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沙拉古斯
秦小胖的媳妇儿冯雨秋来到门口,把这对母女安顿下来。
三英门大堂上下全都亮了家伙,准备厮杀,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遇到的对手不太一样。
“月色,那样模糊,大地,笼上夜雾,我的梦中的人儿呀,你在何处?”
冯雨秋提醒秦小胖:“不能听!”
女子跟随着伴奏,依然唱着这首《梦中人》,缓缓朝着金印大堂靠近。
说是不听,可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捂住耳朵,歌声依然会在脑海里盘旋,只要隐约听到一丝歌声,哪怕声音很小,感觉耳膜都会被撕裂。
对方靠的不止是音量,这首歌的特殊旋律,配合她特殊的唱法,才是造成伤害的主要原因。
陆春莹就是被这女人的歌声弄聋了耳朵,要是一直让对方这么唱下去,大堂里这么多人都得变成聋子。
秦田九深吸一口气,朝着歌声的来向高声咆哮,这口气长,吼的声音也大,震得人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持续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
这一分钟可真不容易,小胖嗓子哑了,满身都是汗水,衣服松垮了下来,整个人瘦了十多斤。
这十多斤的肥膘可没白消耗,唱歌的女子被震伤了,旋律和节奏全都被打乱了,歌声立刻停止了。
小胖不仅顶住了那女人的歌声,还锁定了对方的位置。
“在对面的二荤铺子的房顶上!弟兄们,上去剁了她!”秦小胖一声令下,带着一群人冲了上去。
冯雨秋抢先一步来到房顶,一把擒住了唱歌的女子。
二荤铺的房顶突然变成了一口油锅,冯雨秋和那女子都陷进了油锅里,脚下油花翻滚,带着油腥味儿的热浪贴着皮肤游走,从远处看,感觉这两人都要被炸酥了。
唱歌的女子神情淡然看着冯雨秋;“你想在这跟我同归于尽?”
冯雨秋面无表情,似乎看不到油锅,更感觉不到疼痛,手上猛然发力,把那女子的手臂折断了。
女子笑道:“连年上阵厮杀,这点伤势算不了什么,姑娘,你要是再不走,可真就要熟透了。”
冯雨秋就在油锅里和女子缠斗,她杀不了这女子,却也没给她开口唱歌的机会。
小胖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油锅里,咕咚咚,把一锅油都给喝了。
喝完之后,小胖啐了一口:“呸,一共就这么一桶油,在这装神弄鬼!”
所谓的大油锅都是幻术,房顶上有个敞口的铁皮油桶,油桶下边生了一把火,滚滚热浪和刺鼻的油腥味儿都是从这油锅里出来的。
而今一桶油被小胖喝了个干净,幻术消散了,小胖带着一群人围住了唱歌的女子。
唱歌的女子不慌不忙,面带笑容改换了曲目:“春季到来柳丝长,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她改唱《四季歌》了。
这曲子唱的众人心里发暖,身上发软,意识稍有迷离,唱歌的女子趁此机会冲出了重围。
只有冯雨秋没受太大影响,她想追击,可唱歌的女子身形迅速消失,没留下一点痕迹。
秦田九活动了一下筋骨: “有个高层的幻修在暗处,他一直在这捣乱,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
银章岳树才赶紧喊人:“我立刻带兄弟去查!”
银章云永诚在旁劝了一句:“大金印,您还是该问问陆家小姐,这是她们家的事儿。”
秦田九回到大堂去看望陆春莹,眼下想问事儿可有点费劲。
陆春莹和肖叶慈全都听不见,耳朵流血不止。
冯雨秋看了伤势,对秦田九道:“是声修技。”
秦田九吩咐人:“赶紧找医生去。”
冯雨秋摇头道:“医生只能治外伤,治好了她们也听不见,想让她们听见声音,还得找声修。”
秦小胖对声修不是太了解,且回身看着帮门众人道: “哪个堂口有声修,都给我叫来!”
冯雨秋拦住了小胖:“不能随便叫,层次要比刚才那个高。”
“刚才唱歌那女的?”小胖为难了,那女子的修为至少在云上,云上的声修哪有那么好找?
看着众人一直争论,陆春莹虽然听不见,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九哥,我这耳朵是不是治不好了?”
小胖摆摆手道:“没那事,你们先在我这歇着,我再想想办法。”
陆春莹一脸茫然,冯雨秋给她写了几个字:“莫怕,先睡一觉。”
当天晚上,陆春莹和肖叶慈睡在了三英门的大堂,肖叶慈紧紧抱着陆春莹,不管她能不能听得见,嘴里碎碎念念说个不停:
“囡囡,不怕哈,咱们能好的呀,妈妈肯定能找人治好你的呀。”
陆春莹不住的咬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第二天,陆源信和谭福成带人来到了三英门,段少霞和张秀玲也来了。
得知陆春莹和肖叶慈是被声修技所伤,众人都去寻觅高层的声修,帮这娘俩破解技法。
可声修这个道门人数本来就不多,陆春莹和肖叶慈中的又是高等技法,想找到人化解还真没那么容易。
马五和何玉秀闻讯也出手了,就连冯带苦都跟着帮忙,声修请来了十几位,看着娘俩的状况都不住的摇头。
大部分声修根本化解不了这技法,有一两位声修能看出化解的门道,但需要利用声音,在肖叶慈和陆春莹的配合下施展手段。
现在肖叶慈和陆春莹根本听不见声音,这让她们怎么配合?
