张的仗阵，如果说硬要从幻想要找个能形容这场面的，那大概就是……轨道轰炸？

嗯，这一幕像极了科幻中，千百艘宇宙战舰组成的舰队万炮齐鸣的景象，将无数的火力从外太空倾泻在大地上，难怪其他飞在空中观战的人会怀疑众神想要打穿地面了，这威力足够瞬间夷平一座山脉的。

但是奇怪的是，如此强大的火力落在地上，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首先，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中，灯莹正宗仍然能感受到远处祥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神威，与光柱上凝实的神力。

哪怕相隔这么远，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想象出它砸下去的威力，就像看见一块大石头往水里扔，谁都能预见它会激起一大片水花，但奇怪的就是，根本没有动静，光柱砸下去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只是穿过了水面，别说水花了，就连波纹都没掀起半个。

明明大家都能隐约听见光柱之雨落下时密集的轰鸣声，但落下去既没有大爆炸的火光也没有声响，这么声势浩大的攻击感觉就像是加了特技一样不真实。

在空中观战的人们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幻术了，也许刚才能量乱流之时就附带了强大的幻术，毕竟高天原征伐几千年都不一定能见一次，而且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攻击实在让人怀疑。

“不对，这是神术被那个邪魔接住了！这么多神明的联手攻击居然被接住了？”这时人群中有个光头说道，众人都看向他。

只见他身着红色袈裟，一个和尚居然敢当众点评高天原的征战，不禁让在场一些神道教修行者心生不满，但一看见他的身份又把想反驳的话咽了下去。

元业大师，东大寺住持，他德高望重且在场僧侣众多，没人敢与他争辩，这时元业大师看见了正宗，乘着一朵金莲飞到他身边：“阿弥陀佛，佐竹阁下，您怎么看？”

“这恐怕是有大事要发生，不对，是已经发生了，这个邪魔居然能扛下高天原的攻击，不对！它还试图反击！”正宗看着天边紧皱眉头。

刚刚听到他的话还有人不以为然，在如此密集的光柱下能勉力支撑不死就很厉害了，怎么可能还有人能反击嘛，可惜还没有等有人质疑，一层深邃的黑雾从西北方的大地上腾起。

那雾黑得深沉，可以看得出里面似乎是有形体的，但看不透那层雾气，只有内部有点点银光洒落出来，像在宇宙的黑幕上点缀点点星光。

一些射下来的光柱被黑雾侵蚀，快速转变成漆黑的阴影，并且逆向往无限的青空上反噬，速度极快，被侵蚀的光流快速被天上的神明掐断。

“他，那邪魔居然能侵蚀神力！”一个人难以置信地叫道，旁边另外一个人撇了他一眼：“也不是很奇怪吧？如果没这实力早就被神明们轰成渣了吧？”

“佐竹阁下，您知道东瀛有这等邪魔潜伏吗？难得高天原来得及时，如果它闹起来，绝对是天下大乱。”元业大师担忧地向正宗搭话。

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元业大师觉得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请正宗或者再请一次佛祖，但现在高天原已经出手，佛陀再插手就有点不对了，正宗却是无所属的势力，现在先和他说好。

“我不知道，现在我也看不出这邪魔究竟是什么体系的，太混乱了。”正宗沉吟道：“不过好像是高天原先动手的，那个邪魔原本只是潜伏在凡间，被高天原突然集火才暴露的，是因为高天原提前察觉了威胁吗？这可不像他们。”

“佐竹阁下，您怎么看这场讨伐，高天原应该有优势吧？”元业大师看向天边担心地问道，但愿东瀛神明能自己解决邪魔，但看场面依然是五五开。

这时他又看见旁边伴随着翩翩起舞的青蝶漂浮在半空中的灯莹，想起她之前足智多谋的表现，也问道：“灯莹小姐怎么看？”

“呃，以我的看法唔……！！”灯莹刚刚想说话，就被正宗一把捂住了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瞬移到了灯莹的身后，吓了一跳不说，这个捂嘴动作还有些暧昧，让灯莹脸色飘红。

“你不要随便下判断。”正宗说在灯莹耳边说道，然后也没放开灯莹，直接回答元业大师：“我个人的看法，这次高天原准备充足，一个邪魔即使再强也不及人多，只是打败它还是十拿九稳的。”

