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奇想
“这个么……”
听莱特这么说，至高王，碎星者罗山德的表情稍微有点儿不自然。
在这之前，赛里斯人向矮人们提出了一些要求，有关金属配方方面的合作，就是其中的一项重点。矮人们捏着鼻子，将一些他们那里已经过时了的金属配方，送给了赛里斯人——好吧，这里面的确有不少有用的东西。但是还没有满足赛里斯人的胃口。就好像是矮人们给出的一些机械设备，一些人才以及一些技术一样。
这些东西并不涉及矮人们的根本，核心——
现如今的矮人们掌握着的，赛里斯人垂涎的技术有三种。
第一是接近“无限能源”的虚空魔力抽取技术——
是的，矮人们本身无法产出强力法师。正是因为这一点，矮人们对于魔力的渴望，反而比别的种族更强烈。符文法师就是显著的证明。
通过符文魔法，矮人们间接地利用了魔力。并且发明了璀璨的符文魔法科技。而其中最终极的产物，便是“虚空魔力抽取技术”。他们使用了强大的符文技术，打开了通向世界之外的虚空中的通道，并且将接近无限的魔力输送到境内。
这让矮人们拥有接近无限的，可以随意挥霍的能源。
这便是矮人们的科技以及工业力的源泉所在。
……
第二，是矮人们掌握了的超级差分机的制造方法——这种同样大幅度使用符文魔法的超级差分机，运转速度可以达到美妙上百亿次。堪称世界最强——在拥有这台超级差分机的情况下，矮人们的社会，以及科研的进步速度堪称恐怖。
……
而最后一点，才是矮人们掌握的数千种崭新的炼金配方——这其中包括了赛里斯人所需要的“魔力结晶液化技术”，以及“魔法金属转化技术”。
矮人们掌握着这个世界目前最全面的元素周期表，以及这个世界上最尖端的工业与机械实验室。
这些东西，都是赛里斯人志在必得的。
当然了，看现在矮人拿出一些过时了的炼金材料配方，都抠抠搜搜的德行，就不要指望他们能将他们的核心科技拿出来，跟赛里斯人共享了。
所以在接下来的谈判中，赛里斯皇子几次提到了赛里斯目前的困难啊，困境之类的，并且说出了，期盼得到矮人盟友们的无私帮助之类的话。但是全都被至高王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哼哼哈哈的挡了回去。
这让赛里斯皇子不得不承认，对面的王八蛋是个老手。想要从这家伙手里讨到什么好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让皇子殿下心里暗恨。同时表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不过，等着吧，老王八蛋，早晚有一天你们家的内裤都是我的。”
当然与此同时，赛里斯皇子对面的矮人至高王心里面想的也不怎么样。
“这个小王八蛋，不过现在正是用得着这家伙的时候，暂且让他得意一下吧。”
两个人就这样表面笑嘻嘻，背地里mmp。虽然各自提防，同时思考着不能说错话落下把柄之类的。但是最终双方哈斯是达成了一些合作意向。
这些大多是科技，合作开发与研究方面的。矮人们对于赛里斯的自律人偶非常感兴趣。因为就像是赛里斯人一样，矮人也是一个人口较少的国家。如果能制造出一批自律人偶来，让他们当炮灰的话那就非常好了。
赛里斯皇子内心暗暗警惕。有种自己可能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感觉。不过对于一个有魔法的世界来说，自律人偶什么的，并没有太高的门槛，自己就算拒绝矮人，也无法做到技术封锁。
所以最终，赛里斯皇子用赛里斯的自律人偶技术，以及炼金炸药配方，还有别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矮人手里换来了一批矮人科技，以及矮人的合金配方。同时双方还达成了一系列合作开发的一项。
这对于双方都很有利，虽然赛里斯皇子跟至高王提到了智能革命的问题。但是至高王似乎没把这个当回事儿。赛里斯皇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不过……应该没问题的吧？
所以接下来，就是双方关心，但又不太好说的问题了。
也就是接下来，矮人即将发起的战役。
第十章或许能行？
双方对于科技合作，交换一下科技产品什么的还是比较认同的——虽然矮人们无论如何不会交出他们的最新锐的合金配方，超级差分机还有无限能源技术就是了。反正赛里斯皇子也会愉快的将他最新锐的后装，铜弹壳，线膛，底 火，针击枪与尖头子 弹，加特林机枪，同样的新式后装管退炮，以及大规模合成炼金炸药配方……等等一系列的武器装备封锁就是了。
顺便还有最新式的农业机械，农药和化肥配方。
顺便的顺便还有赛里斯的各种符文魔法资料。
顺便顺便还有赛里斯最新制造的各种机械技术，目前正在实验中的大功率汽轮机，新式魔能网络，以及“充能魔能核心”，大功率魔能发动机，大型风洞，二战式单翼机以及“天启”级战略轰炸飞艇……
战争果然是科技的催化剂。在二月份，赛里斯皇子将一位脑洞大开的，自称是达芬奇的幼女发明家抽出来，加入了赛里斯科研部之后，赛里斯的各种脑洞大开的新式武器，就愉快的上马了。赛里斯帝国在武器方面的大跃 进愉快开始。或许再过不久，一支一战式的，部分装备达到了二战程度的军队，就可以取代赛里斯现有的军队了……
