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堕神之歌
斟酌了许久，皮尔斯局长这么形容了巴基跟罗杰斯之间的关系。
“但......我好像认识他.......”
巴基依旧沉浸在回忆之中似乎在搜寻罗杰斯的影子，却没有在意皮尔斯拉过一只椅子坐在了自己身前。
直到皮尔斯老爷子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巴基这才抬起头看着这位九头蛇的实际掌控者。
“嘿，你在做的事情，是在为全人类造福——”
“是你塑造了现在的这个世界，而我需要你再做一次。”
“人类的世界现在处于秩序与混乱的临界点，明天早上我们会推它一把。”
“但如果你不完成你的任务，我没办法放开手去做这一切，九头蛇也就没办法给这个世界它应有的自由。”
皮尔斯老爷子似乎在语重心长的开导他，只是说法都是打了折扣的。
所谓的巴基塑造了整个世界，无非是按照九头蛇的命令刺杀一些人，让这个世界变成九头蛇想要的样子。
而最终，皮尔斯的目的依旧是让巴基去想办法干掉挡路的罗杰斯，为整个洞察计划肃清敌人。
听到了他的话语，巴基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
“......可我认识他。”
言语之中似乎带着些许颤抖，巴基依旧在担心，如果自己碰到了认识的人，会下不了手。
“.......好吧，给他准备洗脑，他脱离低温冰冻状态太久了。”
皮尔斯局长想了想，最终还是做了决定那个，下达命令让医护人员着手洗脑工作。
依旧是那句话，冬日战士是九头蛇最尖锐的刀锋，他不能有半分犹豫。
医生将巴基按在了椅子上，双臂之处的机关立刻闭合，将他的手臂紧紧锁在原地。
一名护工拿着护齿套放进了他的口中，随后将电脑上的洗脑程序准备就绪。
巨大的洗脑装置缓缓落下，贴合在巴基的大脑处，随后释放出了强烈的电流刺激。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的布洛克·郎姆洛冷眼看着，也被周围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电极处释放的电流流过大脑的感觉必然不会是好受的，整个地下金库充斥着巴基凄惨的哀嚎声。
皮尔斯没有再看他，转身离开，而郎姆洛同样也带着人跟随着他的脚步离开了。
直到几分钟后，当郎姆洛独自开着一辆神盾局的车跟随着车队返回总部的时候，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们给巴恩斯重新洗脑了，洞察计划还有十六个小时，老板。”
“很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消息，不必太在意。”
蓝牙耳机中传出来的，自然是斯塔克小姐的声音。
而在郎姆洛正在向斯塔克小姐汇报的同时，湖景公墓处的水坝地下正在开展一场作战会议。
却也不说是作战会议吧，毕竟，这场会议是从弗瑞的回忆开始的。
“这个人，拒绝了诺贝尔和平奖的奖项——”
“他曾经说过，和平不是一种成就，而是一种责任。”
当玛丽亚·希尔换了一身衣服闯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弗瑞手中拿着一张老旧的照片，喃喃自语着。
弗瑞手里拿着的照片，自然是他的导师，亚历山大·皮尔斯的照片。
而正当罗杰斯皱着眉头，觉得弗瑞似乎有些太过于情绪化的时候，他听到的却是紧接着的另一句话。
“你看，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家伙害得我不敢相信别人——”
弗瑞的话语让站立一旁的山姆·威尔逊差点笑出声来，可山姆却依旧强行憋住了。
也似乎是黑人本来就拥有的喜剧天赋吧，这黑哥俩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并非是一幅僵硬的表情。
只不过，坐在弗瑞另一边的娜塔莎的脸上，却是写满着她的忧愁。
“........我们得阻止空天母舰的起飞。”
娜塔莎缓缓抬头，视线扫过周围的所有人，开口道。
而她所说的，却恰好也是在此地的所有人心中所想的结果。
“我不觉得理事会会选择接我的电话。”
弗瑞轻轻摇了摇头，从会议桌下面拿起一个黑色合金手提箱放在了桌面上。
当他将手提箱打开之后，每个人都注意到了箱子里摆着的三枚电路板一般的透明玻璃板。
“当母舰飞行到三千英尺高的时候，他们会跟洞察计划卫星联线，并且启动武器系统。”
似乎是看出其他人询问般的目光，希尔立刻对着几人解释的说道。
“我们必须要先办法进入其中，将核心控制芯片换成我们的，劫持三艘母舰。”
弗瑞伸手在手提箱的盒子上轻轻敲了两下，脸色凝重的说着。
“仅仅更换一两个是没有用的，我们必须把三艘母舰的芯片都换上。”
“即便只剩下一艘母舰的芯片没有被更换，依旧会有很多人被杀死。”
希尔顿了顿，继续补充的说着，将目光放在了罗杰斯的身上。
“所以......我们不得不假设三艘母舰上都是九头蛇的人。”
“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穿过封锁，替换掉芯片。”
“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还可以拯救一下这个千疮百孔的神盾.......”
