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官的一百万种死亡方式 第360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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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女武神不予余力击来的攻势,白谛反而没有闪躲,只是稍稍感到了些许悲哀,他只是为了让布伦希尔德逃脱她原本的悲哀命运才将她自那火焰牢笼里拉了出来,没想到最终她还是陷入了这样的命运里,只不过矛头自齐格鲁德转向了自己。

突如其来的一击令赫拉克勒斯也变了脸色,对方的目标是他身旁的白谛,可出于某些缘故,他并没有选择让开,而是将伊莉雅小心抛开,旋即拉开弓弦,来不及使用宝具,仅仅只是一箭却也足以撕裂大气。

只不过,手持魔术礼装的女武神几乎不可阻拦,经过这一千多年以来,她到底变的有多强不可得知,但不论是魔术、护身体术亦或者武装的使用,全部臻至化境,与曾经的布伦希尔德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同时她也与阿赖耶签下了契约,为了等来千年后,她自甘堕落的成为了守护者供阿赖耶驱使,以身行走大地,穿梭于时空裂缝。

但这也只是临时契约的一种,直至她找寻到白谛为止她仍然是守护者,但参加圣杯战争之后便不再是。

英灵和守护者是不同的。

英灵有天地人三种属性,天即为神话传说留下的史诗,其中的英雄人物、诸神传奇,譬如吉尔伽美什;地即为在某一个地方留下的传说痕迹,融入某个地方的传说,妖精、魔兽也归于此类;人,即为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赫赫大名的传奇,身后被人们传唱为英雄,譬如斯大林,譬如尼禄、白谛。

三者牵制关系于斗兽棋,除此之外,也存在零星几个其他别属的英灵。

守护者则是被当做‘抑制力’来使用的特殊英灵,不具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也没有留下自己的英雄史诗,而是与阿赖耶签订了契约之后,成为人类历史的守护者,或者说——走狗。

抑止力与英灵之座截然不同,前者可以称为延续人类文明而将守护者奴役的保障机构,后者则是不受抑止力支配的英灵,区别在于,前者是人类绝望造成的产物,后者是人类希望呼唤的英雄。

守护者的诞生是因为无力,叹息自己的弱小,在生前无力作为,从而不得不为了追求力量而签下阿赖耶的契约——抑止力将那名人类暂时的塑造成英雄,赐予他‘奇迹’,作为代价便是死后无限制的奴役,永远不得自由。

英灵卫宫正是守护者的一员,这个梦想着称为正义的伙伴的男人也在漫长的时间里被逼疯,从而参加圣杯战争,妄图将自己杀死,从而抹杀自己的存在,让一切不复存在。

布伦希尔德原本应该死亡之后成为天属性的英灵,因为她的神话被传唱,自身也在罗马中留下过功绩,只不过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于是背道而驰与阿赖耶签订了临时契约,具备守护者的义务,为抑止力效力,但她同时也可以单方面中断这份契约,重新归为人类。

不同于赫拉克勒斯、阿茶子等英雄,她具有的是本体百分之一百的实力,不为英灵单一的职介数据所拖累,可以说同时具有lancer、caster、assassin等多重性质的力量集合体,面对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也牢牢的占据着优势理所当然。

赫拉克勒斯被一击逼退,箭矢被击碎的同时,青色火光顺着固有结界蔓延,余威不减的突刺越过百米距离,直指白谛眉心,他仍然没有闪躲。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掠至白谛身前,魔枪横扫,震开这致命一击,摩擦的尖锐之声令人心生不悦,青色烈火也无法灼烧魔枪缠绕的赤红魔力。

眼见心知,千钧之势迫于一瞬,视线交锋。

深紫倩影如不败战神,死死抗衡的双枪不退一丝一毫,青炎灼烧,映照摇曳着女武神眼中的血色迷离。

“……lancer,为什么要阻止我。”布伦希尔德不悦的视线停留下斯卡哈陈静的面容上,一字一顿,如剔骨刀锋:“你是我的servant,可以的话,我不想动用令咒。”

“十分抱歉,master,唯独他,不能让。”语气铿锵,影之国女王不落丝毫下风。

“看来我不需要问你理由了。”女武神恨意道:“为了这薄情之人,与我刀剑相向!”

“薄情?”斯卡哈眼眸微微一滞,她没想到,自己的御主与白谛是认识的,听上去,还有一段刻苦铭心的爱情?

