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3515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你会心疼!”宓辛盯着他的双眼,巨阙的威力不仅仅在于剑,还有剑气。刚才那一剑虽然没有割破她贴身白裙,但震荡之力依然让两团丰盈变形扭曲,疼痛自然是难免的。

“任何上苍的杰作,被毁掉都让人觉得惋惜。”将闾似笑非笑:“尤其是夫人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尤物,那怕在肌肤上留下一点疤痕,都是罪过。”

“可是刚才那一剑,你并没手下留情!”虽然将闾在光明正大的说一个女人最为自傲,也难以言语的羞处,但宓辛却并没有一丝的羞恼,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的波澜。

将闾快速的变了一个话题:“我记得和夫人第一次见面,夫人穿得是一袭黑裙。肌肤白如雪,让人惊赞。现在白裙却如血,让人惊恐!”

“黑裙是为了报仇,白裙是为了报恩,如此而已。”宓辛淡淡道。

“不管是报恩还是报仇,都要杀人!”将闾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迟疑了一下:“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明知道不该问,就不要在问了。”宓辛摇头道。

“但不弄明白这个疑问,我死不瞑目!”将闾郑重道:“还请夫人成全。”

“你应该很清楚,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也难以消弱我对你的杀机,又何必白费心机¨¨。”宓辛盯着他:“对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的。”

“人死而还阳,是因为心中牵挂太多。而牵挂也就变成了戾气,生不为人,死不为鬼,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将闾笑道。

“你不懂我当年经历了什么,也体会不到我心中的悲哀!更不明白我心中的牵挂!就像是这世界,虽然有黑白,却也有灰色地带。”宓辛目无表情的缓缓摇头。

“原先我真的不懂,但是看到万壑秋水的刹那,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将闾笑嘻嘻的扛起巨阙,慢慢的向她走进,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躲避。

将闾走了过去,牵制她的小手,她手臂微微缩了一下,但还是让他握住,只不过在他手掌和她肌肤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水流。

将闾没有在意,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上城头,挥退了英布和雷豹兵卒,居高临下,看着血水中的战象尸体。

宓辛慢慢的转身,丰鼓的俏臀靠在女儿墙上,眼角余光依然扫着远处的神秘高手,淡淡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紫气东来三千里,老子骑牛过函谷。”将闾一声叹息:“道家天宗和人宗,就成了大秦王室的守护者。

只不过这两个宗门,一个是出世修真,一个是入世求道,宗旨虽然不同,却也有相同之处,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都难以摆脱对俗世的索求。”将闾徐徐道:“修炼本来就是一件极为耗费金钱的事。谁入俗世,自然就可以得到大秦的供奉。所以,也就有了太乙山观妙台之战。”

“这是天宗和人宗的自由,大秦也不能干涉!反而也希望,天宗和人宗决出最强者,成为大秦王室的供奉。”将闾笑道:“但极具讽刺的是,当今皇帝被立为太子之时,天宗和人宗,不知道基于何种考虑,都没选择成为他的守护者。

多年之后,太子变成了皇帝,另辟蹊径,招揽了阴阳家月神,为帝国国师,掌控天文问卜,参与军机政事。大秦也将天宗和人宗定为叛逆。”

“这件事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一个疑问。”将闾吐出一口气:“曾经派出弟子,不择手段的打探,却始终没有弄明白怎么一回事。”

“但是,见到夫人用出万壑秋水,却明白了。”将闾扭头看着她:“¨々当年道家守护者,选择的是长安君。而不是当今皇帝。”

宓辛微微动容:“你一个泗水无赖,怎么会关心这种事。”

“因为逍遥子。”将闾笑道:“大秦建国之后,逍遥子逃匿到了桑海,和墨家弟子暗通款曲,当时我也在秘密接触墨家,想要招揽他们巨。

但逍遥子对大秦表现出的愤怒,实在太奇怪了,人宗本来是天宗分支,乃是庄子创立,出世和入世的宗旨虽然不同,但逆天修道,顺天做事的道理却相同。

墨家因为燕丹,农家因为昌平君,都有理由和大秦作对,但人宗逍遥子却执意反秦,实在太奇怪了。”

“所以那时候,我就开始调查逍遥子。”将闾轻笑道:“但是,得知他的(的诺赵)真实身份,却让我啼笑皆非,他竟然是昌平君的弟弟,昌文君。所以人宗反秦,也就变成清理之中。”

“但不合清理之处,却是北冥子以天宗太上长老之尊,竟然成了咸阳宫的一名御医。”将闾仰头看天,任凭雨丝落在脸上:“最让人奇怪的是,晓梦一个七岁稚童,竟然战败了天宗六大长老,那怕她天生奇才,也不可能做到。

唯一的理由就是,天宗六大长老集体放水,让北冥子破格收她为弟子,从而挽回天宗和大秦王室的关系。

也就是那个时候,月神率领阴阳家五大长老,血洗了道家天宗,那一战,上一任的少司命战死,而从天宗带回来的女童,却被培养成少司命。”.

第0621章神权和王权之争

“你说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宓辛轻声笑问。

将闾指了指她头顶上,雨丝凝聚的黑龙:“你不觉得,这玩意儿和少司命以万叶飞花流凝聚的龙蟒,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我驾驭的是水,不是树木!”宓辛笑道:“五行虽然相生,却没有互相转化的道理。”

“这句话骗别人还行,骗我却很难!”将闾撇撇嘴:“人体之内,五行俱全,只不过有强弱之分罢了,一个人能激发自身两种属性的,虽然是凤毛麟角,但未必没有,而你就是其中一个。”

“你的意思,我应该是死在太乙山的阴阳家上一任少司命。”宓辛吃吃一笑:“那我怎么可能又是天宗弟子。”

“天宗不止一次派出弟子潜入阴阳家。”将闾叹息一声:“死在罗生堂的小灵就是其中一个。”

宓辛笑容凝滞在脸上:“你竟然知道罗生堂。”

“没什么可奇怪的,虎在算人,人也在算虎。如果没有七分把320握,我岂敢来岭南。”将闾一笑,扭头看向她包裹在红色雨水中的曼妙身段:“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你先后落入樊於期,长安君之手,竟然还能是处女。”

“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敢!”话说到这种地步,宓辛也坦然承认:“樊於期自己就知道,他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个工具,而长安君却将我当成了嬴政派出潜藏在他身边的阴阳家高手。

当我拿到黑龙印玺,他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但那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你胸很大,脑子却不好!”将闾哀婉一叹:“恐怕是长安君早就知道你真实身份,而是在借你之手,掌控军队罢了。”

“或许有这种可能,但是嬴政却背叛了他对长安君的承诺。”宓辛深思道。

“什么承诺。”将闾奇怪问道。

“这对你很重要吗!”宓辛惊奇的看着他。

“很重要!”将闾点点头:“至少,影响到我是不是和公子婴合作。”

宓辛却惆怅的看着雨幕,答非所问道:“你知不知道,当长安君识破我身份的时候,我本该死在他剑下,却让我安全回到了阴阳家,结果却死在了天宗。”

“是大司命下的手。”将闾笑问道。

“你怎么知道。”宓辛奇异的看着他。

“如果有人能够化解六魂恐咒,非赤松子莫属。”将闾淡淡道:“但解掉你身上的咒术,也会让他修为大损,因此导致,在太乙山观妙台一战,他败给了逍遥子。代表两宗谁主沉浮的雪霁也因此易主。”

“如果不是当初你不在咸阳,我真怀疑,你就是幕后操局之人。”宓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