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九木立日
凌严记住了夏毅先前提到过的他不够格,他的确不够,但难道够格的人就值得夏毅去牺牲整个东玄?
book. A
他不这么认为! !
“那是因为你没体会过。
包尸
夏毅摇了摇头，他和雨儿的关系不止是一生- -世这么简单。
“确实是因为没体会过，所以相比之下你不如我，这- -道,你终究是不适合。
半化白骨的凌严反驳着夏毅，夏毅竟-时半会说不出话来,雨儿是单独的个体，是他的执念,玄黄是放到整个星空也是单独的个体，也是他的执念。
即使- -时为圣贤,也终究不能为一世。
“你又知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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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你是我，你舍得放弃- -切为 了东玄去死吗?
“....我得对得起自己。”
夏毅没有明着回答，凌严听后沉默。
“所谓保护他人之前先要保护自己吗?”
“不保护好自己，怎么保护更多的人?
夏毅反问，凌严不答，似在思考,这就是道，论道。
“其...我如果出手的话,你还真不- -定能赢过现在的我。”
“但...生而为人，死亦为人，为人生，也为人死。”
凌严如此答到，提现了他的意志，生是人，死得也要像人，也正因为是人，才可以为了不殃及其他人去死。
“你?
“我不是说过吗,我- -直认为我们差不多的，如.....我能随心所欲的话。
“我活着,其实在某种意义上也像是赎罪吧，我虽不是主谋，但也导致了第- -次断天之变, 如此结局仔细一想倒也像是罪有应得。
“可惜，现在就这么死了,罪还偿还得不够。”
凌严现在表现出了高度的大义心态，远比夏毅还要看重大是大非。
“但你之前.
“还想着苟活对吧?你明说我活不了后我反而忽然想开了,怎么说呢，有种开门见山，看透很多东西的感觉,也不在纠结自己的死活了，因为我想着至少也要死得坦然。
“却没想到..我竟在这最后才想通...
“哎!
-声叹息,道尽说不出的辛酸泪，凌严竟在这种时候开悟,是的，他和夏毅一样拥有了圣贤意志，而他之所以能抵抗冥也是因为这点。
夏毅的意志之本是对得起自己，而他的意志之本是生而为人，夏毅更看重细节，而他更看重大局，两人的意志没有高低文分
有的只是生不逢时，若是两人同在，人族之福,可现在夏毅却要亲自葬送另一位圣贤。
！
4
“如果我一-开始欺骗你，说可以救你，然后偷袭你的.....
夏毅现在也是莫名心惊,那么做的话用常识思考都知道成功率很高，然而若是真做，凌严此刻真能心平气和的与夏毅论道吗?
两人早就疯狂的厮杀起来了,不过那样做的话夏毅内心大概还好受-些,至少他杀的是邪魔,而不是圣贤。
“你觉得呢?但就算我刚刚那么说，我也还是想活下去。
凌严舍得牺牲，但可能的话他仍旧不想，但眼下无可奈何，- -直以来凌严就没把夏毅当过敌人甚至在夏毅弱小时去警告其他三大洲宗门的人就是他，他希望自己被夏毅取代。
而他可能也是因为被家族几乎天天说的那句东玄荣耀给洗脑了,竟然这个时候都还念着东玄，明明就是家族亲手把他送往司徒归手里的。
诚如凌家所言，他是凌家最后的希望，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不曾变过。
到死，他都是那个不变初心的自己，夏毅是找了回来,而他是根本没变过,夏毅输了,输他一等。
“我不如你。
夏毅苦笑，他怎么能料到居然会是这种结局，那个被他当做大奸大恶之人的凌严,居然是心胸更胜于他的圣贤，司徒归成功了，很成功。
他害死了一位圣贤,凌严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他定不输给自己，怪不得东玄域主那个老头让他劝凌严改邪归正，看来他也看出什么来了。，个上 g
可凌严并非邪，邪的是凌家,他们盖住了凌严的善;而也正因为是夏毅善,愿意为了东玄孤身一人闯入冥门的牺牲才帮助凌严拥有了同样的圣贤意志。
“你承认就好，虽然被你替代了我很高兴，但我也有一丝遗憾，我好歹也帮你做了不少事，凌家针对你的行为我也在压,现在你还要杀我,在此之前，你能心悦诚服的叫我一声师兄吗?”
凌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时候要占夏毅一个便宜,其实夏毅也看出了凌严的想法,他仅仅只是需要一-个别人对他牺牲的认同，夏毅的对得起自己不需要认同，但凌严的理念,他的生而为人非常需要其他人的认同。
“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凌师兄，你若是还有什么遗愿，现在就说吧。
即使有圣贤意志，凌严也坚持不了多久的，夏毅明白,凌严自己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