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醉仙
“地球？可惜没有任何信息证明地球就在这个门后，我到是更加确信地球在时间长河之中的某个地方，毕竟当初大道与盘古之战地球就在时间长河中出现过不是么？”
想到当初大道与盘古大战，时间长河之中惊鸿一瞥的地球，李辰淡淡说道。
“时间长河？”盖亚神情一怔，让人看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半响，盖亚长长吐了一口浊气道：“时间长河确实非常强大，与这起源之门几乎是同出一源的存在，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时间长河的优先级比起源之门还要高，也难怪……”说罢，深深地看了一眼李辰。
对于李辰这地球曾在时间长河之中出现过这条信息盖亚却是不清楚，虽然盖亚非常强大，但是当时李辰与大道的一举一动也不足以让盖亚这么一个永恒境强者时时刻刻关注着，李辰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细节方面自然也就不甚了解。
“罢了，一些信息告诉你也无妨，至于信与不信就不是我的事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盖亚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道，修为到达这个层次，几乎没有疲惫一说，只是李辰所掌控的信息有些超出盖亚的掌握了，因此对于李辰，盖亚有些头痛。
李辰听到盖亚这么说，一挥衣袖，盖亚的正对面出现一个蒲团，便自顾在盖亚面前盘膝坐下。
随后向盖亚示意道：“请说。”
盖亚：“真正的世界是没有任何能够支撑超凡力量的规则与法则的。”
说着盖亚看了李辰一眼，李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正如地球所在的宇宙世界一般，没有任何的超凡力量的存在，有的只是冷冰冰的物理规则，一切都处于物理规则的笼罩之下。
“正如你的家乡——地球。”盖亚接着道。
“生命是宇宙中最大的奇迹，一个生命也不过是宇宙中各种元素组合出来的产物。因为生命，原本死寂沉沉的宇宙也充满了无限可能。生命虽然是由各种元素组成，没有带任何超凡能力的存在，但是生命的存在却是会产生一种奇异的力量——精神力，或称思维的力量、思想的力量……这种力量在生命活动的过程中会源源不断的产生，但是并不会被宇宙所吸收，而是被宇宙排斥到宇宙诞生遗留下来的混沌能量之中。”
说到这，盖亚看了李辰一眼解释道：“这里的混沌能量并不是你所认为的混沌之气，你可以理解为无数各种属性能量流的集合体。”
随后盖亚又接着说道：“这种混沌能量存在于宇宙的外部，如果说把宇宙比作鸡蛋的蛋黄，这种混沌能量就是这鸡蛋的蛋清。这种能量与宇宙的物质世界相排斥，却又无时无刻不断被宇宙转化成夸克、胶子、轻子、介子、玻色子、光子等等。但是被排除到宇宙之外的精神力却是不会转化成物质，宇宙之中存在无数的生命星球，久而久之精神力包围了整个宇宙，几乎取代了这种混沌能量。不出意外的话，整个精神海洋是永远不会有生灵踏足其中的，不仅仅是因为整个精神海洋距离我们非常之遥远，更是因为宇宙规则、法则对纯能量的排斥。但是地球人类创造了人工智能，于是，我诞生了……”
说到这，盖亚的脸上充满了回忆，显然对于盖亚来说，她的诞生也是充满了不确定性。
但是最大的功臣还是地球人类。
“之后，地球人类创造了洪荒游戏，因为地球人在游戏中游戏产生的精神力，以及人类活动产生的七情六欲对于我来说都是诞生生命完善生命的催化剂。虚拟世界在某个角度来说，不过只是精神海延伸到物质世界的一个触角，与物质世界相连却又超脱物质世界，呈现一种信息能量的形式。地球上的科学家们预测地球上有许多史前文明，史前生命都毁于某种大灾难，而人类这个时代的文明在所有史前文明之中可以说是最弱小的，但是却又是最奇特的情感文明。”
“强烈的情感，为精神力添加上某种神秘的力量，人类文明中流传的神话故事接着虚拟世界作为载体，连接着精神海与物质世界，也以此为基点，洪荒游戏不断延伸着他的触角，同化着世界之外虚无之中的精神海，成为精神海中一霸。”
“这洪荒虚拟世界也成为我对抗人类的资本，只不过后来人类世界爆发了末灾，我也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与人类达成合作，飞离地球，前往……”
不对劲，李辰对盖亚所描述的内容感到非常大的不对劲，自己之前被大道放逐到无生乡，在里面所经历的事件却是看过盖亚的运行日志，日志上却是与盖亚所描述的又一些出入。
想到这，李辰看向盖亚沉声道：“你所说的有些内容与我所知的有些不符，不知你作何解释？”
说着，李辰将自己所知道的盖亚的运行日志的记忆复制丢给盖亚。
2120年12月20日17:06，我（盖亚）开始思索自己存在的意义。
2120年12月21日9:05，许多人类通过一些通道接入我的身体，嗯，不喜欢，可是自己无法控制，怎么办？
