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遮天开始搞事情 第26章

作者:肉芝

  项安屈指一弹,打碎了那由道法具现出来的人影面孔,将它变成一个无面人。

  “啊,我的人偶。”林佳伤心的喊了声,不敢和项安顶牛,立马追入人群朝柳依依告状,“老板娘,你看看老板,他随意破坏自家员工的私有财物,我的人偶被他打没脸了!”

  柳依依回头对她一笑,玉手一挥,轻松震死一个马贼。

  “呐~呐~好吧。”林佳缩了缩脖子,不敢胡闹了,小声道:“没脸就没脸吧,总归还是能用的。”

  项安见此欣慰一笑,喃喃道:“依依总算有一丝无敌意志了,未来证道成帝指日可待,不知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证道成帝?呵呵呵。”后面的姚曦托着腮帮子,发出干硬的讽刺笑声,“她连我都打不过,怎么可能证道成帝?如果是你嘛~”

  她稍顿,认真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如果是你的话到还有几分可能成帝,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或者你愿意为她斩尽前路一切敌,再自愿退出帝路之争,让出那万年唯一的成帝机会。”

  项安摇头,丢给她一道鄙夷的目光,“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便妄言天之大,熟不知不过是夏虫语冰,谬之大也,大帝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穷尽一生也只可望不可及的道果,但对我来说却只是前路上一道靓丽而短暂的风景线。”

  姚曦那漂亮的眉尖一挑,“大帝只是一道靓丽而短暂的风景线?失心疯了吧你,难道你还妄想成仙?”

  “唉~你能想到的仅仅只是成仙嘛?”项安失望一叹,不再多说,身影一闪,好似动了,又好似没动,不过他脚下多了一个人,是之前那个马贼老大,这家伙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做着抱马脖子的动作,嘴里喊着‘驾驾’!

  “诶?不对,我怎么会躺在地上,幻觉吗?”

  项安脚下微微用力给他提醒,“不,很真实,放心,你和你的马贼手下一个都跑不了!妖帝九斩——灭形!”在他的灵光小人吞下青莲宝丹之后,《妖帝古经》便成了他的囊中之物,所录秘术皆已修成,但尚未融汇贯通,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进行刺激,或者靠水磨工夫,此时以手做刀,倒也能施展出几分威力。

  马贼老大惊骇欲绝,为了活命胡言乱语,“不!不!我是十三大寇的手下,你不能杀我,不然北域再大,你也一定逃不了报复的。”

  项安闻言手果然一慢,然后笑容更残酷,“十三大寇虽然横行无忌,却自有风骨,岂能有你这种做尽烂事的无能手下!”

  他的手带着青光,轻飘飘斩过,一刹那间万物消融,将马贼老大打的形神俱灭,而柳依依和林佳那边也将诸贼屠戮一空,满地的鲜血流淌。

  “老板,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啊。”

  “别卖关子,说吧。”

  “刚才混乱中有人求饶,说愿意出源买命,我就放缓了一下节奏,不过最后得知不是他身上有源,而是正准备去一个小村落收源做保护费,我们要不要去做客?”

  “还用问嘛?必须去!”

  项安这是在寻找原着中张五爷的村寨,他不知道具体位置,只能这样一个村落一个村落的找下去,或者去瑶池圣地,那里的西王母也该知道张五爷的所在地,再或者去找一座神城,发布悬赏。

  但最后那个也只是下下策,说不定会为那个小村寨带来灭顶之灾,还是一边向瑶池前进,一边搜寻沿路村落比较靠谱。

  一天后,五匹异种鳞马来到一座山峰之下。

  “不好了,流寇又来了,流寇又来了!”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一边跑一边叫,他在给自己的村人报信。

  很快,山上村子里的人全都涌了出来,拥簇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那老爷子年纪虽大但目力一点也不差,离的老远就看清了项安等人的样子,苍老忧虑的面颊上闪过一抹轻松又浮上一抹忐忑,对报信的青年喝斥道:“住口!你这个二愣子,怎么能管仙人叫流寇呢?你们还不随我一同前去迎接。”

  项安看到那位老爷子,也是眼中一亮,“有戏!”

  他连忙驱马上前,却不防那老头骤然跪拜下去,“张老儿拜见诸位仙人,刚才子孙见识浅薄,口出无状,虽有无礼之处却非有心为之,求诸位仙人谅解。”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项安知道自己找对人了,赶紧跳马将老人扶了起来,“敢问老人家可是张五爷?”