虽然正宗说得比较保守，捂住灯莹嘴的行为也让元业大师疑惑不解，但正宗的判断还是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正宗的分析应该是比较可靠的。

松开灯莹后她狠狠瞪了正宗一眼，当然她心中是知道自己的某些言语上的特质，所以她不是怪正宗阻止自己发言，单纯只是责怪他的动作太亲昵，正宗只能苦笑了。

果然，面对邪魔的反抗，高天原的火力增强了两倍不止，无限的光柱连成一片，犹如天被捅了个窟窿，光明漏下来一样，密集的神力轰炸又把邪魔压了回去。

这次轰炸持续了几个小时，就这样没有一秒停滞的轰炸，直到黄昏将近时，众人终于感觉到神力轰击地面的爆炸与震动了。

众人就这样看着，浑然忘记了时间流逝，听见声音看见爆炸后精神一振，这说明邪魔终于走到极限了，只听见空中震天的战鼓声从祥云中响起。

神光在鼓声中合为一条巨神的手臂，只要这手掌拍下去，足够让一座大型城市夷为平地还绰绰有余，只见那手向下一抓。

一团笼罩着黑雾的烂肉被巨手抓起向上拔去，众人终于能一睹邪神的庐山真面目了，但随即所有人都感觉一阵恶心，这邪魔就是一块不规则的肉山，上面有千眼、千手、千口，上面还有一个看起来像山羊一样的头颅。

每一只眼睛都泛着邪恶狂暴的目光，每一张口都长满利齿，每一只手都干枯得像骷髅。

这不可名状的怪物已经被轰得稀烂，乌黑的血液从遍体鳞伤中喷洒流出，最后神之手一用力，把邪魔强行拔起，血污洒遍大地。

第19章 邪魔之死

东瀛各地的修行者都在通过各种手段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尽管整场战斗百分之九十的时间其实都是在集火轰炸，但依然看得人心旷神怡。

一来是神术的含金量确实高，哪怕只有光炮都让观看者受益良多，二来这也是东瀛神明证明自己的战斗，之前吸血鬼领主一战弄得各地人心惶惶，还要佛祖出面才能摆平。

如果这次高天原连邪魔都打不过，就让人怀疑他们能不能守卫自己的国土了，其他不说，信仰肯定会丢失相当一部分，威信扫地。

直到神之手把邪魔拽起来，观战之人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在本土上高天原确实还有足以保护凡间的强大实力，这邪魔有多强大在他刚刚暴露时那狂暴混沌的气息中已经可见一斑，但即使这样还是被讨伐了。

神之手继续用力，将邪魔拽到半空中时，却卡顿了一下，只见无数如植物根茎一样的组织，把邪魔拉在地面上，他的下半部分已经牢牢的扎根于大地。

“这家伙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一人看着邪魔狰狞的山羊头颅与下半身的植物结构问道，另外一个人侥幸的说道：“好险高天原讨伐了，这么多根须，这是要把地脉都吸干啊！”

眼见邪魔还在负隅顽抗，神之手用力拉扯着，想将它连根拔起，只见那些根须都被拉得笔直，然后再超过一个极限后，“啪！”的一声，一条根须断了。

“嗷！呀！嘶！嘤！”邪魔的几千张大嘴同时嚎叫起来，刚才被神威压制的各种声音又再度从四面八方响起，嘈杂至极让人心烦意乱。

但这并不能阻止神之手缓慢却又坚定的向上拔，根须一节节断裂，黑色污血从伤口处喷洒向大地，同时邪魔身上也有无数刚才被打伤的的血肉掉向地面，场面十分恶心，但看着这一幕，灯莹却不知道怎么地想起了拔萝卜。

最后随着一声整齐的喊叫，邪魔终于被彻底拔断拉到了天上，血像雨点一样洒落，地上还残留着大量拉断的根，地面上腾起一层层不详的黑雾，眼看着那邪魔在挣扎中被带上了祥云离。

“不行啊，留下了这么多污秽的血肉，那块区域是不能要了，而且污秽还会继续向周边扩散的！”一位站在御币上的巫女说道，她们除妖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这种恶心的污血八成是会传播的。

