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任性的路人喵
“谁给你定下这样的约定了。”语气稍微显得有些激动的奥托在说完后，片刻无言下，声音再次冷淡出声道：“想必你已经完全忘记当年的契约了，但我记得，并且你已经做到。
卡莲是我现在唯一在意的人，她现在没有出事，至于当年其余的人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成为了历史。
因此当年之事我不欠你什么，而你...也不在欠我什么。”
“奥托...”
“其实说真的，即使是现在的我，依旧有些佩服你。”奥托笑了笑，说道：“五百年前做出这样的事情时就准备好了等死，确实符合你的性格，倘若是以前我大概会大笑的和你把酒言欢，但是现在...你我两人都很清楚，我们两人已经走在了不同道路的岔路口。”
慕缘没有回答。
“我不会杀你，虽然我很想，但我做不到，毕竟我不想毁灭这个世界，但同时慕缘你记住，你我两人的契约还在持续。”
“同时我也不会原谅你，这一辈子都不会。”
“至于这个世界崩坏的问题，那应该和我的关系并不大，你已经和崩坏正面交流过。”
“天命的主教我会继续当下去，但律者那些事，想必你会办理妥当，不会让卡莲受到威胁，对吧？”
片刻的沉默，慕缘终于转过头，对视着奥托说道：“当年的我大概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会出现如今这一幕。”
“我也没想到。”奥托笑了笑，“我问你，你对当年的事情感到愧疚吗？”
“大概，并不。”
“是吗。”并不感到意外的奥托不在言语，转身在慕缘的注视下，往回走的同时，淡淡说道：“那就这样吧，既然卡莲醒了，我也对你失去兴趣了，以后可以的话，尽量少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还有初次到天命来，别逛着逛着连自己在那里都不知道。”
“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慕缘的眼中十分平静，直至奥托离去良久后，轻声说出：“我曾经朋友。”的慕缘，才再次迈出了自己的步伐。
毕竟他的路还需要继续走，并且无法停下，即使他的灵魂书页，只剩下一层。
第二百零八章 回礼请收好，拒接？不可能。
“回来了？”
夜色将至，站在一浮空战舰外背着犹大的誓约德丽莎，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独自一人从天命总部那边走回来的慕缘。
“八重樱和符华她们呢？”双眸瞥向他身后，如此询问道，那圣青色的双眸中夹杂着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复杂，以及怒意，这点慕缘并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也没那个心情去仔细观察这些。
“她们还在天命那里。”挤出淡淡笑容的慕缘对着德丽莎说道：“正在和老朋友叙旧。”
“你就这么放心让她们呆在那里？你自己不多玩玩？”
“没事，天命没有几个人能够拦得住她们。”摇了摇头的慕缘向着德丽莎走去，并说道：“而且也没有人会选择去拦她们，至于我，不是还要回圣芙蕾雅学院吗？
对了，休伯利安号呢？”
“我让姬子带着琪亚娜她们先回去，毕竟现在圣芙蕾雅学院周边已经十分热闹，要是在不出去给那些‘观众’一个结果，估计他们就要开始闹事了。”
“你身为学院长怎么没回去？”
“你以为是因为谁我才没第一时间回去啊！...累了吧。”来到慕缘面前的德丽莎轻轻瞪着眼前比自己高，但体型却十分瘦弱的少年，沉默片刻后轻叹，突然上前挽住了他的手。
慕缘为此轻轻一愣，看着眼前夕阳照耀下德丽莎那精致的容颜，银白色的秀美长发，对视片刻后，浅浅一笑说道：“德丽莎你这么矮，是扶不住我的。”
“啰嗦！此情此景，你就不懂得说一些漂亮话吗？！”额头浮现丝丝黑线的德丽莎，气不过的狠狠踩了踩慕缘脚——长得高了不起啊！
“嘶...很痛的。”深吸一口气的慕缘，龇牙瞪着德丽莎。
“哼，活该！”反瞪回去的德丽莎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放开慕缘，扶着他。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距离，并不长，最终德丽莎再次出声，打破那宁静，轻声询问道：“呐，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
“骗人。”撅了撅嘴的德丽莎没有抬头，“玉藻前和列克星敦她们都回去了，因为琪亚娜很快就被控制住的缘故，这次的崩坏反应很快就被压制下去，几乎没有造成危害。
姬子带她们回去，大概很快就会发布出相应的新闻。”
“是吗？”慕缘笑着说道：“这不是很好吗？有她们两名拥有律者力量的女武神当排面，外加你，学院虽然根基有些不稳，但也初成规模...你已经把一切告诉给她们了吗？”
“没有。”德丽莎轻轻摇了摇头，“但我想姬子、芽衣她们心中应该很清楚这是什么一情况。
姬子走之前问我，需不需要等你回去在一起发布，我拒绝了让她先去整理妥当。”
“那可真遗憾，当不了万众瞩目的英雄了。”
