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和尚唐三藏 第107章

作者:宸庭

说到底,唐三藏为人性子的确温和,对于弟子们的胡闹更是不乏宽容,但亦是有着底线存在的。

第二百一十章 散伙(求订阅呐)

如同猴子那般,为了保护贫僧将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打死了,就算是太上老君怪罪追究下来,唐三藏心中也已然有着舍了性命也要护猴子周全的决意。

但猪八戒这等“散伙”的发言,唐三藏心中却是极度的不喜。

当即,唐三藏微微一抚袖子,表情平静地说道。“倘若八戒怕了,那便自行回高老庄去吧,你我师徒缘尽于此,亦是无妨。”

顿了顿,唐三藏不忘认真地补充一句,说道。“放心,你我好歹师徒一场,如今大难当头,贫僧必然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暗中报复你,你且安心离去便是了。”

听着唐三藏这似乎不似说笑的话,猪八戒不禁讪讪地笑了笑,心中一虚,目光无意扫过猴子那晃悠着的金箍棒,却是不敢回答。

而一旁的猴子则是转了转手中的金箍棒,也满脸随意地说道。“呆子想走就走呗,看俺老孙干嘛,俺老孙总不能当着师父的脸就将你打杀了吧?”

反倒是沙僧似乎完全听不出那弦外之音,苦苦地劝说道。“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师父对我等何等大恩,且我们亦曾立誓保护师父前往西天拜佛求经,怎可这般便要各奔东西,遗忘初心呢?”

“呃,老猪我就是担心师父的安危,这才小小”

猪八戒露出自己那被泡肿的圆润小指头比划了一下,说道。“小小的建议一下,既然师父不同意,老猪我就是舍了性命,也必定不会抛弃师父离去的。”

“阿弥陀佛,为师一心向西,自踏上这道路便已然有了觉悟,艰难险阻若等闲,危难困苦又何妨?莫说这妖王不一定与老君有着渊源,就算是老君的亲子,这般残暴凶厉之徒,悟空打杀也便是打杀了,贫僧绝不会退缩分毫,一力担之。”

唐三藏大义凛然,面露坚毅地说着,听得猴子那是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也连忙表明态度道。

“放心,师父,俺老孙定会护你周全的。”

一旁的沙僧也连连说道。“师父,沙僧或许本事不大,但绝不会离你而去。”

而随着猴子和沙僧接连表态,猪八戒也快速地跟上,高声表明态度。“俺也一样。”

反倒是一旁的敖玉睁着自己萌萌哒的大眼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们这般反应。

圣僧哥哥很强很强的呀,当时和自己到南天门上的时候,那太上老君不也没有吭声吗?怎么突然扯到太上老君的时候就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了?

不过涉及到圣僧哥哥这种与自己的小秘密,敖玉一向都是不吭声的,仅仅是静静地站在唐三藏的身后,无声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唉,八戒,为师当真不怪你,你是个有家室的人,和为师还有师兄们不一样,无牵无挂的,你想离去,为师亦万分谅解你,且去便是了。”

对于猪八戒的表态,唐三藏真挚平静地安抚着,以安其心。

只不过,猪八戒又哪里会将师父的这番话当真?当即是连连表明心志,刚刚之所以提议散伙,不过是被泡迷糊了,一时挂念着师父的安危,这才说错了话。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既然是脑子进了水,那八戒也难怪会说出这等抛弃为师的话”

顿了顿,唐三藏转而对着猴子说道。“悟空,还不帮八戒排一下脑子里的水?”

“是,师父!”

猴子随手地从沙僧整理着的行李从抽出那“幌金绳”,狞笑着将猪八戒给捆了起来,往着一旁拖去。

“猴哥,猴哥,别呀,我没水”

“没水?没事,挤一挤,会有的。”

一旁唐三藏看不见的角落中,猴子坏笑不已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而这一边,唐三藏也没有再度耽搁,让沙僧好生将那破瓶烂罐什么都整理好之后,便再度向西出发了。

这一次,唐三藏充分吸取了上一次被太白金星撞见的教训,绝不再案发现场再无谓的逗留,平添嫌疑。

既然这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都超度完成了,贫僧这凡夫俗子的嫌疑也洗脱了,何必留下来和随时可能赶到的太上老君对线呢?

至于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之死?

那与贫僧一行有什么干系?可不能冤枉好人,这般胡言乱语,就算是你是太上老君,这般诽谤贫僧也不妥吧?

即便是归根到底,贫僧可不曾害了他们的性命,仅仅是制服了他们罢了。

至于猴子,那当真是轻轻碰了碰他们,是他们身体不佳,骤然猝死,死因怎么能够算到猴子的头上呢?

另一边,应观世音菩萨之邀抵达西天灵山与如来佛祖正在商议着什么事情的太上老君,那轻轻抚着长须的手指不禁一顿,而如来佛祖的表情也同时微微有所变化。

在这一瞬间,不管是如来佛祖,还是太上老君都感应到了佛道之间的气运变化。

佛教气运猛然再度涨了一截,而道教的气运则是同时消了几分。

一时间,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之间和谐的气氛略微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如来,当真是好手段呀。”即便是以着太上老君的涵养,此刻也不禁有些皮笑肉不笑了起来,语气微冷地说着。

“贫道还言为何这般让道童们应劫,分润些许气运功德予贫道,原来暗中还有把贫道都给蒙混过去的手段,了不得呀。”

“老君息怒”完全不知为何会这般的如来,自然也是心中迷糊,只能连声安抚,声称或是出现了什么意外。

然而,这等不打自招的话,太上老君又岂会相信?