说实话，这一点让莱特有点舍不得。古典冷兵器，超长枪方阵，雁翎刀还有冲击骑兵什么的，可都是男人的浪漫来着。
……
大家的关系基本就是这样了，赛里斯皇子之前还满怀期待的，希望矮人的女孩子能可爱一点——毕竟某些小说里的设定是，矮人一族的所有女人都是合法幼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赛里斯皇子最新上线的“大哥哥”形态，岂不是有用武之处了？
但是很遗憾的，这个世界的矮人女性，都是和矮人男性差不多的材料，一般人类甚至完全无法分辨一个矮人的性别。这就是很残念的一件事了——既然这样的话，赛里斯皇子也不需要对她们客气。就将所有对他抛媚眼的矮人都当成死基佬，对他们完全不理不睬就ok了。
当然就算这样，在看到那些胡子拉碴的抠脚大汉，对着自己抛媚眼的时候，莱特·鲍德温还是很想吐就是了。
“以后我得少来这里，免得折寿。”
在商量着“大家都很重视，但是分歧很大”的问题的时候，赛里斯皇子是这样想的。
——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是赛里斯皇子还是委婉的向至高王表明，自己并不看好他们现在反攻的意思。很遗憾，就像是莱特想的那样，至高王将这个话题推了回去，直接开始和莱特商量起反攻的内容和细节了。
莱特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认真地说：赛里斯的军队要作战，需要参谋人员们进行战略与战术规划，具体的作战细节需要好好地拟定。所以目前我们只能商量一个大概。
这让至高王罗山德觉得有点儿奇怪。就像是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一样，至高王并不觉得参谋部门有什么厉害的。甚至完全不理解为什么赛里斯要设立这么一个部门。
或者在至高王看来，赛里斯的参谋部门，就是一群给赛里斯皇子出主意的高级幕僚——
事实上这种思想，后世还有很多市场。
所以，他觉得这是赛里斯皇子的托词。感觉有点不满意。嘟囔着：“我们勇敢的矮人就不会这样。只要我们决定一件事，我们就会立刻动手，绝不拖沓。”
“我们赛里斯会事先进行计算。”莱特则平静的这样说：“从什么方向进军，从什么地方运输补给，如果敌人发动反攻怎么办，如果己方需要援军怎么办。战役分成几个步骤，战役的目标是什么，如何达成这些目标。损失的兵力是多少……”
“……？”
听赛里斯皇子很认真的这么说，至高王又觉得，赛里斯皇子是在吹b了：“这些事情，难道不是遇到了之后再说的吗？”
这样不专业的问题，让赛里斯皇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大概，这就是现代化军队与中古军队的最大不同吧。赛里斯拥有“总参谋部”buff，国家动员能力增加，计划战役速度增加，战斗力增加，回复速度加快，后勤运输速度增加……
如果说赛里斯四处建立的运河与铁路网，是赛里斯动员的硬件，血管的话。那么赛里斯皇子筹划中的总参谋部，以及职业化的参谋人员，便是赛里斯军事的神经网络。双方共同作用，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才能达成现代化战争模式——
当然，目前无论是运河与铁路网，还是专业的总参谋部与职业化参谋人员。都只是一个开始的计划。完成度前者大概只有20%，后更高一点大概有50%。
“倒是听说，那些条顿人也喜欢这么做……”
听赛里斯皇子这么说，同时看他的眼神跟表情，至高王难得的脸红了一下，然后这样嘟囔——再之后，他轻咳了一声，认真地看着赛里斯皇子说：
“总之就这样吧。细节什么的，你可以回去跟你的参谋什么的商量。但是大略的，以及最重要的事情，咱们应该可以定下来吧？”
虽然莱特还想要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什么的。不过看至高王那样子，他这样再推脱的话，双方买卖就没得做了。所以他也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是的，当然，赛里斯当然愿意与矮人们并肩作战——那么陛下，咱们来商量一下，这场战役应该怎么打好了。”
于是再接下来，碎星者罗山德，便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推出——实际上也挺简单的，只是一句话就能概括总结——那就是矮人大军从北向南，赛里斯军队从南向北。双方沿着矮人的地下大道以及铁路线，这两条交通要道往前打，什么时候会和在一起，什么时候算完事儿。
“这样真的没问题？”赛里斯皇子有点迟疑：“矮人群山的地形我不是太熟悉。但是……”
“放心好了！矮人的地下大道以及铁路网，全都是矮人工艺开凿出来的，保证平坦——啊，当然了，你们不太擅长地下作战。矮人大道恐怕也无法容纳你们的飞艇，这是一个问题——所以我们会派遣一些矮人向导，以及勇士们帮助你们的！”
至高王这样大包大揽的说。
“这样么……”
赛里斯皇子看着地图。
现在的地图形式很明显。就好像是个糖葫芦一样。赛里斯人，矮人，还有北方的罗斯人，就像是糖葫芦上的三个果子。而连接着三个果子的，就是矮人们苦心经营了上百年的铁路线——
