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吾行皆是正义 第11章

作者:钟贰老爷

  大约100米开外,有个人正朝着娜塔莉亚这里走过来。

  那人很高,魅魔血统的猎手借着夜晚看到她的样子——体型高大的斯拉夫女人,在阴冷的艾明美戈岛夜晚穿着厚厚的苏联式大衣,目光如狼一般盯着她。

  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娜塔莉亚就觉得浑身冰冷,这并非是因为来者非常强大是幻想种或者是死徒之类的东西,而是她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征兆,这象征着围剿的网络已经开始收缩了!

  那人突然冲着娜塔莉亚挥手,像是一位久违的老朋友。

  “糟了……”

  在不知何时寂静的街道上,四面八方涌来杀机。

  娜塔莉亚隐隐有个预感,若是没有什么神灵啊或者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保护自己,她就要完了!

  ***

  杀戮持续在进行着。

  子弹。匕首。毒。炸弹。贯穿。撕裂。燃烧……

  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意义。在慎重地衡量它的价值之后,选择了天平倾向的一方。另一边则应该让它空着,所以杀戮。杀戮,杀戮,持续杀戮。

  为了拯救大多数所以必须有人牺牲。如果说被守护幸福的一方要多于不幸的一方,那么世界就更接近于被拯救。

  哪怕脚下踩着无数尸体。

  如果有生命因此得救,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这些被守护的生命。

  “这不正是你的规矩吗。”

  凯利扭头看去,一名看不清面孔的黑裙女人站在阴影当中,望着站在尸山上的凯利。

  大海般翻滚着波浪的黑色污泥,四处都是由干枯的尸体组成的尸山,它们在逐渐沉入海中。

  天空像鲜血一样红,在黑色的泥雨中,漆黑的太阳支配着天空,连风都是带着诅咒与哀怨。

  “这里是梦。”凯利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如刀般的目光盯着黑裙女人:“但不是简单的梦,你是谁?抑制力的走狗?异闻带的先锋?还是游星的病毒?”

  “哎呀。”黑裙女人发出意外地声音:“你难道已经忘记我了吗。”

  “单纯的面孔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长相相似内在不同的人我见过太多太多,说——你到底是谁?”

  “你果然还是忘记我了。”黑裙女人幽幽叹息着,落寞地说道。

  随后尸山血海的画面随之一变,凯利发现自己置身于螃蟹岛村庄中,一名白色长裙的少女浑身是血的躺在地面上。

  黑裙女人雪白的赤足踩在少女的脊梁上冷笑道:“你就是因为她才忘记我的吧。”

  凯利揉了揉太阳穴,黑色的眼瞳冷冷盯着黑裙女人。

  “别用那张脸做这种事。”

  “果然你还是记得些事。”黑裙女人欣慰地笑着,但是脚上的力量却越发地用力,昏迷的夏蕾甚至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我却讨厌你用这个外貌做这个事,我劝你识时务,赶快滚出去——”

  “何必如此执着她呢。”黑裙女人用着怜悯的神色望着脚下的少女:“她是你理想的开端,是祭品。”

  “……我不会说第三次。”

  黑裙女人仍然喋喋不休道:“你不该忘记本心,切嗣,你应该跟以前一样,将她奉献出来,将她的生命制成你理想的基石。变成你理想的燃料。”

  冰冷的枪口对准她下颚的时候,那张故作高深莫测的笑容便僵硬在那不属于它的脸上。

  “你不配用她的脸跟我说话——”卫宫切嗣(凯利)打开保险,冷冷地说道:“收起你那些屁话,滚!”

  嘭!

  没有脑浆,没有血肉,连之前黑色污泥都消失不见,黑裙女人身体向后倒去,错愕的表情被黑暗所吞噬。

  下一瞬间,凯利醒了过来。

  黑裙女人当然不存在,皇后杀手仍然静静躺在身边。

  夜晚,静悄悄的……身体的疲惫仍然没有消失,但是凯利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合上双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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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见鬼去吧,抑制力!

  抑制力虽然屏蔽了他对未来某些事的记忆,但是在救世主契约影响下他并没有完全忘记‘过去’发生的事。

  没有记忆,但是切嗣却有感觉。

  他能‘感觉’到,事情快发生了。

  他能‘感觉’到,这里有什么。

  他能‘感觉’到,曾经发生什么。

  距离艾明美戈岛时候越远的人,他的记忆越模糊,但尽管‘想不起来’他们的面孔,但是那些人给他产生的‘印象’仍然在。

  若是按照正确时间线来算,今日的艾明美戈岛其实早已经毁于某次事故当中。但是在凯利的干涉影响下时间被延后了数年。

  但就算如此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借用苏联方面的情报,凯利知道被延后的封印指定执行者们已经朝着此处赶来了,魔术师杀手本人的预感和契约记忆带来的影响让凯利心情越发越难以平复。

  凯利收回发散的思维,他拿起被命名为皇后杀手的新枪,用食指打开保险下面的轴,枪身便猛然向前倒去,露出了弹仓,取出一枚适合尺寸的普通子弹滑入弹仓,利用手腕的挥动将它关闭。

  “……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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