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大力撒个娇 第375章

作者:鹭汀

  “外面下雨了?”诸葛大力低头剥橘子。

  “你还不知道吗?”赵海棠激动地走到阳台,旁边用手拍了几下玻璃门:“盆泼大雨。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可今天这场雨简直就是把降温buff叠满了。”

  手掌摸到冰凉的玻璃,赵海棠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我觉得今天的气温可能跌到零下了!”

  “怎么可能?”诸葛大力都懒得抬头去看赵海棠:“要是气温真的在零下,你今天应该是跳着回来的。”

  “为什么?”

  “冻成冰了呗。”诸葛大力觉得自己可以考虑把赵海棠塞进冰箱冷冻柜里,让她体验一下真正的零下是什么样子。

  “对了,你干嘛要钻到我们套间来?隔壁把你驱逐拉黑了吗?”

  “别提了。”赵海棠垂头丧气:“咖喱出门了,我们套间里冷冷清清的,连点人味都没有。”

  他努力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诸葛大力:“我需要家人的温暖!”

  只不过他装可怜的伎俩对诸葛大利完全不起作用。

  “家人的温暖没有,要不要我给你点母爱?”

  “我……我需要一点母爱。”吕子乔双手抱住肩膀,抽搐着走进来:“冻死我了,快给我空调,棉袄,热水!”

  赵海棠看着这位与她同病相怜的兄长,递出了盛满热水的友谊之壶。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相互摩擦取暖。这场面让诸葛大力觉得……实在不堪入目!

  她举起手中的两颗橘子遮住自己的眼睛,僵硬的转身回到厨房,忙自己的事。

  但就算她不看,身后却还是时不时传来吕子乔和赵海棠心满意足的哼哼声,让她莫名其妙地脑补出好多奇怪的画面。

  “也是够了。”她干脆扔下橘子,转身上楼,眼不见为净。

  诸葛大力前脚刚走,李哲后脚就悠哉悠哉地推开了门。

  看到沙发上劲爆的画面,他推门的手微微停顿,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你……你们继续,我在门口望风。”

  这种事情被他看到也就算了,要是被陈美嘉和咖喱酱发现这两个人诡异的行为,只怕会有两个家庭当场破裂。

  李哲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两个人的取向,他只是有些想不通。好好的两个大直男,为什么非得干一些弯得像弹簧一样的事情呢?

  之前吕子乔和赵海棠已经被室外的温度冻得迷失了心智,现在体温回升到正常的温度,他们这才猛然发现自己做的事情看起来有多么不对劲。

  “咦!”两个人同时嫌弃地推开对方,掸掸自己的衣服,就好像和对方接受会把自己弄脏一样。

  李哲还在门口絮絮念叨着什么矜持啊,节操之类没有营养的话。吕子乔恼羞成怒地一把拉开房门,把李哲拎进来。

  他刚想谴责李哲的思想太不单纯,但就在他看到李哲身上的衣服时,刚到嘴边的话忽然又咽了回去。

  “凭什么?”吕子乔竟然有些愤慨:“我和海棠都在外面被冻了个半死,怎么就你一点事儿都没有?”

  看着李哲身上厚厚的毛衣,吕子乔的眼睛里竟然迸发出嫉妒的光芒。

  尽管那些毛衣老气得就连七十岁的老头子都不愿意穿,但是现在,吕子乔只能从那一针一线中看出温暖的光芒。

  “买的呀。”李哲把手里的帆布环保购物袋扔在地上:“我从超市出来,发现天有点凉,就折回去随手买了一件毛衣。”

  吕子乔懊恼地一拍脑门:“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早知道我路过隔壁夕阳红公寓,老年活动室的时候,就应该从晾衣架上扯件衣服下来。”

  此话一出,屋里两个道德品质高尚的有为青年同时向吕子乔投来谴责的目光。

  这种猥琐的想法藏在心底里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

  “不过。”赵海棠半跪在沙发上,凑近李哲的耳朵小声说:“我倒是挺想看子乔哥穿上隔壁春花奶奶大红大绿的花棉袄,也不知道他打扮成那样,还能不能当他的浪里小白龙。”