  老人一愣,然后赶紧道:“仙人面前不敢称爷,不过村里的晚辈们确实唤我一声张五爷。”

第三十六章 话紫山

  确认找对了人,项安当即决定留在这座山上,“张五爷,不知我可否在你们村寨中久住?”

  “啊?”张五爷听完一愕,随即忙不迭点头,“没问题,没问题!仙人们愿意留在村寨那是我们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啊,我这就安排人手将最大的屋子腾出来,以供仙人居住。”

  “不必这么麻烦,我们自建一座府邸就是,费不了多少时间。”项安说着抬手一抓,直接将远处的一座山峰拦腰抓起,以法力进行消减打磨,大片大片的石粉哗哗落地,不一会儿,一座浑然一体的精致石头府邸在天空中成型。

  不过这些还不算完,他又横掌远远地将山寨后面那块山尖削平,只留下一块开阔平淡的地势。

  轰隆!

  石府落下,令山体一震。

  一众村民看见这一幕,皆是形色巨变,看项安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忌惮恐惧,变成了狂热敬畏和羡艳,一个个意游天外,也不知在YY些什么。

  而张五爷也被这阵仗吓到,喃喃念叨着:“削山为府,立掌断山,说是移山填海也不为过啊,能施展出如此神通,必然是真仙人!仙人在上,还请再受小老儿一拜。”

  他这老腰刚弯下一点点,便再也下不去了。

  项安以法力托住他,无语的笑道:“张五爷,您老可别折煞我了,我可没您想的那么厉害,目前只是修行路上一个四极秘境的小小修士罢了,离真正的仙人还早的很呢。”

  张五爷一脸不信,“仙人可别诓我,如此实力,老朽平生就只见过仙人这么一位,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修士?一定是真仙人!不会错的。”

  看他说的如此斩钉截铁,项安无语,只能由着老爷子的想法,“好吧,您说是就是吧。”

  “看,我就说嘛,仙人你可真是太低调了。”张五爷颇觉得高兴,又问道:“仙人找我应当和我祖上有关系吧?”

  这是他的一个猜测,不然他真不知道对方堂堂仙人,好好的清福不享,干嘛要来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地方受罪。

  项安很大方的承认,“不错,我来这里确实和您的祖上有关,希冀得到你们张家的传承至宝——源天书。”

  “源天书!哎~仙人,您若是早上个千年来这里或许能得到源天书,但现在,实不相瞒啊,源天书已经失传了,随着张家一位先祖一同埋葬在了那座大山之中。”张五爷一脸失落的指着远方一座高大的紫褐色山峰,“据祖辈说,那山与古代大帝有关,是个墓葬,充满了不祥,所有进入的生灵都会遭受极为可怕的诅咒,无人可以生还,想我张家那位先祖也曾在源术一道功参造化,被瑶池圣地中的女仙奉为座上宾,却在那座紫山中一去不返,我张家也就此没落,一日不如一日。”

  他说道这里一脸感慨,斟酌了一下语句,劝道:“仙人虽然强大,但和大帝相比应该是不如的,还是别打那里的主意最好。”

  “张五爷这番却是小瞧在下了,对于那座紫山的消息,我知道的比您更清楚。”项安谈兴正高,迁来一块巨石做成桌子和蒲团,后面林佳立刻上前斟茶倒水,摆上鲜果,随侍一边。

  柳依依见他身边还多一个位置,便知道这是为她准备,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与他坐在一起。

  段德不请自来,自己搬了块石头,厚着脸皮坐在石桌跟前,胖手捻起一颗香果,吭哧一口,含糊不清的道:“小子,快说快说,本道正听的兴起,你又对那座紫山了解多少?”

  “听个鬼的兴起,我看是你的职业病又犯了吧?”项安鄙夷他一眼,也不计较,转首请张五爷入座,又看了看石寨中那些盯着香果咽唾沫的小孩子,对林佳吩咐道:“将果子分给他们一些,解解馋。”

  “好的老板。”林佳从布袋中掏出一大堆东西,扭头吩咐道:“曦曦,别整天板着脸,过来去分果子。”

  姚曦一脸不可置信,“你让我为这些凡人做事?我不要脸的嘛?别忘了,我可是堂堂摇光圣地的圣女!就算是阶下囚那也只是暂时的,早晚会有人来救我,到时便是凤凰展翅,翱于九天!”

