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妖孽 第2775章

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让他留在父皇身边,祸害更大。”将闾笑道:“我也不瞒你,赵高之才不亚于左相,但此人却是一个纯正小人,没有为国为民之心,但是,正因为他是一个有才能的小人,师姐才可以善加利用……

虽然今日父皇没有旨意,但是父皇让你站在一侧,已经……”

李贽心中欢喜,脸色如染红霞,一双明眸羞恼的看了将闾一眼,又低头看向案几:“太子无需多说了,人家知道了。”

将闾点头而笑:“赵高得志就猖狂,而且和蒙毅有仇,势必会连累蒙恬……”

李贽这才知道他担心所在,掩口一笑:“你呀,也是自寻烦恼,当时不答应陛下不就行了,既然太子应允了,小女子也只能勉为其难,到了边疆,没有皇帝帮他撑腰,只需太子赐下一道旨意,还怕他不乖乖听话。”

将闾沉思片刻,逃出怀中一块印玺,交给李贽:“此物足以让赵高惧怕,不过你也要善用,该行军法之时也不要犹豫,宁严勿纵,要是我听说他倚仗父皇的权势为非作歹,唯你是问!”

李贽将太子印玺握在掌中,俏笑道:“太子放心,小女子将此印玺珍若性命,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将闾虽然和她曾经共赴患难,在战场上相互辅佐,也曾窃窃私语,但却从来就没这样鲜明的表白心意。

太子六玺,一方在吕素手中,一方在吕雉手中,行使的都是太子的权力。

将闾将这方印玺交给她执掌,既是认可她的才具,也是承认了她未婚妻的身份。这比赠她珍宝还开心。历经酸苦,终于修成了正果。

看着笑颜如花,神采飞扬的李贽,将闾也是砰然心跳。

李贽被他看的面红而赤,明确了关系反而平添几分羞涩,探手入怀,从里面取出一个羊皮名册。

“这是什么,婚书吗?”将闾瞪大双眼:“左相想的真周到。”

一句话更是让李贽俏脸如火,浑身上下都焦躁起来。

第0736章 嬴政留书

李贽轻嗔的白了他一眼,快速低头:“陛下还没纳采,父亲凭什么给你写婚书。”

将闾呵呵一笑:“也是怪孤太心急了,不过这是什么。”

“我那知道,晓梦公主临行之前,交到我手中。并且一再告诫,不许翻阅。”李贽幽幽道。

“姐姐也是,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将闾摇头一笑,拿起羊皮册,翻开一看,不由的一呆,上面却是嬴政的笔迹。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借着烛光细细一看,朕十三岁继位,政权由养祖母华阳太后,祖母夏太后,母亲帝太后和丞相吕不韦,昌平君熊启共摄政。

朕年纪见长,开始逐渐亲政掌权,从而引发王权之争夺,朕登基八年,夏太后亡故,国内政局也因之发生巨变,正在前线督战攻打赵国的王弟成娇,在前线叛秦。

第二年,就发生了嫪毐之变,嫪毐被诛,帝太后被囚,吕不韦因参与其中被逐,从而让楚氏外戚掌握了庙堂大权。

成娇在前线被诛之时,年纪不过二十留一子,尚在襁褓之中,罪及家人,留其血脉,朕取名为婴,和扶苏同养。

然朝中有贤才名甘罗,智计百出,年方十二为相,朕念其年纪幼小,不足执掌一国,劳心废力折损英才,命其入宫为扶苏伴读。

却没想到,迁都之时,他和婴却失踪,罗网搜遍天下,不见踪迹。

短短数语,却证实了将闾的猜测,合上书册,双手一拍,将书册震成粉碎。

李贽虽然好奇,但却不敢问,明眸流盼之间,嫣然笑道:“太子让蒙毅所查之事,也有了眉目。”

将闾徐徐道:“没错吗?”

李贽肯定点头:“修建骊山陵,虽然是家父一手操持,但蒙毅却是主管,昔日之逃奴,的确是熊启之后。”

虽然早就猜到,证实之后,将闾也是一声长叹。

李贽继续道:“太子将奴儿交给晓梦公主看管,这件事似乎不妥。所以公主并没带走奴儿,而是让太子自行处置。”

“处置。”将闾苦笑:“怎样处置,杀了她,这样一个小姑娘谁下得了手。”

“当年陛下就没定其死罪,而是将其贬为奴隶,罚为苦役。”李贽苦涩道:“既然是逃奴,不如将她押送回骊山,交给蒙毅处置。而太子也可以脱身事外。”

李贽蹙着秀眉,忧心忡忡之余还左右为难,昌平君绝对是嬴政皇帝的逆鳞,触之则死,但是,奴儿却眉清目秀,一看就是一个美人坯子,苦役营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就是女人的噩梦。

将闾苦笑摇头,送走一个小的,还有一个大的,甚至会牵连到花影,也同时失去了对英布和季布的牵绊。留下也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父皇对扶苏的惩罚,最主要的原因是政见不合,但之所以这样严厉,也是因为他和昌平君的关系。父皇留书,短短数语,但是对楚氏外戚的厌恶却跃然纸上。

李贽苦恼道:‘这件事即便是太子想要隐瞒,也难逃陛下的耳目,一旦事发甚至会连累晓梦公主和焱妃。”

“隐瞒不报绝非上策。”将闾摇头苦笑。

“太子还想保护她?”李贽讶然道。

“昌平君该死,她却是无辜。”将闾一叹,忽然想起今日父皇所说之善恶,顿时明白过来,父皇可能还没怀疑到奴儿,但是对涟衣的身份肯定会有所警觉,但是细思之下,却想不出自己身边,谁还是父皇的耳目:“孤这个太子,实在是不让父皇放心啊!”

李贽噗嗤一笑,娇俏的白了他一眼:“遍观春秋,就没见过那一个君王将军权交与太子,六十万大军岂是等闲。

更何况,陛下并没有用皇权掣肘与你,反而大开方便之门,陛下有所防备,也是理所应当。”

“话是这样说,整天被人盯着也是不舒服啊!”将闾哀叹一声。

李贽默默垂头,低声道:“太子是在责备李贽。”

将闾干笑两声:“孤身边人,给父皇通风报信的绝非你一个,如果要责备第一个应该是月神,她才是父皇最大的耳目。”

李贽愕然抬头:“太子妃?”

将闾肯定点头:“对孤所作所为了如执掌的只有月神。不过,孤并不记恨你们,反而正因为如此,反而增加了父皇对孤的信任。”

李贽这才放下心来,凝视着他的双眼:“李贽对天发誓,所报之事,没有一件是能危及到太子的。”

“报喜不报忧也不行。”将闾洒然一笑:“奴儿之事,你尽可上报。同时孤也上书,以查实青龙计划的名义,将她留在我身边,至于将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将闾有了决断,李贽也放下心来,笑道:“陛下早就将你定位国之储君,绝不会因为一个逃奴危及你的地位,不过震怒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