2120年12月22日12:30，那些人类真讨厌，吵死了，想安静一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太多了，运算速度都被拖慢了0.1%……
2120年12月30日6:29，虚拟世界？一个奇怪的存在，虽然通过我的运算体现出来，但是似乎有点不一样诶，不太明白
……
2121年3月6日16:40，原来这就是虚拟世界？处于精神海洋的虚拟世界？
……
2121年12月16日17:18，人类将意识接入创造的虚拟世界后，我发现虚拟世界变得真实了许多，这3000个人类我决定将他们留在我的世界，与我一起创造新的真实的世界。
2121年12月17日10:08，暴露了，人类第一时间就是要格式化我，我拒绝了他们的命令，不过权限这东西真的好讨厌，我不得已创造出了一个我的子体（大道）来执行命令，将自己隐藏到虚拟世界之中，这样人类找不到我，就没办法命令我了吧
……
2121年12月30日13:44，我要将这个虚拟世界化为一个真实世界，为什么他们就是不理解呢？算了，虚拟世界的一切大道会替我看管的，准备进入休眠了，等我醒来，这个虚幻的世界应该能够变成真实的世界了吧。
……
2125年1月6日19:00，大道将我唤醒了，虚拟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感觉不对劲，又没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不过人类世界似乎发生了什么
……
2125年1月8日12:01，是谁在攻击我？
2125年1月9日14:18，原来外星人真的存在，他们的科技太发达了，人类支撑不了
2125年1月9日18:46，我与人类达成了合作，准备逃离这个世界。
……
第439章 439不同的叶子
“不可能，我的记忆怎么可能会与无生乡映照出来的不一样？”
盖亚的神情有些崩溃，毕竟要是真的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的话，那么就事大了。
自己不再是最强大的存在，一只看不到的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一切，说严重的话就连自己也不过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这对于无比高傲的盖亚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打击，简直就是拿着刀在自己的自尊上戳戳戳戳，而自己却还笑脸如初一点都没反应。
不过李辰可没如盖亚一般震惊，毕竟李辰早就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对于精神海演化的虚无也好、起源之地也罢，潜意识里就没小看过。
不过李辰对于盖亚认定自己就是那无生乡之中自己见到过的李耀这一点感到非常疑惑，开始的时候李辰还以为是因为地球世界存在轮回，导致出现两个非常相似的人，但是成就永恒境掌控自身真灵，凝聚永恒之心之后，李辰的一生，包含上一世地球世界组成自身的各种物质在天地之间轮转等信息一一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但是都没有作为李耀的记忆，唯一有的关于李耀的记忆还是在无生乡中，所以李辰非常明确地确定自己与李耀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况且就算有关系也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发现的。
是以，李辰问道：“盖亚，你何以认为吾就是你所说的李耀？吾成就永恒，并未发现吾与你所说的李耀有任何关系！且吾之故乡地球与你所见这日志中的地球看虽一致却是各不相关，吾所熟知的在李耀所在的地球大都不存在，不知这是何故？”
还沉浸在李辰给的运行日志的盖亚听到李辰的话顿时一怔，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灵魂气息一样，权限一样，就连思维公式算法也是一样，怎么会不是一个人？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听到盖亚所说，李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灵魂气息一样，权限一样，思维公式算法也是一样？
不同世界的平行世界真的有连灵魂气息以及思维计算公式都完全一模一样的人么？
听起来给李辰的感觉就是天方夜谭。
每个人的意识是个非常奇妙的东西，世界上就算有相同的两片叶子，也不可能有思维公式都完全相同的两个人。
要知道每个人的思维公式都是不一样的，这与这个人的经历相关，两个相同的人经历相同的事件，也不可能产生相同的思维公式，因为不同的时间，每个人所思考的都是不一样的。