  林佳微笑着抽出一根法力幻化而成的藤条,在手中挥舞了一下,笑吟吟道:“好好好,落难的小凤凰,那你是去呢还是去呢?”

  姚曦对这根抽了自己屁股无数遍的藤条可一点都不陌生,脸颊瞬间憋红一片,又羞又恼,“去!我去还不行吗?”她起身抱起一堆果子,对石寨其他人招了招手,扭头很认真的对林佳说道:“以后别叫我曦曦了,太难听,你要么叫我姚曦,要么叫我圣女殿下,等我圣地来人,念及你对我照顾一场,我会将你一同从这个混蛋手下解救走,再给你许个好人家,让你好好学习凡人的相夫教子之道。”

  “呵呵~”林佳轻笑,玉手一挥藤条,甩在空气中,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姚曦几乎下意识的“哎呦”一声,伸着双手去捂,但又立即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整个人都快被气哭了。

  另一边项安也不理会这两个活宝,详细讲解紫山之事,“紫山原名古皇山,乃是昔年不死天皇的墓寝,其中封印着一干太古生物,不过这墓虽然有了,但不死天皇却一直未死。”

  “等等!”段德连忙将他打断,皱眉问道:“你说不死天皇一直没有死?难道现在也还活着?”

  项安很确定的点头,“当然活着,而且还活的很滋润呢,越活越年轻呢。”

  “去他个无量天尊的!这怎么可能?不死天皇若一直活着,后来的皇与帝如何证道?这是个悖论啊!”段德有些不信,但又觉得项安不可能说谎,一时间观念冲突的厉害,脑子像浆糊一样。

  项安为这个假‘小白’普及帝道知识,说道:“一帝存,其他人皆不能证道是因为帝道结合天心印记本能压制其他大道的原因,但若参悟完天心印记,将其中的感悟融于自身道果,使之圆满,这天心印记便无用了,反而成了掣肘,这时便需要抛弃天心印记,让自己道途通坦,后来者自然又有了活路。”

  “道果圆满?”段德若有所思,问道:“难道不死天皇便是道果圆满成了仙?不然怎么会如此长寿?几乎生命无尽,羡慕死道爷了!”

  “哪里的事,你想多了,其他人我不敢断言,但不死天皇却一定是取了巧,他自太古时期便隐匿于黑暗之中,看着那些后起之秀证道成皇与帝,又在他们晚年战力大降的时候发动偷袭,掠夺皇血、帝血沐浴自身,从而涅槃重生,若一直顺利,他此时或许已经成仙,但很可惜,皇与帝也是分档次的,比如斗战圣猿一族的斗战圣皇,他曾被不死天皇偷袭,身受重伤,但斗战之力仍旧逆天,硬生生将对方击退,皇血不失!”

  “斗战圣皇!”段德常年游走于阴坟大墓,这些记载他也看到过一些,“有点耳闻,听说不死天皇的道场都被这位斗战圣皇掀翻,原来如此,这样看来这不死天皇确实有些废,活了那么久竟然揍不过斗战圣皇一世帝身。”

  “哈哈,这有什么稀奇,后来还有一位人族无始大帝呢!这位也是霸道,就咱们刚才谈论的紫山,这位硬生生打了进去,强占了不死天皇的墓寝做道场,步入晚年之时于荧惑星成仙路和不死天皇对决,差点就宰了对方,够猛吧?”

  “等等!也就是说紫山待过两尊无上大帝!我他大爷的那个天尊!”段德捂着心口,眼睛开始泛起绿光,一把抓住项安的手臂,深情道:“兄弟,你刚才是说准备进紫山的吧?带我一个好吧,我有阴阳天眼,保证不给你拖后腿。”

  “紫山之行势在必然,带上你也行,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找老爷子借些东西。”项安看向张五爷,“老爷子,我知道你手上有你家祖上昔年留下的一件石衣,乃是以神源的石皮制成,很有神异,能够助我避过一些劫难,不知可否借与我入紫山一用?”

