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语之主 第114章

源清焰与相原毅对视苦笑了一下，这下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吃解药，只能学前面那三个头铁的家伙一样硬扛毒了。

第87章 人间乐器

有时候人活着就为了一个面子，尊严比生命还重要，如果说雷德伯爵不吃解药是逞强，元业大师是攀比，正宗是根本就不需要解药，那只剩下两个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毕竟前面三个人都行，剩下两个如果这时候说不行，那不是很丢脸吗？

所以出于面子问题，最后相原毅和源清焰也没要解毒药，直接吃了下了剧毒的食材，相原毅直接开了天父庇佑，无敌状态下去试毒，然后马上用解除异常状态的神术，把毒也作为异常状态解除了。

源清焰先拿好了祛毒用的符纸和丹药，她和前面那几个能硬抗毒药的狠人不同，少女的身体可是很柔弱的，吃完她立刻用符咒贴到胸前，把提前含在嘴里的解毒丹药咬碎，即使这样身体也颤抖了好一会。

“唉，怎么觉得我们这种穿越者都是苦逼，那群原住民都一个比一个挂呢，感觉我都该要退群了。”源清焰缓过毒素的影响，苦笑对着灯莹传音，眼看她其实是小队里比较弱甚至很可能是最弱的那位，而足智多谋的灯莹也只是正宗的式神，最近的穿越者都混得这么惨的么。

灯莹安慰了她一下，帮源清焰顺了下背，也上前想拿起一块牛排服毒，米菲亚拦住了她：“灯莹小姐您就不需要了，您算是正宗的式神，主人试吃过就行了就行了，这关已经算过了。”

灯莹遗憾地笑了笑，她还想表演一下服毒自杀当场去世呢，主要是她化身吃多厉害的毒药都是没怕的，而且她也对这个号称见血封喉杀人于无形却毒杀率百分之零的毒药深感有趣，还打算以身试毒呢。

“过关了？可是我没看见通关的水晶啊？”正宗问道，他对通关这一套也很熟了，知道主要没出水晶都不算通关。

“这还不算，只是试毒过了，这关后面还有三步，全部过了才算是，完成舞会，现在把这些食物送出去吧。”米菲亚说道。

大家依言把食物都放到餐车上，正宗突然想到：“话说，这毒如此可怕，拿去给外面的人吃不就完了嘛。”

“主人，别忘了外面都不是人，是吸血鬼啊，所以请放心，这毒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无效的，我们吃就是无毒。”米菲亚示意地吃了一片面包，果然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把餐车推回热闹的宴会厅，果然有许多吸血鬼拿起食物就吃，还看似热情地邀请他们来跳舞或喝酒，弄得几个东瀛人浑身不自在。

“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子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雷德沉声道，米菲亚回答：“如他们所说，参与到这个晚宴里，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完成晚宴，要你们自己参与进去。”

“进去！和吸血鬼共舞？你说什么鬼话，想都别想！”雷德怒气冲冲地说道，还好他保持这最后的理智，没有大声说出来。

“阿弥陀佛，老衲也不可能和牛鬼蛇神混在一起喝酒吃肉，这是违反清规戒律的。”元业大师也拒绝道。

“哼，一些部分麻烦事我可以正宗大人的式神身份去代你们完成，但有些还是你们自己做吧，看纸条。”米菲亚没好气地指向宴会厅上的纸条，这次字变成了：“奏乐，起舞。”

“这个倒是很适合你，不需要和吸血鬼打交道，你去奏乐吧？”米菲亚没好气地对雷德说，指着上面的表演团，那里有数个乐器在奏乐，嗯，和厨房里一样，自己在奏乐，并没有人在操作。

“佐竹先生，这也是鬼在奏乐吗？”源清焰有些怕怕地问道，这景象与厨房如出一辙。

“不是，这个不是鬼，真的是那些乐器自己在演奏。”正宗瞧了一会：“不过要说有鬼也是真的有鬼，那乐器本身就有鬼。”

众人听了不寒而栗，正宗从不信口开河，他的实力说是有鬼就肯定是有鬼，大家都这么相信，源清焰又问道：“这怎么说？”

“上去看看才知道。”正宗当先走上台，看着一根漂浮在半空中的笛子，之前在幽灵船上正宗已经对西洋乐器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里怎么回事，粘稠粘稠的。”灯莹上台时抱怨，脚下黏糊糊的，还在台下的雷德突然说道：“不对！有血腥味！”

