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次元战线 第837章

作者:远古叶子

莱茵哈鲁特判断菜月昴不适合作为近战职业的原因也在于此,菜月昴压根从一开始就没有成为强者的心性,比起战士这类职业来说,菜月昴更加适合的作为头脑战出名的魔法使,亦或者贤者之类的职业。2

更加致命的问题在于,菜月昴的‘境界’太高了。

如果是境界低的,认知处在“努力锻炼生长肌肉”的阶段,那练苦功来磨炼意志以及坚定自己的信念都是可以做到的。但偏偏菜月昴的境界太高了,他甚至已经抵达武者‘明镜止水’的地步。虽然由菜月昴来说这仅仅是意识加速1000倍这样的计算,但事实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所谓的‘明镜止水’是一种平静当中的协调,是从明镜当中认知真实的自我。

而如果是单纯的意识加速1000倍,那会很容易出现意识太快而身体跟不上自己的意识的情况,这其实也很好理解。在玩游戏的时候一些反应敏锐的人会偶尔会出现“大脑反应过来了但手指却没有点下去”的情况,这种情况年长的人也会出现,而且更加严重,这就是所谓的身体跟不上意识的状态。1

这个误差很小,感觉并不敏锐的人甚至会产生“是我反应慢了”的错觉。

但不是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身体已经跟不上自己的思考速度了。

这仅仅是很小的误差,但如果将这个很小的误差放大到1000倍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了……你能够想象一下你的意识会加速到1000倍,在你的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暂停的,你的眼睛不能转动、你的身体不能动,你下达了指令但你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的恐惧感——这足以让任何正常人发疯。5

但是明镜止水所附加的体感时间暂停却是不同意义上的。

就算意识被加速了1000倍,明镜止水也能够轻松的协调自身的身体行动以及意识加速情况,这是一种只有处在这个境界上的人才能够察觉到的惊人协调性。在这近乎静止的时间当中你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你的血液流动、空气拂过你的肌肤,心脏缓缓跳动,以及清晰到肌肉的每一次震动,还有接下来你要怎样调整自己的身体来进行御敌。

如果是正常来说,抵达这个境界的人都会一门心思的将这个能力用在了怎样痛快的战胜敌人。

但如果是一开始就拥有这种境界的人会怎样思考呢?

菜月昴就是答案。

他会“计算”。

他会“观察”。

他会“判断”。

他会“利用可利用的一切去达成自我的目的”这一复杂的工程。

“751次。”1

好不容易获得的惊人协调性,却被毫不自知的菜月昴用成这样的情况这当然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可偏偏菜月昴无法理解明镜止水该怎样正确的使用,这种境界是很难向外人诉说的,莱茵哈鲁特利用理论知识给菜月昴加深明镜止水的理解也是这个原因——但莱茵哈鲁特失败了。

所以,幼女才来到这里。

“851次。”1

什么嘛,答案很简单。

既然头脑记不住的话

“985次。”2

——就用身体记住就行了。

“1051次。”1

终于超过了1000次的死亡次数,但非常不幸的是菜月昴依然没有获得近乎预知的高等级直觉能力。甚至菜月昴已经能够下意识的全力运转明镜止水的能力了,但他依然躲不过雷霆劈下的瞬间——正如菜月昴自己所预料的那般。

“1253次。”1

闪电就算被放慢了1000倍,对他来说依然是一道蓝紫色的光闪过。

“1341次。……奇怪,到了如今的地步居然都没有人格分裂……吾之弟子,是意志坚强到这个份上的人吗?”6

正因为什么都感受不到,所以才更加的令人恐惧。

虽然这话看似矛盾,但对身处其中的人却非常的适用。

对于菜月昴来说,当蓝紫色闪电闪到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会重新出现在山崖上,然后被幼女毫不留情地抓住扔下去,这个事情已经重复了数百次,而且这个次数还在不断的增加,永无止境。他用尽了办法,当他发动明镜止水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已经放缓了一千倍,在这几近静止的世界当中他可以肆意做到任何的事情。

但当蓝紫色的闪光闪过时,他依然会陷入一片洁白的空白当中。

就算体感时间已经放缓了一千倍,对于闪电而言也与没有一样。

“1432次。看来找到了些感觉……你,比我有天赋呢,昴。”2

所以不能光靠明镜止水。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必须先动起来。2

如果做不到这点就会死。

但如果光是身体行动自觉的动起来也只能躲掉一、两道闪电吧。

在这持续不断的雷霆之下就必须要理智的、经过精密的计算而得出的位置来躲避。

“1521次。”1

明明应该是通过精密的计算才能够得出的最合适的躲避位置,但却要在不经过计算的情况下找到,单纯的身体记忆是不行的,因为雷暴的降下是完全随机的,但靠大脑来计算也是不行的,哪怕意识加速了1000倍也别想快过闪电,这两者都不行。

现在的菜月昴需要的是将两者相互结合在一起才行。

即是要找到最合适的位置。

又是要找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完全不经过大脑来计算。

这才行,这才能——完成第三阶段。

“1675次。……气味又来了。”1

在战斗中的一瞬间判明“对自身最合适的行动”的能力,进入“预测未来”的领域,通过周围些微的震动和预测的轨迹能够直接回避光速的攻击。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