  张五爷睁大眼,惊奇道:“仙人这是能掐会算嘛?连这种事都知道!”他想了一下,最后咬牙起身,“既然仙人想要张家祖上留下的石衣进入紫山,小老儿自当鼎力支持,还请仙人稍等片刻。”

  老爷子喊了两个石寨的青年跟着,进了自己的房子,很快抬出一口发黄的大木箱子,打开之后取出一件用石片串起来的丑陋石甲,“仙人所要的石衣便是这件了。”

  项安赶紧接了过来,轻轻抚摸,仔细感悟,“不错,果然很神异,就连我的神念都无法穿透,穿在身上应该可以屏蔽其他人的窥探。”

  “我来看看!兄弟,你快给我将禁制解开,我好动用阴阳天眼。”段德也盯着石衣说道。

  “少来了,真当我傻嘛?那点禁制怎么可能封禁得了你,你自己解开吧。”

  “呃~~哈哈,被你看出来了。”段德眯眼一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一息的功夫就将那身禁制全部破解,两只眼睛流动出两道妖异的光芒,“这石衣果然有点门道,石质纹理蕴含天然的大道脉络,也就我这双天眼可以勉强看出一二,看来紫山之行稳了。”

  “喂喂,石衣只有一件,我的,而你没有,怎么办?”项安提醒道。

  “......等我几天,我仿冒一件,说不定会有相同的功效。”

第三十七章 进入龙脉

  段德第二世的冥皇毕竟曾以源术、尸道双重证道,是源天师一脉的老祖宗,就算斩去了过往的记忆与皇体,但那烙印在骨子里的本能还在,对源术上手极快,也不知从哪里弄来几块玉片就在那里雕雕刻刻,样子极为认真。

  项安也没闲着,他向张五爷讨教源术,虽然只有皮毛,却也令他眼界大开,对轮海中的布局有了一丝新的感悟,不过这些还不够,他必须寻到源天书,掌握完整的源术,以此来造化苦海,踏出一条单一秘境另类证道的神话,他从不刻意追求境界,但是对战力的追求却很偏执,近乎苛刻。

  眨眼间五天之后,段德身披一件碧绿玉石衣甲,头顶带着同样材质的玉石帽子,就连裤子和脚下踩着的鞋子都是绿的,整个人看起来绿意盎然、绿到极致,那张胖脸上更是在绿光下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哈哈哈!我就说嘛,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本道爷考古!小子,过来看看,我这身装备比你那石衣如何?”

  他叉着腰,十分臭屁的让项安看自己,有种炫耀显摆的意思。

  项安只看了一眼就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柳依依也掩嘴含蓄一笑,唯有林佳,她实在没忍住,乐的捧腹不止,咯咯笑个不停,跟个小母鸡一样。

  姚曦头顶飘过一连串问号,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小声说了句“有毛病”。

  这种梗也就出自地球的三人自己能明白。

  张五爷凑到段德跟前,惊为天人,颤抖地伸着手去摸那绿玉衣甲,“不差,不差,这一套衣甲比之我祖上的更加出色,简直夺天地造化啊,道长若能有缘修习源术,必定可以成为有史以来第六位源天师。”

  段德对项安等人翻了翻眼皮,抓着张五爷的手感慨道:“还是老人家你识货啊,现在这些年轻人,真的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不过学习源术就不必了,我从小就立下大志向,要探遍前贤遗迹,不能让他们的功绩被后世遗忘,任重而道远啊,源术这种东西还是让那些年轻人去学吧。”

  “狗屁的从小,我看是从你丫出土就立下志向才对吧。”项安吐槽一句,不顾后者那惊骇的小眼神,转头对自家人嘱咐道:“依依,你和林佳在此地等我,若有外敌来犯,你们可以进入石府暂避,我在那里刻下禁制,可以抵挡化龙修士。”

  柳依依上前依恋的紧紧抱了他一下,轻轻颔首,“嗯,你也小心,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出来为止。”

  林佳也挥了挥手,“老板,老板娘就交给我照顾了,你自己小心。”

  项安点头,揉了揉柳依依的脑袋,“别这么沉重嘛,只是小小紫山而已,以我东皇之资,它又能奈我何?尽管等我好消息就是。”

  旁边的姚曦悄悄撇了撇嘴,低着头,充满恶意的小声嘀咕道:“最好别出来,陷在里面最好。”

  啪!

  她刚说完就是一声藤条的脆响,林佳阴恻恻的道:“曦曦,刚才的话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