“是啊,薄情!丢下我一千多年不问不管,即便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表态,没有愧疚,没有自责,甚至不敢见我一面!”布姐望着白谛,手臂上更加一分力道,喝道:“你说啊!说话啊!”

白谛垂下视线,无话可说了。

“看吧!”女武神冷冷嗤笑,讽刺的同时更是伤透了自己:“他根本没有将我放在过心上,既然他不记得我,那为什么我不能为自己的天真讨回一点代价来?”

女王沉默,很快回以话语:“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已经错过一次,不能错第二次,我信他!相信自己的弟子,不是你口中的薄情之人,至少他没有忘了我过。”

“不薄情,那就是滥情了!”布伦希尔德笑容愈发悲哀:“你告诉我,在这一千多年以来,你去了哪!做了什么!”

白谛看着她,抿着嘴唇:“我去了……很远的地方啊。”

“独自一人?”声音越发椎心泣血。

“……独自一人。”声音变得更加忧伤。

“把我留在这个地方……孤独的、傻的可爱的、一点点绝望的等着你回来!你把我当做什么了,是你的玩具,还是怜悯的猫狗?”她说:“这不是薄情么?还是说,在其他地方有你的家乡,有你更喜欢的人,有你的一切,所以你不需要我这个多余的累赘。”

“不是。”白谛瞬间感到头大不已。

且不说布伦希尔德会暴走,小紫、永琳知道也肯定会暴走,把她们丢下一个人去玩耍了,这一点不论如何也没得解释,问题是……谁告诉你的?

一瞬间,白谛也愤怒了,话说他现在还不能自由穿越,每次都是死了之后换个游戏读档!

你们知道我的过去吗?明白我的感受吗?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吗?

不能,那就没得谈了,劳资要恁死你啊!

“那是很无奈的情况啊……如果我能自由的话,绝对三天两头就回来。”白谛小心翼翼的解释着:“我觉得希尔德你应该能了解我的……”

“哈哈哈哈,我有这么厉害吗?我一定能理解你?”女武神笑容凄厉:“以前我会,可现在我不会了,太过于天真,最后受伤的是自己,偶尔也要爱护羽毛。”她说着,枪刃交击,挥动烈火,化作澎湃浪潮拍落,斯卡哈荡开魔力之潮,自中心位置,将其撕裂开一道缺口。

女王注视着对方:“所以,这就是你要杀了他的理由吗?”

“没有这么便宜他!”布伦希尔德文丽的面容冷冽仿佛要透出寒霜,青炎高涨,仿若对应着她的话语般,烈火劲风交错,激战于这方圆空间之内,所有的力量都被完美收纳,她向她投出笑靥,抬起手掌,赤红色的烈火纹路点亮:“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lancer,自杀吧!”

斯卡哈深深皱起眼眉,令咒的力量强制她做出并不想要做出的自杀举动,即便如此,她也并没有丝毫慌张:“master,如果我死了,你也会失去角逐圣杯的资格。”

“我知道,但只要我要伤害你身后的人,你便会无数次的阻止我,再也不会听从我的命令,既然如此,不如浪费一道令咒,然后找寻另一名英灵作为servant……嗯,在场的这几位都不错。”布伦希尔德的视线落在赫拉克勒斯背后的伊莉雅上,残酷的微笑。

她已经坏掉了。

白谛深感惋惜与惧怕,女武神在得知他独自一人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已然开始了精神上的崩溃,哪怕全世界在她的眼前毁灭,也不如白谛说出的‘我不要你’对她的伤害更深,因为这一事实在他认可之后,已经与‘白谛抛弃了布伦希尔德’画上了等号。

不仅如此……似乎她的精神也被 干扰了。

淦,果然是哪个混蛋把我给阴了,刻意将我是穿越者的事实告知之后,又采用了十分恶心的手段干扰了她的精神,令其产生癫狂,并且暴露内心的黑暗面……这他娘的不就是黑化吗?

病娇的完全体啊!居然爱到想要把我杀了,太可怕了吧!

伴随着魔银在枪刃前段生长,澎湃的魔力自其中释放出,概念武装伴随着她内心癫狂的爱意而疯狂生长,威力也会随之增强……这一招,未必挡得住了!

白谛面沉如水,走到斯卡哈的身侧:“师傅,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她的精神状态处于不安定的状态,这一点我也看得出来。”斯卡哈沉吟道:“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她冷静下来……如果必要也可以采用一些必要的方式,我可能不能帮助你了。”她蹙起眉头:“虽然具有A级的对魔力,但令咒的威力也非同小可,我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