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二看茶
不论是什么样的晚会，比赛，演讲，他永远都是最耀眼，却又最遥远的那个存在。
路明非曾经也听过那些传说，然而在卡塞尔学院和楚子航喝了好几场对瓶吹的酒会之后，他就明白了，那些传说，都TM是瞎吹出来的。
什么忧郁，冷冽，纯粹是因为这人是个面瘫，甚至可能是属于生理疾病的那种面瘫，不是调侃类型的面瘫。
毕竟路明非真的没见过笑容仿佛CtrlC and CtrlV出来的人，一旦笑容放大，这家伙的脸上的肌肉就会抽搐，他就就算笑，局限于硬件，也是那种轻柔的笑容，虽然也挺帅的，看得多了，就觉得这人是不是在演啊？
永远一个笑容，照下来的照片只要是一个角度，就能几乎完美的重叠在一起，像是P出来的一样，笑的好假。
“今晚我不是老大，你才是老大。”楚子航站着，路明非坐着，他的声音很清冷，“诺玛应该给你任务了，你没有看到么？大概十分钟前。”
“十分钟前场面一度很开怀，所有人都在给今晚唯一的主角赵孟华赵兄送上祝福，我没怎么注意学生证，说起来我根本就没有带着那东西出门，我们现在不是在放假期间么？”路明非叹了口气，“我只想逃避诺玛每天都给我发来的补考通知。”
“补考通知可能是古德里安教授安排诺玛发给你的。”楚子航沉默了一会，他感觉这地方好像不是很适合拉家常，但是路明非那个态度，让他也下意识进入了比较熟悉的聊天流节奏中，他缓了缓，将话题重新拉回正轨，“那现在发泄完了？”
“差不多吧，所以今晚任务什么安排？”
“今晚你才是老大，你安排，我听你的。”楚子航提了提背上的网球包，转身，“我看到恺撒的那辆科尼塞克停在停车场.........”
“那辆车现在是我的，我和学生会进行了一点交易，把它换到手了。”路明非轻轻的呼了口气，“那辆车现在是我的。”
“我猜也是，恺撒不可能在车上喷上那么二次元的东西。”楚子航看着路明非，“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
“服务员？”路明非侧头。
服务员用一个托盘加上红丝绒的布端着路明非的黑卡走到了路明非身旁，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那怼穿了桌子的椅子，面带最诚挚的笑容，“路先生，两张披萨，厨房那边正在赶制，马上就好，椅子和桌子，一共收您五千七百元，这是票据。”
“楚师兄吃了没？”路明非看着楚子航。
“还没。”楚子航听到路明非的话，只能像是看开了一样，挑了个桌子坐下，“非要吃？”
“那肯定的，我今天过生日，总不能什么都不吃，就让我空腹去出任务吧.......也没那么要紧吧？”
“诺玛觉得我都搞不定，把任务都发给你了，你觉得呢？”楚子航将网球包放在脚边，瞥了一眼路明非，“说起来，你才是执行部的专员吧，我现在顶多算个编外的。”
“那还是路上吃吧。”路明非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社长，需要送你回去么？”
他这话是对着陈雯雯问的。
一直处在懵逼状态的陈雯雯听到路明非问自己，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视线投向了楚子航，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对于仕兰中学内，和楚子航上下三届的女孩们来说，楚子航是教会她们“暗恋”的那个男孩。
柳淼淼喜欢过楚子航，陈雯雯同样也是。
柳淼淼喜欢楚子航的忧郁，对他的记忆永远是灰蒙蒙的雨天。
而陈雯雯喜欢楚子航的安静，对他的记忆从来都是图书馆里的静好如画。
然而事实上，这些误解都挺深的。
蓝染说的好啊，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绘梨衣会开我的车送你回去的，师兄，我坐你的车，没问题吧？”路明非其实并没有给陈雯雯拒绝的选项，他看向绘梨衣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又转头看向了楚子航。
原本今晚两人还有一个小小的生日会，现在看来，可能是要被搅和了。
绘梨衣拽着陈雯雯站起身来，“走吧，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陈雯雯也不好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她曾经喜欢将交给路明非的事情，让他保证，类似于“做到XXXXX，保证。”
而那时的路明非就会点点头，“嗯，保证。”
她从来没有见过路明非如此强势的时候。
“我在家等你回来，十二点之前。”绘梨衣看着路明非，声音很轻柔。
“嗯。”路明非应了一声。
刚刚坐下又站起身来，楚子航提起了自己的网球包，“走吧。”
听到路明非这边要走，服务员赶忙提着两个披萨盒走来，交给路明非。
这一行四人，路明非提着培根鸡肉披萨，陈雯雯提着属于自己的水果披萨走出了这家被搅得天翻地覆的披萨店。
“老大........”赵孟华的一个小弟开口叫了一声。
“结·账。”赵孟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行人面面相觑，都感觉空气僵硬的不行。
路明非不仅仅是NB了，而且是NB大了，楚子航不行的事情学院才会安排路明非上，一上就是直接领袖位置，楚子航都要叫一声老大。
看那个情况，楚子航还挺习惯的。
不过半分钟，沉重的引擎声从街道上响起，有人下意识的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一辆保时捷前方开路，副驾驶上能看到正在嚼披萨的路明非，他好像也注意到了窗户内的一众人，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咽下了嘴里的披萨，嘴唇微微一动。
熟悉口吐芬芳的人都能看出那两个字的唇语。
傻批。
而随后，是一辆痛车涂装的科尼塞克AgeraR，一袭洁白衣裙的陈雯雯坐在副驾驶上，低着头，正在看手机，并没有在意披萨店内的一群人。
风将她的发丝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