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鹭汀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点头：“期待！”
“我去通知美嘉姐和老布，你去通知3602。我们一定要争做曾老师的第一批观众。”诸葛大力是担心曾小贤的直播开始后万一没有观众，他会很尴尬。
“放心吧！”
第34章 收看直播的战前准备
为了能够顺利地收看到曾小贤的直播，胡一菲吸取了之前所有翻车的经验，打算做足一百零一分的准备。
“明天中午，曾小贤的直播就要开始了。李哲，去楼下把小黑的柴油发电机借来，免得又像上次那样停电！赵海棠，把6楼所有的电脑都搬过来，这样就算是电脑组队自杀，至少也能留下一个活口！吕子乔，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说服张伟来和我们一起收看曾小贤的直播首秀！”
李哲和赵海棠偷偷地交头接耳：“一菲姐也太紧张了了吧。”
“谁说不是呢。”
胡一菲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但她现在处于神经紧绷的备战状态，暂时没有心情和他们计较。
这么多年以来，曾小贤事业上的每一个重大转折点都会毫无意外地翻车，就好像他中了什么邪恶的诅咒一般。
参加访谈节目却碰上八车追尾，被堵在了高架上。中了五百万大奖却因为违约，一分钱都没拿到。
成为了酒吧的股东，却被吕子乔坑得失去了股份。录制“你的月亮我的心电视特别版”，却把演播室搞得像被轰炸过一样。
不得不说，曾小贤的人生真是垮得让人啧啧称奇。
现在眼看着曾小贤就要奔四了，这一次的机会他如果还抓不住，那么这条咸鱼就可以彻底宣告“翻身失败”了。这让胡一菲怎么可能不紧张。
“砰”地一声，胡一菲把放在脚边的大纸箱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为了小贤的直播特意赶制出来的传单，大力，咖喱酱再加上我，我们三个人今天之内一定要把这箱传单发完。”
“那我呢？”没有被分派到任务的陈美嘉指了指自己。
“你情况特殊，留在家里照顾好小小布，替我们坐镇大本营就够了。”
陈美嘉笑眯眯地保证她绝对不会让家里出岔子，还一把抢走了吕子乔手里的半杯枸杞茶：“听见一菲姐说什么了吗？还不快去叫张伟。”
吕子乔微微弯下腰贴近陈美嘉，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叫你皮！晚上再跟你慢慢算帐。”
诸葛大力拿起一张传单，捻了捻纸张的厚度，又用手掌估算了一下那箱传单的高度：“这一批胶版纸的厚度大概在0.12到0.15之间，A5纸，两摞。箱子的高度大约20厘米，这样算起来，传单应该在3000张左右。我们三个人每人一千张，如果不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我们今天未必能发完。”
“放心吧，我早就踩好了点，跟我走就行了，到了商业街我们再分头行动。”胡一菲有些费力地抱起那一大箱子传单：“某些人是不是也该行动起来了？”
海哲兄弟闻言，当即快马加鞭，夺门而出。要是动作稍慢一点，恐怕今天就会有血光之灾。
倒是吕子乔还是一副悠闲的样子，和陈美嘉亲昵地蹭着鼻子。感受到胡一菲寒意凛然的目光投向他，吕子乔满不在意地摆了一下手：
“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张大炮吗，我分分钟把他拿下。倒是你们，再不出发的话，传单可就发不完喽。”
胡一菲威胁地眯起眼睛：“借你吉言！今天的传单要是真的发不完，剩下多少我统统让你吃下去！”
吕子乔刚要反驳说，他又不像曾老师一样什么东西都吃，但仔细想想，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也吃过纸，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只能把反驳的话咽了下去，敷衍道：“你们快去吧，晚点儿我就去把张伟弄过来，让他恭候胡娘娘大驾。”
胡一菲自己已经和爱人劳燕分飞，现在也不忍心强拆面前这对小夫妻，只能再放一句狠话：“我回来的时候如果没有看到张伟坐在这里，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
傍晚，胡一菲拎着空箱子回到3601时，其他几人早已经凑成两撮坐在地上打扑克牌。沙发上还横放着被五花大绑的张伟。
看到胡一菲，张伟连声大喊着：“一菲！救我！快救救我！”
