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辰与风
“你的骑士能忍下？”黑阿尔托莉雅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我杀了她这么多人，你就不怕重来一次剑栏之战？”
“我们打不过她们？”
亚瑟半开玩笑的随口说了一句，便认真的说道。
“在除了我和梅莉之外其他人的眼中，你是龙之魔女的下属，和其他被狂化的从者没什么区别。杀了龙之魔女再安抚她一下，不会有事的。”
黑阿尔托莉雅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他说的话。
毕竟，谁都知道骑着巨龙的龙之魔女才是一切的作俑者，无论是出场牌面还是身下的巨龙亦或是每次见面的话语，而她...可能在其他人眼中她能保持现在的模样，还是因为强大的实力下压制的结果。
虽然很不爽，但这确实是事实。
想了想，她还是抱着坏心思的说了句：“别怪我没提醒你，人都是会变得。兰斯洛特毕竟是一国王...公主，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
谈到兰斯洛特，想过高卢问题的亚瑟显得没多少兴趣，应了一句，身后响起了爆炸声便微微侧过头看了眼。
黑阿尔托莉雅见状，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起来。
“有件事情。”
“嗯？”
听到她突然来了兴致，亚瑟转过头好奇的看着她。
黑阿尔托莉雅却没有直接说，而是卖起了关子，笑眯眯的没有一点刚刚被击败的颓废，反而傲气中带着可爱的促狭。
“和龙之魔女有关的事情。”
“什么？”
“我听说你在遇到我们之前，在卡美洛解决了狮子王的女人？”
“嗯？”
黑阿尔托莉雅的笑意更加古怪。
“这次结束把她召唤出来，怎么样？”
亚瑟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表情毫不掩饰，就好像是梅莉看到鲜美猎物般，要不该说到底是梦魇教出来的孩子，黑铠龙女的她性格相比于亚瑟王的严肃正经更偏向于梅莉的那种古怪加上永远消失不去的亚瑟王的傲气。
以对梅莉的熟悉和当时与阿尔托莉雅的短暂接触，他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当然，只不过之前不列颠的灵脉被她弄得一团糟，不知道回去时梅莉能不能修好，修好了不用你说我也会先将她召唤...当然，她不一定会不会马上同意。”
黑阿尔托莉雅想要调戏阿尔托莉雅他没有任何感觉。
阿尔托莉雅多少是有分寸的。
梅莉那里还需要他的威胁加调教，才能让她乖乖的不要动以前没遇到自己之前有过的心思，而阿尔托莉雅...跟她说梅莉脑海里的那些知识，信不信她能一枪捅死你。
她也就是想作弄作弄过去或者说走上不同道路，依旧严肃认真或者干脆在她眼里是‘死板’的阿尔托莉雅。
“好。”
黑阿尔托莉雅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余光看了眼飞上天空满身伤痕的黑龙，便正视着亚瑟说道。
“其实，你们口中的龙之魔女和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两样，或者说更无辜。”
“嗯、啊？”亚瑟本来平淡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愕然。
“你可以将她当做和贞德长得一模一样的等身玩偶...”
第303节 第五十四章 还有我
龙之魔女是和贞德长得一模一样的等身玩偶。
还没等亚瑟思考完这句话，黑阿尔托莉雅见到他迷茫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似乎是为了自己终于赢了一局，故意卖了卖关子，待到他思考无果露出苦闷的神情看向自己后才笑着说道。
“你知道吉尔·德·雷吗？”
“你不要和我说一千年以后的事情好吗？我虽然去过后世，但是也只是看过自己的历史，贞德和布拉达曼特之流的事情还是她们自己讲的。”
亚瑟苦笑了一声。
他猜到了吉尔的大致身份，但黑阿尔托莉雅打哑谜的模样还是让他不免头疼。
猜是猜，但有答案还是知道答案要好。
前身是个西方人倒还好，但是他之前是个彻彻底底的东方人。
华夏几千年的历史他也就知道个大概，如法国人关于法国的贞德和查理大帝的查理曼十二勇士、英国人关于不列颠的亚瑟王和他的圆桌骑士那种地位的人知道是件正常的事情，但是你要说贞德的副手或是仰慕贞德的人？
你说秦始皇的手下是谁我勉强知道几个，但你说秦始皇手下的手下或是仰慕者是谁？鬼知道。
黑阿尔托莉雅见他认输，笑容更加灿烂，解释了起来。
“吉尔·德·雷是当时追随贞德的将军，也是位贵族，仰慕着贞德，在当时贞德因为法国贵族和国王迟迟不交赎金，英国人...也就是占据卡美洛现在土地的人让她当众接受火刑而死后变得疯狂了。”
“那段历史无足轻重，无外乎他之后成为了以小孩和妇女作为祭品的邪恶魔术师，只是到了这里有了问题。”黑阿尔托莉雅继续说打。
“他才是始作俑者？”
看着黑阿尔托莉雅越发卖关子的表现，亚瑟忍不住打断了她加快进度。
