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谁还不是个二代 第1078章

　　比如参悟魔佛波旬法相得到的一些法门，以及那被重新进行注解的《先天圣祭玄功》，神朝能通过这些信息，解算其近况。

　　除此之外，轩辕神朝还有两套了解欲界近况的系统。

　　一套是白莲教。

　　另一套，是元妃布下的暗子。

　　高悬九霄天外的「皇神一号」卫星属于盘外手段，不算在内，在多年发展后「皇神」系列卫星一共送上天十九台，接入「大罗天」后工部准备将这个数字扩展到四十九。

　　…………

　　地纪两千四百四十年，第四次法藏论道，也是轩辕神朝开始「弃教存法」后首次，于七月廿五在法藏之眼如期召开。

　　参与者主要有传戒、金研宗韦、问菩提、云中昶、释至伽蓝、释大千，等拥有一定佛学造诣的后辈参与，玉织翔与摩诃涅、天佛尊等人作为考官，比起前三次法藏论道，此番与神朝学宫联合考试更相似。

　　题目分别取自前三次法藏论道，不止有当时的题目，还有当时的回答。

　　此番欲界仍旧没有派人前来。

　　欲界圣传……

　　同样没有。

　　最终，传戒以「大行」说服其余人，法藏论道不止是辩法，所出之言自己还要能贯彻，心不诚道不纯，自然会败。

　　传戒承佛牒之天命，天佛尊赐传戒法号「佛剑分说」。

　　这支圣器乃是断罪斩业之器，但天佛尊与神渊学宫皆属轩辕神朝，是故，赐佛剑分说杀生无罪之人，就成了帝青颺，论道结束，其人将会去神朝刑部担任要职。

　　佛牒认主，法藏论道却不会消失，此后它将作为这场佛学大会的见证者。

　　佛剑分说自然而然成了法藏论道形象大使。

　　十甲子召开一次，也变成一甲子一次，纯粹的学术交流这个频率还可以接受，问菩提与佛剑分说虽然没有成为师兄弟，却因为这次法藏论道成了朋友。

　　释至伽蓝与释大千代表西煌佛界，金研宗韦代表另一脉密宗传承，圆觉则代表菩提学院。

　　哪怕神朝内已无「佛教」，尊佛与元佛仍前来法藏之眼，作为见证，期间，各方都没有谈论国事，现场由东龙定宗主持。

　　法藏论道结束，各方与会者各自回返，东龙定宗亦未与尊佛、元佛单独交谈。

　　云中昶并非佛法造诣不如佛剑分说，包括其他人也一样，众人佛法造诣都很高深，悟性也都不差，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们心中或多或少都存在牵挂，或在某一刻迟疑，所以才说传戒是以自己的「大行」说服众人。

　　就与当年九界佛皇辩赢波旬是一个道理。

　　法藏论道如何改，当年姬青阳与天佛尊等人就讨论过，弃教存法会以上同样讨论过，但在正式落实之前东龙定宗对其稍作修改。

　　不再局限于「佛教」，只要修行「佛识」体系或者有一定的佛学造诣，皆可前来参与。

　　算是将轩辕神朝的「佛识」体系半公开。

　　此事自然事先就打过报告，并通过御殿会议的批准，否则，私自决定如此大事，就算东龙定宗这些年做的不错，也免不了要被各部弹劾，即便弹劾不会成功却也是个麻烦。

　　这么一整，直接给儒、道整应激了，哪怕儒门与道门不复存在，可……

　　你们佛学有我们自然也要有。

　　可惜，像这种大型活动，需要拟定名单获得批准才能举行，儒学、道学也准备举办一甲子一次的大型学术交流会议，三清学宫还准备牵头举办一次大型展览。

　　那些不那么先进的成果可以先行展示，普及要按照计划来。

　　各项活动的审批都很顺利，包括第五次法藏论道召开，第一次周天论道，以及第一次三圣论道，都取得圆满成功。

　　他们皆可视为变法革新的一个环节，也是轩辕神朝首次，成系统的对外公开部份成果。

　　…………

　　地纪两千六百年，轩辕神朝开源的变法革新成果，几乎传遍神州，但东龙定宗却未再去接触那些势力。

　　等！

　　他准备再与这些老前辈熬一熬。

　　不过，有些人不愿意熬。

　　当一份研究成果被人兑换，姬青阳主动找上霁无瑕——

　　“女琊，你事发了。”

