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邪|恶契约 第534章

仅仅是通过一些让秦羽感觉莫名奇妙的话和行为，就隐蔽地表达出了这么多且复杂的意味和目的。而更重要的是，她们彼此都能肯定对方必然能明了对方的意思和目的。

即便只是单单从这一点上，就可以诠释出这两个女人的可怕。

所幸的是，都没有针对和伤害秦羽。

毕竟，这两个人中，有一个是自己的娘亲。虽然非血缘嫡出，而且，自己心中对其也存有猜疑，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她对自己的关怀和爱护，还是真切诚挚、没有虚假的。而另一个，虽然彼此之间关系并不好，秦羽对她的了解极其有限，但是，从今晚她对自己的态度和说的话上，秦羽也感受到了其中那真心实意地关心和维护。虽然这种关系和维护让秦羽颇为不解，可却也很真实诚恳。

若非如此的话，秦羽觉得，自己估计早就彻底地惊慌失措了。

因为，对于这两个深邃敏锐而聪慧到这种程度的女人，秦羽现在是真正的完全没有一点点能够应付和对抗的资本和把握。

来回咀嚼着一小块香酥之中带着弹韧劲道的熊掌经，秦羽字句有点含糊地征询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为此而对计划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调整？”

女人闻言，看着镜面的眼睛里闪现出一道精芒，沉吟了少顷，摇头说道：“不必了。我筹谋了多年，因你的到来而得以实施和铺垫了一年多的计划，怎能因为她这些许话而突做变更。何况，即便我愿意谨慎点，为此想要为此去做调整，但是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的。

第576章声音主人的身份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她没有选择明说，那我们就装作没有明悟，以不变应万变。况且，对于像她这样的女人，不管我们做不做调整，或者如何去调整，除非选择放弃，否则的话，估计她都已经设想到了种种可能了的，始终难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说道这里，女人伸出了一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镜面的周围迅疾而错落有序地点击了一些地方，接着，便见镜中一圈急促的光纹自中心处向四边扫荡而过后，镜中原本定格住的景象忽然为之一变。同时，一个明显是出自太监之口显得无比尖锐的痛苦哀嚎和求饶的声音，和一个温柔悦耳的女人声音，便在这随着秦羽和女人没有说话而变得很静寂的洞穴之中回荡。

而几乎是在这两个声音响起的同时，秦羽就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判定出了声音主人的身份：那把哀嚎求饶的尖锐太监声，正是属于和秦羽分开没有多久的薛大管事的；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则是他们两个一直在讨论着的云妃的。

得出了这样的判定，秦羽第一时间挪身都女人的身边，眼睛也第一时间投注到了镜面上。

“我勒个去的。”当秦羽看清楚镜面上显现出来的景象时，他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爆粗口，以此来为景象中的某位悲剧色彩浓重得发黑的家伙表示同情，表达怜悯。同时，也是对那位制造了这出悲剧，并且还正在继续加重其中悲剧色彩的人物的表现和手段而发出的慨叹。

现在，让我们回到镜面上同步显现出的画面景象的现实发生地——秦羽之前所在的那间冷宫的前院屋子里。

此刻，这间在光斑石闪灭不定的照耀下，显得明亮交替的宽敞的屋子的地上，正有一百多号的太监宫女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太监和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裙袍的女人这两人的姿势和神态是例外的。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躺着的。

唯一不同的是，穿着蓝色服饰的肥胖太监是浑身抽搐、身体扭曲地躺在地上来回翻滚。嘴里则不断发出一阵阵无比痛苦凄厉的痛苦哀嚎声。期间还哭喊出一两声的求饶话语。

至于黑衣女子，则以一种慵懒而无比诱惑人的姿势，横躺卧在一直只专属于秦羽，而且也是之前他着的那张软榻之上。她的头轻枕在自己支起的右手上，而她的左手着自然的轻贴在腰侧，在她曲起的左手指缝间，于交替明灭的光亮中，可以看到数根细长的银针反射出的光芒。此刻，这个女子脸上浮现着妩媚的笑容，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正死去活来的肥胖太监，轻启朱唇道：“薛大胖子，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堪了呢。想必你也清楚本宫‘针出九指’的规矩。而刚才那一针，才只不过是第三针而已，后面可是还有六针呢。

第577章水晶石镜

不过，看在你们那位爷的面子上，本宫就打大发慈悲一回，一会儿六针齐出，让你少受许多罪就是。但是，本宫吩咐你的事情，你如果敢稍有差池的话，那下次的九针，将会是一天一针，连续九天。”然后她的目光扫过屋子里的所有人，森冷地道：“至于你们其他人，如果有谁敢泄露本宫之事的一星半点的话，也同样要受针九天。你们可明白？！”

“奴才（奴婢）明白。”众人浑身颤抖着，齐齐扣头高声应答。

“呵呵呵。既然那一步，本宫阻止不了，那就做得更彻底点吧。”云妃松开支持头颅的右手，整个人平躺在软榻上，无视满屋子的人，大声肆意笑言道。

洞穴内，镜子前。秦羽的娘亲看着镜中的云妃，听着她的话，目光锐利，声音森冷道：“她，开始出手了。”

秦羽的视线从云妃曼妙横陈的修长玉体上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她指缝间隐隐闪现的几道细长毫芒处。对于秦羽而言，云妃面容和躯体的美，远不及这几道代表着一根根细长银针的毫芒更能吸引秦羽的注意力。因为，它们出现的时候不但美，而且还很致命。至少，云妃形貌的美，秦羽只是看过，没有真正触及过，而这些银针的美，秦羽不但亲眼仔细观察过，对于它们的恐怖和致命，秦羽更是亲身体验过。每每想起那时候的感觉，秦羽都觉得用“生不如死”这样的字眼，都不足以形容自己当时的崩溃。

