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钟贰老爷
搞清楚细节，才知道问题再哪里。
看的越明白，怒火就越旺盛。
哪怕此时他并非是卫宫切嗣，而是大军阀凯利。
“爱因兹贝伦家还有其他人剩下吗？”
“只有些废弃的人偶，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爱因兹贝伦家族已被灭。
凯利的情绪恢复了正常，怒火熄灭。
这个过程也很快，统治者的情绪不能太过强烈。
凯利毕竟是凯利，他有他的责任，而不是能够不计后果达成目的的魔术师杀手。
结果他要好的，过程他也要好的，只看两者其一都是不行的。
更何况这并非是无可救药的……
“切嗣？”
原本沉睡的伊莉雅虚弱地睁开眼睛。
红色的眼眸寻觅着，然后直接看到站在身边的凯利。
她的瞳孔看上去有些涣散，说话声音萎靡。
显然，这是被附体后的负面效果了。
她很吃力地试图辨识着。
“切嗣、切嗣、爸爸……是你吗？”
爸爸这个称呼，还是让凯利冲动起来。
“伊莉雅……爸爸在这里。”凯利俯下身，毫无犹豫地抓住少女那瘦弱的手腕，“爸爸就在这里，你不用害怕。”
“没有人能伤害你。”
几乎下意识的，凯利就说出这般话。
理性的大坝出现裂痕。
自从成为统治世外天堂的大军阀后，凯利就很少暴露出自己感性的一面了。
在身后，零号：与伊莉雅有着相同名字的少女却感觉到心中莫名的悸动。
她欲言又止，口型变化着，但是最终……还是将下意识要说出来的话吞了下去，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地站在后面。
凯利好像是没看到一般，握着伊莉雅的小手安慰道：“爸爸在这里。”
“切嗣？”伊莉雅露出困惑之色。
她努力地试图辨析切嗣的面孔，但是消耗的精神却没那么容易恢复，只是隐约地看到个轮廓——与其父亲卫宫切嗣相同的轮廓。
“你的胡子不见了。”
少女抬起手，在凯利的脸上摸来摸去。
往日能摸到的胡茬完全摸不到了。
“爸爸觉得邋遢，就将胡子剃掉了。”
凯利面色不改地说着假话。
“……是吗，可是，伊莉雅却感觉切嗣的声音也很怪啊。”
“哪里……咳，伊莉雅觉得爸爸声音哪里怪了？”
努力试图学着以前的口气说话。
“好奇怪。”
疲惫的银发少女眼神涣散地盯着凯利：“伊莉雅不喜欢现在的切嗣。”
“……”
淡淡的泪痕沿着凯利的脸庞滑下。
其实凯利心中早有觉悟。
他本人也没有去抢夺另外一个自己的念头。
但是此时他才发现，大军阀凯利并非是一个铁血无情的男人。
他仍然存在着弱点。
就算是面对古神也不曾畏怯的他产生挫败感与失落。
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不喜欢？”抑制着自己情绪的男子，强颜欢笑。
“伊莉雅还是喜欢切嗣以前的样子，虽然很邋遢，但是……”
“没关系，伊莉雅，你现在不必勉强，你先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