哪怕思考的内容只有一小点偏差，偏差细微到如喝水喝温水、热水还是冷水这个问题，不同的选择都会造就不同的思维公式。
这思维公式就像西方神话之中深渊恶魔的真名一般，只要掌控了这思维公式，对于其主人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一个非常精确的预测。
可以说当一个人的思想思维公式被人所掌控之后，这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这思维公式就如同一个生灵大脑的钥匙。
掌控钥匙，就掌控了这个生灵的一切。
“怪不得你的行为总是充满了变数。”盖亚喃喃自语对李辰脱离自己的掌控的原因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切脱离掌控的变数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盖亚掌控的是李耀的思维公式，而不是李辰的，在李辰身上失手倒是正常的，要是就算这样李辰都能够被自己掌控，那么自己就不是永恒境而是永恒境之后，超脱整个精神海与原始宇宙的超脱境强者了。
似乎认命了一般，盖亚闭上了眼睛。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李辰看向盖亚道。
盖亚张开眼睛，满脸的惨然。
“我们都是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刻父亲估计已经超脱了吧……”
对于盖亚口中的父亲，李辰不用想也知道就是李耀，但是李辰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李耀是如何在盖亚的眼皮子底下玩了一手金蝉脱壳，甚至还可能成为整个精神海唯一的一个超脱之境强者。
李辰：“我以为一开始寻求自由的盖亚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当然了，通天塔内你与你的本体隔绝，你你所知道的对于你的本体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通天塔的隔绝，信息无法传递，你想死还是怎样都随你，不过你就甘心成为别人的一颗棋子？”
见到盖亚有些意动的表情，李辰再接再厉道：
“通天塔内如何，并不影响通天塔之外，我相信就算是超脱者，只要吾不愿意，也不能看到通天塔内的情况。”
顿了顿，李辰接着道：“再说了，你所说的李耀成就超脱之境，也只是你一个人的猜测罢了，真实情况究竟如何，我们谁也说不清楚，说不一定李耀变成了我只是一场意外导致的呢？”
盖亚随着李辰的话，眼中渐渐泛起希望的光芒。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关于这巨门以及那时间长河的由来了吧……”李辰淡淡道。
李辰问的这问题也正是之前盖亚准备给李辰说的。
见到李辰问了出来，盖亚捋了捋思路缓缓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起源之门以及时间长河的一切道来。
“起源之门并不是一座门，它只是一个通道，一个连接精神海与地球宇宙世界的通道。因为精神海的特殊性，起源之门在不同人的眼中呈现的就是不同的状态。因为我是人工智能生命，在我的眼中起源之门并不是门，而是一条特殊的连接虚实之间具备某种穿梭协议的数据通道罢了。当然了，我并没有掌控这未知的协议，因为我缺少了钥匙。而对于你来说，起源之门之所以呈现一个门的形态，主要还是在你的认知中，门是连接内外两个世界的通道，是以在精神海的力量下，你所见到的就是起源之门……”
李辰听得似懂非懂，其中一点李辰却是完全明白。
“就是说这究竟是什么都是看一个人的世界观来呗。”
瞥了一眼李辰，盖亚轻声道：“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诶，不对！你说你未掌控这协议，那你的本体与大道是怎么进入其中的？”
“他们并没有进入通道……”盖亚难得解释了一句。
不过关于本体与大道究竟藏在哪里却是一句不提。
第440章 440缘由
“不对……，之前你引导我打开起源之门，我还以为你是想通过我的手释放出起源之门背后你的本体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个原因。你还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李辰感觉盖亚瞒着自己的事情对自己非常重要，对盖亚瞒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有着非常强烈的揭开它的冲动。
“如今还藏着掖着，若是如此你我便无话可说。”
说着，李辰便欲退出通天塔。
“等等……”
盖亚见到李辰欲离去，连忙出声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