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蝶舞
脸色严肃地看着蕾米莉亚，她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那是千百年前覆盖在无数妖怪身上的恐怖阴影，那是一首让妖怪们走向末路，不得不躲藏在这里的悲歌，她以为她已经远离了那段岁月，但只是稍微回忆一下，就让她的心底颤抖，原来恐惧从未远离！
“呵，你不会不知道的！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啊！吾之力量自然没有变强多少，但随着那位大人的慢慢苏醒，冈格尼尔的权柄怎么是你可以阻挡的，即使这只是一道投影也是一样。”
愉悦地看着八云紫紧张的样子，平时她可没少被这个女人坑过，能够看到她这幅样子简直让她嗨到不行，就像是小时候吃着那人送的棒棒糖一样。
“呸！怎么想到那件事……”
正当蕾米莉亚对某个无良的家伙嫌弃不已的时候，八云紫已经咬牙回过神来，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蕾米莉亚，然后对着五更琉璃打了个招呼就赶紧离开了这里。
“虽然还想认识一下，五更小姐，但吾实在是有事，现在不得不离开了。最后，虽然不该是我来说，但欢迎来到幻想乡，这里是一切人上与非人的乐园，希望你可以找到你在这里的意义。”
从这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她得赶紧找人商量一下幻想乡的未来、妖怪们的未来，千年之前的事绝对不能再次发生，这里是幻想乡，已经是她们唯一的避难所了！她绝对不能容许她的心血就这样破灭！
“那个，蕾米莉亚大小姐……”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八云紫，安静地听了一会儿的五更琉璃心中浮想联翩，但还是没有多少思绪，于是直接看向蕾米莉亚。
收起冈格尼尔，蕾米莉亚脸上的玩味表情还没有消失，听到黑猫的问询，她想了想也明白了她的疑问，直接将目光看向这位特殊的客人。
“她是八云紫，在这里被称为妖怪贤者，也是当初的幻想乡创始人之一，说道对幻想乡的热爱只怕没多少人可以比得上她，所以一听到可能对幻想乡造成不利的消息，她就会不择手段地去解决！总之，是个很危险的人，不过现在不聊她，想要在这里定居，我还要问你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直直地盯着黑猫，蕾米莉亚血红色的眼睛中满是严肃，王者般的威严让黑猫这个经历了末日的堕天使也不禁赞叹。
“这个，是什么问题？”
“咳咳，嗯，那个……哎呦……呜、呜、呜！……痛！痛！”
站起来严肃地咳嗽了两下，蕾米莉亚庄严地走向了王座，虽然身高是个问题，却无损她的威严。“这一定是高贵的夜之贵族的姿态！”黑猫这么想着。然后她目瞪口呆看着蕾米莉亚一脚踩空，就像是滚葫芦一样从台阶上掉下来，就掉在她的身前。
看着面前这个眼泪汪汪的小女孩，黑猫连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这个一直在喊痛的货色和刚刚那个气势吓人的家伙是一个人？
“抱歉！五更小姐，大小姐给您添麻烦了。”
面前一阵风流过，脚边的蕾米莉亚一下子就回到了王座上，作着司令的装逼动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十六夜咲夜却反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面前行礼道歉。
这是时间静止还是速度太快？黑猫心中骇然，没有恢复力量的她竟然完全没有发现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十六夜小姐，你还好吧？”
看着用纸巾擦着鼻子的女仆小姐，黑猫面上麻木地关心了一下，看来这里的人都很奇怪。
“请别担心，这只是对大小姐的忠诚罢了！”
“忠诚？……”
黑猫表示不知道怎么吐槽，因为忠诚流鼻血确定不是痴女吗？
“咳咳！好了五更琉璃，我们说到哪来着，嗯对了！我刚才说了，如果你要在幻想乡生活的话，你必须先确定一个问题。”
蕾米莉亚咳嗽了一下，装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眼睛扑通扑通地盯着黑猫，就像会说话一样，她竟然可以从中解读出“快问我、快问我，不问我就不告诉你……”这些意思。