“说的好像就算等你，你也会站在那舞台上一样，要让你上去，除非把你绑着丢上去差不多。”
对于这一句话慕缘没有立刻给予回答，他只是在笑，“嘛，毕竟我不是当英雄的料，虽然我个人挺憧憬英雄的。”
德丽莎及不否认也不赞同的说道：“英雄也不见得有你做得多。”
“我这是属于作弊，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以灵魂为基础进行的作弊。”没有抬头的德丽莎，低着头说道：“世间又有几人愿意？...也就是你，这么的白痴。”
沉默片刻的慕缘无奈轻叹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吧，一天时间你们全都知道了？”
“你家宝贝妹妹和姐姐叫得那么厉害，是个人都能听到...大家都知道了，包裹琪亚娜和芽衣她们的律者力量为何会那么容易被压制，以及你的灵魂，仅仅只剩下最后一页这样的事情。”
“这是人该干的事情吗？！”慕缘忍不住叫道：“我的秘密呢？！我要抗议，强烈抗议，你们这是侵权...”
声音戛然而止，只因德丽莎突然停了下来，并在深吸一口气后，终于抬了头，她那圣青色的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泪花，在夕阳的照耀下带着波痕...慕缘愣了。
“你这个混蛋。”一把慕缘，抹了抹眼睛的她，用夹杂着丝丝哭腔的声音说道：“要不是因为符华她们，你还准备隐瞒我多久？！”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欺骗我就这么好玩吗？！”
“我那么的信任你，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最终依然不选择告诉我！”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隐瞒着欧皇府和迦勒底的那位了，我就不该助纣为虐！”
“我不傻你这个混球，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就算知道了也会按照你布置的做下去，也只能按照你说的走下去！那么你就不能说出来吗？！那样至少，至少...”
“行了。”面对德丽莎的咆哮，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慕缘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着后，看着眼前哭得完全像一个在撒脾气小孩一般的德丽莎，忍不住笑了笑。
上前伸出手，按住她的头，浅浅笑着说道：“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吗，我身上所有的秘密？”
“而且德丽莎，其实这在我看来这真的不算什么，因为你看，最终的结果不最好的吗？...圣芙蕾雅脱离天命，正式成为了崭新的势力。”
“琪亚娜和芽衣两人也不会再受到崩坏力量的威胁，反而因为此事获得强大的，能够守护大家的力量。”
“没有任何人牺牲，没有任何人出事，但一个故事却翻开了新的篇章...一个朝气蓬勃的新故事。”
“德丽莎当日 你之所以愿意答应我，一步一步陪我走到今日，不就是因为你看到了这样的未来，并对它新生向往吗？”
“可、可是！”德丽莎瞪着慕缘，想要说什么、反驳，却被慕缘打断。
“我还在这里。”慕缘笑着对她说道：“我还在这里啊！...没缺胳膊没少腿，还能蹦蹦跳跳的，这样的故事，比起大多数的故事，更让人觉得开心，对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德丽莎一把拍开慕缘，指着他的鼻子，带着未擦开的眼泪，生气的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刚刚你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表情？”慕缘微微一愣，有些不能理解。
“是啊，你告诉我，刚刚你那一副寂寞、无助又疲倦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八重樱和符华她们会让你一个人走回来的原因。”
“觉得没脸吗？...没脸去面对卡莲和爷爷，因为记忆全部都丢失了，觉得没脸在呆下去，对吧？！”
慕缘沉默片刻，眉头轻皱低声说道：“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你以为我站在这里是偶然吗？！...玩弄他人觉得很有趣吧慕缘？”
德丽莎边说着边缓缓的向后面退后了两步，擦开自己的眼泪，圣青色的双眸注视着眼前的慕缘，说道：“你不想当英雄，没人愿意去强迫你，但你三番五次的去牺牲还想让我们装作没看见...不可能！”
“一次两次就够了，三番五次，谁会在上你的当！”
“慕缘你以为我在这里等你仅仅只是一个偶然吗？...怎么可能！”德丽莎笑着，同时那原本隐藏得很深的怒气也渐渐的浮现了出来，说道：“慕缘我告诉你，我不是偶然站在这里的，我是在等你，一直在等你，等你一句话...应该说，大家都在等！”