胡一菲拎起张伟的双脚放着地上，自己坐在腾出来的空位上：“大力，咖喱酱，你们两个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该不会是偷懒了吧？”
“12581，自摸。”诸葛大力从李哲和咖喱酱手里各抽出一张牌：“放心吧，胡老师。我打电话叫了几个学妹来帮忙，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就发完了。 745。”
“那是不是要付她们工资啊？多少钱，我报销给你。”虽然这笔开销不再胡一菲的预算里，但她也不能让诸葛大力替她付这笔钱。
诸葛大力淡定地说：“不用，她们只是想要我当年的笔记而已，那些东西留在这里也是占地方，正好物尽其用，各取所需。”
咖喱酱见胡一菲把目光转向她，赶紧说道：“胡老师你放心，那些传单我全都发出去了。”
准确地说，传单是被抢走的。当时她就站在篮球场附近，一开始只有几个小男生过来向她要传单，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男生把咖喱酱团团围住，就连她手里的传单也被哄抢一空。
从头到位她只说过一句话，就是在第一个来拿传单的小男生说想要和她约会的时候，咖喱酱说：“不行，我还有任务在身，不发完这些传单我绝对不走！”
胡一菲当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还满意地对咖喱酱点点头：“很好。那李哲你呢？”
李哲企图用手里的牌遮住脸，指了指墙角：“那边……”
“这是什么？我让你借发电机，你给我借了个动感单车回来？”
李哲讪讪地笑着：“小黑说柴油发电机太不环保，以及被他淘汰掉了，我之借来了这一台单车发电机。不过你放心，我顺便把t800机器人也带回来了，今晚我就教他踩单车！”
赵海棠不用胡一菲开口问，已经自动自觉地把一行李箱的笔记本电脑推到胡一菲面前：“一菲姐，请您过目。”
胡一菲看着箱子里五花八门的电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明天中午直播开始之前，你能再把手机帮我收上来，那就更好了。”
赵海棠不敢接茬儿。收个电脑倒是好办，可要是连手机都收走，只怕他们的半条命也跟着去了。
“子乔哥！我刚才看到你和美嘉姐偷偷换牌了！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单身狗，良心不同吗！”赵海棠连忙岔开话题。
第35章 看直播难倒英雄汉
“3，2，1，开始！”
曾小贤理理衣领，对着镜头热情地打了个招呼：“Hello，各位亲爱的新朋友，老朋友，我是你们的主播曾小贤。”
弹幕区一片寂静，观看人数栏只有圆润的一个0。
“哈哈哈哈哈哈。”曾小贤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或许是这边的网络信号有些延迟，小贤这里暂时还没有收到各位观众的反馈。也许你刚刚打开这个直播，那么请允许我再再自我介绍一下。”
曾小贤拢了一下短发，对着镜头挑挑眉：“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
回应他的依然是寂静一片。
殊不知此时在爱情公寓里，曾小贤的朋友们早已经乱成一团。
“该死！那个破信号站早不崩晚不崩，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给我掉链子！”胡一菲焦急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吕子乔啧啧称奇：“难道是曾老师的光环太逆天，克制住了信号基站？”
李哲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听说楼下修路的时候把光缆挖断了，现在正在抢修呢。现在连固网宽带也不能用了。”
诸葛大力看向正在凭借身高优势满屋子试信号的赵海棠：“你手里真的没有第二颗可以连接卫星网络的Wi-Fi蛋了吗？”
赵海棠摇摇头：“没有了。现在只能期盼张伟早点找到之前的那一颗。”
吕子乔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那颗被张伟拉了又吞，在他身体里两进两出的Wi-Fi蛋还没被扔掉？”
吕子乔话音未落，张伟就举着一颗金色的小球跑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只不过好像没电了。”
“放心吧！”赵海棠掏出一个又黑又扁的小圆盘：“我们有无线闪充宝，充电五分钟，上网两小时。”