　　那份成果，正是神朝对「三棺祭」的推衍。

第1453章 不负魔佛不负君？

　　曾有一则秘闻在神州传播：若要消灭魔佛波旬，必须将魔佛波旬三体拘禁于三棺之中，以三体为祭，魔佛波旬方能消散于天地。

　　所谓三棺，其一，要以天降幻金石为材，绝波旬之气；其二，要以地脉灵机所成之棺，断波旬之神；其三，要以百名婴儿脊柱龙骨为材，灭波旬之精。

　　三棺对应天地人，共祭精气神，如此魔佛波旬之祸可平。

　　无人能够确定该隐秘的真假。

　　有人猜测，是魔佛波旬自己放出的消息，也有人猜测是诞鬼妄笔所书隐秘。

　　当年，欲界率先动作，开始寻找自天而降的幻金石，以及地脉灵机孕育的奇物，难以确定它究竟是在迷惑敌人，还是要先掌握主动权。

　　天行客等人解决诛世之墨，确实有在魔笔的作品内找到关于祸棺祭的信息。

　　当下已有证据，皆指向诞鬼妄笔，当年的秘闻大概率是诛世之墨推动，再想深入调查已经没有线索。

　　秘闻从何处传出对神朝而言并不重要。

　　就算是帝青颺传的那又如何？

　　三棺祭，祸棺祭，只是名字不同，刚好轩辕神朝有条件对其进行研究，其中最麻烦的是幻金石，在苦境还真不太容易寻找，然若横渡宇宙就会发现，不算难找。

　　地脉灵机所成之棺，造化金棺。

　　剩下的百名婴儿脊柱龙骨……

　　这就需要罪血鳞族继续为科研发光发热，打一副有时效的百婴棺，不难。

　　关于三者的基础逻辑以及运行原理，还有详细的铸造手法，都写在研究成果内，包括催动祸棺祭的阵法亦非魔笔所书，是君轩辕闲来无事的研究成果。

　　传闻的真实性不需要去验证，轩辕神朝已帮它落实。

　　只差找魔佛波旬来试一试。

　　这卷成果未被封存，而是开放兑换，此事乃君轩辕主动要求。

　　别问，问就是鸑王看不起欲界，看不起魔佛波旬，这就是挑衅，魔佛波旬够种就挥军攻打轩辕神朝。

　　这样又冷门又贵还没什么用的研究手札，在正常情况下，基本不会有人兑换，真以为拿上这份成果就能消灭魔佛波旬？有换这鸡肋的功绩换什么不好？

　　结果在多年后还真就有人进行兑换。

　　“女琊，你事发了。”

　　听到这句话时，霁无瑕神色微变，下意识就想伸手拔剑。

　　但在下一瞬，她当即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不知先生前来所谓何事？”

　　就算再如何不擅长动脑不喜欢思考，帝青颺亲自登门，只会为一件事。

　　“祸棺祭。”

　　姬青阳淡淡道：“若我说，这项秘闻是我一手擘画，只是通过某些特殊手段，让诛世之墨了解到后以诞鬼妄笔记录，你觉得自己兑换出这份成果还有意义吗？”

　　“不可能！”霁无瑕闻言瞳孔猛缩。

　　这般反应，已经能说明问题。

　　对面的姬青阳从容道：“你看，你还是与往常一样，毫无城府。”

　　如果霁无瑕只是霁无瑕，听到这番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她也不只是女琊，更像是女琊的记忆影响了霁无瑕的性格。

　　这种现象平日属于「隐性」，只有在遇到特殊情况时，才会「显性」。

　　霁无瑕嗔怒道：“你！”

　　“骗你的。”姬青阳轻描淡写笑道：“当年既然支持你走这条路，任何后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

　　“……”霁无瑕沉默。

　　少顷，她开口询问道：“先生，那祸棺祭究竟是真是假？”

　　“真假只有天与魔佛波旬才会知道。”

　　姬青阳的回答非常巧妙。

　　霁无瑕话锋一转，选择与姬青阳“坦诚”：

　　“当初选择这条路，我缺少一段记忆，如今我有了那段记忆，但我还是我，只是祂的经历太过丰富，对我而言更是一种巨大的负担，所以难免会被影响。”

　　却闻姬青阳道：“我相信你。”

　　接着，霁无瑕开口，语带感慨：“正因获得那段记忆，我才彻底明白，自己身上的罪业、手上的罪业究竟有多沉重。”

　　她当年的看法就是：能力越大，作恶越大。

　　魔佛波旬造的孽罄竹难书。

　　“你知道他们为何会走上这条路吗？”姬青阳口中的「他们」，是指魔佛波旬三体。

　　三者原是玉菩提的弟子，后来会成为魔佛波旬自然有一番际遇。过去玉菩提曾以勾招法转化对佛的质疑与罪业念力，成就一枚灵佛心，然而其效果与理想存在不少出入，并不适合辅助佛门修行者修行。

　　玉菩提的三名弟子修行负业法门，受恶业念力所染，导致其心性逐渐偏移，盗走灵佛心，并成为后来的魔佛波旬。

　　“不知。”霁无瑕回道：“我只知晓他们曾立下誓言：生死与共，永不相负。”

　　“不知便不知吧。”姬青阳叮嘱：“你与他们不同，既然选择走自己的路，便要坚守本心，莫要与他们一样行差踏错，身不由己。”

　　“先生知晓他们为何会如此？”

　　“因修行负业法门而被恶业念力所染，原本的「真我」被吞没，孕生出全新的「我」。”

　　“多谢先生解惑。”

　　“那卷祸棺祭看了便看了，就当提前增长阅历，无需投入太多心力，无用。”

　　霁无瑕猜不透姬青阳的想法为何，但姬青阳对她的情况，大概有猜测，一半「真实法准」能够发挥的作用有限。

　　这与霁无瑕选择的道路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