“我们不拯救。”
弗瑞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罗杰斯直接打断了，而弗瑞却也用着惊讶的目光看向了罗杰斯。
“我们要摧毁三艘空天母舰，同时也要摧毁神盾局。”
“神盾局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如果你要把任务交给我，那我只能这样做。”
罗杰斯跟弗瑞大声争执着，而周围的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敢开口插嘴的。
“是你自己亲口说的，神盾局已经彻底叛变了。”
“九头蛇在你的鼻子底下发展，而你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个神盾局，还有九头蛇——我们一个也不会留下。”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尼克·弗瑞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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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节 No.458 考虑与解释
面对着罗杰斯的质问，弗瑞却又不由得陷入了一场更深的回忆之中。
在那记忆深处，在他自己的家里的一次密谈中，斯塔克小姐曾经也这般质问过弗瑞自己。
大致意思也就是他到底如何要保证神盾局可以做到彻底的清查，如何保证将九头蛇的蛀虫清理出去。
就算是神盾局做到了这一切，可已经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社会公众又谈何信任神盾局。
弗瑞当时没能给出一个具体的答复，而现在，面对着罗杰斯的质问，他能给出答复吗？
罗杰斯的意见始终是需要毁灭的不仅仅是九头蛇，就像之前佩姬·卡特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有的时候，我们所能做到最好的， 也许就是重新开始】
罗杰斯可以毫无负担的要求解散神盾局，可尼克·弗瑞能否同样毫无负担的点头呢。
对于美国队长来说，一个跟随九头蛇死掉的神盾局是否会重建，跟他没有什么关系。
问题是，身为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是否也能做到没有任何怨言的同意这个结论呢。
弗瑞盯着罗杰斯那严肃的面孔，知道了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他沉默了，低下头去静静思考，而他的右手食指则放在会议桌边轻轻敲打着。
会议室中又一次陷入了寂静，似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弗瑞的答复。
三分钟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时间过去了，时间长到让人觉得弗瑞似乎在拖延时间一般。
待到罗杰斯也开始烦燥起来，打算开口催促他给出一个正式的答复时，反倒是弗瑞先开了口。
“这件事情牵扯太大，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先散了吧。”
弗瑞轻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视线扫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希尔，示意她跟自己先出去一趟。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这件会议室，甚至没有带着罗曼诺夫，就弗瑞跟希尔两个人离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属于神盾局一方的密谋，也同样明白了，罗曼诺夫已经被划到罗杰斯一边了。
虽然局长带着副官离开了，可娜塔莎却依旧是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似乎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被丢下了的事情。
而隔壁的一间休息室里，当希尔跟着弗瑞走进去，锁好门之后，弗瑞却也开了口。
“罗杰斯似乎铁定要毁灭神盾局，你怎么看？”
“恕我冒昧，长官，我认为罗杰斯队长的选择并不出人意料。”
希尔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了弗瑞右手侧的单人沙发上。
“先不说神盾局是否真的会毁灭，就算是被毁灭了，你认为哪一方的获利最大。”
弗瑞似乎有些不为所动的靠着沙发靠背放松了起来，不过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十分严肃。
而这样的问题，虽然听上去是在询问玛丽亚·希尔的意见，却完全没有询问的语气。
希尔明智的选择了闭嘴，等待着局长大人说出的下一句话。
“九头蛇在暗处，而神盾局在明处，不管我们所毁灭的九头蛇是否就是九头蛇的整个组织，是否还会留有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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