尽管在斯卡文鼠人大举入侵的背景下，矮人们的铁路线伤亡惨重。但是路基还在，再加上矮人们的备用铁轨和枕木以及工程队，只要占下来，很快就能恢复通车。
有了这条铁路线，矮人们觉得心里能踏实不少。而这条铁路线，也能起到很大的战略作用。
至于说矮人们之所以找赛里斯皇子来商量，而不是找北方的罗斯女沙皇商量。除了矮人社会，本能的看不起女人这一点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现如今罗斯帝国的战绩并不太好。
对阵萨拉森人也就算了，没打几场战役，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一次与黑暗精灵和斯卡文鼠人作战，却看出了罗斯帝国的状态了。
女沙皇军队没少动员。这一会儿堵在前线的大军足有两百万。后方还在源源不断的训练新军。
然而这些部队战斗力与士气，都非常值得商榷。
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凭借兵多将广，稍微推进一下。但是矮人群山地形崎岖，补给也很困难。罗斯人又没有赛里斯人，随时随地可以手操飞艇的技术。所以在推进了一两百公里之后，罗斯大军就遭到了巨大的困难。
几十万先头部队，直接被斯卡文鼠人包了饺子。这一会儿女沙皇正气急败坏的调兵遣将，想要给自己的先头部队解围呢。赛里斯皇子偶尔骑着龙娘去看姐姐和美幼女双胞胎的时候，就发现了爱丽姐姐的精神气质都不怎么样。想必是因为战局问题伤脑筋。
想来，如果不是莱特每次去她那里，都会提供一些SSR++级精力剂的话，爱丽姐姐这一会儿已经生病了吧。
原本矮人觉得，自己有两路援军，可以玩一下平衡手什么的。多少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但是目前看来，北方罗斯人虽然兵多，却不怎么能打。反倒是赛里斯人着实是个帮手。矮人们的策略会偏向赛里斯，对于罗斯人，给的好处不是太多，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对此，莱特一方面觉得欣慰，另一方面也觉得无奈。
罗斯帝国虽然人多地广，然而技术落后，封建力量巨大。让这个国家的发展度提不起来。等今后他去当罗斯亲王的时候，说不得要进行一番改革。愉快的砍几十万人头，再开几千座劳改营，让几千万人去东方大草原与鲜卑利亚建设帝国主义。
“那么，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
心里这么想着，莱特点点头，这样对至高王问道：“那么，战役的时间呢？”
“今年夏天！”碎星者认真地回答道。
第十一章统治者需要杀人
“夏天么，这样的话就比较好办了。”听至高王这么说，莱特当时松了口气。
这样还行。这意味着矮人们现在就开始大力宣传的大反攻，还有几个月的准备时间。考虑到矮人们的整备能力，莱特不得不怀疑，这是至高王故意拖延时间，以配合赛里斯人积攒力量。这样的话，这场反攻就非常值得期待了。
赛里斯皇子，在至高要塞的“友好访问”，只过了两天，大队兵马就返回“赛里斯绝对防御圈”了。
当然实际上，他每天晚上骑着龙娘到处跑的。
时间紧迫。矮人们已经决定，今年夏季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攻。这一点不单单联络了赛里斯，北方的罗斯人也闻风而动。莱特·鲍德温，也将正式访问罗斯帝国——
为了节约时间，同时，即将成为罗斯亲王的赛里斯皇子也没必要在罗斯人面前摆架子——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罗斯人们多半也无法理解战略轰炸飞艇，这种高科技的机械武器的战斗力。
所以，莱特这一次是骑着龙娘，并且带了四个大队的闪击骑士去的。
与未来科技的轰炸飞艇比起来，强大的巨龙与空中骑士，果然更能让传统的罗斯人理解。而且罗斯人的幼女也是那样鲜嫩可口，爱丽姐姐也是丰满迷人。
罗斯人对于君主嫁给赛里斯皇子这笔买卖，感觉也很欣慰。除了少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贵族中青年如丧考妣之外，绝大多数的罗斯贵族都觉得，这是一笔好买卖——
目前还不清楚赛里斯皇子的威力的他们，觉得这并不是赛里斯吞并了他们，而是他们吞并了赛里斯。未来共君联邦成立之后，说的算的肯定是实力更强，人口也更多的罗斯啊。所以说，他们对于莱特表示满意，态度也很欢迎。
来到了罗斯南方的基辅，也是目前罗斯大军前线的总指挥部，爱丽姐姐的临时行都，赛里斯皇子觉得自己就像是回了家一样愉快。在一系列冠冕堂皇的仪式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爱丽姐姐钻到卧室去了，倒是将伊莉雅和克洛伊一对双胞胎幼女丢下，眼泪汪汪的，感觉莱特哥哥和爱丽妈妈都不要她们了，难受，想哭。
……
“真是，那群鼠人可恶，那群矮人同样都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