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怨天
朱莫邪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盯着于人豪，沉吟道：“嗯……”
“刚才你是左手想要去抓那位姑娘对吧？”
旋即，便是森冷的咧了咧嘴，运转传音搜魂大法，幽幽道：“拿起这些竹签，把你自己五指的指甲，全给我挑了。”
说着，便是大手一挥，将圆桌上的那一桶剔牙的竹签，打翻在地，散落在于人豪的身前。
于人豪如被梦魇附身一般，呆滞着眼神，伸出右手，拿住一根竹签。
眸子里浮现出一抹猩红的杀意，抬起自己的左手，仿佛看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拿着竹签便是咬牙切齿，猛地往指甲里扎了进去。
呲！
“啊！”
随着竹签入肉的轻响响起，一道杀猪般，撕心裂肺的惨叫便是回荡在整个似水年华之内。
在场的数十人眼角微微抽搐，那竹签没扎在他们身上，他们便感觉脚底生寒，头皮发麻，不自觉的握住了拳头。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的痛觉远远比人体其他部位要高，被竹签硬生生的扎了进去，那是直入心窝的疼。
比跪碎膝盖要残忍得多。
“呃……杀了我吧！”
原本还是人模狗样的于人豪，此时披头散发，眼珠布满血丝，高高凸起，几欲要跳出眼眶。
直入灵魂深处的疼痛，几乎要让他的意识都为止停止。
也从那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挣脱出来，看着流血不止，血肉模糊的中指，感受着那肝肠寸断的痛楚。
他只觉得，昏迷过去，就是现在最大的奢望。
“杀你？哪有这么容易。”
方才一不小心用力过头，把罗人杰给砸死了，他还有点郁闷呢。
心中的郁气还未排出，怎能如此轻易就让他安乐死？
当下，便是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催促道：
“你还剩四根手指没扎呢。”
“给我扎！”
摄人心魄的声音再度传入于人豪的耳朵内，直接便是控制了他的大脑神经，下达了指令。
因为剧痛，才刚刚恢复神智的于人豪，再度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一把抄起四根竹签，猛地刺下！
噗呲！
下一秒，血肉横飞，四块染血的指甲，连着皮肉，吊在手指上，稍稍动一下，便是疼得于人豪直打哆嗦。
一次性四倍的钻心之痛侵袭大脑，这一次反倒没叫出声来了。
他神色如同木偶，僵硬无比，想要惨叫，却是发现，他连声带都已经控制不了了。
疼到极致的结果，便是浑身脏腑收缩，肌肉僵硬，连惨叫都无法发出。
片刻后，于人豪才幽幽醒转，仰头喷出一口血雾。
方才那一下几乎让他痛死，差点休克的剧痛，已经因为脏腑收缩太过剧烈，伤到了心脉。
在场数十个江湖中人，皆是一言不合，血溅三尺的角色。
习惯于大开大合，一击致命的战斗。
哪里经历过这般非人的酷刑场景，一个个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捂住眼睛不敢再继续看下去。
这时候，他们才终于明白，一些肝胆相照，可以过命的兄弟之间，为何会出现背叛的缘故了。
若是让人逮着，被这般折磨，怕是他们自己也无力承受，将秘密一股脑的吐出去了。
心性强如东方不败，在一旁看着也是秀眉微蹙。
虽然历经了十年苦练，十年磨砺，心境不同于以往，知道了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可她生性善良，即使是敌人，她也几乎都是选择一针毙命，给别人一个痛快。
如此丧心病狂的折磨敌人，连被称为魔教的日月神教她都是严令禁止。
“莫邪的兄弟，怎么如此残暴？”
若是让朱莫邪知道东方不败此时心中所想，怕也会是恍然大悟，为何她会认不出自己。
修炼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的他，本就青春永驻，容貌永远定格在十八岁，让人心生疑虑也是正常。
而且，在十年前，他还有些玩世不恭，当上皇帝后，为了巩固江山社稷，连连施展铁血手段。
已经让他褪去了那份游戏人间的稚气，不自觉的形成了逼人的威严。
更何况，领悟掌控之后的他，心性的确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也或许是老朱家血统中隐藏的暴戾苏醒，现在的他眼睛里容不下半点沙子，谁让他不爽了，他就让谁爽到死。
和东方白心目中的自己，简直是天差地别。
只不过，朱莫邪并没有读心术，不见不闻的预知程度，也仅限于别人对他心存恶念时，可以大致知晓他们的念头。
此时的他，还沉浸于虐杀于人豪的快感当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