“噫！”灯莹这才发现，这台上居然有一滩滩血迹，而且还是新鲜流动的血液，这里比较昏暗，而台上有高低差，所以一开始没人注意到。

“这是从乐器上流出来的。”正宗说道，果然仔细观察，随着笛子在半空中自己吹奏，一滴血从吹孔中流出，滴落在地上，其他什么小提琴、大提琴、单簧管、手风琴、萨克斯，无一例外都在不断流出鲜血，看得他们毛骨悚然。

“好吧，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乐器都是用人的身体做出来的，哼！”雷德伯爵看了一眼就判断出来了。

“什么！？”灯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确实，虽然这些乐器用油漆刷得很漂亮，做工也很精细标准，但很明显能看见那笛子是用骨头雕出来的，琴弦居然是人的头发，鼓上蒙的是人皮，还有更多变形太多甚至看不出原本的部位了。

“不仅如此，这些乐器都是把乐师活生生地做成乐器的，他们不会死去，灵魂被封印在身体里，硬生生地看着自己身体被改造成乐器，体会着这份痛苦，现在他们的灵魂都还被关在乐器里，这音乐实际上是他们的哀哭。”正宗说着已经隐隐有怒气上涌了。

“算了，过关要紧，说吧，这些乐器都在自己演奏，还要我们来奏什么乐？”雷德问道。

“您也是个成熟的老猎人了，不会自己看看吗？”米菲亚眼一飘。

听了这话众人检查起台上的乐器，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很容易就能发现，在这其中并没有钢琴的声音，它没有在自己弹奏。

“修完钟又要我们来修琴吗？”雷德问道。

“这倒不用，它只是不愿意自己动，让您来弹奏罢了，你们谁会弹钢琴就上吧。”米菲亚指了指说道。

第88章 你也要手吗？

“弹钢琴吗？这个我不会啊。”雷德愣了一下说道，米菲亚也是呆住了，元业大师问道：“您不是欧洲人吗？这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乐器吧？”

“我是欧洲人也不代表我会弹钢琴啊，你们几位哪个会吹尺八？”雷德反问道，尺八是唐朝从华夏传入东瀛的管乐器，时至明朝万历年间，大陆已经失传了。

众人纷纷摇头，即使是东瀛现在也只有少数人会演奏，多是宫廷乐师或神庙的神职人员，他们这种修炼者除非是为了修行神乐道否则哪会去碰乐器，何况是这么冷门的乐器。

于是大家也理解了，像雷德伯爵这种如此醉心于猎杀与传教的人，恐怕一生都不会去碰乐器，这和他画风根本就不沾边，但在场中人就没有第二个欧洲人了，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可能会弹钢琴呢？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了灯莹。

“我……”灯莹其实很想说她并不会弹钢琴，如果换其他任何一个乐器，比如提琴她都可以说自己不会，但偏偏只有这一个，“好吧，钢琴我确实会一点。”

曾经他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基友告诉会玩音乐的人更容易追女孩子，而钢琴作为乐器中的贵族，是只有有钱人才能玩得起的奢侈品，很适合吸引女孩子，就忽悠她去弹钢琴。

事实上当她学会了钢琴后，发现这纯粹是扯淡，这么大一个东西怎么可能搬到学校里去弹，在家弹谁知道是你？唯一能在学校里有钢琴的只有音乐室了，但又不可能借给一个学生去整天弹，拿这个去吸引女孩子与守株待兔真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前世她的钢琴水平还挺不错，拿过几次奖的，但除了在学校晚会上装下逼也就没什么好玩的，随着穿越她也就再也没有机会碰钢琴了。

上次在幽灵船上又见一次，可惜已经有乐队弹唱，她又许久不弹了，不好意思再上去献丑，颇为遗憾。

“没想到小灯居然还会弹钢琴啊，真是多才多艺呢，不过对于一位才五十来岁成妖的青行灯来说，会弹西洋乐器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吧？你还在东瀛学过钢琴？”正宗果然还是产生疑问了。

钢琴这种东西，正宗只需要一看就知道很复杂，要经过系统学习才有可能学会，这可不是像灯莹其他的知识那样听别人说就能记下来的，而以她的年纪也不像是去过欧洲，青灯样式也是很正统的东瀛和风，那灯莹是怎么会弹琴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对不起主人，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而且我确实很久没弹了，还会不会弹很难说。”灯莹苦笑道，何止很久，足有三四十年没碰过这东西了，五线谱她还会不会看都是个问题。

“算了，我不会逼你说的，既然你会就去试试看吧。”正宗并没有深究，他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既然灯莹并没有骗他，那怎么会弹琴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没必要在意。