“那么，请问蕾米莉亚大小姐，您说的到底是什么问题？”
无语地看着眼睛放光的十六夜咲夜，总感觉这两人的人设竟在这短时间内碎得四分五裂，不过她还是顺着主人家的话去问，毕竟她想要和家人朋友在这里安心的生活下去，这些地头蛇的消息是十分有必要的。
“那么，我就问了。”
听到黑猫的配合，蕾咪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没有卖关子，脸上变成了初次所见的威严印象。
“堕天使？进化者？或者直接称你为五更琉璃，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认为你是人类吗？”
少女的身子一怔，脸上浮现出迷惑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地说着。
“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是人类了！虽然末日中有一些有了力量就作威作福的家伙，但纵使是他们也最多是以新人类自称，也许他们不认为自己与其他人是同类，却也不会否认自己的起源是人类。”
看着自己背后的羽翼，黑猫的表情略显困惑，末日中不是没有这些问题，但在生存面前，也没多少人在意这一点，甚至对大部分人来说，根本不会去想这些，又不是每一个都是哲学家。
听到黑猫的话语，蕾米莉亚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笑意，语气中有着古怪的讽刺。
“是吗，那很好！要知道在这个被遗忘的世界，你这样的存在可是被定义为妖怪的哟，或者说所有力量超越一定程度的存在都是妖怪！”
“因为是妖怪，所以超越人类是理所当然的？真是，何等可笑的‘常识’啊！”
第224节 第五十八章：被扭曲的人类定义
“因为是妖怪，所以超越人类是理所当然的？真是，何等可笑的‘常识’啊！她们莫非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被赶出大世界的？”
带着诡异的笑意，蕾米莉亚看着迷惑的黑猫，双手抱胸却也没挤出什么福利，不过这种自以为威严的动作，却更显得少女可爱。
“幸运的黑猫啊，你知不知道在诸天万界无尽时空都有人类的身影，甚至在每一方宇宙人族的地位都不低？那么你知道多元宇宙的人类定义是什么吗？腻友是否了解何为人族？何为人道？”
皱着眉头，黑猫看着蕾米莉亚的身后的翅膀，你这样子很明显就不是人类吧？对我说这些干什么？
“这很重要吗？和我待在幻想乡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如果你想永远待在这里养老的话自然可以不用了解这些，但如果你对外界还有一点留念的话，我劝你还是多听一点吧。”
“那么，还请大小姐教我。”
考虑一会儿，对这种秘闻多了解一些总没坏处，因此少女礼貌地向大小姐求教。
“嗯。哼！”
满意地点头，对这种关照后辈宣传自己威严的事，蕾米莉亚向来喜欢。
“其实在多元宇宙的中人类的定义很简单，看样子就行，只要出生之时的外貌是一般人类的样子，那他就可以归属于人类的定义里。”
五更琉璃：“？？？”
什么鬼？还以为多严肃的事，这是在搞笑吗？
“没有哟！”
蕾米莉亚自然可以发现黑猫的无语，她摊了摊手，语气郑重并不像在开玩笑。
“其实本就不是多复杂的事，两只眼睛、两只耳朵、鼻子、嘴巴、四肢、五脏六腑……不同的宇宙环境不同，法则不同，却有着类似的生命，本就不用多求太多。以地球为例子的话，从人类文化之初到21世纪，只要外貌和地球人类相似、同样是父母生育的存在皆可以称之为人类。”
“……无论怎么想还都是觉得太敷衍了吧。”
对蕾米莉亚的说法，黑猫还是挺纠结的，本来是一件庄严的是，为什么现在总感觉有些古怪。
“那你就换个思考方式，正因为他们都是人类所以他们拥有相近的外貌不就行了，就像是地球上的各色人种一样。反正这确实是多元宇宙的人类定义，有人猜测大概是有无上强者以人族证道，将法理铭刻在万界根源之上，所以才使得多元宇宙每一个角落都有人类的存在。”
“……真有这样的存在？”
少女的呼吸一滞，这种说法也太可怕了吧。
“只是个猜测啊，不过确实有这种说法。嗯，这些先别去理它。将人类的定义扩大范围，就形成了人族，其中不仅有人类还包含了由人类进化或变异而来的各种分支，无数以人类为起源核心的种族统合起来就是人族的概念。而人道的话，还囊括了围绕人族而诞生各种道德、文明、法度……简单的说就是多元宇宙所有人族统合起来的世界观。”
“……”