黑阿尔托莉雅也不生气，点了点头。
“对，是他将黑贞德召唤，也是他将其他人甚至是我召唤出来。”
“黑贞德说得具体点，就是他以贞德为模样制作出来的活体玩偶，粗暴的塞入了贞德生前的记忆但却没有她虔诚的信仰、对人民的爱以及人生经历所得的智慧。无论怎么样都只是像个小孩一样罢了。”
“加上吉尔对她的诱导，让她本能的去复仇杀戮，但你要真的去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黑阿尔托莉雅忽的嗤笑了一声，不知是对黑贞德的天真愚昧还是对吉尔的疯狂。
“她自己都不知道，问得多了到头来她也只是会像小孩子一样耍性子生气罢了，只不过她的生气是会烧死人的，因为她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人命的概念，甚至你说她是人？还不如说我们两还属于人更为贴切。”
亚瑟没了话语。
平心而论，黑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黑贞德的身世就显得异常可怜了。
各种各样的阿尔托莉雅都是女性的亚瑟王在不同的历史条件，或者自身想法在某一瞬间出现了微毫的偏差后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历史下的产物，但在历史惯性下她们无一例外都经历了剑栏之战与卡美洛的毁灭。
只是后来她们的发展更加不同了，没了历史的维系她们彻底变成了不同的存在。
但她们和他还算人吗？
手持着圣剑的他不老不死没有任何的弱点，几乎不可能被杀死。
手持着圣枪一个化龙一个成为了女神。
他和她们说是人多少勉强了，但黑阿尔托莉雅说的话却又让他没有反驳的想法。
因为黑贞德，确实并没有太多人的概念。
已为人父，他也不确定自己那个人父到底正不正经，但是莫德雷德多少是自己的孩子，黑贞德经历让他自然的想到了莫德雷德。
那样的人比他和她们还不像人，甚至同时放入现代的社会中绝对会是莫德雷德和黑贞德被认为异类，而他和阿尔托莉雅们则短时间内很难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也只是会在寿命的问题上。
“但是她还是要死一次的。”
“她已经死了。”黑阿尔托莉雅摇了摇头，“我只是告诉你背后的吉尔才是持有圣杯的人，你所面对的威胁是他，黑贞德只有蛮力没有战斗机巧和高文类似，只靠着那位圣女就可以解决，而手持圣杯的Caster所引导出交给他圣杯之人的力量，才是她们所对付不了的。”
亚瑟瞬间愕然，又瞬间醒悟。
“你是说...”
“就是魔神柱，七十二柱魔神中的一位，虽然当时只是所罗门的宠物，但如今下来，单独的英灵除了冠位、少数的冠位候补以及拥有星之圣剑的你，就算是我单独一人也难以解决。”
身后忽的传来庞大的魔力，魔力中充满了令人厌恶的气息。
那道气息似乎包含了此世此间所有的邪恶，他们脚下战场刚刚所听到的人们临死的惨叫和哀嚎以及他们死亡之际悲哀的想法都包含在那道恐怖邪恶的气息中，足以让任何普通人瞬间发疯。
就算是亚瑟一瞬都有些头晕，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不过这对于城内众多幸存下来的普通人甚至是圆桌骑士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情。
亚瑟微微皱眉，偏偏又没什么办法。
“我的旗帜，请保护我的同胞们！”
“吾主在此！”
璀璨的光辉在邪恶诞生的位置响起，令人温暖甚至着迷的光芒一时竟让邪恶产生的影响压制到了最低。
“这一下她彻底没有战斗力了。”黑阿尔托莉雅看着闪耀到甚至压制了魔神柱的气息的光辉，笑容收敛了不少，“这种时候，为了保护平民不顾最后的决战全力释放宝具，不知道该不该说她蠢。”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轻声说道：“还有我。”
黑阿尔托莉雅转过头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会这么说，发愣了一会儿，似乎重新认识他般眼中出了好奇的情绪，仔细的打量了他半天，随即释然的笑了笑。
“算了，反正这些事情都是你和梦魇的事情。”
第304节 第五十五章 各自的归宿（本卷完）
光芒散去时，天空的乌云也随之散开。
清晨的阳光洒在已经沦为废墟的城市，看不出任何一丝当初的繁华。
教堂周围几里甚至都看不到任何的建筑，地上建筑倒塌残留的废墟都少子又少，反而多了许多的大坑。
其中，教堂中心的大坑最为显著。
贞德和布拉达曼特靠在一起，坐在大坑的边缘。
布拉达曼特经过刚才的战斗也是满脸疲惫，只是贞德在不顾身体全力甚至是透支释放宝具将魔神柱的影响压制到最低时已然是强弩之末，脸色灰白连站起来都费劲，她才勉强支着身体去扶住她。
两人都是看着远处的废墟。
那里刚刚还有参天的巨大黑色柱子，满是眼珠和邪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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