  “屁!”吕子乔一巴掌拍的赵海棠后背上,差点把赵海棠拍得大头朝下栽倒在地上:“虽然我的外形很出色,但是这么多年我混迹江湖靠的是人格魅力。哪像你……”

  吕子乔盯着赵海棠的小眼睛:“就算你留胡子穿蓝色羊毛衫,也不会有姑娘看上你。”

  赵海棠不服气地挺直腰杆:“至少我还有卡,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超能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吗?再说,我干嘛要打扮的那么没有品位。”

  “事实上。”李哲在一旁解说到:“小胡子加蓝色羊毛衫,是子乔哥眼里魅力男性的标准配置。”

  “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误区?”

  “这件事情还得从一颗名叫沙漠之星的钻石讲起……”

  李哲话还没有说完,吕子乔就已经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巴:“你小子要是敢乱传我那些黑历史,今天半夜我就去暗杀你!”

  看到吕子乔这么紧张,赵海棠反倒更来了兴致,他双手使劲把吕子乔的胳膊反剪到背后,大声催促李哲:“快说!我要把这件事写到小说里昭告天下!”

  “你敢!”

  他们这会儿还有说有笑,本以为这次只是普普通通的下雨降温而已,过两天气温回升之后就会一切如常了。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大雨和异常天气到底给他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第650章 毛茸茸的危险动物

  清晨,小小布戴着毛茸茸的毛线帽子在地上跑来跑去,看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小孩子总是快乐的。

  同样欢乐的还有陈美嘉。

  “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四十二……”

  李哲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用下巴抵在桌面上,支撑着整颗头的重量:“美嘉姐,数学有进步呀?”

  至少这一次她没有再说“三八妇女节”,至于四十二和二十四……差别不大,就这样吧。

  陈美嘉不无自豪:“那是。最近教小小布认数字,我自己也学到了不少。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咩?”

  “啪”地一声,陈美嘉把一台计算器拍在李哲面前:“我明明有计算器,干嘛还要背乘法口诀?一百五十九包邮,就可以解决萦绕在我心头多年的烦恼!”

  她抚摸着手里小黄鸭的计算器,感慨良多:“要是当年上学的时候有这个小家伙陪着我,我也不至于每周被老师请家长了……”

  “你们老师还挺有毅力。”李哲觉得换作他是陈美嘉的老师,肯定干不出这么执着的事。

  陈美嘉用一根手指戳着计算器按钮,认真得两个眼珠子都快对到一起了。

  李哲歪了一下头,扩大自己头部与桌子的接触面,以减小下巴收到了压力:“算什么呢?”

  “小蛋糕的销量啊。”陈美嘉兴奋地用脚尖在地上踏出轻快的节奏:“自从降温之后,小蛋糕的销量忽然嗖嗖嗖地往上升,我想算算这几天赚了多少钱。对了,你读的书多,能不能帮我想想为什么小蛋糕的销量会和天气扯上关系?”

  “哦……”李哲毫无灵魂地拖长声音:“可能是因为气温骤降,大家的身体还没有适应过来,所以需要多吃甜食来保证充足的热量。”

  陈美嘉毫不怀疑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待会我得去看看这几天有没有雨,最好能让气温再降一波。”

  “心忧炭贱愿天寒。”李哲忍不住要为吕子乔鸣不平“为了这么一点销量,你就硬生生让子乔和由八小时工作制变成二十四小时工作制?”

  一想到吕子乔在寒夜中瑟瑟发抖的身影,李哲就觉得有些心酸。

  “说得好像我在虐待他一样。我不是每天晚上都有给他送宵夜吗?”