秦羽眼神专注凝重地点头道：“虽然不清楚她具体想要做什么。但是，她的切入点确实很犀利。这薛大胖子的生死对于我们来说，无足轻重，但那也是在计划之后。他这个人虽然贪财怕死，但是，在我没即将实施的计划之中，却是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为此，我可是辛辛苦苦地在他面前演了一年多的戏，并且每天用真金白银加珠宝养了一年多才肥了。现在，可不能让这位不知深浅地云妃给饿瘦了才好。”

说道这里，秦羽看到云妃持针地左手向着地上哀嚎打滚的薛大胖子挥去，他似是不忍目睹般刹那回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征询道：“我们是不是也该出手了？！”

女人伸手在镜子上连续弹点了几下。镜面随即荡过一阵白芒，待得白芒消失，镜面的景象也消失不见，镜面也恢复成为了一面水晶石镜原有的面貌，将女人和秦羽的样子倒映在上，同时消失的还有薛大胖子更为凄厉的哭嚎声。

女人同时轻轻摇头，淡然而自信道：“没那个必要。她有她的龙凤吟，我们有我们的生肖鼓，没到最后关头，谁更胜一筹还不知道呢。至于这个薛胖子，那就更不必担心了。这个家伙不但骨头够软，而且还够油滑；他不敢违逆那个女人，可他也更加不敢得罪我们。”

第578章令人无法真正相信

女人将之前的碗勺重新拿起，轻轻勺动着一小块枇杷肉，缓缓道：“既然是计划，那在这个计划还没有成为现实前，就意味着存在有变化。我们既然能做出这样的计划，那就要有面对可能出现的一切变化的心理准备，就要有承受可能发生的一切后果的觉悟。任何一个值得去制定和实施的计划，真正精彩的都不会是计划的本身，而是随之而来，由此而生的变化。”说道这里，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接着道：“况且，从这个女人今晚的表现和刚才她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来看，她即便是觉察到了我们的计划，也不见得会来阻止和破坏。反而，是支持和协助的成分居多。所以，我刚才说她出手了，并不是指她在对我们出手，而是指，她也在为某种目的而开始行动了。”

秦羽沉吟了好一会儿，道：“那的目的，是否是和孩儿我有关？”

“很好。看来你也开始注意到了。”女人凝视秦羽少顷，接着道：“像她那样的女人，能够为了你的面子而放过薛胖子，尤其是她最后那一句话。这令得我对她的真正身份越来越感兴趣了，而且，有此看来，孩子你的身份估计也和你自己之前所说的有着很大的差距呢。估计也很不一般。”

秦羽为之默然。

其实，自从云妃出现之后，秦羽就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但是，对于自己的身份，却没有。

可是，直到现在听到自己娘亲如此说，他才开始真正意识到真正的问题所在。而且其中的根源似乎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时之间，秦羽想到了很多。但是，却始终找寻不到真正的缘由和可以说服自己的证据。这令他更是疑惑不解。

女人没有打扰秦羽的沉思，而是静静地喝着粥。

直到女人添第二碗粥的时候，秦羽才带着疑惑开口道：“孩儿还是想不明白。也许真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吧。但是，孩儿并没有欺骗过娘亲你。我的来历和一切情况都告诉过你了的，其中并没有任何的不实和欺瞒。”

“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娘亲我清楚。娘亲我并没有说你欺瞒我，也相信你没有对我说谎。我只是觉得，这个女人今晚的言行和对你的态度都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也许真如她之前所说的，你知道的也许并不一定就是真相，而是人为为你制造出的让你深信不疑的表象而已。如果真是这样，这才是我真正为你担心的地方。因为这意味着，在你的身后，隐藏着某些未知人与事，正在开始围绕着你发生，而你自己却不清楚其中的好坏和危险与否。也无从为之做准备，为之做出判断和选择。”女人肯定秦羽的同时，也提出自己的担心。

秦羽轻叹道：“就像这个云妃。从表面上看，直到现在，都表明她对我是出于好意、关心和担忧。但是，却始终令人无法真正相信她。”

第579章得不偿失

女人认可道：“信任一个人，是需要足够的了解作为前提的。没有基础的信任，那只是好感，而不是信任。对于那个女人，即便我们不能信任，但是，基于那点好感，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和她起冲突了。就随她吧。”看着秦羽又陷入了某种沉吟思索的状态，女人接着道：“至于那些一时间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暂时都放在一边吧。既然靠想是无法弄明白的，那就等到明白；该明白的时候，总是会明白过来的。”

秦羽闻言，下意识地应答道：“嗯，孩儿知道了。”

女人看他还是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瞧你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真知道，那才怪了。不过，你可别怪娘亲没提醒你，现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而出了岔子。开弓没有回头箭，错过这次，可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到时候，你后悔也于事无补了。毕竟，错过这次，就是你能等得起，我也估计熬不住了。”

秦羽这次是真正的醒悟过来了。他双手用力地搓了几下脸，重新集中其自己的注意力，迟疑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为此准备了一年多，现在这计划按照娘亲你当时说的时间来看，也快进入倒计时了。可是直到现在，娘亲都还没有告诉孩儿，这个计划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女人闻言，不禁为之一乐，好一会儿才道：“真看不出来，你在我面前也学会装糊涂卖乖了啊。连那个女人都能觉察出来的事情，你作为当事人，实际上唯一的直接执行者，你还真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孩儿却是有几个想法和推测，但是，也正因为这些想法和推测，才令我反而无法确定和肯定。”秦羽老实回答。

“哦。这又是为何？”女人问。

“因为，它们要么就是不切实际，要么就是没有必要，要么就是匪夷所思，完全不可能达成。”秦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