再兼之太上老君暗中一番掐算之后,却是明白了自己那两个小道童已然是应了劫,性命归西不说,便是连真灵都入了地府准备轮回了。

“如来这般手段,贫道领教了,也便不多留此处,贫僧还得想办法将那两个童子的真灵给捞出来”

话音刚落之际,而太上老君也随着轻轻一摆拂尘,瞬间消失在灵山之中。

显然,太上老君这般姿态却是已经起了防备之心,防止这灵山另起歹心,强留自己。

???

如来。

第二百一十一章 人类是有极限的

倘若不是如来在灵山之中需要顾及形象,怕是顷刻之间都要道出一声有损威严之话了。

只不过佛教气运增长的同时,道教气运有所削弱却是不争的事实,老君怀疑其中的干系倒勉强也算得上是合理。

然而,如来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还当真没有将主意打到老君的头上。

一开始之所以安排那金银童子渡劫,也不乏平衡之意,分润些许西行功德气运予老君。

毕竟派遣手下童子去应劫,自己坐享功德气运,何乐不为呢?

可惜让如来万万没想到的,竟然会出现削减了道教气运这等结果,而且听老君所言,他那两个童子还将性命给搭了进去。

良久之后,推算着其中些许因果的如来不禁微微叹息了一番。

“五指山没能削了那泼猴的法力,还当真是平添了诸多变数。”

或许在唐三藏以“正道之光”笼罩之时,太上老君亦或是如来都没能感应到其中的状况,但是当唐三藏离开了平顶山后,略微推算一番死因,得到些许启示却是不难的。

而金银童子命丧于一个猴子的事实,如来佛祖却是不难判断出来。

只不过,为何那金银童子应了劫,反倒是牵连着道教气运都产生了削弱呢?

最终,如来也只能将此种变化归类为大劫因果。

“且不管如何说,我教气运增长,便是好事,老君那处”

一念至此,如来微微地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

虽说老君地位崇高无比,背后更是有着圣人,但此乃大劫因果变化,道理如此,些许意外,任谁都难以避免的。

另一边,太上老君急匆匆地往着地府赶去,却是险之又险地将从六道轮回中将金银童子的真灵带了出来。

倘若老君再慢上半步,怕是金银童子都已然转世投胎,便再也难以挽回了。

而如今金银童子的真灵其上,却是带着浓郁无比的佛光,几乎就差没有明着向整个地府的官差宣布:我乃佛教中人。

自然,真灵之上有着浓郁佛光,再兼之其真灵记忆因果已被某位佛教大能超度了之,金银童子可谓等同于走了通道,无须在地府之中孤寂苦等,直入轮回。

而金银童子其上的这般变化,也看得太上老君眼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

再随着太上老君微微感知了一番手中这金银童子真灵的状况,记忆全消,因果了结,比灌上了百十来碗孟婆汤还来得纯粹。

“这”

太上老君的脸色微微地变幻了一番,最终还是将金银童子的真灵全数带走,朝着那平顶山而去。

未及多时,太上老君便驾着一道祥光降落在这平顶山之上,看着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尸体,不禁深感那猴子行事狠辣。

倘若尸身健全,以着太上老君的本事,让金银童子的真灵归位,重新蕴养倒并非是什么难事。

而如今,这金银童子不但连那尖角都打碎了,浑身上下更是如同一滩烂泥,骨骼尽碎,血肉模糊的。

“这泼猴,端是狠辣。”

太上老君不禁暗暗地咒骂了一声,倘若猴子尚在此处,太上老君非得好生向那猴子讨一番因果才是。

然而,如今太上老君却是没有追上去的心思。

“唉,也怪你们两个命中该有此劫呀!”太上老君微微地感慨了一番。

虽说金银童子下凡乃是太上老君默许,便是连法宝都提前给他们准备好了,但终究是他们动了贪婪之心,而且下凡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便吃食了大量生灵,平白沾上了许多因果。

“罢了,这等妖身,弃便是弃了,老道重新为你们两个塑个法身,重新蕴养灵魂修行吧。”

随之,老君拂尘一挥,将下方那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尸身都掩盖了起来,便径直返回兜率宫之中去了。

至于猴子坏了他两个童子性命之事,还是带走了五件法宝之事,太上老君有的是时间向猴子讨回。

这一边,离开了平顶山地界的唐三藏,随着冥冥之中降临的气运功德,那“地阶限制器”再度大幅度地推进了一步,突破了一个临界点。

“这个临界点”

唐三藏低头看着自己合十在胸前的双手,却是感觉到哪里不太一样,又有点说不出来。

这临界点并非是进阶到“天阶限制器”,在唐三藏的感觉中,自己距离那“天阶限制器”还有着不短的距离。

然而,这次限制器推进之后,唐三藏确确实实又产生了一种极大的变化感。

正跨坐在白龙马之上赶路的唐三藏看着即将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也便不再赶路了,转而让猴子选了个露宿点安顿了下来。

随即在弟子们各自忙活地寻找斋饭、洗衣以及驱逐猛兽时,唐三藏则是带着敖玉缓缓度步至一个偏僻角落,以“正道之光”笼罩己身,细细感知了起来。

片刻之后,唐三藏终究感觉到有什么最大的变化在何在了。

体魄,不再增长了

根据过往的经验,正常而言随着限制器的推进,自己在接下来的适应期内体魄都会出现轻微的增强感,而这一次,却是没有那种感觉。

“难不成,贫僧的已经是完美的了吗?”唐三藏眉头微微一皱,却是感觉这般说法应该不太正确。

世事何来的完美?

或许说,这一次是当真到了极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