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柠檬酸土豆
第208章 明悟自我（第三更）
“我的道，究竟缺少了什么呢？”
口中喃喃着，陈小明有一种感觉，一旦自己明白了缺少了什么，自己的因果意境一定可以领悟到。
否则，就算自己在待十年，二十年，也可能是徒劳无功。
“看来，你似乎遇到了难题？”
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正是之前从王林处离开的老者，只是此刻老者哪还有猥琐之色，眼眸之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一股浩然之气弥漫而出。
“嗯，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目光扫了一眼对方，不过一个问鼎中期的修士，他根本没有放在眼中，不过后者那对于道的明悟，倒是让陈小明颇为在意。
“同样的化凡之道，究竟为何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将自己手中的果子酒倒了一杯，轻轻一弹，酒杯悬空而立，飞到了老者身前，陈小明自己喝了一口，随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老者接过酒杯，眼中精光一闪，同样静静的做了下来，仔细的聆听了起来。
他本来前来不过就是不想放弃，想最后来看一眼，不过在陈小明睁眼之时，他感受到了对方领悟意境，仿佛出现了问题。
而此刻这淡淡的仙气用出，老者一眼看出了陈小明的修为，居然在自己之上。
不由的，老者的内心中，有了另外的想法。
一个多出来的问鼎期高手，对于他之后的计划太有帮助了，而此刻对方仿佛遇到了难题，老者觉得帮助他一番，拉拢一下，对于之后更有好处。
时间一点点流逝，陈小明要讲述的并不多，而老者则是随着讲述，眉头紧皱了起来，渐渐陷入了深思。
等到一切讲完，陈小明望了一眼还在思索中的老者，也是静静的等待了起来。
良久之后，老者醒悟过来，口中深深吐了一口气，目光望向了陈小明，口中轻声开口说道。
“我想我知道你缺少什么了？”
“嗯？你知道了？”
本来没有报什么希望，没有想到老者真正的看出自己缺少什么，不由眼中一喜，急忙开口问了出来。
“说吧，你想要什么？”
老者眼中精光一闪，不过随即却是摇了摇头，目光望了一眼陈小明，身影一动，却是向着门外而去。
“我只要你在我需要之时，帮我出手一次。”
“可以。”
没有犹豫，陈小明直接应了下来，不远处的老者见之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陈小明轻声道：“道不可说，我没法直接告诉你缺少了什么。”
“但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去找到你缺少的。”
陈小明眉头一皱，不过对于老者的话语，却是信了几分，如果老者直接告诉他缺少了什么，他心里反而会怀疑起来。
“你是谁？”
老者凝望着陈小明，口中最后吐露三个字，随后默不出声的脚下一点，直接化为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道不可说，要靠个人自己去领悟。
老者虽然看出了陈小明的问题，但是他不能说，说出来，那就会在陈小明的道上留下痕迹，所以，一切都只能看陈小明自己。
“我是谁？”
口中喃喃着老者最后一句，陈小明眉头紧皱着，他是谁这算是什么方法，他不就是他，他就是陈小明，这还有什么值得思考的。
“难道那个老头在骗我？”
陈小明的内心不由疑惑了起来，告诉自己一句这样的话，也可以让他明悟自己缺失的部分？
难道他缺失的那一部分是他自己吗？
蓦然间，陈小明灵魂一颤，脑海之中一直没有明悟的部分，犹如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瞬间清明了起来。
“原来如此！”
一瞬间，陈小明体内气息涌动，一股无形的威压在医馆内弥漫着，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陈小明收了回去，而此刻的陈小明的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我是谁，我是陈小明！”
口中激动的喃喃道，陈小明终于是明白自己为何十年化凡，总觉得缺少了一分什么，原来缺少的那一分就是他自己。
王林悟道，走的是自己之道，而他陈小明悟道，走的却是王林之道。
内心之中，陈小明知道王林通过化凡之路，领悟了因果轮回，所以从一开始就学着王林，在其一旁开了医馆。
王林在这处小地方，为了化凡，一待就是十年，而陈小明同样在这一处小地方，一待就是十年。
王林雕刻木雕，将自己的经历感悟铭刻在木雕之上，而陈小明则是通过见证他人生死，领悟因果轮回。
先知先觉，陈小明之前一直未曾察觉到半分不妥，尤其是当他回忆这十年经历之时，总会不自觉和前世所见的王林化凡路相比对。
这样一来，陈小明看似化凡，却是根本没有化凡。
他化的不是他自己的一世凡人，而是化为了王林的一世凡人！
“可笑，可笑，十年化凡，却是化成了别人的一世凡人。”
口中大笑着，陈小明嘲讽着自己，没有想到到头来，十年的时间，就走出了这样的一番道路。