  “宵夜也抵挡不住寒风萧瑟中的孤寂。”李哲摇头叹息:“子乔哥实惨。”

  “人生能有几回搏!”陈美嘉壮志满怀地攥紧拳头比了一个加油的动作:“我们家小小布能上什么水平的幼儿园,可就全看子乔这一次的业绩了。”

  “指望不上了……哎呦。”门口传来吕子乔虚弱的声音。

  陈美嘉转头看去,却发现吕子乔扶胯骨轴,一瘸一拐地走进来。

  “子乔!”陈美霞立即扔掉手里的计算器,跑过去把吕子乔扶到沙发上:“你这是怎么了,跟人家打架了?”

  吕子乔皱眉摇摇头:“不是人,是狗。”

  “你跟狗打架啦?”陈美嘉觉得剧情的走向有点奇怪。

  吕子乔一边揉着自己的老腰,一边哼哼唧唧的说:“这不是最近突然降温了吗?小区里那些毛茸茸的哈士奇,阿拉斯加什么的兴奋的就像双十一的你。”

  “说什么呢!”一个抱枕砸到吕子乔的头上:“那你也不能和人家打架呀。”

  “没打架。”吕子乔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哀怨:“那群嗨起来的疯狗非要在楼下的路上玩什么漂移竞速,我一个不小心,就被追尾了。”

  他颤抖着手竖起三根手指:“三狗连追,我觉得我的骨盆都被撞得有些错位了。”

  “……”陈美嘉努力让自己善良一点,不要在这种时候嘲笑吕子乔。但被憋得零零碎碎的笑声还是时不时从陈美嘉的嘴里逃出来。

  她揉揉自己的脸,让自己的表情管理上线,做出一副毫无诚意的心疼样子:“真是可怜了,你放心,等着买回来之后,我就让他去告那些臭狗。它们这是肇事逃逸!”

  尽管吕子乔知道陈美嘉这是在敷衍他,但是听到有人为他伸张正义,他的心里终究好受了一些。

  “对!我得向他们追讨损失,包括被那些疯狗瓜分掉的大半箱小蛋糕!”吕子乔义愤填膺的说。

  “什么?!”陈美嘉的音量忽然开到了满格。就连趴在餐桌上的李哲,都忍不住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

  但陈美嘉却并不在意自己的音量有没有达到扰民的程度:“小蛋糕都被狗吃了?!”

  咖喱酱正叼着一块小蛋糕在阳台上晾衣服,老远就听到陈美嘉的话。

  她把咬在嘴里的小蛋糕拿出来,耷拉着嘴角表情复杂。

  这块小蛋糕到底能吃不能吃?咖喱酱实在有点拿不定主意。

  陈美嘉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竟然让咖喱酱陷入纠结,她现在正在为了那大半箱小蛋糕惋惜跺脚。

  “完了,这两天挣的钱都赔进去了……”她看了吕子乔一眼:“还搭进去一块骨盆,这一次亏大发了!对了,曾老师不是学过推拿正骨吗?我找他过来看看。”

  “这样,我们兴许还能省下一笔去医院的钱。要不然我们家就真的要揭不开锅了。”她盯着天花板仰天长叹:“我太难了。”

  “你还不算最难的。”陈美嘉背后传来赵海棠的声音。但是回头看去,身后去空荡荡的,哪有赵海棠的影子?

  “海棠?……还是瓦无力?”陈美嘉犹豫地问。

  毕竟AI瓦无力是赵海棠一手教出来的,声音跟赵海棠很相似。

  “是我……棠棠……”赵海棠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美嘉嫌弃地撇撇嘴:“还棠棠!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这么叫自己的小名,臊不臊得慌。”

  “我是说,堂堂法拉利竟然连自己的主人都保护不好,我要它有何用!”赵海棠咬牙切齿。

   只不过陈美嘉不知道赵海棠为什么这么愤慨。

  就连刚刚赵海棠抱怨的话,他都有些没听懂:“法拉利……是你保镖的名字?”

  “不是!”从赵海棠的声音里就听得出他在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