沉默了片刻，将蕾米莉亚的话语细细咀嚼，黑猫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可是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这和我在幻想乡生活有什么关系？”
“别急，不过先要跟你讲一下基础知识，现在才是重点。首先，咲夜跟你说过了幻想乡的性质吧？”
看了十六夜咲夜一眼，在她点头之后，大小姐才重新看向黑猫。
“嗯，是的，众神眷恋的幻想乡——所有人上与非人之物的乐园，是这个说法吧？”
“呵，你倒是说得没错，那些家伙确实是这样宣传的。毕竟相比于败犬聚集地、避难所之类的，更好听一些不是吗？”
看着大小姐讽刺的表情，黑猫心中纠结，欲言又止。
“怎么了，五更琉璃？看你有什么要说的样子。”
“……为什么看起来大小姐对幻想乡很是嘲讽的样子，恕我冒犯，您不是也……”
瞪了黑猫一眼，但蕾米莉亚也没生气。
“嗯，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确实在这里待了很久，但性质不同，我只是因为任务才留在这里，又不是永远就这样了。”
“……也就是说大小姐迟早会离开吗？”
“应该说已经可以离开了，咱的任务也可以说完成了。”
意味深长地看着五更琉璃，少女轻轻抚着手中的冈格尼尔，脸上满是感叹。
皱皱眉头，不知道为何，对于蕾米莉亚的表情黑猫有点不舒服。
“总的来说，幻想乡就是那些被人族驱逐的妖魔鬼怪组建的避难所，在这里的掌控者就是那些妖怪们。嗯，你知道什么是妖怪吗？”
“神话传说中的那些？”
在岛国文化中，有八百万神明的说法，也有大量关于妖怪的记载，黑猫试探着问道。
“那些也是，不过简单来说，所谓妖族其实是人道之外所有智慧生命的统称！”
说到这，蕾米莉亚的语气变得高昂，一字一句地说道。
“非-人-即-妖！因为有了人族，所有被人族打压下去的智慧生命报团取暖，多元宇宙才有了妖族的概念。”
“人族有这么强吗？”
听到蕾米莉亚的说法，黑猫血液沸腾的同时，心中也不禁浮现出这种想法，毕竟如果不是末日进化，她实在难以想象生活在21世纪的人类有这种力量。
“不是还有神明这些存在吗？”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神明了，一般情况下神明只是一种道路，庇佑人类的神魔，由人类修炼成就的神祗，乃至天地所生的自然神可是相差巨大，你看看岛国号称八百万神明，不也是死的死，残的残，只剩下一些半死不活的就在这幻想乡。”
看着黑猫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蕾米莉亚耐心地解释了下。
“你只要知道在多元宇宙大部分地方，人族都是占据重要位置，只是争霸的方式不同，就像是你所在的世界，人类不也是以科技夺取了食物链顶端的地位吗？那些不归于人道的妖怪、神明什么的，你把它们当做你们世界被灭绝的那些动物就可以了，没必要高看它们。”
“……好吧，我大概理解了一点，只是蕾米莉亚小姐也是人类么？为什么感觉你……”
无奈叹了口气，黑猫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只是看着蕾米莉亚的翅膀，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她应该是人类吧，毕竟她能够感受出来大小姐对妖怪们的鄙视是真实无误的。
“人类？我不是人类，不过我是血族，应该是属于人族的一支。”
“吸血鬼？！！”
黑猫大惊，但想了一下，血族确实和人类的关系匪浅，毕竟是传说中的该隐后裔，而该隐是最初的人祖之一，只是被上帝诅咒了所以走向了另外的进化道路。
“哼！吾等乃夜之贵族，该隐的子孙、德古拉的后裔、尊贵的龙之子！虽然不想承认，但以整个多元宇宙为基点的话，确实是和人类属于同一阵营的。”
听着蕾米莉亚怨气颇重的话语，黑猫苦笑一声，总觉得有些别扭，一般来说吸血鬼不是和妖怪之类的形象更接近吗？
“那是因为夺嫡失败，先祖的地位被贬低了而已，就像是该隐杀死了亚伯，所以只能没入黑暗一样，在大多数世界血族和人类的地位不说不共戴天也差不多，更何况还出了个基督耶稣……”
大小姐的语气犀利，碎碎念中有着明显的不甘，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后面念叨的那些并没有让黑猫听见。
“你说什么？”
下一篇：这个世界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