“先等等啊，我还没有说完，如果你们以为这关只是弹弹钢琴的话就是大错特错了，这钢琴里面同样寄宿着一个怨鬼，你必须消除她的怨念，让她能听话地自己弹钢琴，这样才算完成宴会，注意一下啊，如果她生气可是会攻击弹琴者的。”米菲亚提醒道。

“那恐怕就更加只能我当仁不让了。”灯莹苦笑了一下坐到了钢琴座上，当然米菲亚是听不懂灯莹在指什么的。

当灯莹坐下之时，立刻感受到一阵刺骨的阴寒，血腥味扑鼻而来，前面的钢琴更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怨恨，光是这一瞬间，灯莹就已经被怨气灌体了。

如果是元业大师或者相原毅他们来，现在估计已经与体内的能量发生冲突，只有用佛力或者圣光把怨气排斥出去，但如此一来不免会让这怨灵更加暴怒。

灯莹完全无视了这深不见底的怨气，倒不如说甘之如饴，冥属性的青行灯能完全容纳冤魂的怨气，灯莹自若地把手搭在钢琴上，熟悉的感觉再度流过她的指尖，翻开前面的乐谱，顺着其他乐器的旋律，灯莹弹奏起来。

“喔，这音乐动听优美，与其他乐器合奏也是丝丝入扣，绘声绘色，灯莹小姐确实有一套。”元业大师闭目欣赏着，虽然他不懂西洋乐器那一套，但好不好听他还是有分辨能力的。

灯莹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流畅的演奏钢琴，仿佛那熟练的指法铭刻在灵魂之中，与三十年前相比丝毫没有生疏或者懈怠，比起知识更接近于本能。

但精神上就不太舒服了，灯莹不断的听见若有若无的幻听：“还我命来！”“呜呜呜……好痛，身体好痛啊！”“这么动听的琴音，嫉妒啊，我好嫉妒啊！”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凄厉而又沙哑，还带着哭腔，听着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又不由得同情。

“是你吗？被做成了钢琴的女孩？”灯莹尝试对话，并且要完成这个扯淡的任务，说服一个冤魂弹琴，她该怎么说服啊，你已经是台成熟的钢琴了，应该学着自己动吗？

“啊啊，你有一双灵巧的手呢？能弹出漂亮的琴音，我好羡慕啊，可以给我吗？”那声音突然变了个调，带着一股浓浓的嫉妒问道。

真巧啊，刚刚主人也被人问要双手呢，灯莹笑道：“好啊，能拿走的话就给你吧。”

“砰！”那钢键盖突然就关闭了，瞬间夹断了灯莹正在弹琴的双手，琴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灯莹望着自己那被切断的手腕。

正宗一阵灵力送过来，几只青蝶补好了灯莹的手，她不慌不忙地再次掀开钢琴盖，继续跟上乐队的弹奏。

“啪！”盖子再度盖上，又一次把灯莹的手腕夹断，当然只是重复上面的过程，灯莹再次再生自己的手，继续弹奏，下面的吸血鬼们也丝毫没有在乎上面的杂音与钢琴的断断续续，继续着他们的舞会。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停下你这令人作呕的琴声，为什么我得不到这双手？”冤魂竭嘶底里的大叫道。

“你真笨，弹琴的知识装在脑里又不是手里，区区一双手你要几对都行，是吧主人？”灯莹嘲笑道，正宗点头赞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扇门，这对主仆还真像。”这就是队友们的看法了。

第89章 钢琴里的怨灵

“可恶，可恶，可恶啊！”钢琴中的怨灵哭叫道，声音里充满了嫉妒与怨恨，“为什么我不能弹出这么美妙的音律？为什么吞噬了你的手也不能得到你的才华？为什么你还要在我身上弹奏？是想嘲讽我吗？！”

灯莹不禁再度苦笑，“如果你说我这种不堪入目只为了讨人欢心的炫技是美妙才华，那也难免太无知与傲慢了，真正的琴技应该是辛苦练出来而非能从别人身上夺取的，你不自己弹弹看吗？”

想想看她当初为了学琴也是一天到晚的苦练，就与她到了东瀛后一心求道一样，但即使这样这种琴技也只是以泡妞为目的的产物，仅仅会对谱弹这种刚刚入门的水准，即使是专业人士都远不及，更别说和大师相比了。

这女孩居然说自己这是才华，连灯莹自己都啼笑皆非了，但怨灵女越说越激动，琴键下面流下了一滩滩的鲜血，顺着钢琴流下，把灯莹的和服下摆都染红了。

“够了！我不会弹的，我讨厌钢琴，我恨钢琴！我被活生生做成了琴，这份痛苦撕心裂肺！我恨不得把自己砸成木块烧掉！绝对不可能再弹奏的！”怨灵大吼道，灯莹只能继续好言安慰她。