“别显摆了，张伟，赶紧把Wi-Fi蛋放上去充电呀。”胡一菲催促道。
张伟走过去，把Wi-Fi蛋放在小黑盘上，小黑盘发出了“叮”地一声。
“这就充上电了？”张伟问赵海棠。
“诶诶诶，有信号了！”胡一菲划动手机屏幕，迫不及待地点开曾小贤的直播：“你们动作快点，去给曾小贤涨涨人气。”说着，她又拿出电脑，登陆了她的小号“疯兔12138”。
公寓里的几个人各自拿出手里进入了直播间，赵海棠则是得意地一笑，在面前的茶几上排出了一排手机，足足有十八部。
诸葛大力不无担忧地看了一眼已经因为过热而开始“嗡嗡”震动Wi-Fi蛋：“要是把这十八部手机都连上网，Wi-Fi蛋不会过劳而死吧？”
赵海棠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这颗球坚挺得很，绝对不会轻易go die的。”
“冒冒冒冒烟了！赵海棠，你的球冒烟了！”张伟忽然惊呼出声。
赵海棠大喊一声：“快断网！”
但这已经来不及了，只见那颗金灿灿的Wi-Fi蛋剧烈颤抖了两下，“嘭”的一声炸成了一朵绚烂的小烟花。
公寓里一片死寂，他们连这最后的希望都没能保住。
曾小贤本来欢欢喜喜地看着直播间突然增长的人数，心里知道这是他的“公寓水军”前来增援。正当他想要对着镜头向朋友们问好的时候，收看人数却又忽然清零了。
曾小贤举起来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是应该继续打招呼，还是马上放下来。
胡一菲也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现在怎么办？我们是打车去远一点的地方上网，还是下楼帮忙抢修光缆？”
诸葛大力安慰胡一菲：“胡老师你放心吧，咱们这里是市中心，信号很快就会恢复的，在等一会儿吧。”
胡一菲疲惫地靠在诸葛大力肩上：“我能等，可曾小贤能等吗？再过两个星期就是他的生日了，大力你知不知道，过了生日他就四十岁了，可他现在的生活却还是一团糟。”
陈美嘉拍拍胡一菲的手：“其实曾老师已经比许多普通人要成功多了。你想，他现在有车有房有老婆，有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就连手表都是镶钻的耶，bling bling的。”
胡一菲叹了一口气：“可是你别忘了，他可是交大毕业，哲学和历史学双料硕士。以他的学历，到了四十岁还被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电台主持人，这说出去……”
“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是不是？”张伟忽然严肃地说：“一菲，你真的觉得曾老师现在的日子不幸福吗？没错，他是暂时被调去阿拉善，工作地点离家远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是电台并没有放弃他，还特意派团队过去，替他打造新的节目。”
吕子乔点点头：“是啊，而且他还有一个为他事事上心的小菲菲，和我们这些朋友们。”
赵海棠看着胡一菲：“成功的定义难道只有一种吗？如果是。那么这个定义又是谁下的呢？”
诸葛大力伸手抱住了靠在她肩上的胡一菲：“胡老师，你真的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说不定一切都会有转机呢。诶？李哲去哪了？”
吕子乔摇摇头：“我刚刚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出门了，也不知道要搞什么飞机。”
小黑智能科技有限公司，李哲双手撑着桌子看向坐在对面的小黑：“小黑，我有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小黑摘下护目镜，抬头看向李哲：“什么事情，我不是都给了你放假了吗，还是带薪的。”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集动画，内容大概是说……”李哲叽里咕噜地和小黑商量着。
半小后，就在曾小贤已经自暴自弃地不再管直播的事情，专心致志撸羊驼时，观看人数的数据忽然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这什么？系统bug了？”曾小贤眯起眼睛，看向直播间的弹幕：
“这就是那个灵魂很有趣的大叔吧？”
“猪小贤，猪小贤。”
“果然是个小眼睛帅哥。”
“大叔，加油哦！”
曾小贤有些发懵：“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