“但是你在说什么？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救世主吗？你哪里来的那么高的责任心！”
“什么什么结局，你以为我在等这个吗？你以为我从你前去天命总部那一刻起就站在这里，等的是这个吗？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更加有趣的事情吧！”
说着有些激动的德丽莎上前，一把抓住慕缘的左手，抹开衣袖后，将其中隐藏的手表露了出来。
那块手表正是当日慕缘首次身份被识破，列克星敦护送慕缘离开时，强制性给慕缘戴上的他那怎么样都取不下来的手表。
“还记得这块手表吗？”德丽莎询问慕缘，“看你的样子你应该记得，慕缘难道你认为这欧皇府花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给你做出来的手表，真的仅仅只有定位系统那些那么简单？...你不要忘记了，那些舰娘们可是和你整整呆了一年！”
说完狠狠将手甩开的德丽莎，看着眼前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大的慕缘，笑了，说道：“录像很好玩对吧？...慕缘你也不想想为何明石她们在改造录像机的时候那么轻松，一下子就给你送过来了？
因为她们研究过啊！
至于为什么去研究？...你说那是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卡莲和奥托他们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奥托在五百年前和你还是朋友？我问你...把这一切都当直播在看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应该记得吧？我和八重樱她们加入了一个群，一个由列克星敦创建的群，话说你就没有疑惑过吗？为什么我们这个群不让你加入呢？每次你提起此事，我们都百般隐瞒，扯开话题呢？”
看着眼前慕缘震惊、呆滞的模样，德丽莎莫名的觉得有一股快意，因此她笑了，笑得十分开心，并说道：“在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其实这个‘直播群’一开始只有欧皇府她们知道，每次声望或企业检查完，当日就会删除你所有的记录。”
“但是多亏了你上次去欧皇市，使得列克星敦不得不交筹码出去给迦勒底，让迦勒底帮忙隐瞒，才使得这个直播群公开...否者你以为，光凭借玉藻前，真的能够把事情弄得天衣无缝？”
“你、你、你们...！”
“我、我、我们什么我们！”德丽莎毫不客气的堵住了慕缘气急想要说的话，带着愉悦的笑容，说道：“先说好，设计这些的可不是我，而是由你一手教导出来的舰娘干的，我是后来才被她们拉入群中。
至于为何弄出这东西出来...现在的我表示实在是太明白了。”
“你那整整一百页是如何得来的，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没有人会说你什么，哪怕你现在仅仅只剩下一张灵魂书页，只要你高兴，但是...我们不是瞎子，慕缘。”
“寂寞，痛苦、悲伤、自责...这些感情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身上，你不应该对失去记忆这件事露出这样的情绪，因为这样...我们会生气，愤怒的。”
“大家都生气了，愤怒了，慕缘。你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倘若你觉得开心一切都好说，不过白痴都知道，那是不可能开心起来的事情。”
“你的灵魂书页只剩下一页了，对应的惩罚就是丢失九层的记忆吧？...你认为这一点上，只有你觉得痛苦吗？我们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但即使是这样，我依旧站在了这里...我依旧被大家叫着站着这里，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哪怕你的灵魂仅仅只剩下一层。”
“但是你没有！”
“我们不想后悔...不想。”德丽莎静静的看着慕缘，目光十分平静：“所以不管你心中到底愿不愿意...都已经太迟了。”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慕缘懵了，这事情来得太过于突然，以至于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大脑完全陷入了空白状态。
“不是想。”德丽莎笑了，说道：“而是已经做了，就在刚才。”
“也没有做什么，就是以录播的方式，把有关你的事情发出去了而已。”
“放心我们不会像你做的那么绝，发布到全世界。”德丽莎捋了捋自己的发丝，露出了绝美的笑容，说道：“仅仅只是圣芙蕾雅学院、欧皇府、迦勒底这三个地区，以及丽塔等特殊人员，每人一份...仅此而已。”
“你安排了我们这么久，也是时候该让我们给你一份，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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