束手无策之际,何玉秀摇头叹道: “这事儿还是得找老七,他认识的高层修者最多!”
小胖联络上了李七,把事情一说,李伴峰还挺好奇,这是哪位声修高手盯上了陆春莹?
陆家是普罗豪门,虽说实力今非昔比,可觊觎他们家业的人应该还有不少。
李伴峰把这娘俩的症状告诉给了赵骁婉,赵骁婉一听就明白了。
“这个手段叫千机妙籁,如果此人的修为在小奴之上,小奴怕是也帮不上忙,如果修为在小奴之下,小奴一首曲子就能治好她们。”
李伴峰恭维道:“娘子是声修宗师,有谁的修为能高的过娘子?”
开创,小奴可还到不了那个境界。”
赵骁婉连连摆手:“相公可不敢这么说,宗师这名号小奴还担当不起,各道门的宗师都在修行之路上有所李伴峰亲了亲赵骁婉的脸蛋:“娘子何必这么谦虚。”
赵骁婉拿来了含血钟摆,让她给自己化个妆。
李伴峰道: “娘子不想让她们看见真容?”
赵骁婉点点头:“孟玉春是偏远之地的地头神,见他一面倒也无妨,陆春莹是普罗豪门的大小姐,这事情又闹得满城风雨,被她看见了怕是不妥。”
娘子让钟摆往丑了妆扮,钟摆回答道:“夫人有倾城倾国之貌,哪能化的丑?”
赵骁婉拧了钟摆一下: “小蹄子,还挺会说话,你当我吃你这套?”
钟摆有些委屈: “我说的是真心话,夫人当真化不丑。”
“那就往老了化。”
钟摆给赵骁婉化了满头白发和一脸皱纹,看模样像个七旬老妇,赵骁婉弯着腰驼着背,跟着李伴峰到了三英门金印大堂。
这位老妇人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众人见过之后,心里踏实了不少。
赵骁婉检查过陆春莹和肖叶慈的伤势,冲着李伴峰点点头,这手段她能破解,而且不费什么力气。
她让众人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这娘俩在屋子里,先帮两人清理了耳朵里脓血,随即用手掌按住两人的脑门,开始传音。
陆春莹和肖叶慈虽然耳朵听不见,但脑海里却浮现了一首绝美的歌曲: “每一次甜蜜的梦,在梦里见到你,你总是轻轻在唤着我,要我俩紧紧相偎相依……”
这首歌叫《甜蜜的梦》,陆春莹和肖叶慈听过之后相继睡着了。
过了几个钟头,肖叶慈先醒了过来,看到那位老妇人不在了,她赶紧招呼陆春莹:“囡囡,不要睡了呀,那位高人走了呀,咱们还要治病的呀!”
陆春莹睁开了眼睛,她朦朦胧胧听见了肖叶慈的声音。
“妈!”陆春莹呼唤了一声,肖叶慈回过了头。
虽然听得不是太清楚,但肖叶慈确定陆春莹在叫她。
“囡囡!治好了呀!”肖叶慈激动的眼圈泛红。
李伴峰在旁边突然现身: “还没完全治好,还得用药。”
了。”
肖叶慈吓了一哆嗦: “恩公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
李伴峰拿了一瓶药散和一瓶药油交给了肖叶慈:“药散内服,药油外用,连吃一个月,基本就能康复害我那个女人找出来!”
母女俩感激不尽,陆春莹道:“七哥,我现在能听见了,我立刻回家召集人手,就算翻遍普罗州,也得把李伴峰竖起大拇指道:“好样的,有志气,但现在不能回家。”
陆春莹道: “为什么不能回?”
“因为你打不过她。”
“我把家里人都叫上!”
李伴峰摇头道:“据我所知,这个会唱歌的女人有云上之上的修为,你们全家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她。”
陆春莹十分沮丧,她心里清楚,普罗州各大家族,实力最弱的目前就是陆家,弱到了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豪门。
保住了性命。
这次的事情,说的直白一点,就是陆家的家主差点被人杀了,整个过程毫无还手之力,靠着三英门才勉强保不住你们母女。”
李伴峰接着说道:“对方当中还有一个幻术高手,这人目前还没出全力,等他们两个都下死手,三英门也肖叶慈打了个寒噤,她现在才意识到一件事,陆家可能要没了。
来到陆家之后,肖叶慈了解了很多普罗豪门的兴衰史。
普罗州向来如此,豪门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可她从没想过陆家会遭遇灭顶之灾。
陆春莹低着头道:“陆家就这么完了么?这个仇就不报了么?”
李伴峰摇头道:“仇肯定要报,先得弄清楚仇人是谁。”
这件事最让陆春莹费解,她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哪位声修高手。
“那女人我从来没见过,”陆春莹不停的摇头,“七哥,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谁!”
“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陆小兰唱着《月圆花好》,正对着镜子梳妆,镜子里脸完美无瑕,连她自己都看得痴迷。
苏。
和百乐门新年歌会的请柬。
在她的房间里摆放着垂帐黄杨木四柱床,床柱雕刻着莲枝纹,帐顶悬一枚景泰蓝合欢扣,垂下湖绿真丝流床边摆着黄铜铰链翻盖写字台,木抽屉开着,里头放着珐琅面怀表、纯金包尖的钢笔,大光明戏院的戏票这屋子里的陈设,和陆小兰去越州上大学之前的闺房一模一样。
一名男子走了进来,看了看写字台的抽屉,觉得有些凌乱:“钢笔应该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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