就在她担心之时，天上的空洞突然下起了倾盆大火，金色的天火从天而降，落在邪魔原本所在的区域，熊熊燃烧着那些残留的组织。

众人顿时长舒一口气，神明还是很认真仔细的，连这些遗患都没有放过，当祥云消失时，金色的天火仍然在地面上燃烧，在平城京都清晰可见，众人又看了一下，发觉战斗已经结束，邪魔与神明都已经离去，只剩下不灭的火焰后，他们纷纷散去。

“佐竹阁下，既然邪魔已经被消灭，老衲也就告辞了，我要召集各院住持方丈商量一下今天这邪魔的事情。”元业大师告辞正宗，心事重重地架着金莲离去了。

围观群众有的降回平城京，有的急匆匆飞向自己所属的寺庙或神社，有的甚至直接向西北方飞去，邪魔留下了许多的样本，也许能从中发现变强的秘密。

正宗也带着妖怪们降回宅邸，他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前遇上一次吸血鬼领主这么强也就罢了，也许是个意外，但今天又遇到了一个可能更强的邪魔，虽然已经被众神讨伐，但谁知道会不会跳出第三个呢？

“主人，您回来了？刚刚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役灵侍女们问道，她们也能感受到邪神的恐怖，苦于不会飞，只能看见一部分。

“没什么，你们不用管，休息够了吧？继续练剑。”正宗毫不客气地让她们练剑而没有说刚刚的事情，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描述吧？

灯莹敏锐地注意到，虽然使役灵侍女们完全没有怨言地再度开始练剑，也没有追问正宗刚才的事情，但同样她们也没有喘气或流汗，刚才她们并没有自觉练剑。

正宗走到一边坐下来，只用口头纠正她们的错误，千机与红月对视一眼，知道他有什么心事，但都不敢打搅，两女把目光同时投向灯莹。

我？灯莹手指往自己脸上一指，千机红月连连点头，下巴偏向正宗意思是让她去试探，灯莹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现在正宗心情不好，让她去试探性作死吗？

但红月千机坚持暗示她去，灯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问出了一句废话：“主人，有什么心事吗？”

刚刚才见到这么恐怖的邪魔，没有心事才怪了，但灯莹奇怪的是，虽然她不知道这邪魔具体有多可怕，但自己却隐隐感觉到其实邪魔对正宗根本没有威胁，他担心的不是自己。

“灯莹，你说这些使役灵侍女练剑真的有用吗？”正宗反问道：“她们的实力天生就有极限，再往前难上加难，但现在她们的实力与邪魔和吸血鬼差了十万八千里，再练也追不上啊。”

“主人，强大的敌人呢，自然由您这样强大的人去挡，但您不可能时时刻刻照顾到每一个手下，教她们练剑只是为了不会遇到一些虾兵蟹将也束手就擒。”灯莹说道。

“但是，如果说要保护小林，她们似乎又难以做到了。”正宗叹道，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终于发现在这乱世中，即使是平城京也很危险了吗？虽然这其实是灯莹造成的。

“那就要看主人自己的意愿了，小林的潜力远比这些使役灵侍女强，如果您愿意，至少让她拥有短时间内自保的能力是没问题的。”灯莹回答道。

“是啊，我既然把不死鸟做成了守护灵，不就是为了这事情嘛，如今很犹豫什么呢？”正宗站起来，似乎邪魔的出现让他更下了一层决心。

“话说天色将晚了，小林也应该出来了，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第20章 还是睡棺材了

吩咐使役灵侍女们去做晚餐之后，正宗带着妖怪们走向后厅，现在正宗不再限制妖怪们的自由，为了方便她们出入荒妖斋，也是为了方便小林睡觉起床时出入，现在荒妖斋卷轴就放在后厅里。

后厅有个很漂亮的神龛，在东瀛和华夏都应该很常见，大户人家家都有的供奉仙佛或祖宗的小祭坛，这是一个双层塔状神龛，两边立柱写着对联，表面上还雕刻着吉祥如意的图案，一层中就放着荒妖斋的卷轴。

看着供桌上的神龛，千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这里一般是放神位的，或者放祖宗灵牌也行，把自己的荒妖斋供起来是作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