旁边的队友听不见怨灵的声音，只有弹琴的灯莹能在脑中听见怨灵的声音，并且传音与她交流，旁人只能看见灯莹在苦笑表情，与琴在滴血，却不知道她们具体在说什么。

“阿弥陀佛，老衲看这琴怨气如此之重，已经快要暴走，恐怕通常的对话已无法可解，不如老衲念上一段普度清心咒，平复她的怨念。”元业大师说道，要不是还需要这怨灵弹琴，他现在就当场超度了她。

“好吧，麻烦您了，元业大师。”灯莹无奈答应了，现在她已经暴怒，根本无可理喻，至少也要恢复成可以对话的样子。

元业大师盘坐下来，小声诵念着佛经，他身边流过金色的光芒，隐约有梵文在虚空中显现，渺渺中的大智慧之音更是让人冥冥之中产生着向往。

随着普渡清心咒传到这边，不仅那钢琴冤魂平静了不少，就连灯莹都感觉心灵平静通达了许多，很多刚才没想到的细节都突然想到了。

正宗注意到，下面的吸血鬼们无形之中远离了舞台，哪怕是元业大师注意为了不引起骚动而小小声地念咒，吸血鬼们也下意识地讨厌这股气息，他们都是活死人，普度往生等于当场去世。

“怎么样？可以静下来说话了吗？”灯莹问道，钢琴中的怨灵悲鸣道：“没什么好说的，我被做成钢琴时那活生生被撕裂的痛苦，你永远也不会懂的，我好恨啊！”

“我不需要懂啊，因为那痛苦八成是假的啊。”灯莹干脆直说了，果然怨灵再次暴怒：“什么？你不同情我也就算了，还来横加嘲讽！”

“咔嚓！”这次不是琴键了，整个钢琴张开的盖板仿佛化作一张血盆大口，把灯莹的上半身一口咬掉了，场面看得惊悚无比，但也只是让灯莹又换了一个化身而已。

“主人，帮我压着她，让她好好听我说话。”重生的灯莹坐到椅子上时无奈道，于是正宗一手摸在钢琴上，随着这只手搭上去，钢琴的怨气如火遇甘露一般瞬间熄灭。

“谁？是谁压着我，好可怕！不要靠近我……呜呜呜……”那怨灵害怕地叫道，她也是倒霉，被正宗摁着瞬间什么花样都玩不出来了，面前坐着一个完全不受怨气影响的妖怪，旁边还坐着个念经的老和尚，简直就像是来砸场的。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话了吗？”灯莹一变奏，不再跟着乐器或照着乐谱弹，而是换成了一首稍微轻松舒缓的曲子，奇怪的是她开始弹奏后，其他乐器也跟着一起变奏。

“你还记得，自己是多久之前被做成乐器的吗？或者说你变成乐器有多久了？”

“……”怨灵不回答，灯莹看向正宗，眼神暗示，他会意地点点头，抬手再一掌摁在钢琴桌上，同时也灌入了大量滚烫的灵力。

“啊！啊啊！停下！噫啊啊啊！”怨灵嚎叫着，这次连没有坐在椅子上的其他人都能听见她的惨叫了，“我说，我说就是了！三，三个月左右吧！？”

“这不就好了嘛，敬酒不吃吃罚酒。”灯莹点点头，示意正宗可以收手了，怨灵的回答与她预计的完全不差，“和我想的一样，你根本就没有被人做成钢琴，那段记忆是虚假的。”

“什么？你胡说八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全过程，怎么可能是假的！”怨灵又忍不住怒吼了，但是在正宗与元业的双重压制下，比之前好多了。

“记得清清楚楚？那你记得把你做成钢琴的那些人吗？有几个人？记得他们是男是女吗？他们的面容长什么样，你能形容出来吗？”灯莹毫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呃……这……”怨灵结结巴巴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回答上，理所当然啦，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些人。

“那你生前呢，有生前的记忆吗？比如你叫什么？父母，爱人，最喜欢的东西，这些有记忆吗？”灯莹又问道。

“没有，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怨灵失望地说着：“不对！既然我是怨灵，记不得生前记忆也是很正常的吧？。”

“记不得生前记忆是有这种说法，但怎么可能连仇人和名字你都记不住，再说了真正的怨灵大多数已经发疯了完全无法交流，你虽然怨念大，但明显没有疯吧？”灯莹反驳。

“这，这，那是谁杀了我？为什么我会变成乐器？”怨灵有些惊慌失措，被灯莹提醒后她开始发现自己的记忆漏洞，甚至是三观都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