现在明悟过的陈小明，终于知道那缺少的是什么了。
是一分自我，是一分洒脱，是一分自在。
为了和王林一般，他将自己禁锢在了这里十年的时间，真是可笑呀。
何时他陈小明也是那般性格之人了。
神识微微扫过，一旁的王林还在闭目感悟中，而陈小明却是苦笑一声，自己这十年来，在自己刻意而为下，竟然不知不觉间变成了第二个凡人王林，十年经历细细品来，却是和王林何其相似，虽然也让陈小明感悟到了部分生老病死，因果轮回，倒是却是失去了真我。
酒楼之中，看老者游戏红尘，陈小明就若有所思，此刻被老者点破，陈小明却是彻底明悟了过来。
同时对于自己要走的化凡之路，心里也有了打算。
他王林悟道，靠的是走化凡之路，在平淡之间，领悟凡人的生老病死，借此明悟意境，感悟大道。
而他陈小明悟道，却是不愿就此平凡，纵是化凡一世，他也要做那悬壶济世，医行天下的医圣。
第209章 走自己的道
一周之后
“吱。”
深秋时节，不知为何，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都要早，自从三天之前，突然下起了暴雪，这原本还算热闹的街道，也是骤然冷清了下来。
推开医馆的大门，外面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店铺前的大道上，因为是处于帝都偏僻一角的关系，都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依然还是被白雪覆盖着。
不远处，一道佝偻着身子的身影，在一点点的清扫着积雪，只是和这漫天的飞雪比起来，倒是显得杯水车薪。
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屋舍被积雪覆盖，掩盖了其本来的颜色，陈小明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背上了行囊，一脚踏出，将身后的医馆大门锁了起来。
“陈叔，又起这么早去喝酒？”
不远处早起的大牛，一眼就看到了陈小明的身影，嘴角憋笑，倒是开口道。
这一周的时间，陈小明都是早早的就起来，前往酒楼一坐就是一天，四邻之间，有人说是陈小明看上了那酒楼唱曲的女子，所以才跑的这么勤快。
这样传言，大牛自然也是听到了，只是他却是喜闻乐见，陈叔一点点变老，始终孤独一人，大牛也希望其能找个伴，相互陪伴着。
“不了，大牛，你陈叔我要走了。”
脚下步伐轻踱，走到了大牛铁匠铺前，一周之前，陈小明就已经决定了走自己的路。
“陈叔，你要回去了？”
大牛闻言一愣，对于陈叔的家在哪里，年少之时，他曾经问过，只是得到的回答是很远的地方。
他只知道，陈叔来这里，只是为了赚钱，说是只有赚够了钱，才能回去娶媳妇，因为陈叔的老家，娶媳妇需要给彩礼钱，很多很多钱。
“不了，只是想要出去走，还会回来的。”
摇了摇头，回家？短短数十载，陈小明都快忘记那曾经的家了。
“大牛，再帮我拿几壶果子酒吧。”
似是雪花飞舞中带着几分寒意，陈小明又紧了紧身上的毛皮大衣，将头顶上的皮帽子带的更紧了几分。
大牛应了一声，匆匆回到房子内，一会的功夫，就背着一个褐色的包袱，包袱之内隐隐可以看到酒壶。
“陈叔，天冷，带在路上喝。”
将包袱递了出去，陈小明点了点头，接了过来，随手挂在了身后，然后环视了一圈，目光在大牛身上停留，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一丝为不可查的光团融入到大牛的体内。
光团化为一股暖流，滋润着大牛的身体。
“咦，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冷了？”
活动了下筋骨，大牛口中轻咦出声，一把抓起一旁的积雪，原本冰冷的积雪，在此刻的大牛手中，却是感觉不到多少寒意了。
“呵呵，走了。”
轻笑两声，陈小明没有点破，一转身，颇为洒脱的离去。
一步一步的走着，踩在积雪上发出一声声轻响，漫天的雪花飞舞着，落在了陈小明的身上，白色的衣衫和皮帽上，渐渐落下一片片雪花。不知不觉间，陈小明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的街道之上。
一直到陈小明离去，大牛才回过神来，忘了问陈小明这一次出诊要走几天了。
目光望了一眼对面紧闭的医馆，大牛也没有在意，毕竟以前陈小明也曾经外出出诊过。
寒风凌冽，雪下的不由大了几分，大牛摇了摇头，收拾了下铁匠铺的工具，这般的天气，倒是也不会有人来打铁了。
索性今日直接不开张了，将铺门直接关了起来，从房间内拿出一壶果子酒，向着医馆一旁的王林而去。
“这么冷的天，王叔一定馋酒了。”
口中轻道，脸上带着笑意，大牛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天天帮王林偷酒的少年时代。
白雪飞舞，漫天的雪花在天地之间飘舞着，陈小明一步一个脚印，本来这大道之上，因为雪天，行人就少，而像陈小明这般，无畏风雪，缓步而行着，更是唯此一人。
“咦，那好像是北城的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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